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美人醉-红唇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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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美人醉-红唇妖娆-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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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崔嬷嬷应着,望着念清歌突变的情绪战战兢兢的退下了。
  她毕竟是念洪武将军的女儿,有些时候,眉宇间还是能够展现出念将军的凛然之气的。
  半晌。
  崔嬷嬷捧着满满的花瓣儿来到了内殿,念清歌的眼神游离,杵着下颌若有所思,深宫中的女人是寂寞的,想来离妃的事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小主,奴婢准备好沐浴的水了,还放了些小主最喜欢的花瓣儿。”崔嬷嬷声音轻快的唤着她,将她从发呆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恩。”念清歌蔫蔫的应着。
  褪去了全身的衣裳,将地上的衣裳踢到了一边,而后踩着檀木的木梯踏入了水中,温暖的水瞬间包裹着她的全身,浮在水面上的花瓣儿将她白希的肌肤涂上了一层淡淡的红。粉,长长的墨色发丝缠绕在她的xiong前,让人浮想联翩,崔嬷嬷收拾起地上的衣裳,望了一眼念清歌白希光滑的玉背,思忖了半天,最终意味深长的教诲道:“奴婢有句话一定要说,即使小主不愿意听,一些情绪小主不要摆在脸上,有些时候,越是愤怒,越是生气,越是烦躁越是要笑,在这后宫之中,不要让别人猜透你的表情。”
  说罢,崔嬷嬷捧着那堆衣裳离开。
  水温,仿佛冷不丁降下了一个温度,念清歌湿漉漉的睫毛微眨,陡然心里敞亮了许多。
  推开了花瓣儿,将离她不远的铜镜拿来,望着铜镜中娇媚如出水的美人鱼的自己,指腹轻轻的触在唇上,眼底勾起了一抹复杂的笑意。
  *
  水离殿。
  离妃整个人脸色苍白的窝在了软榻上,小手抚着胸膛,作出一副干呕状。
  离漾的到来让整个水离殿愈发的忙碌起来,他龙步生风,脚步匆匆的来到了离妃的软榻前,大掌捏住她削弱的香肩,语气里满是关切:“水儿,怎么了?”
  看到离漾的离妃神色愈发的憔悴了,她蔫蔫的泛声,带着哭腔,恍若喉咙里卡住了一根鱼刺,她吃力的模样让人怜爱,离漾稍弯下身子将离妃扶起,离妃顺势小鸟依人的窝在离漾的怀里,小手牢牢的抓着他的衣襟:“皇上,皇上。。。。。。”
  “别哭。”女人是水做的,但是后宫的女人是海水做的,离妃抽泣的肩膀震动,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情绪愈发的激动,离漾的心软了下来,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大掌温柔的平复着她的心情:“水儿,跟朕说说,听德公公说你一直在吐,是怎么回事?”
  离妃的手指拭了下泪痕,摇摇头:“臣妾也不知道,忽然觉得很难受,什么也吃不下,只要吃点东西就会觉得恶心。”
  听到她这么说,离漾的心一紧,忽然觉察到什么,眼底划过不可抑制的惊喜:“水儿,你会不会是。。。。。。”
  离妃小脸儿娇羞的别过头,声音娇嗔:“皇上。。。。。。皇上想的多了,才不是。”
  “为离妃就诊的太医是哪个?”离漾清澈的嗓音响彻在殿内。
  一个年岁高长的太医一拂身子:“回皇上,是微臣替离妃娘娘就诊的。”
  “恩。”离漾朝他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说话,而后望着他发白的鬓角淡淡的问:“离妃是什么情况?”
  那个太医声音有些沙哑,双手抱拳,一一道来:“回皇上,起初微臣也以为离妃娘娘只是胃不舒服,可是后来微臣竟然在离妃娘娘的脉搏里探出了一丝丝喜脉。”
  说到这儿,太医顿了顿。
  只见离漾的神色飞扬,深眸蕴着惊喜耀眼的光芒:“太医请说。”
  太医点点头,眼底蕴着一抹叹息,声音也缓缓沉了下来,这让离漾的心悬在了弦上:“可是那喜脉若有若无,时大时小,有时候还会全数消失,老臣细细的一想,觉得那是离妃娘娘的假喜脉。”
  “假喜脉?”离漾的脸色略沉:“什么意思?”
  “回皇上,假喜脉的意思就是离妃娘娘有喜脉的征兆,只是因今日疲惫,营养匮乏,精神状态不佳等引起的喜脉消失,若是好好调养一番,心情愉悦,在不久之日,离妃娘娘定会喜得贵子的。”
  一番话说的离漾紧张不已,他的眉头一皱望向殿中的宫女们,声音沉冷:“你们是怎么侍候娘娘的。”
  话落。
  呼啦啦的一屋子的宫女们跪了一地,异口同声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讲!”离漾语气不悦,
  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的宫女朝前跪了一步,道:“回皇上,娘娘今日思绪烦躁,整晚做梦,食欲不加,有时候甚至一天都不吃东西。”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儿的落下,离漾的眉宇间蕴着黑线,声音拔高:“为何不告诉朕?”
  那个宫女吓的肩膀一颤:“回皇上,娘娘。。。。。。娘娘不让奴婢们告诉的,说怕扰了皇上。”
  心里划过一丝温暖和愧疚,离漾握住离妃的小手,声音陡然温柔下来:“水儿,你总是这么识大体,但也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若不是身子不爽利,也许爱妃早就有喜了。”
  说到这儿,能够听的出来离漾的语气里蕴着一抹淡淡的失望感。
  离妃的心钝痛,身子如落叶颤抖,嗓音里带着哭腔,仰起头,梨花带雨的望着离漾,那模样真真的可怜:“皇上,对不起,都怪臣妾,若不是臣妾的身子不争气,也许早就怀上了龙嗣。”
  说着,离妃再也说不下去了,嘤嘤的哭了起来。
  “水儿,别伤心。”离漾颇有耐心的哄着她:“太医也说了,只要最近好好调养定会尽快怀上的。”
  离妃连连点头,脸蛋儿贴在他的胸口。
  这一刻,他的心脏是为了她而跳动。
  满足了,很满足了。
  橘色的烛光摇曳在水离殿中,拉出一条条暖暖的黑影。
  离漾若水般沉凝的声音缓缓响起:“平日里,是谁负责离妃的膳食和起居?近日里为何侍候的如此不周?是不是不想要脑袋了?”
  众人哆哆嗦嗦的,那个宫女怯怯道:“皇上,平日里侍候离妃娘娘的是山梅姑娘,可是现在山梅姑娘不是。。。。。。不是被关在了慎刑司。。。。。。”
  越说声音越小。
  沉凝了片刻,离漾忽地怒吼:“都给朕滚出去!”
  众人鱼贯而出。
  离妃的心‘突突’的跳动着,感觉到离漾的大掌在缓缓的松开她,离妃忽地从他怀里起来,双腿跪在软榻上,小手覆在两侧:“皇上,不要听那些宫女们胡说,臣妾。。。。。。臣妾没有别的意思,皇上不要误会臣妾。”
  离漾一言不发,深邃的龙眸定定的凝着憔悴单薄的离妃,脑海里却呈现出念清歌的娇容。
  他这是怎么了。
  心思烦躁,离妃柔柔的带着哭腔后沙哑的声音缓缓而出:“臣妾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虽然山梅自小跟着臣妾,但是臣妾也不能全都依赖着她,其他的宫人也可以好好学着的。”
  她的声音愈发的消弱,小手强压住胸口,佯装难过的忍着干呕的感觉。
  恰时。
  一个茶盏抵在她眼前,离漾微沉的声音缓缓道:“朕。。。。。。考虑考虑,你好生歇息,有事就去玄鸣殿唤朕,朕必定赶来。”
  说罢,掌心抚了抚她的肩拂袖离去。
  夜色迷离。
  御花园的鲜艳早已被墨黑的夜色笼罩成了一片阴霾,早已看不出白日的绚烂风光,那池水泛着幽暗的色泽,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时而游过去几条小鱼,尾巴轻轻一甩划起了一道淡淡的涟漪。
  德公公跟在离漾的身后,随着他时慢时快的步子有一步没一步的走着,忽地,离漾凉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德公公,山梅的事情你怎么看。”
  “奴才不敢妄下言论。”德公公一拂身子,拘谨道。
  “讲!”离漾沉声道:“无妨!”
  德公公听及,谨慎的说:“山梅这次有罪,让婉昭仪受到了惊吓,她也在慎刑司长了教训,现在眼下是离妃娘娘心神不宁,并且事关龙嗣,所以奴才比较担心。。。。。。”
  说罢,德公公下意识的观察了下离漾的脸色。
  墨黑的天空如一个巨大的网,离漾的龙袍上泛着凉凉的湿意,发丝上蒙着一抹草叶上泛出的氤氲之气,他的龙眸落在远方,若有所思。
  半晌。
  离漾负手而后,大步朝玄鸣殿走去,德公公微微一愣迅速的跟了上去。
  *
  夜凄凄,雨潇潇。
  夏日的雨凉爽宜人,细密的雨珠儿顺着窗纱溅到了水离殿的妆奁上,打湿了她的铜镜,离妃细细的拭去自己的远山黛,将银白色的护甲缓缓的摘下。
  恰时。
  殿外一阵响动。
  “百里贵妃娘娘驾到。”生涩的宫女的声音让离妃心烦不已,甚是挂念着山梅,听到百里芷的名号秀眉一皱,‘啪’的将护甲扔在了妆奁上。
  未等怎样,百里芷身上浓烈的脂粉味儿便自殿外传来,离妃蹙眉,一抹嫣红色的身影早已踏入殿内。
  离妃并未起身朝她施礼,而是端坐在木椅上幽幽的冷嘲热讽:“百里贵妃果然是不同凡响,就连来本宫的殿中也是如此声势浩荡啊,不过呢,下次不要这么吵,吵的本宫头疼,百里贵妃身上的脂粉味儿已经把本宫熏的恶心了,若是在这样吵吵闹闹的恐怕本宫要宣太医了。”
  “离妃。。。。。。”百里芷不怒冷笑,饶有兴致的摆弄着自己金灿灿的护甲,不故旁人,嘴角一挑:“听闻离妃娘娘有了喜脉?”
  话落,百里芷佯装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掩着丝帕笑道:“听说是假喜脉?离妃啊离妃,现在为了争*你可是什么谎话都敢说了啊。”
  离妃怒气腾腾的瞪着她:“百里芷,你给本宫闭嘴!若是你今日是来挑事的那请你离开。”
  百里芷屏退了众宫女,自己一个人玉步款款朝离妃走去,凑到她面前,望了一眼她妆奁上的珠宝首饰,嘴角一勾:“离妃,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的那些破事儿以为本宫不知道么?本宫至今不在皇上面前戳穿你是觉得你还有点意思,不过,你可不要不要脸。”
  “戳穿本宫?”离妃面容上尽是不屑,冷凝着她,呛声道:“你以为皇上会信你?还是信本宫呢?”
  百里芷丝毫不被她的话锁威胁住,吹了吹护甲,吐气如兰道:“那我们就找太医验验喽。”
  “你——”离妃的拳头紧紧的攥着,这些年来,百里芷一直用曾经的把柄威胁着她。
  百里芷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蛋儿,风。骚一笑:“本宫倒要看看你的子嗣是打算拖到什么时机怀上。”
  呵——
  离妃冷冷的笑着,忽地转了话头儿:“百里贵妃如此大费周折对付本宫不觉得很无趣么?”
  百里芷挑了挑眉。
  “现在。。。。。。”离妃的话说到一半儿,而后缓缓起身,将发髻上的银簪子戳在了来回摇曳的烛光上,眼底划过一抹嫉妒,冷声道:“我们共同的敌人应当是念。。。。。。清。。。。。。歌。”
  尾音一落,那烛芯儿被她狠狠的捅破。
  *
  翌日清晨。
  鸟儿惊吓的在树上各自朝空中飞去,扑扑扬扬的好生热闹,树叶被它们的翅膀打散了一地。
  念清歌昨儿个夜里睡的格外的晚,太阳高高的挂在了空中,她懒洋洋的躺在舒服的软榻上慵懒的翻了个身,刺目的阳光暖洋洋的洒在了她红润的小脸儿上,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声音低低的唤着:“崔嬷嬷,几时了?”
  半晌,都未有回应。
  她诧异极了,平日里崔嬷嬷会在殿外候着的,怎的今日却不在呢,恰时,沛柔端着面盆朝内殿走来:“小主,你起来了,奴婢为小主更衣洗漱。”
  “好。”念清歌的双手枕在脸颊下小眯了一会子,而后伸了一个懒腰从软榻上爬起来,穿上绣鞋,穿着一袭湖蓝的丝绸中衣,接过沛柔的茶盏在口中轻漱,而后吐在了痰盂里,疑惑问:“沛柔,崔嬷嬷呢?”
  “奴婢不知,一大早就出去了。”沛柔道,而后将面巾递给念清歌:“小主,净面吧。”
  “恩。”念清歌懒懒的应着,凝着步子来到面盆前,双手没入了水中,恰时,崔嬷嬷匆匆赶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对念清歌说:“小主,小主不好了,出大事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站住!(第一更)

  “小主,小主不好了,出大事了。”崔嬷嬷气喘吁吁的自殿外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对念清歌说。
  细密的汗珠溢在崔嬷嬷有些皱纹的额头上,她的瞳仁扩散,光是那副表情摆在那里就让人紧张的不行。
  面盆里的温水没过了念清歌的手腕,捧起了一捧清水撩在了面上,听及崔嬷嬷的声音,她顿了顿动作,不紧不慢的书:“崔嬷嬷,出什么大事了?”
  崔嬷嬷呼哧带喘的调整了下气息,凑到念清歌面前:“小主,山梅。。。。。。山梅一大早便被慎刑司放出来了,现在回到了水离殿。”
  ‘轰’的一声巨响,如一道贯雷似的乍响在她的头脑中,脚下踉踉跄跄的失去了重心,念清歌柔软的身子朝后一退,‘砰’的一声将那面盆打翻在地上,发出了与地面摩擦的刺耳的声音,水花四溅,湿透了念清歌的绣鞋,她的血液瞬间凝固,滚烫滚烫的烧灼着她的血管。
  唇瓣儿如被寒风摧残的花儿,微张了张却发现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眼眶淬不及防的酸涩,湿润望着窗纱上来回摇曳的海棠树,那花瓣儿似乎在互相的追逐,她一个也捕捉不到。
  他——一定是他的圣旨。
  他——竟然这般待她,将凶手就这么放走了。
  心,凉到了悬崖边儿上。
  念清歌所有的委屈如数爆发出来,喉咙撕裂般疼痛:“呜——”
  *
  山梅回到水离殿后便受到了离妃的精心照顾,请了太医,炖了补品,让她歇息在一张软垫上,慎刑司的酷刑将山梅折磨的遍体鳞伤,混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脸上也被鞭子抽打的皮肉裂开,鲜红的血丝刺目的呈现离妃眼底。
  她忍着疼痛,眼泪汪汪的别过头去,将自己难过的情绪收敛了一番后,对离妃说:“娘娘,奴婢现在不成人样了,奴婢自己上药吧,不要污了娘娘的眼。”
  说罢,山梅去夺离妃手中的膏药。
  “胡说。”离妃打断她的话,将手朝侧出躲了躲 ,望着她狼狈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疼:“你是为了本宫才受的这份罪,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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