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舒砚站在床边,看着乱七八糟的屋子,一下就皱起眉头,她到底要干什么。
“王爷,你的伤!”雪侧妃一脸的担忧,“臣妾替你包扎起来吧!”
“不用!”安平舒砚甩开她,“到底是谁下的毒,本王一定不会姑息!……”
“今日碰过那些东西的能有几个人,一一拘传过来盘查就是!”十一道,“至于我为什么没中毒,那就可难说,一来我本就不是贪口腹的人,吃了一下,何况我本来身子就强壮,小时候也吃了不好的解毒的药丸,我四嫂的身体自然不能跟我比,百花丸的药性对毒性只怕也只能压制一时!”
舒雅歌哭的更加厉害,眼泪从指缝间往下掉,“呜呜……”
“那十一爷的意思就是,是奴家下的毒!”
“侧妃娘娘只怕是逃不了干系!”
舒雅歌起身,朝门外冲过去,一群人硬没一个拦着,舒雅歌大步的冲出去,心里已经平静下来。只有对自己狠的人,才能对别人狠!
舒雅歌跑过院子,后边的人已经追了出来,她才院门跳出来,可是安平舒砚直接从院墙跳出来,挡在她的出去的路上。“跟本王回去,你不要命了是吗?”
舒雅歌扫了一眼他,“随便你!”她三布并作两,直接的跳上了院子个小湖的栏杆上,湖水里还结着一层薄薄的冰,舒雅站在栏杆上。
“你干什么?”
“让我见我爹,否则,我就跳下去!”
“你疯是不是?”安平舒砚压低声音,“你身体已这样,再受寒,是不要命了吗?”
“我说让我见我爹!”舒雅歌吼起来。
安平舒砚冷笑一声,“跳,有种你就往下边跳,你自己的都不爱惜自己……别跳……今日之事,本王一定给你一个交代,你先下来……”
“那我就在这里等着王爷给我一个交代!”舒雅歌道,“我命贱,死不足惜!可是让外人知道,王府之中毒死一个庶民,好宽宏大量的心!”
“四嫂,你先下来好不好?”十一看着,舒雅歌高高的站在栏杆上,风一吹,随时都可能掉下去。
“姐姐要逼死我,也用不着这样!”郑盈雪眉眼婆娑,“奴家的现在就以死明志!”
舒雅歌抬起脚,一下子就跳下去,看谁更狠毒。
审案
舒雅歌就在刚入水,就被人给抓住,一把提起来,很快就是有人上来,替她脱掉了厚衣服,拿起了毯子裹起来,舒雅歌皱起眉头,还来不及问,早已经有人抱了她,进屋子去。
郑盈雪被人抓着,自然是毫发无损,哭哭啼啼的也被请进屋子。屋子里的帘子被放了下来,郑家的一干人等,以及王府的一干人,尽数被请到帘子外,屋子里边一下子就跪了一圈人。
“十一,这事儿交由你,也免的落人口实?”
“王爷!”郑盈雪哪儿肯,爬过来抓着的安平舒砚,“臣妾伺候王爷这么多年,王爷岂能为了一个柚子,就判臣妾有罪!何况这东西本生也不是的奴家要给的,是王爷觉得好,才送与姐姐的,我既无心给她,又岂会害姐姐?”
“侧妃娘娘这不是不打自招吧,既不是真心送我四嫂,自然也不会安什么好心?”
“十一爷这是什么话!”郑盈雪委屈万分,“我在王府多年,大家自然知道我是什么人?”
舒雅歌靠在床上,裹了被子,子冉小心翼翼端了姜汤过来,“小姐,你喝点。”
“我少不得贱命一条,拿走吧,还省下一些。”装吧,装吧,看谁装的过谁?你奶奶的,想把她给留下当人质,很好,不要她好,大家都别过了,谁怕谁?
“四嫂这是省什么?一碗姜汤,您省什么呢?”
“省着给有心人喝啊!”舒雅歌瞪了十一一眼,十一赶紧的回神,“四嫂,今日之事,我定还你一个公道?”
安平舒砚端了过来,递过去,“赶紧喝了,身体原本就不好,还存了心作践,也不怕早死?”
舒雅歌端了过来,喝了一口,辣的要死,可是想着自己的身体,也不能亏待,一口灌下去。郑盈雪坐在被人扶起来,坐在一侧,看着这个样子,牙齿都怕咬断了。
“相关人等都在此,小王也就从这柚子查起,这柚子是谁送过来的!”
燕姑姑跪在外间回话,“是奴婢,可是奴婢万万不敢下毒?……苏小姐,奴婢怎会害你……”
舒雅歌靠在床头,“这毒虽厉害,倒不像要了奴家的命的东西,只怕也只是要存心的折磨了我……”舒雅歌接过子冉递过来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擦嘴角。“我与燕姑姑无冤无仇,我相信她断然没有要害我的道理?”
十一点头,“这柚子是何人给你,燕姑姑!”
信儿在郑盈雪身侧跪下,“不是奴婢下的毒!奴婢给东西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瞧着呢?”
郑盈雪站起来,“十一王爷,您怎么不问问姐姐姐姐中的什么毒?”
“侧妃娘娘既然的这么精于此道,倒不如的此案给了娘娘审查?”
郑盈雪脸一红,“奴家没这样的意思,只是姐姐中毒蹊跷,难保不是……”
“我自残嘛,我知道娘娘会这么说?反正我被你冤枉也不是一两次,无所谓,我呢,就是你跟王爷的肉中刺,巴不得早早除去,恨不得所有的脏水都往我身上泼。”舒雅歌一脸淡然。
“姐姐说话可是要有证据?”
“我哪儿来的证据,我要是有证据,我还用得着成这样……”
“王爷,还请王爷做主,苏小姐步步相逼,到底是什么意思?”郑天德在外的嚷了起来,“她一介庶民,凭着这诬告之罪,就改乱棍打死。”
“郑大人,我可是告都没告,哪儿来的诬陷?是你们王爷非的替郑侧妃洗刷冤屈,拿我做垫背呢?”
“有话好生说话,你不阴不阳的做什么?”
“王爷的意思,那就是说是我自己下毒?我多少日子没出过府,王爷是知道的,难不成我早准备好一包毒药,等着郑侧妃送东西过来,往上边一洒,嫁祸雪侧妃?”舒雅歌问。“我真要嫁祸人,我干嘛只嫁祸的雪侧妃你一个。”
“姐姐就那么见不得我?”
“坏人头上就写一个坏人,好人头上就写一个好字?好人就不会干坏事儿了吗?雪侧妃一直在那边强调自己是个好人,好人,有你那尽头,雪侧妃还是想一想,到底是谁下的毒吧,免得到时候人家咬出来,是你指使的。”郑盈雪回头看十一,“王爷,审人有您这样审的,要是我,先打了三十板子,看谁还敢说慌!”
十一会意,“来人,将这丫头拉下去打十大板,看她还嘴硬。”
“王爷!臣妾不服。”
“咳咳……”舒雅歌突然大声的咳嗽起来,喘了起来,“咳咳……”
“小姐,您怎么了……”
舒雅歌吐出半口气,“太医说,我血气亏损的厉害,我心里却是诧异的很……我四五个月月信为至,按理血气应该很足才是,为什么却……咳咳……子冉,我怕是要死了,我死了以后,只怕往后连个立碑的人都没了……”
子冉眼睛一红,抓着她,“小姐,你不会死的!”
“我瞧姐姐气色,哪儿那般容易死?”
“但愿如雪侧妃心里也是如此想的!”
两个婆子进来抓着的信儿要拖走,信儿大声叫起来,“娘娘救我,娘娘,柚子是郑大人身边的人给我的,当时大家都在场,我是断然没有的下毒的道理,还有,就算下毒,柚子那么厚的毒,奴家如何下?苏小姐,你不要冤枉好人?”
从何审起
舒雅歌笑,“同样的事儿,到了我这里,倒是冤枉人了!雪侧妃的宝宝的流产了,就是我苏晴动的手脚,我今日不就吃一颗柚子,就是我要自己下毒毒死自己,是啊,我的心怎么这般狠?不过……王爷,容草民说一句话才是,雪侧妃原本就羸弱,保不住,为何非因药物?流产的原因多样,除了认为,难道就不成有自身原因?”
“你撒谎,明明就是你送给的我的香囊中有许多麝香?王爷当时也查过,你也承认?今日你反倒是反口不成?你……咳咳……”郑盈雪一脸伤楚。“咳咳,咳咳……”
舒雅歌低头,“我不说,十一爷,还是您问吧!”
十一迟疑,回头看着安平舒砚,“四哥,我们是查下毒的案子,还是查雪侧妃的案子?”
郑盈雪皱起眉头,“十一爷这不是明着偏袒苏姐姐吗?”
舒雅歌怒的坐起来,“你一家,一大屋子的对着我苏晴一个,我都没叫什吗冤屈,雪侧妃莫不是做贼心虚,不敢查吧,你许你被人家冤枉,就不许我被人冤枉?十一爷偏袒我,你郑家一屋子的人听着呢?”
“那雪侧妃要何人审才不偏袒!”十一笑了笑,“既然如此,总该请了个过来审查,四哥,不如找了大理寺肖大人过来……”
“准!”
郑盈雪脸色难看,安平舒砚的脸色也未见的好多少,舒雅歌却早已经让了子冉回后院盯着,子冉一走,舒雅歌就看着是出云跟了回去,正好。
肖大人很快来了,再外间请安行礼。隔着帘子,舒雅歌看不真切,不过倒是觉得身形样貌,极像那日酒楼见过的人。
安平舒砚走了出来,“这本事王爷家事,劳动肖大人了。”
肖大人拱手拜见,“能为殿下分忧,是小臣荣幸!”
肖大人坐在外间,黄公公已经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肖大人请示一侧的安平舒砚,“殿下,我们该从何处审起?”
“本王也想知道,到底谁是幕后黑手,就从侧妃之事说起吧?”
舒雅歌冷笑,“罪也受了,罚了也罚了,就算查出与我无关,只怕也多余,我也不求什么清白,只求找了谁要害我才是?”她瞧了郑盈雪一眼,郑盈雪脸色苍白的更加厉害,她抬起手,狠狠瞪着她,似乎要吃了她一样,没了安平舒砚,她的狠戾已经暴露无遗,舒雅歌真的很想掀了帘子,让安平舒砚瞧瞧她这幅温柔柔弱的样子。
“我好怕!”舒雅歌看着她笑,“看来今日,不是你入地狱,就是我入天堂!”
“好人终会有好报!”
“恶人自有恶人磨?”舒雅歌端起茶,喝了一口,“我可能就是磨你的人,你最好是养好了身体,等我慢慢的磨!”
肖大人在外间问,“侧妃娘娘可否将当日情形告知属下……”
郑盈雪看了舒雅歌一眼,走到帘子前,“奴家给大人见礼,这事实在太伤心,奴家不远再提起……”说完竟是悲悲戚戚起来。
“娘娘不告知臣下,臣下也无法替娘娘伸冤,即使如此,只能判娘娘小产之事是意外……”
“意外就只当时意外吧,如今王爷的子嗣已无,就算是弄清楚谁害死他又能如何?”郑盈雪抬起手擦脸,诡异的看着舒雅歌,擦掉的眼角的泪,笑了起来……
她已经先放平心态,如果舒雅歌非要追查,只怕有人只会怀疑舒雅歌的心中有鬼,舒雅歌哪儿不知道她的心思!“侧妃娘娘宽宏大量,可是我苏晴却没那么好惹,今日下毒一事王爷要是不给奴家一个说法,奴家就是告到皇上哪儿也要去凭一个礼!”
“事情我也知晓,那臣下请问苏小姐是何时中毒?”
“吃过柚子之后?”
“吃柚子之前,可服食过什么?”
“没,就是前几日被人打成重伤,王爷让蒋太医开的药。”
“蒋太医可看过,这药理可与柚子有何冲突?”肖大人问。
“这个我不知道?”舒雅歌道,“蒋太医开药给我的时候,并不曾告诉我过我忌讳,我只当是能吃的?何况是王爷赏赐,不吃,只怕要被人说是高不的。”
“甚好!王爷……可否传了蒋太医前来!”
蒋太医很快进来,跪在地上回话,“回王爷的话,臣替苏小姐请脉的时候,并不见任何异常,只是苏小姐血亏的厉害……虽……”蒋太医有些战战兢兢地,心里暗惊,他这算是被她给摆了一道,不过既然话已出口,是断然没有子在收回的道理,蒋太医只的往下说,“苏小姐信期已过,这,这是万不应当。”
安平舒砚皱起眉头,“此话怎样?”
“老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舒雅歌笑,“太医也不必自责,女儿哪儿又没有一点血亏的毛病,我以后多多注意就是。还请肖大人接着问话才是,就请蒋太医讲一讲,这些药跟柚子是不是起反作用?”
蒋太医道,“这些药无无一味与柚子起作用……苏小姐的状态确实是中无名之毒,的确不是的药物的冲突!”
“那就好!”舒雅歌盯着郑盈雪问,“看来这下毒的另有其人?”
“姐姐不要血口喷人,怎么见得就是我下的毒?我倒是知道姐姐要吃了柚子,下毒不是!”
鱼儿上钩
“请王爷将证物传上才是?”肖大人到。
一会儿那个柚子就被带了上来,肖大人问,“皮呢,一起带过来……”
柚子皮很快被带了上来,肖大人请了太医过去检查后道,柚子里不曾有毒。“回王爷的话?柚子里没有毒。”
“姐姐恐怕是吃了别的不干净的东西吧!”郑盈雪一听这话,立刻尾巴的都翘起来,“你是冤枉好人了。”
舒雅歌叹口气,“只怪了命薄吧……”
肖大人在请太医检查皮,蒋太医检查后,脸色顿时发白起来,“王爷……”
安平舒砚走了过来,“有什么发现!”
“这柚子皮上有一层半年红的汁液(夹竹桃,有毒!)?”
安平舒砚皱起眉头,“半年红?是什么东西?”
蒋太医突然叫起来,“王爷,奴才知道苏小姐中的是什么毒?是半年红?”
舒雅歌道,“奴家记得侧妃娘娘院子里就有不少?”
雪侧妃一听,恶狠狠的瞪了舒雅歌一眼,已经从屋子冲出来,一下子就跪在地上,“王爷,奴家院子是有,可是也能就此断定是奴家的下的毒?王爷,你要替臣妾做主啊!”
“原来是如此,你们将取了半年红的汁涂在的柚子皮上,等我四嫂剥皮的时候就沾在手上,然后吃的时候,一起吃进嘴里,难怪,我不曾中毒,我四嫂却差点被你们给毒死了……”
“不是这样的,雪侧妃皱起眉头,我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肖大人点头,“王爷,光靠着也不能说是侧妃娘娘做的!”
安平舒砚笑了一笑,“一个柚子,从那边过来,到底经过多少人,竟然就闹出这样的事情来,看来,本王这后院若是在不治理一下,只怕是真的要起火了!”
“王爷,苏小姐已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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