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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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人-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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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

  “还生气吗?”

  三根无语。

  “那你打我一下吧,我保证不哭。”

  ……

  “干脆你往我头上撒脬尿得了。我要有半句怨言我全家死光光。”

  三根笑了,抬起头,像个害羞的姑娘,说:“我没尿。”

  “你先一点一点攒着,攒够了你再往我头上撒。这样行不行?”

  “又不是你往我头上撒的尿,我撒你干吗?”三根还是笑。

  我愧疚地说:“可一切都是我一手策划的呀,你别怪他们。”

  “我还以为你很###,原来你也有这一手。”

  ……

  我说:“三,咱和好吧!”

  “好吧,咱和好。”

  就这样,我和三根和好了。有说有笑的到鸡打鸣。这时我才想起他的小鸡鸡。我说:“解了吗?”

  “什么解了?”

  “小鸡鸡上的那个尼龙绳死结呀!”

  三根脸红,说:“解不开,打得太死了。”

  我说:“我帮你解,把裤子脱了。”三根的小鸡鸡越发红肿,死结解了半天也解不开。“三,干脆用打火机把尼龙绳烧了吧!”

  “你想吃烤腊肠吗?”

  我笑了笑,说:“看你说的,你那东西那么小能当腊肠吃吗?”

  新一天的太阳冉冉升起。阳光倾斜地照耀在我们的后背上。前方是我们矮小的影子。我和三根此时感到了困倦。打了哈欠。尿桶他们统统都苏醒了。学校的广播一二一地放着广播操录音。村里各种各样的鸟基本上也都飞出了鸟巢,飞来飞去地苦苦觅食,呈现出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象。

  尿桶首先发现了我和三根,接着失德和瘪三也跟着赶了过来。看着我和三根和睦相处,他们深感诧异。我说我和三根和好了,他们半信半疑。我说我和三根真的和好了,三根笑了笑,说真的。

  三根的头上还有一股骚味。我建议到水利沟里洗一把。尿桶说早上的水利沟水很冰,我说不怕。男子汉怕啥冰不冰的。

  “我还是算了,今天学校要期末考试了。我要去考升年级……”

  话没说完,失德的老爸气冲冲地赶到了,把失德一把拉了回去。每次都这样。既然这样,又何必允许失德到生产队来住呢?我们想也想不通。话说时间也过得真快,又到期末考了。下个学期失德上了二年级,三根上一年级。我忽然产生了要和三根他们一块上学的念头。

  我拉起三根的手说:“走,咱泡澡去。”

  水利沟里的水的确很冰,但我们早已把它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我首先跳入了沟里,接着是尿桶、三根、瘪三。我们潜入水里,把昨晚所有的污垢能清除掉的大底上清除掉了。

  我逗尿桶道:“尿桶,听说水利沟里还有水蛭哪!”

  尿桶勉强作笑,说:“水冰,水蛭不出来!”

  “可它一样是泡在水里啊!”

  尿桶停下来想了想,冒了一层疙瘩。“说的也对,我不洗了!”

  我急了,“还真不洗啊?我可是说着玩的!”

  “你说着玩。水蛭是说玩就玩,说不玩也玩的。”尿桶坚决上了岸,我和三根随之游上了岸,穿好衣服。瘪三最后一个上的岸,那小屁股圆圆的,令人不住想到他爸给他买的香喷喷的窝窝头。

  郭靖和小龙女在笼子里呆了那么长时间或许也饥饿了。我和尿桶说要去打蚱蜢。三根和瘪三各自回家吃早餐去了。

  “咋跟三根好上的?”

  我说:“天机不可泄露。泄露也复杂。太复杂了难以泄露。”

  郭靖和小龙女真是饿着了。还没回到家就听到它俩的大声鸣叫。郭靖和小龙女已完全成年,叫声都变得浑厚多了。尿桶建议把它们放出来养,我担心郭靖和小龙女一出来不认家,从此私奔不再回来。

  “不可能。郭靖和小龙女不是一对,不可能私奔。”

  我说:“万一外边有只黄蓉和杨过呢,那咋办?”

  在尿桶一而再再而三的坚持下,我决定顺从他的意愿。

  小龙女和郭靖起初不愿走出笼子。或许是生怕我们再次把它俩分开吧。想不到它俩记性这般好,事隔这么久了还记得那事。我拿出一只死蚱蜢在笼子出口处摇晃了几下子,又郭靖郭靖小龙女小龙女地叫它们,它们才敢试探性地走出铁笼子。

  “咱离它们远点。”尿桶说。

  “那样它们一飞走就无望了。”我担心。

  “现在它们飞走你照样捉不住!”

  郭靖和小龙女在地上走了一会儿。一会儿在院里的杨桃树上停歇,一会儿又飞到瓦片上。我叫了一声:“小龙女!”只见小龙女扭转了方向,朝我飞来,落在我的肩头上。尿桶见状,欣喜万分,也朝上空叫唤:“郭靖!”郭靖也一样落在他的肩上。我们在剩下的不足一天的时间里尽情地与郭靖和小龙女玩耍到了夕阳西下。郭靖和小龙女自动钻进笼子里。我把笼子关好。防止夜晚老鼠的偷袭。

  早上,我又打开铁笼子。郭靖和小龙女翅并翅地走出笼子,飞到树上学习觅食去了。我和尿桶在树底下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它们。虽说这是它们的第一次觅食,但觅食的技能也不比别的鸟差,很快就把小肚子填充饱了,栖在树枝上用嘴巴自己清理自己的羽毛。

  “它们一点也不比三根那杜鹃差。”我说。

  “那是。三根那杜鹃,###杜鹃咋能与小龙女和郭靖相提并论!”

  此时三根拿着木剑迎面走来。三根业已恢复了昔日的风光,头发飘飘然。自称用了电视上所说的飘柔洗发水。这一点谁我都可以相信,但换到三根就不敢相信了。我曾目睹三根用泥巴摄成香皂往头上抹,当作香皂洗头发。像三根这么固执的人想改掉泥巴当香皂用——难。三根的膝盖处的裤管上破出了一个不规则的椭圆形的洞儿。不用说,三根又在求新立异了。双眼装出对周围一切物体都深感不屑的样子。轻狂。虽说与三根和好了,但一见到他这副模样,我不由又厌恶他起来。我叫道:“郭靖!小龙女!”

  郭靖和小龙女一听到我的召唤,“嗖”的从树上飞下来,我伸出手指,它俩一齐站在我的手指上。尿桶唤道:“郭靖!”郭靖飞到他的肩头上,三根目瞪口呆。

  我说:“三根,这么早要去哪?”

  “没去哪,就随意逛逛。江湖险恶,得多走走了解了解事态才行啊!”

  尿桶伸出手指,郭靖一蹬,蹬到他的手指上。尿桶又吹了几声哨,不慢不急地说:“那三根你就随意逛吧。我和屎霸正训练小龙女和郭靖呢!江湖他妈的乱到我们只能与鸟共处了。”

  三根问:“甚时候养的这两只鸟?”

  我说:“相传二十世纪……”

  “大约在冬季!”尿桶接着说。

  “冬季?冬季哪有鸟。”三根嘲笑道。

  三根的话刺击到了尿桶。“那,那就大约在夏季。”

  “对,就大约在夏季。”

  三根不爽,大脑晃来晃去,往地上啐了口痰。正好把地上的一只蚁王粘住了。蚁王不顾一切挣扎。愈是挣扎,沦陷得愈是深刻。“你俩咋像是在唱歌似的?我得走了,江湖险恶呀!险恶!”

  “江湖的确险恶。三,你注意点啊!”我笑了笑说。

  “多谢屎兄的关心,在下去也!”三根扬长而去。恨不得绊他一脚。

  晚上生产队里。我和尿桶躺在床上闲扯瞎聊。失德也早早地来了。考了鸡蛋的失德一拿回老师发下来的报告册,王草根一巴掌甩过去,正打中失德的脸蛋。失德遭老爸暴打惯了,学会了坚强。一切尽在不言中,保持沉默。失德不仅学会了坚强,还学会了逃跑。他一蹬腿,满村子乱蹿,他爸上气不接下气地跑着追赶。坚持不懈,但没能追着。晚上回去惩罚失德不许进食。任失德他妈怎么说他爸就是不许。心意已决,天崩地裂,玉帝下旨他也无动于衷。

  今晚,失德又挨饿了。他捂着小肚子说饥饿。“瘪三来没有?”

  “唉,说曹操曹操就到。”只见瘪三一边舔着手指一边兴致勃勃地走来。嘴角沾满了油水。俨然又啃窝窝头了。大家看了瘪三那样也馋了,馋得特别难受。

  失德说:“又啃窝窝头了吧?不香吧?”

  瘪三大方地点了点头,说:“刚啃完。挺香的。这手指还有点余味呢!”瘪三正要把手指伸进嘴里再舔,失德快速上前一步,抓住瘪三的手。“能给我舔一下么?就一下!”瘪三难为情,很不自在地说:“那好吧。”失德二话不说,一拉瘪三的手指头就往嘴里送,专心致志,津津有味地舔着瘪三的手指。我看了心里强烈地发痒,欲望也上前美美地舔上一顿。三根和尿桶表情吊滞不堪,眼睛却炯炯有光,搭拉着脸板。

  “别舔了。手指都快被你舔没了。”瘪三抽回手指,失德一副乞求的神情,巴望着瘪三。

  我回过神来,涨红了脸说:“瘪三呀,还有没有气?”

  “啥气?我瘪三从不生气!”瘪三骄傲地说。中了奖的父亲的儿子就不一样。

  “屎霸他是说你能放一回屁不,让大家再解解馋。”尿桶说。

  失德如饥似渴地说:“对对对,你放,你试着放放,看行不。”其实失德不是如饥似渴,实际上他是真饥真渴了。

  三根到底也有忍不住的时候,厚着脸皮说:“对,上回你放的那个屁太充满窝窝头的味了。馋人。江湖上不是有句话说大家兄弟一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

  我们大家靠拢在一块。我不放心。担心屁被风吹走了,跑下床去把门关上,又跳回床上,与尿桶他们靠得紧紧的。瘪三脱下裤子,屁股眼朝向我们。我们的鼻子几乎碰到了他的屁股。瘪三放了半天却放不出屁来。那黑暗无边的屁股眼一动不动地搁在半空。像是被定格了似的。

  我说:“瘪三,你屁股眼咋这么黑呀?”

  失德说:“屎霸你别打岔,人家屁股有内涵。你懂啥?瘪三你别听他的,专心放你的窝窝头屁。”

  过了几分钟,气氛更加紧张。瘪三说他要放了。我们的鼻子几乎是贴在了瘪三的屁股上面。我说:“瘪三,你要放先数一二三,好让咱准备准备。”

  “一、二——放了。”瘪三舒了口气,犹如刚分娩完毕的产妇。

  刚一抽气,我的心都快崩溃了。失德三根尿桶倒成一片。想呕吐呕吐不出来,五脏六腑受重创。我第一个跑下床去,把大门敞开到了极限,一个人到外边大口大口地换气。

  “你这屁完全可以做炸鱼弹!不,是原子弹!”尿桶脸色苍白地说。

  瘪三感到极度的委屈,一脸无辜。“是你们让我放的。”

  “我问你,你之前吃啥了?咋有臭鸡蛋味在里边?”

  “吃了窝窝头之前是吃了臭鸡蛋。”

  我说:“得了,臭鸡蛋的已经过去了,该到窝窝头的了。瘪三,我问你,你要认真地回答。”

  “问吧。我死了也会如实回答。”

  “你能确定一吃完臭鸡蛋就吃窝窝头么?”

  “能!我就是一吃完臭鸡蛋,过了十来二十分钟才啃窝窝头的。”

  “中间有没有吃什么?”

  “没!”

  我重新把大门关上,让瘪三脱下裤子。“大家归位。和原先一样靠拢!”

  瘪三重新支起屁股。黑乎乎的屁股眼又对准了我们的鼻孔。我们时刻准备着。

  三根说:“屎霸,你能不能保证这回是窝窝头的味?”

  “我也说不太准。不过准确率应该会很高。不闻臭屁哪得香屁!”

  失德说:“所谓臭尽香来嘛。瘪三,加把劲。我们相信你。”

  大家一动不动地僵硬在一起。瘪三使足了力气,额头,屁股都冒出了汗珠。其实,要算痛苦,瘪三占的分量理应是最高的,比闭门修练仍艰苦。

  “一、二——放”瘪三一放完,栽头便倒在床上。屁股眼朝下,大伙赶忙翻了瘪三的身。这回放的屁充斥着强烈的窝窝头的香味。失德的鼻孔几乎堵住了瘪三的屁股眼。三根用力地把失德拉到一边,失德又冲过来,争先恐后地吸吮着瘪三的气体。像是长江滚滚,黄河滔天。来势汹涌,一发不可收拾。又像一群饥饿无边的小猪崽争得你死我活地抢着吃猪妈妈的奶水。四个脑袋不停地碰撞。这一股香气异常浓重,吸着它感觉在吸鸦片烟。瘪三“啊!”的一声惨叫。大伙没去顾及他的惨叫。接着他又“啊啊!”了几声。屁都散完了,大家还不愿起身,瘪三泪眼汪汪。

  “咋的哭了,瘪三?”我惊慌问道。

  瘪三用手指了指他的小鸡鸡。小鸡鸡上印有一排参差不齐的齿印。显然,过程中我们四个当中的一个把小鸡鸡当奶头咬了。瘪三疼痛万分。“你们咬到我小鸡鸡了。像是被阉了似的。疼啊……”瘪三抹去眼泪,又流出新的一行眼泪。我拍了拍失德的脑袋,说:“肯定是失德咬到的!”

  “凭什么说是我咬到的?你这明明是恶人先告状!”

  “把你那齿印,不,把你的牙齿给大家看看,一切就水落石出了。你的牙齿参差不齐的,正好与小鸡鸡上的齿印相吻合!”我的一番话让失德无言以对。

  我们几个都感到挺对不住瘪三的。三根提议每人给瘪三讲个笑话。三根首先开讲。一丁点不好笑。改成讲故事。论到我讲,我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循环性的故事来。我挥一挥衣袖,向前迈进一步,滔滔不绝。

  “……讲个啥故事呢?和尚讲,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和尚,和尚讲故事。讲个啥故事呢?和尚讲,从……”

  “停!停!停!”尿桶喊道。

  “干啥呢?”我问。

  “你他妈的讲的是甚鸟故事?”

  我说:“甚鸟故事?低智商!这故事叫《和尚讲故事》。王三爷先讲的!”

  “别吵了!”瘪三不高兴。齿印还未消去,大家沉寂了一会儿。

  失德探出脑袋,对三根说:“三根,你不是会金刚经吗?你教教瘪三得了。这屁数你吸收得最多。敢情你三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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