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魁妞
大头魁妞听了郑镇天的一番话后,感到郑镇天的话,说的有一定道理。同时也感到自己这样做,的确有点草率。但现在又不能把这新貌效果图拆掉。只能错打错处来。伸出脖子让人家用绳子勒,蹶起屁股让人家挖肉,憋死疼死,也不能叫一声。想到这里,大头魁妞的心里感到很郁闷。他想:“我大头魁妞长了这么大,啥时候这样窝囊过,做了好事,还得这样把腰杆弯着,还得小心翼翼地防这防那。搁在平时,肚子里一憋气,该打的时候,两个巴掌噼里啪啦地打下来,哪个敢不听?现在,当了这么一个村委主任,等于是把自己捆绑住了,这原则那原则,这素质那素质,把人快憋屈死了。因此,这件事成了他肚子里窜来窜去的一股气,把他的肚皮撑得鼓囊囊地难受。他很想找个人说说话,也算放放肚子里的那股窝囊气。
大头魁妞想到了郑一凡夫妇。
郑一凡夫妇平时都在桑拿洗浴中心照顾自己的生意。
这天,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大头魁妞给郑一凡打了一个电话。说是晚上要找他们聊聊。郑一凡自然很高兴,便毫无戒意地说:“正好小莲也在,你来吧!”
大头魁妞吃过晚饭,就直直地来到了青藤凹桑拿洗浴中心。一进桑拿洗浴中心的大门,就看见小莲和郑一凡两个人,脸上堆着*般的笑容在那里等他。见状,他心中的郁闷一下子释去许多,特别是看到小莲后,他情不自禁地高兴起来。这种高兴的理由来自何处?多少年来,他自己清楚也不清楚。反正一见到小莲,他的心里就敞亮,就激动与兴奋!即使在他对别人电光石火般生气的时候,只要小莲一出现,他的火气立刻会消去大半。他自己有这种感觉,但他自己一直弄不明白为啥?没人的时候,他也会对小莲发脾气,但他感到他对小莲发脾气是假发,是掏心掏肺为了她好的那一种。小莲无论大头魁妞怎样对她发火,她也不恼、不恨,邪门!大头魁妞自己也这样认为!小莲在他面前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美的,小莲对他的诱惑他无力抗拒。小莲成了郑一凡的老婆,他的心里还一直装着小莲,许多时候包括那种心情都有,尤其是那个大风的夜晚过后,该死的心,他依然不死!可他从来没有和小莲有过那种关系。许多次,当他真想对小莲下手的时候,自己又理智地克制了自己。凭他自己的感觉,他断定不是小莲不同意,而是自己的灵魂深处有一种东西羁绊着自己!他搞不清楚是什么东西羁绊了他。有时他会想:“干那种事,再爽再痛快,一凡是我的兄弟,无论如何,不能为了自己的一时痛快,给兄弟心上制造痛苦!”当了村委主任后,他想:“一个村里,如果男盗女娼盛行,不管这个村多么富裕,这当家的都该千刀万剐!”因此,他有一句常挂在自己嘴上的话:“有本事有钱,外边的女人,你随便日,谁日了青藤凹不该日的女人,别怪我不客气!”
就凭这一点,他恨死了陈小安。陈小安在青藤凹日了小学教师小俊,他想着小俊是县城来的教师,是半个外地人,他不想接着这账朝下算。可陈小安还一直打着日小莲的主意。这一点,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都恨。他知道陈小安想日小莲是真心的。陈小安天天都在算计着。同时,他也知道小莲的心里对陈小安,也总是湿漉漉的,小莲并不知道陈小安的内心有多么阴。在大头魁妞看来,陈小安日了小俊那样的女人,还想日小莲,他的心底根本不是爱小莲,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那点虚荣心。他记得他们小时候在一块玩的时候,陈小安最崇拜的人物是郑小三。张口就说,郑小三曾经和县里一位最漂亮的女人相好过。郑小三至少是咱们槐花乡最风光的男人。所以,陈小安就认为,他日了小莲,就成了青藤凹最风光的男人,就可以把青藤凹所有的人压住!大头魁妞想:“做你的美梦去吧!只要有我大头魁妞在,小莲你永远别碰她,啥时候碰了她,我啥时候跟你不到底!”
郑一凡夫妇见大头魁妞进了桑拿洗浴中心的大门,高兴得春风拂面一般。他们慌慌张张地把大头魁妞迎进办公室。郑一凡赶快拿出最好的精渠牌香烟,小莲赶忙端上一盘大大的黄苹果,一边瞧着郑一凡和大头魁妞两个人说话,一边熟练地削着苹果皮儿。
郑一凡先问大头魁妞当了村委主任后感觉咋样?大头魁妞说,不咋样,整天事多,头脑里憋塞的难受。接下来三扯两撇,就扯撇到了村里的新农村建设工作上来,再接下来,就扯撇到了他和陈小安的那场事上。
关于在青藤凹新农村建设投资中,大头魁妞和陈小安之间发生的潜在较量,郑一凡夫妇听到了一些风声,并且还是比较准确的风声。什么大头魁妞为了当这个村委主任,为了出这个风头,贷款二百万元。给县中行的马行长送礼多少万!给马行长送女人,大头魁妞的老婆怎样跟大头魁妞闹气等。郑一凡夫妇想,大头魁妞也许会做出这些事,但会不会像谣传的那样厉害,他们表示质疑!本来他们小两口是商定好不跟大头魁妞说这些话的。因为,在当今这个时代,发生啥事儿都是有可能的。现在,大头魁妞一朝那些事儿上扯撇,他们就管不住自己的那张嘴。
郑一凡说:“你说的这些事,我们也都听说了,况且,我们听说的,比你说的要厉害得多。
大头魁妞说:“都听说啥了,全说出来!”
郑一凡说:“你可不能生气!”
大头魁妞点点头。
小莲说:“这年头,谁的嘴上也没有挂锁子,都是胡扯哩!”
大头魁妞笑笑点点头。
接下来,他们夫妇就把听到的话,一古脑儿说了出来。
大头魁妞听完,笑笑说:“这都是陈小安编排出来的!他的胆子可真大!”
郑一凡说:“我觉得陈小安这两年人变的不轻!尤其是最近!”
大头魁妞说:“以前,我一直认为是他不成熟,现在我看出来了,不是他不成熟,是他的灵魂深处出了问题!”
小莲说:“这些天,陈小安经常带着客人来我们这里洗浴。来的最多的是,县委新闻科的那位攀科长。攀科长来了,还经常去美容厅和芳芳磨磨唧唧的。后来,芳芳就告诉我,青藤凹的村委主任快要垮台了。我问她听谁说了,他磨磨蹭蹭不说,只说是青藤凹一个很有影响的人说的。我劝你一句,新农村要是建不起来,不建也就是了,稳当点!”
大头魁妞说:“我知道,他等的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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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情(1)
郑一凡和芳芳两个人越走越近,开始的时候,两个人十天八日躲在一起,干一次男女之间那事儿。郑一凡的内心并不想娶她,就是看着她漂亮,想跟她玩玩,占她两次便宜。因是偷情,两个人感觉挺好,特别是对于郑一凡来说,那种感觉特别好。于是,两个人越干越觉得有味有劲。渐渐地两个人的肚皮上就像安着相互吸引的器械一样,只要在一定的范围内,就噔地一声,吸在了一起。
天下没有不粘嘴的油壶子。慢慢地,小莲也像嗅出一点什么味道似的。
小莲在没有对郑一凡生疑的时候,很喜欢打扮得花技招展,到村里人多的地方逛逛,实际上也是卖卖俏。随着芳芳和郑一凡渐渐走近,她像患上了重感冒一样,很少出家门,心里总是疑窦重生地想着这件事。郑一凡知道小莲对他和芳芳之间有了察觉,因此,不是必须小莲去干的事,他也不好意思向外边支派她。这样一来,小莲就像有根绳子拴在郑一凡腰上,且拴的那样紧。郑一凡要出境的时候,小莲的手,轻轻一拽,就把他拽了回来。
尽管这样,小莲也还是不放心。
小莲对郑一凡说过想把芳芳赶走的话,郑一凡不同意。郑一凡说:“芳芳一走,洗浴中心那些高消费来客,至少要减去一半!再说,没事没风,你把人家撵走,影响也不好!”
小莲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鼠窃狗盗的事儿,千万甭让我揪住了尾巴!一旦我揪住了尾巴,可不会轻饶你!”
郑一凡听了这话,假装不在乎地笑笑。
有小莲那双眼睛盯着,芳芳受不了也得受。因为她和郑一凡毕竟是黑灯瞎火地偷,他们是贼!
这样一来,他们两个虽天天在一个地方走来窜去,天天用眼神钩挂,但真正到一块的时候也不太多。即使到了一块,两个人办事也是草草率率,就像大热天渴了,喝一口凉水,一会儿又渴了一样。渐渐地两个人之间就有了那种身在爱河两岸空寂寞的郁闷。特别是郑一凡,只要芳芳一被外边的那些大老板接走,他的心里就像机器绞着一样疼。他知道芳芳是跟那些男人们做啥事儿去了,知道那些酒后男人,多是只知道借着酒劲逞一时之快,疯狂地在芳芳身上*般发作,根本不会把芳芳的痛苦与放在心上。芳芳也曾不止一次地向他哭诉过。芳芳还曾真实地告诉他,当她和那些自己根本不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干那事儿的时候,心里是恨的!恨那些野狼一样的男人!可是,她不那样做,就断了财源。她也需要生活,她也渴望幸福!芳芳这样一说一诉,郑一凡就感到芳芳在跟那些野男人干那事的时候,心里想着他!因此,这让他对芳芳的爱,对芳芳的那种感觉,已彻底地与现实中的芳芳错位。
这是个夏天,外边特别地热,躁热!小莲离不开空调屋,也不让郑一凡走远!因此,郑一凡恨死了这个夏天。
让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机会就像一位不速之客样突然来了。正在小莲用心监视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小莲的父亲突然大脑出血住进了县医院。这对于小莲来说,是掏心挖肺的大事儿。天塌地陷,刀丛剑路也挡不住她要跑向父亲身边的脚步。小莲想:“你们想怎么就怎么吧!你们在一起生蛆繁跳骚我也管不了了!”可小莲到了县医院,把老爹送进抢救室后,对郑一凡这里还是不放心。于是,她就给郑一凡打了一个电话。她说:“你给我记住,桑拿中心有吃人心,嚼人肺的狗,人的心、肺,终生只有一套,没有再生的机会,要是让狗糟蹋了,你可就成了没心没肺的魔鬼了!”
隐情(2)
郑一凡知道小莲说这话的意思,他一边想着芳芳,一边笑着说:“你是哪来的精神病,放心吧老婆,夫妻之间靠的是信任,如果两个人之间没有信任了,男女之间那事儿,长一百双眼睛也看不住!”
郑一凡的话,让小莲的心里隐隐有了几分放心。她想:“也许郑一凡的话有道理,也许平时是自己犯了神经质!”
不管放心与不放心,小莲必须寸步不离地守在医院,必须寸步不离地等到她的老爹脱离危险期!
小莲一走,芳芳在桑拿洗浴中心就几乎成了呼风唤雨的正宫娘娘。郑一凡的屋子里,她什么时候想进,什么时候进;郑一凡屋子里的东西,她想怎么拿就怎么拿!有两次,到了夜里关门的时候,她竟然到吧台上扑扑拉拉地把一天的收入扒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同时,郑一凡的那几天也真的在这小女人的肚皮上过足了瘾。他拒绝芳芳接外边的客,郑一凡说:“吧台上前三天的银子,你可以随便扒拉,但外边的一只苍蝇也不能朝你的身上落。这几天,我把你包了!”芳芳这小女人也不傻,加之她的心里也确实有点喜欢郑一凡这个人,于是,他就说:“外边给姑奶奶十块八块金砖,姑奶奶也不去!”这几天,这小女人只把郑一凡斗得腰酸贤亏,大白天一个接一个地做梦。
他们两个人,云天雾地般过了一个星期。但郑一凡这人心细,这边和芳芳再云再雾,他也没有忘记寻问老丈人的病情。他每天要给小莲打几次电话。他想着,只有这样,小莲才会在那里安心。
可小莲不在的时候,他感到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几天就过去了。
本来,郑一凡心里默想着:“脑血管病的危险期,最少需要七、八天。这七、八天小莲肯定回不来。”
郑一凡跟芳芳商量着说:“小莲至少一星期才回来!”
可小莲第五天的下午突然回来了。
这时,幸好芳芳和郑一凡没有在一起。可小莲发现芳芳的一个蝴蝶型发卡丢在了郑一凡的床上。小莲用发抖的手指,指着床上的那个蝴蝶型发卡说:“这是不是那小妖精的?这是不是那小妖精的?”
郑一凡感到这件事有点败露,但刹那间他又想到:“小莲仅仅发现了一个发卡,这也说明不了什么,我狠点,就可以搪塞过去!我死活不能承认这件事!”
郑一凡说:“瞧你那疑神疑鬼的样子吧?我前天去商店,看到这发卡挺好看,就给你买了一个!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小莲说:“不可能,太阳从来不会从西边出来!”
郑一凡说:“没良心!前些年我给你买过多少个发卡,去一次县城,要给你买一个!”
小莲说:“这些年,你买过几个?”
郑一凡说:“现在超市到了家门口,里边啥没有?还用得着我给你买吗?”
小莲说:“那你前天咋想起来了?”
郑一凡说:“前天,俺不是碰上了吗?”
……
总之,吵了大半天,也没有吵出个子丑寅卯。
小莲的火气小了点后,郑一凡趁小莲不注意,给芳芳发了一条短信。短信说:“情况有变,今夜不再战斗!”
瞧你们那样
这天,大头魁妞本来想到县里办事儿,可他刚开门,还没有涮牙漱口,村民李大旺就来找他。见了他,还没有说上几句话,眼泪就直想掉下来。
李大旺一个儿子,经常在外边干活。儿媳妇在陈小安的煤矿上干活。时间一长,就和煤矿上的几个四川男人好上了。那些四川男人倒已挺义气,睡一次,给一次钱,从来不含糊。这样一来,李大旺的儿媳妇就成了四个男人的“面包车”,谁坐上都行,只要拿钱!有四个轮子朝家里转钱,小女人的家里富得挺快。不多长时间,一幢小楼房就直直地竖了起来。开始,村民们不知道是咋回事,李大旺的儿媳妇编假话说,她的一个远门老爷,家住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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