《-近君情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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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君情怯-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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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一段孟翔眶她,或者那个龚季洋并不合她的喜好,那她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三天的宝贵时光?傻子才干那种傻事!

 不过她心中还真是有一丝丝期待,只不过不坦率的个性让她打死也不愿承认
罢瑞士这个位于阿尔卑斯山上的国家,一直享有「世界公园」的美名,其风光
之秀丽,确实令人流连忘返。

 所以世界各国的有钱人家,大都喜欢在这个高山小国买间度假用的高雅别墅,
做为工作忙碌之余,休闲度假的好地方,或者退休后颐养天年的天堂,也有不
少有钱人把它拿来当养病的最佳国度。

 不过,现在住在一幢豪华气派别墅中的段孟翔,他待在这个美丽的阿尔卑斯
山的理由和别人不太一样。既不是因为喜欢、或是想来度假,三十岁左右的他
也不可能是来颐养天年,身体超级健康的他当然更不是来养病的。所以他待在
这里的理由并不是度假、安享晚年和养病的其中任何一项。

 对于瑞士他也没有特别偏好。既然如此,为何住在这里?

 说起来其实也很简单,只有一个理由──这幢别墅是他掌握了一位美国有名
企业家的把柄,而威胁那个企业家「送」给他的。

 而他最大的兴趣就是充分享受「战利品」,这便是他暂时住在这幢不久前才
弄到手的别墅的原因。

 由此可见,此人性格非常恶劣。

 至少匆匆赶来和段孟翔会合的龚季洋是这么想的。

 「你突然十万火急的把我叫来这里见你干嘛?」龚季洋连大气都没来得及喘
一口,就没好气的大声问道"段孟翔一脸平静的问:「干嘛呀!我虽然叫你马
上来,但你也不必用走的来啊!

 瞧你,满头大汗的,多累啊!」

 说到这点,龚季洋就一肚子气,狠狠的瞪他一眼,咬牙切齿的指出他的罪状。

 「你还好意思说,是谁开着车到半山腰去埋伏,用枪打坏我车子的两个前轮,
又破坏我的通讯设备,然后自己逃走,害我求救无门,又无退路,只好靠自己
的双腿爬上山来的?走了足足一公里的山路,你说我累不累?」

 「天啊!你到底招谁惹谁了,否则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家整成这样?」好一
副悲天悯人的口吻哪!

 你还装,除了你,还有谁?龚季洋实在很想当场吼出来,却又碍于主从关系,
而不敢瑜矩,只好忍气吞声,暗气在心中。

 谁教这个邪恶的家伙正好就是他们「唐邦」半年多前新上任的邦士,而他正
是唐邦那主有名的直属属下「G7──盖世太保」之一的「爱神」

 倒也不是因为这个没安好心眼的邪恶家伙是邦主,他才不敢骂他,而是因为
这么一来,他便会上了这个邪恶家伙的大当,平白给他机会,赏他一个以下犯
上的超级大罪名,而公报私仇的整他,那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聪明人才不干这等傻事!

 「说啦!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龚季洋口气极差,几乎已呈半骂人的程
度。

 段孟翔一点也不受他影响,只是提高嗓门,以令人不安的口吻道:「不知是
哪七个混帐在半年多前,便把我拱上唐邦邦主之位的,还在唐邦所有高干面前
发过血誓,说只要我干了邦主,他们七个人将终生做牛做马,誓死效忠于我,
为我赴汤蹈火、鞠躬尽捧也在所不辞的。瞧他们七个人那天说得多么信誓旦旦,
连毒誓、血誓都发了:如今,才不过半年,我只是心血来潮,做个小小的试验,
看看这七个混帐是不是真的对我誓死效忠而已,哪知其中一个只不过走了一公
里的山路,就对我大吼大叫,唉!这就是半年前当众对我发下血誓和毒誓的人
该有的行为吗?真是令人心寒呀!心寒!」

 语毕还故意重叹一声,表现出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死样子,好像号称「盖世
太保」

 的七个属下是多么对不起他一样。

 一说到这个,龚季洋就没辙了,急着连声讨饶:「定是是!好好好!全是我
不对,我不该对你凶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就别再哀声叹气了,行吗?」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七个人会一直遵守对我发过的血誓和毒誓,一辈子对我
誓死效忠?」段孟翔一双恶魔一样的眼睛,有令人心里发毛的诡异光辉闪耀。

 「对啦!」明知这个恶魔会这么问,铁定又没安什么好心眼,但足他这样的
问话方式,又容不得他否认。「所以你有什么事要我去做,就尽管说吧!」

 赶鸭子上架大概就是在讲像他现在这样的窘况吧!唉!

 段孟翔这才笑逐颜开的说:「有你「爱神」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接着,他便燃起一根烟,在云雾吞吐间,以平淡的口吻道出把他找来的真正
目「你下个星期要到台湾去是吗?」

 「对!利用政大客座教授的身分,监督年底的台湾县市长选举,以防再有上
回那人私通外人作乱的事发生。」龚季洋照实回答。

 上回「海神」孟擎海到台湾去,是因为发现台湾分舵情况有异,如今叛徒已
被清除,并将台湾分舵整顿完毕,孟擎海于是功德圆满的离开台湾。

 现在便轮到他到台湾去了。

 因为「海神」孟擎海擅长的是邦内邦风和纪律的整顿;而身为「爱神」的他,
最擅长的则是搞政治游戏。

 所以在幕后监督台湾年底县市长选举的最佳人选,便非他莫属了。

 这也就是他先前就着手于暗盘运作,好顺利让政大对他提出邀约授课的原因。

 他这个人最会玩的把戏就是──请君入瓮。

 「我希望你这次去台湾能顺便帮我办一件事。」段孟翔淡淡的说。

 「说说看。」龚季洋提防着。

 「帮我照顾一个台湾女孩。」

 「谁?」该不会是这家伙的心上人吧?不可能,没听说过他有情人啊!

 「是丁家的十二金钗之一,名字叫何翩翩。」

 「怎么回事?」原来是丁家的人,那这家伙关照她就没什么稀奇了。真可惜,
他还以为能趁这个机会抓到这家伙的小辫子呢!

 「这娃儿年纪轻轻的,居然想以处女之身,找个长相好、技巧好、经验好的
所谓「三好」陌生男人,亲自做各种性实验,好写一本性经验白皮书。」

 龚季洋闻言,高声吹了吹口哨。「想不到现在的台湾女孩这么前卫开放哪!
难怪丁老夫人会着急的找咱们想办法。」三好男人?亏她想得出来。

 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要我怎么帮忙?」既然和唐邦渊源颇深的丁家所托,自然没有拒绝之理。

 「当然是阻止那丫头和男人胡搞,胡里胡涂的被骗失身。」

 「我如何找上她?」

 「她是政大三年级的学生,你们应该会在学校碰头。」

 龚季洋了解的点点头,打趣的问:「你不怕我监守自盗?」

 段孟翔自信的笑道:「你不会!一来,盖世太保有名的「爱神」不会自找麻
烦,而且我也不需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手下;二来,那个何翩翩绝对没有
让你心动的条件。」

 「原来如此!」龚季洋耸耸肩,心中松了一口气。「我会注意的。」

 看来何翩翩的事真是纯粹的公事,而不是这个邪恶家伙用来算计他的最新阴
谋。

 「很好,那台湾年底选举和丁家那娃儿的事就交给你了。」段孟翔虽然动不
动就爱跟他们G7讨人情,但对身为唐邦邦主该做的事、该尽的责,他永远都做
得比别人期望的还要多、还要好。

 「你尽管放心吧!」龚季洋拍胸脯保证。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盖世太保」七个人当初非把他拱上台不可的原因,也
因为这样这半年多来,他们老是被这个邪恶的恶魔欺负,还是肯对他誓死效忠。

 对他们G7而言,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家伙更适合当唐邦邦主,更能令他们七
人心服而誓死效忠的人了──就除了这个家伙!

 谈妥正经事后,龚季洋便立刻走人,回去办正经事。──「盖世太保」全是
一些大忙人,没有偷闲撒懒的命。

 段孟翔站在二楼窗边,静静的目送手下爱将远台,眼中有邪恶的光芒流转─
─老兄!你这趟台湾之行铁定不会无聊的,我保证!

 本来他这趟去台湾是想去瞧瞧那个令孟擎海失魂落魄的程步云,究竟是长得
如何沈鱼落雁,好回来消遣孟擎海那小子的。

 可惜没能如愿遇上程步云。不过却给他碰上更有意思的事了。

 他相信那个何翩翩铁定不会令他失望!呵……龚季洋把一切准备就绪之后,
望着窗外的伦敦街景大叹无聊。

 不想找G7那几个好伙伴出来玩玩,那知不是正忙,就是不知死哪里去了。

 「唉!无聊,真是太无聊了!」

 龚季洋又是一连叹了数声。

 突然灵光一闪──「乾脆提前到台湾去看看丁家那个何翩翩是图是扁好了。」

 毕竟台湾的社会风气不如欧美国家开放,尤其是丁家二老更是出名的守旧,
所以了家能养出像何翩翩这么前卫开放的新新人类来,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
事,值得一探。

 于是他便玲起行囊,提前飞向地球的另一端,投向台北的天空。

 「第二章」

 气死人了,要不是她的DiO50 又中途熄火,害她耽搁了二十多分钟,现在也
不会错过超级市场的限时抢购,啧!

 何翩翩抱怨连连,气愤难平的离开超级市场,走向停车场。

 不一会儿工夫,她就觅得她那辆已濒临报废边缘的Di050 ,掀开坐垫,取出
口罩和安全帽,没好气的戴上。

 叭──叭──叭──身后突然扬起惊天动地的喇叭声吓了她一大跳,这无异
是火上加油,她杀气腾腾的回畔,破口大骂:「有没有公德心啊,在人家背后
乱按什么喇叭!」活该,谁教这个倒楣鬼来得不是时候,正好给她当炮灰。

 嘿!白色CEFIRO3。0 ,挺阔的嘛!

 何翩翩验明车身之后,更为光火。

 驾驶座上的龚季洋由于车内隔音效果极佳,根本听不到何翩翩的咒骂,见她
动也不动,便又按了一次喇叭。

 何翩翩气极,双畔透着骇人的杀气示意他降下车窗。龚季洋有点搞不清楚状
况,想了一下便照办。

 车窗才降落,何翩翩再版的漫天怒骂便夺窗而入──「你有没有公德心,在
停车格里乱按什么喇叭?」

 这才搞清楚状况的龚季洋无辜至极的苦笑道:「小姐,没公德心的人是你吧!
这里分明是汽车专用的停车格,你却占着不走,我不得已才按喇叭提醒你的。」
若非整个停车场,就只剩这个停车位空着,他早二话不说开车走人,才不会留
在这儿和这个恰北北的女人瞎耗。

 好男不跟凶女斗一向是他奉行不渝的座右铭。

 「借停一下会死哦!如果机车那边还有停车位,我才不屑停到这边来呢!再
说,我马上要走人了,你就不会再等一下吗?还是你眼睛脱窗没看到我已发动
了机车?

 再不然就是故意的,天啊!你一定是故意的,真没有同胞爱,以为自己开百
万名车就□啊!」发泄够了之后,她便跨上Di050 沿着他车身右边的通道前进,
赏了他一团乌七抹黑的机车废气。

 嘎──「啊!我的车──」

 龚季洋一听见右边车身外传进来不妙的怪声,便脸色大变的下车,绕过去一
看,果然出现清晰可见的「一条龙」

 至于罪魁祸首的何翩翩,早就逃之夭夭,不见踪影。

 「该死!倒楣透了!」

 龚季洋只有望车兴叹的份。

 他究竟招谁惹谁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停车位,才想把车停好,就遇上一个
蛮不讲理的恰北北,无端臭骂他一顿之后,连要走人都还要送他「一条龙」当
临别赠礼,简直岂有此理!

 「下次再给我遇到,绝对不轻易放过你。」

 龚季洋咬牙切齿的低咒。

 何翩翩直到确定对方没有追上来,自己已平安脱险,才放慢车速慢慢骑。

 「好险,万一给逮着了就惨了。」

 其实她并不是故意要赏那个倒楣男一条龙的,而是地上正好有一块大石头,
她为了闪躲那块大石头,一个不小心把机车把手转了过大的角度,又不小心用
力加了油,所以才会加速「贴」上那个倒楣男的车身,和他的车身做口亲密接
触」

 因此错不在她,一切纯属巧合,怪只怪那个倒楣男今天运气欠佳。

 经过一番心理自审,何翩翩宣判自己无罪,心情很快又恢复大晴天,快快乐
乐的寻找她的实验床伴去。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不过那个倒楣男长得还真是出色,此段孟翔还对她的胃
口,正是她最喜欢的典型。

 可惜邂逅的方式不对,白白错失难得的良机,真是可惜,唉!

 算了,她相信下一个男人一定会更好!

 「台北的帅哥到底都死哪里去了啦!」

 眼看后天就要开学,自已的实验床伴依然未果,何翩翩不禁泄气得朝空旷无
人的大草坪怒吼发泄。

 好耳熟的怒骂声哪!躺在喷池边缘平台上小憩的龚季洋,被无端入耳的嗓音
扰乱了原有的宁静。

 他在阴凉的树荫下,睁开了佣懒的双眼,想确定心中的疑惑。

 噪音是从离他不远的斜坡上,一座凉亭里传下来的。

 那背影──,果然是昨天在停车场遇见的那个恰北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呵……」龚季洋得意极了,决定
好好的想个好计谋,吓吓这个恰北北,以报一箭之仇。

 背对着龚季洋的何翩翩,压根儿就没有发现身后不远处的斜坡下,有个图谋
不轨的男人正在打她的坏主意,兀自沈浸在自已的懊恼之中。

 「算了,在这里急也不是办法,不如趁这个空档来演练一下勾引男人的技巧。」

 急性子的她,和往常一样,熟练的跳上石桌坐定,大剌剌的翘起二郎腿,瞪
着石椅当脚垫,假想自己是坐在PuB 吧台边的高脚椅上。

 「嗯!姿势一百,接下来就等着临时演员路人甲上场。」何翩翩兴致勃勃地
玩起守株待兔的游戏。

 嘿!运气不错,路人甲正朝她这边逼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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