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遥道:“陛下,这样……”
话音未落,便见兰景惜眉宇间微微一跳,缓缓的张开了眼睛,看到她,便向她浅浅一笑,又转目四顾,向三郎略一点头。
夜遥大吃了一惊,道:“你……这。这怎么可能……”
叶晚晚心里却是明镜也似的。只看到他第一道眼神,心里便已经明白,兰景惜的确是从这结界中出去过,而且,只怕出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叶晚晚,然后……想来便恰好赶上了叶晚晚和三郎的戏份……没准就是因为夜遥说了什么,兰大少才不顾暴lou形迹,拖身去看看也说不定。
真是,真是,怎么就能那么巧呢?心里一时百味杂陈,脸上却只能故做惊讶,一迭连声的道:“小兰小兰,是你吗?你在吗?”
他一笑,轻柔的答:“是的。我没事,真的。”
这话看似寻常,可是那意思,也许只有她才明白。她竟是面红,咬了咬唇,回身就质问回去:“夜遥,这是身体在自说自话喽?”
兰景惜的魂魄,能在结界自出自出,这绝对是出离夜遥的认识范围之外的,夜遥是真的惊讶,喃喃的道:“我早上出门时,他确是无知无识啊……”
叶晚晚对天翻个白眼:“我说占星官大人,人家那是不想理你好不好!我把你关起来,三天两天不给你饭吃,你准保也给我玩儿无知无识。”
夜遥皱眉道:“可是当时那魂魄。看上去确实只有一具空壳……”
“是吗?”叶晚晚索性笑道:“没准是小兰没饭吃饿了,自己出去吃了个早餐,又遛达回来了呢?”
夜遥显然有几分难堪,微微抿唇,别开了脸,叶晚晚哼哼道:“真好笑啊,见多识广的占星官大人居然也这么一惊一乍的。我看啊,既然人放这儿大人看着不顺眼,就还是弄间柴房关进去算了,占星官大人亲自派人守着,也省得人丢了就诬蔑说是我放的!”
本来只是故意糗他出出气,没想到夜遥立刻便躬身道:“是,陛下既然吩咐了,夜遥马上就办。”
叶晚晚反而愣了一下,心想这不是弄巧成拙吗?可是话的确是自己说的,又不能翻脸不认。夜遥回头便去吩咐内侍,叶晚晚空自发急,直想给兰景惜递个眼色问问,奈何兰大少就是不肯抬眼。
叶晚晚本来很有些惭愧,这一下反而恼火起来,心想他明明知道她担心,却连点儿暗示都不给,昨天是这样。今天又是这样。叶晚晚又没当真做错什么,跟夜遥虚与委蛇是为了谁?跟三郎……悬崖勒马又是为了谁?
气鼓鼓的不说话,眼睁睁的看着夜遥吩咐了下人,又召了几个男子过来守着,人围成了圈儿,夜遥才回头对叶晚晚一笑,款款的搭了手过来,笑道:“陛下,夜遥跟陛下一起解了这结界可好?”
但凡有人在旁,夜遥的神情动作就十分的妖孽,好像他跟女王的关系亲密的不得了。典型的死要面子。叶晚晚哼哈了一声,实在忍不住又看了兰景惜一眼,他仍是深敛着眉睫,摆着一副听天由命的架势,好像负气一般,就是不肯抬头看她。
叶晚晚是真的气了,咬着唇抽了银杖在手,由着夜遥扶了她的腰,把她拉进怀里。他的手沿着肩慢慢的走下来,把她的手握入掌中。然后低头向她一笑,贴紧了她的颊,耳语般的道:“陛下,我们开始吧。”
玩吧,你就……可着劲儿的往暖昧里玩儿……
难道这结界还能隔开声音不成,兰大少可真够波澜不惊的,夜遥连嘿/咻都旁观过了,又不是不知道你是做嘛的,你看我一眼会死啊?你……你都不在乎了,那我还在乎什么?
微咬着唇,反而更深的倚进他的怀里,笑道:“好啊,一切全由占星官大人做主就是了……”
夜遥不意她意如此,轻笑出声,低头慢条斯理的在她颊边一吻,手掌微微一紧,左手掐了个法决,银杖斗然间银光绽现,他便仍是带着她的手掌,在空中划了一道弧。
这次却看不到那光圈,只见兰景惜的衣衫头发,似乎被风激起,飘飘飞扬,又慢慢落下,风拂衣袖,他袖中的手捏的紧紧的,几乎要把骨头都捏碎了,但肥大的衣衫掩了他的动作。让他的外表,一径镇定如恒。
夜遥随即回了手臂,笑道:“好了,带他下去吧。”
那些男人便上来拉人,叶晚晚终于还是忍不住,咳了一声,想说句什么,夜遥却忽然凑过来,声音极低,笑道:“你可知,我为什么要把他关进牢里么?”
她下意识的嗯一声,他直俯到她脸上,慢吞吞的续道:“因为你起初并不知道银杖能解困,现在呢,你却已经知道了,所以用结界关着,反而成了最不安全的法子……其实要动用银杖的法力,也没什么难的,陛下你这么聪明,一学就学会了,又何必夜遥来教呢?”
叶晚晚怔了一怔,忍不住捏紧了手掌,咬着牙笑回去,也压低声音:“哦?不知这银杖的法力,究竟能做什么呢?收拾一个两个的占星官,不知有没有问题?”
夜遥立刻哈哈大笑,好像她跟他说了多么可笑的事情一样,然后笑道:“我的陛下啊,你的心思,就不能多一些在御郎们身上吗?就只想着收拾夜遥……夜遥就再卖力,难道还能让陛下夜夜都开花结果吗?”
叶晚晚顿时无语,再说观众都已经被拖走了,还演个什么劲儿啊?白了他一眼,便要挣开身,夜遥却只是含笑,不肯松开手。她回手便去推他。
夜遥轻轻巧巧的一笑,握住她的手腕,轻而易举的推回她胸前,低了头,轻柔的笑问道:“陛下啊,昨夜夜遥不在,陛下过的可好么?”
叶晚晚大大一怔,这才想起三郎还在身边。三郎不论什么时候,都是沉默不语,实在太没有存在感了,常常会被忘掉,可是叶晚晚没有说话,他一定不会一个人先走的。原来夜遥这戏,竟是做给三郎看的吗?一念及此,登时便急了,道:“三……”
夜遥飞快的吻了下来,将她的话含在口中,她咬着牙用力摆头,双手推拒,却是百般的挣扎不开。夜遥直将她推到壁上,将她双手背在身后,牢牢的握在右掌中,回手便散开了衣襟,外袍里竟连内衫都没有穿。
她吓的慌了,拼命抗拒,夜遥挤kao过来,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扯开她的衣襟。
肌肤相亲,她凉的像冰。他忽然就是一颤,缓缓,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忽然移开唇,抬手捂了她的嘴,看着她。她泪盈于睫,满眼俱是乞求。他微怔了一下,极轻的眯了一下眼睛,然后慢慢的屈膝,借就着她的身高,那昂扬的物体慢慢的挤过来,嵌在她腿间,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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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你们忠诚于我,我只希望你们忠诚于我的信仰!跟猎人里蜘蛛头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
第142章:何为缴械(诱之六)
(今日天气:惊雷。近几章都是雷雨天气。一直到“诱”完。进门请自备避雷针。)
她绝望的闭了眼睛,泪滑下来,润湿了他的掌缘。
箭在弦上,他却死死的稳着腰,竟是一动不动,只是眯着眼睛,盯紧她的脸,咬着牙等着,明明已经有过一次一败涂地,却偏偏还是不服气,偏偏要等……那火热愈来愈是火热,那冰冷却也愈来愈是冰冷,冷淡的肌肤,竟似乎全未察觉他的热情。
很好……小女王果然清心寡欲,夜遥的味道,果然勾不起小女王的胃口……这世上竟有女人,竟真的对夜遥弃如敝履……
他浅浅的勾起唇角,冷冷的笑……
她已经挣扎到无力,背在身后的手也早就磨破,血慢慢的流下来。
早就该知道,食人族之于夜遥。正如人类之于兰景惜。同样都是彻头彻尾的坚持。若不弄清女娲石的事情,夜遥是绝对不会放心,也是绝对不会死心的。辰玉对三郎的试探失败了,下一步就一定是叶晚晚……居然会口口声声对夜遥嚷嚷,说什么,三郎对我一片真心,从不他顾,所以才会有女娲石出世??
路都替他指了,他又是亲眼所见……那他又怎可能不来试探?这不是自找的吗?
他不惜当场做戏给三郎看,那么,三郎呢?
一时竟是满心绝望,三郎绝对没有走,那么,他在做什么?女娲石是假的吗?三郎的心是假的吗?三郎对叶晚晚,是假的吗?那么,他在做什么?看着叶晚晚跟别的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交/欢?
泪大滴大滴的流下来,长长的眼睫不住颤动……他松开捂着她嘴的手,她也仍旧一声不吭。
他咬着牙,努力努力的抑着喘息,她是那么凉滑,柔软,轻腻,引得它兴奋的悸动,难以控制的悸动……
他不怕她翻脸,可是却不能不担心女娲石。其实,他跟她一样。在等着身后人的反应,可是身后一直一直,都鸦雀无声。他几乎等不及要失控了……
咬紧了牙关,一字一句的:“你……你出些声音……”
她压根就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只是痛切落泪。
他恼了,抬手就掐了过去,捏紧了那团软糯,狠狠的用力,揉捏,然后挑衅般的低头,把那茱萸含入唇间,狠狠的吸吮,嘶咬,她疼的哼了一声。他对她点头:“很好……继续。”
她茫然了许久,才终于明白他在说什么。
她咬紧牙关,竟平生恨意,凭什么?凭什么啊?不管是他,还是他,不管做任何事,好事,坏事……就连……就连侵犯她的身体。都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人类?为了食人族?
他为了人类,韬光养晦,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他为了食人族,拥她在怀,箭在弦上,却抑不敢发?那三郎是为了什么不说话?为了叶晚晚?
真好笑……叶晚晚算什么?算什么啊?
她狠狠的挑了眉,瞪着他的脸,就是不肯发出半丝声音,夜遥忍的满面红胀,连俊美的五官都在扭曲,抽搐。他终于抑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息,一边慢慢的道:“你,你不想我进去,就叫……要不然,我就……”
她恨恨的笑出来:“要不然?要不然怎样呢?”
他全身战粟,看着她唇角轻蔑的笑,想也不想的扶稳了她的肩,狠狠的压下去,喉间嘶哑的几乎发不出声音,“你,当我不……”
他的胸口就在她面前,她一口就咬了下去,口齿间立刻就带了腥,这让她满心畅快。她不懂任何技巧,可是这动作本身就太挑逗,这痛刺激的他发疯发狂,他终于呻吟出声,不管不顾的直逼上身。
她顺利的抽回手。撑着他,整个人缩成一团,不让他得逞。一边恶意的问:“怎么?你想要什么?”
他忍的齿颊生腥,身下的怒龙左冲右撞,强挤在她腿间,几乎带了一点儿企求,他挣扎着:“陛下,陛下,我……”
“占星官大人,别忘记你的责任,”她静静的冷笑:“你不要女娲石了?”
他又急又气,死死的捏着她肩,咬着牙根,一字一句:“你……你当我,没本事,让你叫出声吗?”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总是冷静的眼瞳陷入狂乱,眼睁睁的看着他总是含笑的面容陷入疯狂,看着他嘶哑低语,身体战粟,整个人全然失控,却不得其门而入……这种时候,他居然还在咬着牙发狠?狠给谁看?
她只觉心里说不出的痛快,冷笑的问:“你要我叫什么?叫/床么?”
“对……”他喃喃。被她言辞间的荡意激的涉临崩溃:“我要你……叫……床……”
她恶意的笑出声,抬了手指,轻佻的划过他的脸颊,细细的,缓缓的,把他极长的发送在颊边,满意的看着他在她指下更形狂乱,然后唱歌儿似的,曼曼的,清清脆脆的叫出来:“床……床……床呀床,床床床……”
他大大的愣住。一瞬间,然后一泄千里。
她笑出来,柔柔婉婉的问:“占星官大人,还要我继续叫吗?”
他瞪着她,一个字也说不出。
她不出声的笑了笑,淡定的从他怀里抽开身,看自己的衣服七零八落,就直接从他身上拿过衣服来,披在身上。回了手拍拍他的脸:“占星官大人,年轻时历尽千妇,不代表就能勇猛一辈子,年纪大了,要留心些保养才好,就别在风大的地方,做这种剧烈的运动了……”
淡淡的抛下一个笑,转身就向回走,一眼看到那个人正背了身,抱着头,蹲在地上,整个人缩成一团。
很好,看到叶晚晚跟人打情骂俏,就背了身不看,听到占星官跟女王调情,就捂着耳朵不听……无所知,无所闻,所以后续的情节,占星官大人倒是白演了是吧?
三郎三郎,你可真贤惠,你可真无私!你可真周到!叶晚晚不论要兰景惜还是夜遥,都是好的,都是对的,你就算心痛至死,也绝对不会去打扰女王陛下的“好事”是吧?
那么,好,你就去至“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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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声明下,偶米有为H而H的意思。坦白说偶按着以前的习惯,本来想淡化“女王诱惑”这段儿的……后来想了想,偶其实一直蛮亏待晚晚的,还是把女王该得的给她吧。美男确是在怀,这滋味,就是如人饮水,忧喜自知了。
肉汤喝过,就要吃肉了……是不是真的很雷,好孩子要举手发言啦……不然人家好纠结的……
第143章:君子好逑(诱之七)
(今日天气:微雷。近几章都是雷雨天气。一直到“诱”完。进门请自备避雷针。)
细细的洗净自己,细细的换上衣服,无视内侍遮遮掩掩又垂涎欲滴的目光,直接便躺去床上,看一看自己伤痕累累的手,平生几分自怜自伤。
自从初进风城那一夜,连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完全是超乎常理的快捷,短短的几天,像青草抽开了枝叶,像鲜花绽放了芬芳……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那种由女孩到女人的转变,彩虹般绚烂鲜明。
士为知已者死,女为悦已者容……悦已者何在?却要为谁而容?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忍不住轻轻牵起唇角,叶晚晚就算是无盐,也会有人趋之若鹜吧?有谁在乎过叶晚晚样子是美是丑了?有谁接近叶晚晚,是为了叶晚晚?
我又不是大款。干嘛都来傍我……忽然就悲从中来,用力扯扯嘴角,扯出一个最难看的笑,用力笑,用力笑。终于觉得无聊,揉揉脸,缓缓的闭上眼睛,把脸埋在枕头里。
隔了不知有多久,有个声音在耳边轻声又急切的唤她:“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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