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不写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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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不写新闻-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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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渠道了解。于是,医疗卫生的书籍被翻得发黄,录像厅里挤满了小脑袋。青少年获取性知识就这么难,不知道是家长的尴尬还是教育的悲哀。
  性不能总是被回避,关键是怎样教孩子去正确认识和了解。印象颇深的是,台湾著名作家刘墉面对儿子的青春期问题,直接脱下裤子手把手教他如何保护隐私部位。估计到了大陆,少不了一顿臭骂:不好好学习,脑子里尽想这些。问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得到的却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荒唐答案。
  回到故事的开头。2009年7月,那位父亲说,换个城市去给儿子治病,再亡羊补牢沟通那些曾经难以启齿的话题。身体上的病好治,但心病难医,不知道那少年会怎样面对接下来的漫长人生。10年后他为人父了,会不会坦然地和自己的儿子,谈谈性,说说爱。
  (郭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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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没有童话
美国大片《风月俏佳人》给烟花女子续写了“王子和灰姑娘”的爱情神话,前天在深圳受审的陕西矿工淡某俨然为我们揭开深圳版风月俏佳人的故事,不过结局完全不同,没有灰姑娘,只有鲜血和铁窗。
  淡某掐死的女孩网名叫“雅洁”,2008年6月7日,她窒息身亡在宾馆床上。三个月前她在网上邂逅了淡某。案发一周前,他们在宾馆里缠绵了一周。当淡某知悉枕边人乃一烟花女子时,骂过之后双手掐住她的脖子。
  雅洁之死,只是无数件故意杀人案之一。像雅洁一样被人夺走生命的烟花女子,在深圳故意杀人案中所占的比重超过三分之一。只不过不是每个夺走烟花女子性命者,都跟她们有心灵联系。
  我猜雅洁也不喜欢自己的身份,不然这个姓周的姑娘不会取这样一个美好的网名,也不会在网上邂逅夺了她性命的淡某。数月后,她仍不肯告诉他自己的身份,抑或她明知现实中容不下她的梦想。如果仅让自己没有出口的情感交付在虚拟的网络也就罢了,偏偏雅洁还想窥探一下生活中到底有没有美国版《风月俏佳人》的传奇。在三个月的网上交流并情愫相生之后,她约了那个远在陕西的淡某前来相见。
  一样有交不起房租的困窘,只是雅洁不及美国版的风月俏佳人薇薇安动人,而她恋上的男子亦不如钻石王老五爱德华多金。爱德华是企业巨头,而淡卫兵只是一名年青矿工。缠绵之后,美国版的《风月俏佳人》是以开着莲花跑车的爱德华,手捧鲜花,来到风尘女子的小阁楼下,替薇薇安也替银幕前的所有姑娘们完成了“骑士救公主”的童话。而现实版的深圳“风月俏佳人”到底没有这样的传奇。淡某在得知雅洁“坐台为生”的身份后,“一下都懵了,没法接受”,欲抽身而退。尽管雅洁垂泪相求,但淡某对雅洁身份的歧视,让他眼中充满厌恶,心中暴戾丛生。掐了雅洁之后,他还拿走了她的手机和仅有的20元钱。
  同样的烟花女子,同样的浪漫邂逅,同样的一周缠绵,只是银幕上的结局总是用来慰藉生活中稀缺的信仰,而现实版的惨烈却在羞辱人们残存的童话余梦。或者现实的狼藉总让我们惯性地抱怨生活中没有童话,只是我们往往忘了去反省自身又有多少缔造童话的勇气。
  (秦鸿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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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惯坏祥林嫂
2008年的一个中午,和一个朋友吃饭,说起一个共同的朋友和她近期的一次会面,那个朋友带了一个女孩,当时大家没干别的,就是在听这个女孩讲自己的悲惨婚姻。
  说起来,这个女孩的婚姻还真的很有代表性,模式嘛,跟其他不幸婚姻很相似——不外乎就是丈夫有了外遇,她很痛苦但又不想离婚。两个听她倾诉的女人,一个婚姻幸福,一个也是丈夫有外遇,不过她没法忍受和别人一起拥有一个男人,坚决离了。
  那个女孩说着自己如何爱丈夫、如何心疼孩子、如何当场抓奸在床、如果离婚将来如何悲惨,总之,为了维系这个家庭,她痛苦而没有尊严地活着……
  我朋友的丈夫当年就是在被谈了8年的恋人抛弃以后,祥林嫂般的到处跟人倾诉自己的悲惨恋爱史时,得到了她的同情,最后才发展成一对恩爱夫妻的。
  这让我突发奇想,将身边这样的现代情感祥林嫂做了一个粗略统计,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还真的不少,曾经的和现在的,不下8个!
  他们的共同特点,是在感情上出了问题或者很困惑,比如分手、比如离婚、比如不良的人际关系等,喜欢跟很多人讲,大多是讲述对方多么不好,自己多么悲惨和痛苦。
  他们渴望别人替自己保守秘密,但大多数事情都是从他们自己嘴里说出去的。最后大家会发现,“祥林嫂们”关于阿毛被狼吃的事,敢情早是公开的秘密。
  如果有很多类似的现实案例,就一定会有一个理论做支撑,最后我找到心理专家,知道了这叫做“倾诉综合征”。
  有此症状的人并非有多么重视友谊,而是对自己遭遇的伤心和悲痛上瘾了,迷恋上倾听者的同情和关心。
  绝大多数人对祥林嫂是同情的,是愿意倾听他们诉说的,不过,其实这种善心对祥林嫂是有害的,只会让他们的“倾诉瘾”更深。
  现在总结一下,我发现自己身边的这些“祥林嫂”的症状还没有到很严重的程度,但我所做的,原来会令他们上瘾更深。
  如果他们走运的话,可能会像我朋友那样再次找到幸福;如果不幸的话,结果就是变成怨妇,而且后者可能性更大。
  亲爱的祥林嫂,如果下次我毫不留情地打断你,请原谅,我是为你好。
  (刘晓燕)
  

80后的我们,要做恋爱的犀牛吗?
2010年1月12日,孟京辉的大戏《恋爱的犀牛》在深圳公演,我和一帮同事抱着学习的态度去观摩。因为即将上演的年终晚会上,我们要给同事们表演我们自己的版本,而最近正在紧锣密鼓的排练中。
  去的路上大家还在讨论着角色,可是从剧场出来后,大家一路沉默不语。回到家,我收到同事短信:看你面无表情,似乎不高兴。难道还沉浸在话剧当中?没有回复信息,我独自坐在家中,四周却是一片死静,这是寂寞的感觉,像沙尘暴的漫天灰尘,以鬼魅的流动速度,细微地包围了全身。
  话剧里,男主角对女主角那近似偏执的爱情,一直在脑子里回旋。然而,在有无数选择的现代社会,人人都能找到最佳位置,都能在情感和实利之间找到一个明智的平衡点,避免落到一个自己痛苦、别人耻笑的境地。
  可是,在对自己情感的过分保护下,我的朋友们却抱怨得不到真爱。一位毕业两年的师姐在MSN上调侃自己的爱情,“我和他交往快半年了。但新年计划里,没有任何他的角色。”接下来,我们的话题围绕着80后的爱情观展开,得出的结论是:要想犀牛般坚持爱情,但是谁又放得下自我?
  80后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但是身边好多同学和同事仍然是单身。当我问及他们的时候,回答都是:婚姻是件大事,不敢太草率了,或者说没有碰见让自己心跳的人。好像谈恋爱对80后来说,已经成为一种奢侈。
  不管谈过与否,都不敢把太多的感情放在恋爱上,因为害怕失败,所以承受不起。80后挣扎过,彷徨过,还是挺过来了;80后正褪去青春的稚嫩,开始适应社会的大熔炉,有梦想等着去实现。不像90后那样敢爱敢恨,可以大胆说出自己的爱,哪怕是被拒绝。
  最近,身边有一位闺蜜错过了好男人,当自己心仪对象成为别人老公的时候,她偷偷抹一把泪,然后找三五闺蜜出去大吃大喝一顿。挑着这个男人的毛病把他骂得一钱不值,而后还是抱头痛哭。
  我那刚满三十的安姐姐托人介绍后,去年完婚并跟着老公去了东北。婚后一直给我们晒甜蜜,照片上人也显得丰润了不少。前段时间,好不容易回趟广州,见到我那群恨嫁的闺蜜,规劝她们说:“我和老公是结婚后才开始谈恋爱的,这不也很幸福吗?找个靠谱的男人过日子吧。”
  “感情靠时间积累。在外面打拼累了,就想有个温暖的家。”安姐姐好生劝导了一番,结果我那闺蜜还是不妥协:“如果是这样,恋爱已经离我们远去,剩下的只是婚姻和琐碎的日子……”
  80后的我们抱着最初的梦想,对感情不轻易妥协。随着时间流逝,80后的我们会对生活妥协吗?80后的我们,要做恋爱的犀牛吗?
  (王雅楠)
  

我愿长醉不愿醒
人要在正好的时候,做正好的事情。
  旅行,也应该参照此原则。选择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随同合适的人,行走在不叫“家”的地方,看那里的历史兴废、王谢*,或者前线潮流、时尚气概。
  我一直认定自己的最爱是旅游,其实不对,应该叫旅行。坐船坐车或仰仗万能的双脚,穿行在一个没有工作压力和情感缠裹的地方。这断定是一种享受。
  相比巍峨高山、浩瀚大海、繁华都市和最近大家都趋之若鹜的大理、丽江、阳朔、凤凰,我可能更喜欢有着历史沉淀的二线城市。例如洛阳、苏杭、昆明、成都,还有我从未去过的南京、西安等。
  逛这些地方就像逛古董铺子,可以在摩天高楼的城市中央,发现一片绝壁,危亭翼然。是的,沧桑的遗痕总是在街角路边或者转角处,恍然一现。也可以跟着人流,到景点去观摩,拣着路去看岁月留下的印证,当然,不必恶狠狠地批评这廊柱这窗楞是后来涂抹的,也不必探究这摆设这装饰都是仿古赝品,要的,只是眼前这静默的悠远的画镜,去领悟古人当时的情思。
  至于批评探求,那是考古学家的事儿。
  对于这样的城市,有的人去到这里是去摩挲、凭吊,带着自己过往的故事和回忆。而旅行的人则完全是发现、享受和遐想。最好是在气候不寻常的日子,大雪大雾大暴雨,停留在陌生的屋檐下,夫子庙前,秦淮河畔,或者懒懒地坐在小馆里,吃一碗茶,看眼前朦胧的过客。我相信,阳光明媚繁忙拍照地度过一天,远远不及错乱了计划发现小惊喜的一天。
  我喜欢走街串巷,在有湖泊、亭台、竹林的城市看烟水苍茫,叹无界空蒙,倘若能在微醺之后,凭栏眺望,迎着小风,而后似睡非睡地躺在一张大藤椅上,听着箫声闻着花香……天,长醉不愿醒者,舍我取谁?
  于是,有时候憎恶自己的懒散,宁愿坐车直接去到大商场逛街,去到富丽堂皇的酒店吃大餐,也不愿意去爬城楼、走深巷,雅事不作,尽是局促地例行公事,真真浪费了美好时光。
  旅行,应该是慢调的,小资的,宁愿在不知名的咖啡屋看玻璃窗外行走的人,也不要打游击似的辗转在所谓的必看景点之一之二之三。这,只能算是在正好的时间,做了偏倚的事情。不仅仅是浪费,也是遭罪!
  (陈祺)
  

16年前,我创造的不是人体
办公桌上,摆了两幅装裱后的人体画。
  不知道内情的人,或许以为我是*狂。*到连办公室也不放过。
  或者,以为我有器官崇拜情结。
  其实不然。这两幅画,是我16年前画的。
  16年前,我还不满17岁。纯粹的少年。
  当年,我刚参加完高考,落榜了。于是从小地方去了省城南昌打工。
  我去的是一家名叫“江西工商”的杂志社,做的是发行。所谓发行,就是当杂志印出来之后,骑着车子把杂志送给城郊的订户。
  作为一个少年,其实是有宏大理想和抱负的。从内心深处,我不希望自己只做一个出色的发行员。
  于是,每天送完杂志,我练书法、画画、写诗,向外投稿。
  有一次心血来潮,我窝在办公桌上,拿着钢笔在纸上乱画着。旁边摆着一本《江苏画刊》,画刊上有一组人体油画。
  那时美术界不时兴审美,只时兴“审丑”。一切以丑为美。那组人体画也不例外。过度扭曲的女人体线条,怎一个“丑”字了得?
  宽恕我之前没见过真正的女人体。所以,17岁的我在看完此类人体画后,难免内心躁动,甚至脸上泛着红晕。
  想必天下成人都有这种经历。我在纸上乱画着,渴望把内心的这种躁动不安发泄在纸上。于是有了如今摆在我桌上的这两幅画。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将最后一笔线条画完后,我就惊叹自己的灵气和悟性。
  这让我想起了法国画家马蒂斯,这位“野兽派”当之无愧的领袖人物。他画过几幅微型的铅笔人体画,扭曲的人体画。尤其是对女人体某些特定部位的扭曲。他故意在女人体的某些部位堆积赘肉以迎合男人的口味,使女人丧失了灵巧的体态,比如说臃肿得近乎荒诞的大腿和隆起的小腹。
  呵呵,我的这两幅画,感觉有些马蒂斯风格。
  我在画旁边题上了字。一是为了卖弄自己的硬笔书法,二是为了宣泄自己当时的情绪。
  题字的内容是:现代抽象画是一种线条的造化,是作者生命的抖动和静默灵性追寻出来的,从线条中可以获得松弛自身的顷刻契机。
  我拿着画,浸淫在自我陶醉当中,全然不顾旁边有编辑老师在。他们可都是70多岁德高望重的老编辑。
  不知什么时候,主编站在我的背后,一脸严肃。他骂了一句令我至今记忆深刻的话——“你这么流氓,是少年流氓”。这句“少年流氓”延续到现在,也就成了我博客的名字。主编还警告我,以后再也不许画这种有伤风化的玩意,尤其是在办公室这种正派的地方。
  我只能恢复到做一个出色的安分的专职发行员。
  但我内心又在疯狂挣扎。我希望做比发行员更伟大的事业。
  后来,我辞去了发行员的工作。我依靠我的特长,应聘在江西省硬笔书法研究会的《硬笔书法通讯》杂志做编辑。之后,去了江西师范大学读书,学的是广告学。
  我满以为,工作与期望的专业领域沾边,还去大学学了两年专业,如果有机会接触真正的人体后,是不是在画人体时更随心所欲些,更职业化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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