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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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参姑娘-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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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花放下手里的东西,拍拍手上的灰,唉声叹气满腹牢骚的念叨着谁都听不清的话磨磨叽叽的出门去了。公主哪见过这样的奴婢,气的就要发脾气,贴身侍婢小心的安抚下公主,说着什么小不忍则前功尽弃。

一计恶毒

支走了大花,贴身侍婢将左稔慎手里的茶壶拿走,将不知道从哪拿来的另一个壶倒了杯水给她,劝诱道:“公主殿下并不知下人竟然如此瞧不起你们主仆二人,竟将这些入不得口的东西拿来给姑娘。姑娘且先喝这个,茶叶之事,公主殿下定然会为姑娘出气。”

左稔慎对公主这对主仆彻底的摸不着头脑,不过既然喝的送上门,她自然不会不要,接过去一口一口慢悠悠的喝掉。然后,公主和侍婢脸上,都露出奇异的狞笑。左稔慎这才意识到这屋里可就剩她一个面对这个古里古怪的公主,不由得胆怯,小心翼翼的放下茶杯,紧张的往后缩缩:“你、你们别看我……”

“你不用跟本公主装可怜,本公主也不吃你那一套。”公主说着,示意侍婢一眼。侍婢忙去到门口招呼什么人进来。那男人长着张受看的脸,却一副痞子相。左稔慎一看他进来就呆了:好眼熟啊好眼熟,和兔子长的一个样。不对啊,哪有那么像的,就是兔子嘛,可他怎么会在这里?

侍婢对白涂示意一眼,白涂上去抓住左稔慎的胳膊反扣在她身后,邀功似的把她拎到公主面前。左稔慎挣扎着要说话,白涂忙用块布把她的嘴堵了,她只能“呜呜”的叫唤。公主发狠掐着左稔慎的脸,咬牙切齿道:“仗着一副好脸蛋就不知天高地厚,今个本公主就让你看看,招惹了本公主是什么下场。”

公主猛地扯开她的衣衫,冷笑一声,狠狠的把她推进白涂怀里:“胆敢勾引我的驸马,你找死!”

侍婢在这时候特意关上了房门。

白涂配合的解了左稔慎的腰带捆了她的手,丢到床上去。公主狞笑着坐下看好戏。左稔慎使劲的眨巴眼睛跟脑袋上的这个熟人求助,谁知白涂笑嘻嘻的摸摸她的头,栖身开始亲吻轻薄她。左稔慎哀怨的呜咽一声,郁闷的瞪他。

还没等白涂把她的衣裳扒下来,房门猛地被人踹开,大花冲了进来,抄过摆在花几上的瓷瓶一手一个照着公主和侍婢的脑袋上一气呵成的甩了出去。只听一声特揪心的闷响后,公主、侍婢和两个花瓶都摔在地上,伴随着清脆的声响,花瓶摔碎了。

大花还不算完,又抓起门边的门闩,冲着白涂作势要抡。白涂忙放开左稔慎举起手来,无辜的笑道:“别打,别打,自己人。”然后冲左稔慎挤挤眼,“快帮着说句话,你这打手下手可够狠的。”

左稔慎不忿的哼哼两声,白涂才想起来她嘴里还塞着布,赔笑帮她拉出来。左稔慎呸了两声,冲大花道:“打他,使劲打,谁跟你自己人,哼,把你打得满头包才好呢。”

左稔慎这么说,大花就这要打。白涂扯过左稔慎挡在前头,不满道:“你个小没良心,我特地来找你你还叫人打我,真是天理何在啊。”

大花凶悍的把门闩往地上一扔,伸手抓住白涂的衣襟,直把他拽出来,淡定的拔下头上的簪子,在他眼睛上方比划着,挑衅的注视着他。白涂近距离的看着她,眼神古怪了些,奇怪的皱皱眉,转而干巴巴的赔笑:“我错了,我不说了,我闭嘴行不。你——把那玩意拿走呗,怪吓人的。”

大花看向左稔慎,左稔慎却没理他俩肚子纠结被绑住的手怎么解不开。大花推开白涂,把簪子插回头上,帮她解开那腰带,又整好她的衣服把带子系回腰上。白涂靠在一边拍拍腿,笑道:“公主还喂了她点好东西。”

“什么东西?”大花道。

“你怎么在这儿?”左稔慎同时道,“早知道你会在,我还费心巴力的找什么将军。你带我去找师父。”

“你师父?我哪知道你师父在哪,不在家了?”白涂选择性忽视大花,意味深长的摸摸下巴,“我家雪莲也没回家,哎?该不会你师父拐着我的雪莲跑了吧?”

“师父才不稀罕雪莲呢。”左稔慎嘟着嘴道,扯他的衣角,“你带我找师父,我就不跟师父告状说你轻薄我。”

白涂僵了一下,眼神不自觉的往大花身上飘了一下,忌讳的把她往外推推:“呸,谁稀罕轻薄你个小树根。我是来找我的雪莲的,没工夫陪你玩什么找师父的游戏。去去去,转会惹麻烦的小娃娃。”

左稔慎仍旧缠着白涂要他帮她找师父。白涂只好摊手道:“我要是知道你师父在哪,我就直接找他去要我的雪莲了,还用千里迢迢的打探你的行程跟到这来,你饶了我吧,找我还不如找你——”

他话没完,大花突然狠呆呆的掐他一把:“我刚刚问你公主给夫人喂了什么,你把回答吞下肚了吗?”

“你总得让我把这个吵人的先打发了吧。”白涂恨不得扑上去咬她,“那个傻瓜公主,打算陷害小人参是个人尽可夫、到处勾搭男人的淫、荡、女子,特意下了点方便行事的药,俗称春、药。”

“就那么巧找上你?”大花怀疑道。

“可不这么巧。那道士将军在家我哪敢靠近,赶巧他今天出门,我想着趁他不在进来摸鱼,谁知道让那个公主的侍女给摸到了。”白涂无辜道,“我想着这光天化日随便调戏良家妇女的好差事不是随便哪都有的——哎,要知道调戏的是这只,我打死都不来。”

大花事实上并不在意白涂解释什么,一面想着春、药两个字,一面盯着左稔慎瞧。左稔慎本来没什么,但被她看得浑身难受,忍不住不安的扭动起来。大花二话不说扯了左稔慎就走,快步来到园中的池塘,一脚把她踹下了水。

“哎呦,看着都疼,可怜的哟。”跟过来看热闹的白涂故意道,瞥见大花刀子一般的眼神,忙转口道,“不错,这法子不错,就是——冷了点吧?”

可怜巴巴的左稔慎从水里露了头出来,脑袋上顶着一片枯萎的大荷叶,瑟瑟发抖的往水边扑腾。大花哪了根竹竿往她身边戳,赶着她不让她上岸。命苦的左稔慎只好在冷冰冰的水里泡着,秋风刮过,那个冷啊。

白涂嘴欠,见此哈哈笑道:“她是没事了,那公主还在地上躺着呢,醒过来还不扒了你们俩的皮?”

大花闻言一面淡定的往水里戳竹竿,一面含笑望着白涂。白涂笑容僵了僵,随即又笑起来,谄媚道:“我有个好主意,特好的主意,你保证喜欢。那个什么,我轻薄小人参的事儿,咱就当没看见行不?”

“看你做得如何了。”大花转开目光,淡定的继续赶着左稔慎不让她上岸。

左稔慎在水里泡了大半天,冻得嘴唇都白了,后来干脆抱着大花的竹竿不放手,哀求她把自己拉上去,大花把竹竿往远处推推,没理她。左稔慎伤心的拿竹竿磨牙,委屈的拍着水,默默的想念起师父来。虽然师父会打人骂人,但不会在大冷天的把人往水里扔。哼,大花没人性,比师父还没人性。。她决定,现在开始讨厌大花。

白涂乐颠颠的回来,毫不掩饰的笑得像个奸计得逞的狡诈小人,得意的对大花炫耀道:“我给公主找了个健壮的男人,把那一壶春/药都给他俩灌下去了,干柴烈火共处一室,那个臭道士这回可要当王八了。哈哈哈,我厉害吧,我这手够毒吧?”

大花白他一眼,摆摆手示意他别在这碍事。白涂出力不讨好,悻悻的一屁、股坐在她旁边,同望着水里泡着的左稔慎,故意道:“大冷天的把人往水里扔,没人性。”

大花动动竹竿,把偷偷往这边飘的左稔慎捅回去,还是不接茬。白涂急了:“嘿,我的雪莲呢?”

“不知道。”大花淡定道。

白涂撇嘴,拍拍屁股爬起来:“早说呀,我走了。”

大花没理会,水里头的左稔慎着急起来,玩命的往岸上游,嚷着要白涂带她找师父去,不让他走。白涂半路回头意味深长的笑笑,翻墙就走了。左稔慎湿漉漉的爬上岸,岸边只剩淡定的丢开竹竿的大花,不由得又急又恨,把火气发在她身上。

“都是你不让我上岸。他要走你怎么不拦着他,我还要他帮我找师父呢。”她道。大花没回答。左稔慎被小风吹的直发抖,眼前杵着个温暖的大花,想着就是她把自己丢下去的,湿漉漉的抱她当暖炉取暖也不亏她,张手便抱上去。大花一抖,抬手把她推回水里。

左稔慎委屈的坐在水里,气闷的耍赖起来:“你干嘛推我。”

“你抱我做什么。”大花哼道。中着春/药还扑上来抱我,不推你推谁。

“我冷。”左稔慎无辜道,“你暖和,抱抱也不行吗。”

大花拍拍衣服上的水,伸出一只手去拉她上来。左稔慎记仇的嘟着嘴,狠狠的给她一个熊抱,用自己湿漉漉的衣服使劲的往她身上蹭水。

回到房间,屋里早已有了热腾腾烧好的洗澡水,左稔慎欢快的三步并两步,衣服都没脱便跳进浴桶里。大花兀自去换掉被她浸湿的外衣。待她换好衣服,左稔慎也在水里头脱得光溜溜,湿漉漉的衣服挂在浴桶上摆了一排。大花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把衣服一件件夹起来,一件件的丢回浴桶里,淡定道:“一起洗了省事还省水了。”

左稔慎冻得连脑袋都浸了半个在水里不愿意露出来,像只鱼一样吐着泡泡以示不满。大花大概是无聊,趴在浴桶边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泡泡。

等到左稔慎泡暖和了,舒畅的从水里出来,大花给她裹了衣服,她还是觉得冷,爬上床又裹了被子,严实实的坐在床上,没一会儿又开始嚷冷。

“你也会怕冷?”大花把衣服从浴桶底下捞出来道。左稔慎哈着手,哼哼着冷就是冷。大花把湿衣服挂在浴桶上,坐在床边拉过她的手在自己手里捂着。左稔慎得寸进尺的伸伸腿:“我脚也冷。”

大花凶神恶煞的瞪她一眼,左稔慎只好把脚收回被子里头,嘟囔道:“冷就是冷嘛,凶什么。”

将军回来,回房更衣。他一路上祈祷千万不要让他撞见公主,免得多生是非,可惜天不从人愿,他一回房便看到……两个赤条条的人在他的床上滚啊滚,其中一个便是他的公主娘子。

将军哀怨的扶额,在房中找公主的那个贴身侍婢。无论何时,这个侍婢是一直在公主身边的,就算偷情,那侍婢也该是在外头把风才是。他悄声转了一圈,连个侍婢的影子都没看见,满心疑惑,突然冒出个不怎么切实际的想法来。当他看到被丢在地上的没有水的茶壶的时候,他的想法突然显得实际起来。

再说晋陵道人那头。自他从将军手里拿回了照妖镜,便不由自主的对那棵小人参对他那徒弟的重要程度重新估量。而重新估量后的结果是——这棵人参对他虽然没什么大用处,但对他的徒弟来说——非常重要。

晋陵道人叫过他的两名弟子,吩咐他们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机会,便要不惜一切代价把左稔慎从将军府拐出来,他要活的。

此时的将军来到左稔慎的房间,皱着眉头对裹着被子正让大花暖手的左稔慎道:“你给公主下套了吗?”

一女发飙

“你给公主下套了吗?”将军皱眉道。

“才没有,是她欺负我的。”左稔慎不忿的裹紧被子道。

“我怎么看着最后倒霉的是她呢。”将军笑道。

我才更倒霉呢。左稔慎默默的瞥了大花一眼,又怕大花一个不爽又把自己扔水里去,没敢直说,拐弯抹角的揪着被角道:“谁知道呢,也许某人倒霉的时候你没看到呢。”

大花此时起身告退,美其名曰道是给他俩单独留点打情骂俏的好机会。将军疑狐的目送她出去,转回脸来对左稔慎道:“之前你说的那件事,我不会帮你,无论如何绝对不会帮你。”

“为什么?”左稔慎又惊讶又不甘心。白涂跑了,他再不管,她要怎么把师父找回来啊。将军可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了,她绝对绝对不会放手的。

“我救过你的命,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一定要帮我。”她道。

“你也逃过我的婚。”将军笑道,“我很小气,我会记仇,就算你救过我的命我不会帮你,更何况那时候是你自己跑到我房里让我吃了你,说起来,没有吃掉你的我才是恩人吧。”

左稔慎还真的信了他的那套说辞,纠结的搅着被角,可怜巴巴道:“逃婚的事……对不起嘛,可你之前也没问过我要不要嫁给你呀——唔,我不说了。你要是帮我,我会报答你的,真的。”

左稔慎信誓旦旦的拍着小胸脯:“我不会让你吃亏的,你就帮我吧。”

“你想怎么报答我?”将军脸皮上在笑,眼睛却没有弯起来,“以身相许?你可是逃过一次的,你觉得我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以身相许我才不干呢。”左稔慎嘟囔一声,仰头大声道,“你说怎么样我就怎么样,你帮了我我就都听你的。”

“真的都听我的?”将军弯起眼来。左稔慎一听有门,忙不迭的点头。将军笑道,“好,我可以帮你,不过你可不要反悔——”

“我绝对不反悔。”左稔慎欢快的抢白道。

“——待我帮你找到你的师父,你便要让我吃掉你。”将军没理她,兀自道,“如此,你仍旧不反悔?”

没心眼什么,有时候也是一种罪过啊。

左稔慎呆了一呆,随即务必认真的点头。将军笑了,春风荡漾。他道:“那你还找他做什么,直接让我吃掉不就完了。”

左稔慎哼了一声,对于要吃自己的家伙自然而然的满腹敌意,撇头道:“你懂什么,一个小破道士。”

“你又懂什么,小笨妖怪。”将军拔腿而去。

大花无事可做在院子里兜兜转转,却见那白涂又回来了,扒着墙头惬意的晒太阳,见了大花一个劲的招手摆脑袋。大花没理会,仍旧独自兜兜转转。白涂无语,抓了墙头的瓦片砸她,517Ζ大花横他一眼:“找死呢。”

白涂把手里的瓦片摆摆好,陪笑道:“我家雪莲呢?”

“不知道。”大花道。

“喂,你一身的毒鸟味儿怎么会不知道,告诉我一声。”白涂见乞求没用,转威胁道,“你不告诉我我就跟小人参说你什么来历。”

“我不是那只死鸟,”大花对他道,“我不知道你的雪莲在哪里。”

“你是说我家的雪莲真的是跟臭鸟私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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