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辰挑了挑眉头,旁边的上官浩、柳世杰亦是如此,仿佛在说:你向来就是很无聊。
站在一旁的夏奇嘴巴总是很欠揍,好死不死地问道,“对啊,公主不是来闹洞房的,那是来干吗的啊?”
上官凤儿身后的鸢儿白了他一眼,心想夏奇你个愣头青愣是没带着脑子,难怪次次撞小主子的枪口。
“气死我了,这些都是什么人啊,要不是今日是诗诗的大喜之日,我定不会让这些人好过。”上官凤儿心下觉得火大,又不得发作,只得隐忍着。
“本公主是来送礼的。”上官凤儿也恨恨地看了夏奇一眼,牙缝间挤出这几个字来。
夏奇被这两主仆瞪得心底直发慌:我只是问问嘛,有这么严重吗。
“送礼,你不是已经送过了吗?”上官辰不明白,众人也不明白,礼品不是一进四皇子府就已经送过了吗。
“是公主特别为四皇子和柳,呃四皇子妃准备的结婚礼物。”边上的鸢儿赶紧替上官凤儿回答了,她了解她家小主子的脾气,若是这些人再刺激她,估计就要爆发了。
鸢儿说完看了看有些耐不住气的上官凤儿:最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小主子的情绪极不稳定,动不动就发火,动不动就伤感垂泪,七情严重失调,看来得找姜太医看看了。
不安分的楚国
待下人把蛋糕、刺绣结婚照抬进去后,众人见那所谓的特别礼物上都盖着喜庆的大红布,便都一致望向关键人物:上官凤儿。
上官凤儿示意柳诗诗、上官辰去揭开红布,二人便走到刺绣结婚照的两边,同时执起最底下的红布,缓缓地往上揭,画面渐渐地展现,众人也渐渐地被震惊了,画里头的人居然跟此时站在画框两边的人儿一摸一样。
掀开画的两人瞧见众人惊讶的表情,十分不解,侧头一看,也顿时惊呆了,特别是柳诗诗,她没有言语,只是跑到上官凤儿面前,一把抱住了上官凤儿。
上官凤儿抚着柳诗诗的肩,微笑道,“姐姐,可喜欢这个礼物?”
“喜欢,非常喜欢。”柳诗诗连声答道,眼睛也是红红的,显然是感动的。
旁边的上官辰亦是万分感激地看着上官凤儿,虽然这个妹妹太过于的调皮捣蛋,完全不像前世的女强人,但他真心地喜欢这个妹妹,而她也与自己十分亲厚。
“那姐姐再看看这个。”上官凤儿朝柳诗诗微微一笑,示意她再打开另外一个红布。
柳诗诗与上官辰再次打开盖着蛋糕的布,露出极为好看的蛋糕,众人亦是十分的惊喜。
“皇兄,皇嫂,送你们这两个特别的礼物,一是要你们永远地保留今日的这份美好,直到头发发白,牙齿掉光光;二是,希望你们的爱情和这糕点一样,甜甜蜜蜜。”
众人被上官凤儿的话语逗乐了,便哈哈哈大笑起来,刚刚的阴郁也一下子都扫光了。
接着便开始吃蛋糕,大伙正开开心心地吃蛋糕之时,上官浩走到上官凤儿身旁,替她抹去嘴角的蛋糕屑,然后温柔地看着她,“凤儿,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他用的是我,而不是二皇兄,也不是二哥。
上官凤儿一怔,赶紧假笑,“呃,呵呵,没有没有。”她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前一秒把嘴里的蛋糕吞下去了,否则一定被噎死。
这二皇兄怎么搞得好像很暧昧一样,总喜欢说一些奇怪的话,时不时就雷到自己,不行,下回得弄根避雷针避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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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辰婚礼后,上官凤儿的生活又恢复到原来那样如死水潭一般的寂静,毫无半点波澜,终日只得在漪澜殿看看书,弹弹琴,陪柳妃说说话,偶尔跟皇上下两盘棋。
若是现代,偶尔这样会觉得很是闲情雅致,然而若是天天如此,便是无法忍受了。
这段时间上官浩来宫里的时间倒多了许多。既是兄妹,聊的话自然也就多了,久而久之,上官凤儿倒也觉得与上官浩似乎没之前那么生涩了,亲厚了许多。
不过近几日,上官浩却一直没进宫。
昨日又收到紫萱的来信,说是西北与楚国交界的地方似乎出了点问题,想来这上官浩定是被皇上派去处理这事了吧。
说到楚国,近年来不断地扩张,将其周围的小国吞并,特别是前不久与西北第二大国卫国的楚卫莽原之战后,卫国大败,周围那些原本与卫国交好的小国见此纷纷投靠了楚国。
不能说那些小国没有骨气,或是墙头草,其实很多时候小国的生存是需要技巧的。
上官凤儿仍记得成人礼那会儿楚国硕亲王嚣张狂妄的样子,如此一来,楚国想必是更为张狂。
按照历史规律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亚斯大陆到如今已经三分天下数百年,看来合的时间注定不远了,而这就意味着亚斯大陆的乱世将不远已。
她作为一个穿越女,前世自然是看了不少历史书,也知道天下分分合合的历史规律。
只是她无法释怀的是:她身处于这历史之中,又是燕国的公主,却不知道燕国未来的命运如何,自己未来的命运如何,就算是通晓历史,那又如何。
性情大变
又是一年冬天,燕国的天变得阴冷。
漪澜殿内,上官凤儿房间
鸢儿小心翼翼巴望着上官凤儿,“公主,你看这件怎么样?”近日这小主子的脾气越来越坏了,动不动就生气,动不动就垂泪。
刚刚杜鹃不小心把茶水泼到了地上,没想到就被骂了个半死;还有昨个,小奴饭菜拿得晚了,也被臭骂了一顿;此时却在为衣服款式不喜欢而大动肝火。
“不好看,不好看,一点都不好看,鸢儿你的眼光怎么越来越差了,竟然拿这么难看的衣服给本宫穿。”上官凤儿此时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觉得事事都令她烦心,事事也都看不爽。
鸢儿委屈地看着上官凤儿,“可是公主以前很喜欢这件的啊。”
“以前是以前,你不知道人是会变的啊,审美观也是会变的啊,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懂,笨死了。”上官凤儿毫不留情地数落着鸢儿。
鸢儿听闻,心下很是难过,不过她更觉得公主自从成人礼后情绪就十分不稳定,特别是近日,之前她还能自控一下,现在就根本无法自控,极易烦躁。
有时她都怀疑自家小主子是不是着了魔,跟之前相比,判若两人,看来真得找姜太医瞧瞧了。
这日,鸢儿细心地观察了上官凤儿,见着她情绪稍微稳定的时候,小心地凑了过去,“公主,你近日有没有觉得,觉得哪里不舒服?”
上官凤儿顿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看着鸢儿,“不舒服?没有感觉不舒服啊。”
“你没有觉得自己最近情绪不太稳定吗?”鸢儿边说,边朝她挤了挤眼。
“情绪不稳,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上官凤儿皱起秀眉,最近自己动不动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要么就会因为一些小事大动肝火。莫非是因为过分忧思自己及燕国的未来而导致的。
“公主,奴婢看还是找姜太医来看看吧。”鸢儿紧盯着上官凤儿,她在等待上官凤儿的答复。
上官凤儿瞧见鸢儿的模样,轻笑了一下,“也成。”这些日子来,自己确实脾气变得十分古怪。再说了,这七情与人体的五脏六腑有着十分紧密的关系,若是长期七情失调,必会对身体产生不利。
鸢儿见上官凤儿点头应许,又担心这个变得十分善变的小主子下一刻便变卦,于是两腿就像长出了风火轮一样,一溜烟就跑去寻姜太医了。
鸢儿一跑到太医院,还未进院门,在门口就大声叫唤,“姜太医,姜太医。”
“嘘,鸢儿姑娘,我师父在午休,莫要吵醒他,否则他要发火的。”一个药童模样的少年听闻有人在那大声喧哗,赶紧出来制止。
“我不管,姜太医,姜太医,姜太医。”鸢儿不顾那药童的劝说,仍大声嚷嚷。
“谁啊,居然敢吵老夫午休。”院子里头传来姜太医充满怒气的声音。
药童听闻,吓得背后直冒冷汗。他这师父脾气是燕宫太医里头脾气最怪的,而且更没有道理的是:还有起床气。要是他睡不好了,醒来可是要骂人的。
小药童悄悄往院子一处角落退了退:这鸢儿姑娘又不是不知道,居然还故意撞枪口,这不是找骂吗,我还是离远点,免得被殃及。
“哎,姜太医,您还在这边睡,我家公主她出事了。”鸢儿也不理会正怒火中烧的姜太医,她知道只要一搬出上官凤儿,姜太医准没火气。
姜子逊一听是上官凤儿出了事,赶紧走到屋内,提了药箱子出来了。
院子角落的药童子一看,今日这师父被人吵醒,不但没有发脾气,反而还要赶着跟那人走。真是古怪,不过他师父不就是最古怪的吗。
凤凰泪
鸢儿拉了姜太医到了漪澜殿,只瞧见上官凤儿正在那儿饮茶。
姜太医根据中医的望闻问切,远远地看了上官凤儿,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回头看了身旁的鸢儿一眼。
鸢儿朝他摇了摇头,然后快速走到上官凤儿边上。
姜太医并不明白鸢儿为何摇头,便也跟了上去,到了上官凤儿跟前,正欲弯腰行礼,鸢儿上前阻止了。
上官凤儿早瞧见姜太医,于是站起身来,迎了上去,“姜太医来了啊。”这宫里头谁都不能得罪,特别是两个,一个是皇帝,一个便是太医,上官凤儿深谙其中的缘由。
“呃,是啊。”对着上官凤儿的那张脸,姜子逊多少有些拘谨,虽然与那人只有四五分相像。
“姜太医,你赶紧给我家公主看看她到底出了什么事。”一旁的鸢儿催促,只怕上官凤儿变卦。
“哦,呵呵,是啊,那臣敢问公主近日有何不适?”姜太医回过神来。
“这些日子,也不知是怎地,情绪极不稳定,之前还可自我控制,近日却根本自控不得。”上官凤儿努力地回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到底发了多少次火,伤了多少次心。
接着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还有,这段时日来,我总觉得身子好像越来越无力,姜太医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从上官拉芳成人礼那日,听闻她要去和亲的消息后,身体无故地出现乏力的症状,那会儿以为是因为自己对现实的无力感,身体被心理暗示了,所以导致身体无力。但没想到那日之后,时不时出现乏力,特别是情绪波动大的时候,不过也只是那一时,过了身子就恢复了。
再说了,不是常说春困、夏乏、秋倦、冬眠吗,因此,上官凤儿也不在意,只是自她成人礼后,特别是近日听说与楚国交界处出问题之后,又过分忧思将来的命运,身体出现乏力的次数渐渐增多了。
“是啊,姜太医,我们这些伺候的宫女们都被无辜牵连。公主生气时,奴婢们要挨骂,她难过时,奴婢们又不得不去安慰她,而且十分地善变,您赶紧给我家公主瞧瞧。”鸢儿一股脑地向姜太医诉苦,目的无非就是想让姜太医赶快将自家的主子医好。
上官凤儿听闻也只是笑着,心想,这些日子确实有些古怪,确实也苦了鸢儿她们。
“这,公主将手伸出与老臣诊诊。”姜太医迟疑了一下,眉头紧皱。
上官凤儿将右手放在桌子上,姜太医走上前,却不动,眼睛直直地看着她的掌心,面色十分难看,眼里竟是不可思议。
“姜太医,怎么啦?”一旁的鸢儿见姜太医明明说要诊脉的,却偏偏站着不动,再次催促道。
与姜太医面对面的上官凤儿自是看到姜太医的表情,看来右手掌心的那个点并不是所谓的痣。其实自成人礼后,她就感觉这个一直被自己认为是会长大的痣,并不是真的痣。
因为自那以后,这红点成了泪滴状,而且颜色也逐渐变暗、变黑。只是她不知道如何去解释这个变化,且身子也没感觉不利索,因此也就得过且过地。
今日再看姜太医的表情,聪明如她,又怎能猜不出个一二呢。
“鸢儿,你去新泡一壶茶水。”上官凤儿朝鸢儿说道,其目的是支开她。
姜太医背对着鸢儿,她自然是没看到姜太医的表情,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得令,便起身出去了。
“姜太医,说吧,我掌心这黑点是怎么回事。”上官凤儿说着,看了还在发呆的姜太医一眼,收起右手。
“凤凰泪,居然是凤凰泪。”姜子逊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不可思议地低喃着。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
“凤凰泪?”上官凤儿不解地重复。
凤凰泪即凤凰血,凤凰泣血是十分不吉利的。凤凰本是富贵不死之鸟,每五百年欲火涅槃,死而复生,然而凤凰泣血,就意味着失去了重生的机会,需和天下万物一样忍受六道轮回之苦。
凤凰泪的前世今生
数十年前,药圣山上的医圣不治病有五个徒弟,其中有两个女子,分别是制毒技艺精湛的二师姐莫愁与解毒高手小师妹席曼娟。
几个年轻人在一起日久深情,大师兄和二师姐最后在一起了。二人刚成婚不久,作为楚国大皇子的大师兄郑瑜得到父亲——楚国皇帝郑聂病危的消息,便离开了药圣山,而怀有身孕的二师姐莫愁则留在了药圣山,不曾想大师兄郑瑜一去不复返。
不久,莫愁产下一名女婴,便带着这女婴去了楚国寻大师兄郑瑜。
莫愁到了楚国之后,才知道此时的郑瑜已是楚国的皇帝,而且在这段期间里,郑瑜纳了多名妃子。
留下来后的莫愁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与其他的女人恩恩爱爱,似乎完全忘却了过去在药圣山上的山盟海誓,于是变得郁郁寡欢,而心中的怨恨越积越多。
终于有一天,莫愁再也无法忍受了,她要报复这个变心的男人,于是她用自己的血做药引制成一种叫做凤凰泪的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
只要是中了此毒的人,手掌心便会出现一个红点,随着时间的增加,会逐渐变成泪滴状,中毒者也会逐渐感觉乏力、七情失调,特别是那些情绪不稳定者,毒发越是快,最后毒发后,红色泪滴成了黑色的,而中毒者也会突然气尽而亡。
可以说,这凤凰泪是绝妙的杀人武器,不同人,性格不同,毒发程度也有所不同,就算是同时中毒的人死亡的时间也完全不同。就连中毒者死亡的征象来看,也是完美绝伦,人们根本就不会怀疑到是中毒,或是他杀。
莫愁本打算将这毒添加到各宫妃子的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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