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她看看她,显然不明白这尾音上扬的一个字,是询问的意思。话说这女官儿,相貌也算得不差,可就是不知为什么,神情处处都给人一种呆滞的感觉,不用说,肯定是纵/欲/过度,守一院子御郎,不用白不用,一个人PK整院,难免有点儿力不从心。
叶晚晚只好清晰的问出来:“这处处都好,是什么意思呢?”
她答:“占星官大人是族里最有力量的人。”
她讶然,问:“力量?”
“是。”
这女人说到力量两个字时,两眼放光,笑的一脸YD的,这实在不能怪她会想歪,于是咳道:“原来……是这样吗?”
力量,啧啧……听这口气,敢情已经尝过了,可是,这女人不像是对一夜情就能怀念一辈子的人啊!带着满脑门子的八卦,她咧咧嘴角,“大人起来吧,我要回去了。”
她依言站起,叶晚晚便挽了三郎向外。她最近已经长高许多,可是仍是比那女人矮了足有一个头,而那女人身后的两个男人,个子高大的像两尊门神一样。夜遥那小身板,会比这俩门神有“力量”?她忍不住停了停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虽然纳闷,却实在有点儿问不出口。正踌躇,那两个男人眼睛里已经放了光,一齐唤道:“陛下。”
叶晚晚心里忽然一跳,忍不住就看了右手边那个男人一眼,这男人个子虽高,容貌却也细致周正,但却没有半分熟悉之处,她还没来的及说什么,那男人已经膝行一步,又道:“陛下。”声音尚带着欢/爱初歇后的一点嘶哑。
叶晚晚刚嗯了一声,却听有人笑道:“陛下。”
同样是一声陛下,这一声却是入耳如有乐声,叶晚晚微微心惊,迅速展开一个笑,抬眼看了过去,夜遥已经四平八稳的走到了她面前,微微折袖,笑道:“陛下这么着急,亲自来这儿,敢是怪夜遥不够卖力么?”
卖力……力量……还没等她探究的目光绕着他打完第一个转,夜遥已经上前一步,扶了她的手臂,含笑对她眨一下眼睛,“夜遥送陛下回去,立刻便来服侍陛下可好么?”
第156章:风月通达
呃……为什么有人说着这种最最lou骨的话。却可以挂着这么优雅温柔的表情?她脸上猝然便红透,下意识的去看一眼那个御郎官大人。那女官儿眼睛里的狼光啊,简直都要张着爪子跳出来扯衣服扑/倒了……可是夜遥居然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好一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戏码……
身体忽然一轻,双脚离地,夜遥笑吟吟低头,道:“陛下,可要顺便带几个御郎回去吗?”
为什么食人族的男子,总喜欢抱人走路呢?她答:“不必了。”
“那,夜遥陪陛下回占星宫好不好?”
“我……”她犹豫在人前要不要把亲热戏做全,夜遥已经放柔了声音道:“若陛下不喜欢,夜遥便陪陛下回合/欢殿可好?”
真的很怀疑,他其实是故意的,却只能对三郎挥挥手:“三郎,你先回去。”实在不忍心,轻轻拉三郎近些,在他颊上轻轻一吻,柔声道:“你乖乖的,不要到处乱跑。”
夜遥便抱了她向外,微微抿着唇,心情很好的样子。就连她在他怀里亲吻三郎,他都半点儿也没在意。
她看一眼他愉悦的下巴,凝了眉细想,夜遥是食人族唯一有权势的男子,他的权势,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都不为过。这究竟凭的是什么?咳咳……难道是“力量”么?食人族的女官儿,有这般长情么?
夜遥忽然咳一声,稳着声音:“陛下,你在想什么?”
“哦……我是在想,占星官大人在风城有多少这样的仰慕者?”嘴里说着,犹不忘给他一个自认为很妩媚,其实却很跳跃的眼神。
夜遥轻轻的咳,唇角绽着愉悦的弧度:“陛下,你若想知道夜遥的事情,直接问夜遥就好,又何必去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啧啧,意味深长……如果把全风城的女人抓来威胁夜遥做些什么,他会不会买帐?她看一眼他的神色,“问你,你会答么?”
“当然。”
“嗯……”她微微敛着眉睫,想找出一个不那么劲爆的词儿:“我只是想问一下,女王和占星官的关系,究竟是君和臣,还是并肩守护族人的盟友,还是说……女王只不过是个摆设,真正掌管族人的。是你?”
他唇角的笑容像涟漪般扩大,连眼瞳里都闪闪的全是笑:“陛下,你好有学问……其实,你不过就是想问,夜遥这侍夜,是夜遥说了算,还是女王说了算罢了。”
这,这人……她竟有些狼狈:“不……不是……”
他究竟听了多久啊!她想问的主旨不是这个好不好,当然……顺便知道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在风城,女王可以随时随地,召任何人侍寝……不过嘛,陛下,”
夜遥答的周到,娓娓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我说过,夜遥是食人族的占星官,需要银杖的力量来占星,所以当然会用自己来迎接新女王,但之后,若是夜遥没心情,自然有的是法子拒绝……哦。对了,在陛下来之前,夜遥有心情的时候实在不多……”
他顿一顿,笑吟吟的,“至于女王之外的女人嘛……”
她张大眼看他,他竟有点儿忍俊不禁:“……明着,当然不可以,暗里,我想做什么都没问题。我这么说,陛下能听明白吗?”
嘴里说着,已经进了占星官,轻轻把她放在床上,她一怔,急要起身,夜遥便挑一挑眉,抱着她回到书案前,拥她在怀,笑道:“陛下又在嫌弃夜遥了……其实我真的很想跟陛下说,夜遥一直为陛下守身如玉,休说别的女人,连女王都没碰过,一直贤贞不渝,苦等陛下降临……只可惜夜遥虽然很会骗人,陛下却实在太聪明了一点儿,只怕不会信的……”
她微怔的看他,并不是他说的话有多挑/逗,而是他这句话,竟是透着出奇的了悟世情,甚至不止是了悟世情。且了悟人心,了悟风月……夜遥的知识,几乎全来自于书卷,这个人,当真聪明的可怕……
夜遥的声音变的温柔,吻一吻她的眼睛:“我的陛下,为什么这样看我?”
她急垂下眼,夜遥笑吟吟的道:“陛下可知,为什么夜遥除了女王之外,不能碰太多女人吗?”
她不想在这种话题上多说,可是却又很想知道是为什么,夜遥显然深知这一点,悠然的停下来等待,她便问:“为什么?”
他轻轻的抿一下唇角,很努力的忍着笑:“第一个,当然是因为风城从来都没有像陛下这么有趣的人,所以夜遥懒的做……第二个嘛……是因为,夜遥是占星官,要保持自己的‘力量’,所以只有跟女王交/合,才不会有损耗……”
对上她讶然的神色,他终于忍不住失声大笑,抱着她。直笑的整个人都软了。认识他以来,竟从未见他笑的如此欢畅。
这样的夜遥,让她忽然就有点儿心软,静静的别开眼去,由着他笑完,才哼道:“有这么好笑么?”
他且笑且说:“是好笑呢……我还没说完呢,陛下。这占星官的‘力量’,是上应星辰,下护族人……陛下你居然……”
其实他这么一笑,她就已经知道是自己想左了,可是他偏偏还是要说出来。她有一点儿羞窘。咬着唇看他,他眉目舒展的笑脸俊逸如梦。
有什么了不起,居然取笑我……几乎基于本能,她抬手就捏了他的下巴,把他笑的弯弯的唇送进自己嘴里,毫不风情的咬着。
他的笑一下子便停了下来,慢慢的kao过来,让她咬的更方便些。良久,她不动,他也不动。即使不动,即使闭了眼睛,也似乎能感觉得到,那一丝掩不住的温柔……她忽然就有一点儿心慌,外表却是刻意的强硬,用力再咬一下,松开,笑道:“下次你再……”
他飞快的吻下来,将她下面的话吞进口中,急切的吮吸她的舌……手便去解她的衣服,她急推开他手,他便略略移开唇,带一点儿求恳,轻柔的:“陛下……”
她想说什么,可是两人的唇,相隔只有一线……
他慢慢俯身沾沾她唇,唇颊火热,却柔声:“陛下想要玩,等一下好不好,就等一下,然后陛下想怎么样都行……可是现在,夜遥想要陛下,想的很急,急的不得了……”
…
第157章:当局者迷
夜遥啊夜遥,你就不能给我多一点时间吗?她轻轻叹了口气。闭了眼睛。
他伸手拉开她的衣襟,声音杂着喘息和调笑,道:“陛下给夜遥的时候,就不能偶尔有一次不叹气吗?”
她颊上晕红弥漫,轻声答:“少罗嗦……”停了一停,终于还是说出来:“那,你就不能偶尔有一次不想入非非?”
他失笑:“陛下,能让夜遥想入非非的人,可不多呢……”
…………
叶晚晚从来不知,夜遥竟是这么会缠人的,他虽然常常言辞调笑,偶尔甜言mi语,却从不会这样一昧纠缠……
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软语也好,命令也好,娇嗔也好,急怒也好……他都不辩解,不回答,只是笑着,看着她。神情柔软,星眸晦涩,予取予求。两人的身体却自始至终腻在一起,须臾不曾分开过。
好一番斗智斗勇,覆雨翻云……一直到她终于放弃,在他怀里倦极睡去,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合/欢殿……这个夜遥,真是个怪人,他……他为什么一定要等她睡着,亲手为她清洗?
三郎正背身坐在窗边出神,没听到她醒来,周围是难得的安静。她只略张了张眼睛,便又闭上。心一直悬着,却找不到源头在哪儿。一点一点,从昨天进了御郎宫开始想,每一个人,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点神情,像电影回放,一点的回想过来。却始终想不出究竟哪一句不对劲儿,或者有哪一句,跟兰景惜有关……可是,一定有的,难道要拉着三郎再去走一次?
殿门轻叩,是内侍送过饭来。三郎急走到门前,向他摆手,示意噤声,她却只觉满心郁结难遣,索性开口道:“进来吧。”
三郎愣了一下,见她醒了,便回身相扶,那内侍便在床前三步处跪了下来,道:“陛下。”
她嗯了一声,只觉心里的念头,像星火一样虚渺,完全抓不住,只得叹了口气,道:“算了,放下罢!”
那内侍道,“是,陛下。”一边躬身退下。她忽然一怔,急起身,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那内侍愣了愣,道:“陛下?”
他的声音很是寻常,她正要摆手让他退开。却斗然间,全身一凉,像一盆凉水兜头浇下,竟是从头凉到脚。
全没来由的,忽然就想起了昨天在御郎宫,女官儿身后那个男子的声音……当时,他唤了一声陛下,那声音,初入耳便觉悸动,只觉耳熟之极,重要之极……只可惜夜遥恰在那时赶到,让她根本没来的及多想。
直到现在,才忽然想起,这声音跟兰景惜,竟有七分相似。只是,兰景惜的声音有如琴韵般清朗,他的声音,清朗中,却带了一丝微微的嘶哑……
这分明就是初占星那天,夜遥带她去见“兰景惜”时,那个人的声音,半点也不会错!
原来如此!原来竟是如此!最后那一次见面,口口声声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根本就不是兰景惜!怪不得!怪不得当时他面容灰败,怪不得他的眼神如此呆滞,怪不得他的声音微微嘶哑,怪不得他说的话如此怪异……
原来竟是如此!仍是那个身躯。却借了别人的魂魄……
兰景惜的样子,在心里太鲜明,不管人类时,还是这时,所以竟一直都想错了,从来没真正觉得,他现在只是一个魂魄。
既然想通了这一点,其它的,就很容易,原来夜遥从一开始,就占尽了先机。他本来也许真的没想到,兰景惜可以冲破银杖布下的禁制,但既然已经生疑,就算只是一点点,也绝不会轻易放过……那么,他忽然在殿外侵犯叶晚晚,竟是一举两得吗?既做戏给三郎,又是要激兰景惜?
兰景惜,兰景惜,我恨你……你不是最重大局吗?你不是最懂权衡吗?你不是最冷静,最分的清利敝吗?你……你不是从来都不会当局者迷吗?
叶晚晚笨,什么都想不到,可是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夜遥的用意,那么,那么你为什么还硬要干冒奇险,魂魄离体,来求这一时的相见……而叶晚晚,竟明知他身在险地,明知他只是魂魄抽身,还这般对他……
想一想,夜遥何尝真的爱惜那个食人族的身体?他连对自己都这么狠心,对族人又岂会维护的如此细致?(文-人-书-屋-W-R-S-H-U)
兰景惜,兰景惜……恨你!恨你。恨你……
眼前掠过了雪色的袖,然后,那修长温暖的手掌覆在她的手上。只是指尖相触,那份怜惜却甚是分明,完全是下意识的,她一把握住,叫:“兰景惜!”一言出口,像叫醒了自己的一个梦,她猛然回神,才发现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
她缓缓的喘回一口气,张大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夜遥的笑慢慢的敛了去,却又缓缓的抬了袖,看着她捏紧的指尖,轻柔的:“我的陛下,你是叫错了名字,还是抓错了人?”
他怎么又来了?她宁定了一下,看着夜遥含笑的脸。他的脸仍旧这般俊逸无伦,幽遂的眼瞳深不可测。
叶晚晚离夜遥的心,还有多远?真的不知道,叶晚晚还需要更久更久,很久很久,也许永远都不能成功……可是,一个薄弱的魂魄,没有办法等太久……
她慢慢的咬了唇,从床上站了起来,双手攀上了夜遥的肩,看着他的眼睛:“夜遥,我要知道,他在哪儿?”
夜遥的注视温雅含笑,却让人莫名发冷:“不知陛下心心念念的,究竟是谁?”
她轻轻吻吻他的眼睛:“告诉我,他在哪儿?”
“陛下,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
柔糯的吻走下来,猫儿般轻轻柔柔:“他在哪儿?”
“陛下……”
她试着去吻他的唇,他避开。她又固执的吻过去,他冷冷的抿紧了唇角,她便只软软的沾一沾:“他在哪儿?”
他咬牙,“你……”
她抬了手,解开他的衣服,手指轻轻,却是毫不迟疑,泪滑下来,滴落衣襟,她轻轻吻下来,自眉,至颊,自颈项,到前胸……甚至,她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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