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泾渭却在一旁半句话都不说,荣落这个时候对李泾渭的看法已经差到了极致,一个男人,自己的妻子被人动手打了,他居然一句话都不敢说,这样的男人,真的是渣的可以。
就在僵持间,一道尖利的声音打破了平静,“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娘娘来了,荣落一眼就看到那个出行显赫的身影,明黄色的朝服,头戴凤钗,凤凰雕工精细,嘴里携着着金丝,金丝下挂着一个硕大圆润的珍珠,恰好垂在皇后的额间,身后是乌压压的一大群宫女太监,个个都面容恭敬,彰显皇家威严。
“荣落,你以下犯上,该当何罪!”皇后娘娘一来指着荣落责骂,给她扣了一顶以下犯上的帽子。
荣落慢条斯理的松开了手,接过寸西手中的手帕擦了擦,好像七公主的手会脏了她的手一样,半响才慢悠悠的道:“见过皇后娘娘,不过皇后娘娘哪只眼睛看到我以下犯上了?”
皇后娘娘还没说话,她身边的太监想讨皇后的欢心,抢着说道:“清平郡主,你好大的胆子。”
“我胆子大不大我不知道,不过你呢,要知道指着我是要付出代价的。”荣落斜斜的睨着眼,看着那太监似笑非笑,那太监还没反映过来,突然,手臂上一阵剧痛,整个手就如同破布一样掉着了。
“荣落,这里可是皇宫,你在这里耀武扬威,你可把本宫放在眼里?”皇后娘娘气得不行,柳眉倒竖,荣落当着她的面打她的人那不等于当众打她的脸吗。
“皇后娘娘你又不矮又不小,我怎么会看不到呢。”荣落笑道:“不过我这人最不喜欢别人指着我了,所以勉为其难,我就顺便教训了他一下,难道皇后娘娘有意见?”
“来人,给我拿下。”皇后被荣落气得一句话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我今天倒想看看你这个小贱人有什么本事。”
皇后的话刚说完,就有十来个护卫团团的把荣落和寸西围在中间,这些可是忠于皇后娘娘的皇宫守卫,功夫很好的。
荣落冷哼一声,这些个小毛贼她还真不放在眼里,这些年她的功夫可不是白练的。
这十来个护卫手持武器,直取荣落,荣落轻巧的闪过敌人刺来的一件,一手扭住了另一个侍卫的手,反手一扭,这个侍卫的手顿时被折断,手里的武器掉落,荣落快速捡起,一个回旋,扫开杀到寸西身边的武器。
荣落横扫,斜刺,回旋踢,十八般武艺用得无比熟练,这些皇宫的护卫愣是连寸西的一根毫毛都没伤到,反倒是他们受伤了好几个。
李泾渭看向荣落的眼神满是痴迷,她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她,那么漂亮,那么英姿飒爽,每一招每一式都行云流水,不拖沓,但是又蕴含的力量,让敌人没有招架之力。
而皇后和七公主则是一脸酱紫色,尤其是皇后,看向荣落的眼神带着浓烈的杀意,她本以为拿下那个小贱人轻而易举,没想到结果却是她的人伤了不少,那个小贱人却一点事都没有。
荣落看着皇后和七公主不良的脸色,突然升起了恶作剧之心,趁着空档从广袖里拿出一个小瓷瓶,瓶口打开,药粉随风洒落到那些护卫身上,那些护卫开始还以为毒药,都吓得往后避退,荣落嘴角轻轻一勾,拉着寸西就跑,跑的时候,顺便把剩余的药粉往皇后那边也洒了洒。
这不是什么毒药,不过是一些沾上皮肤会发痒起泡的粉末,这是荣落自己配置出来防身用的,不过她的功夫一向比较高,所以这东西通常也就没用,但是今天,她却突然想起来了,秉着资源不可浪费的原因,她正好拿来用。
荣落拉着寸西一边跑,一边喊道:“皇后娘娘,落儿下次来和你玩。”
“郡主,他们没有追来。”寸西气喘吁吁,她的体力可比不上练武的荣落。
“不是追不追的问题,我今天只带了痒粉没带解药,难道你也想全身发痒起泡泡?”荣落敲了寸西一下,笑道。
寸西听罢,惊恐的往那边看了一眼,问道:“那也就是说他们会全身起泡泡?”
荣落嗯了声,随即又阴险的笑道:“难道你也想试试?”
寸西眼带惊恐,立刻把头摇得向拨浪鼓,郡主身上的都是危险东西,她可不敢试。
“郡主,你今天这样对皇后娘娘,她下次找麻烦怎么办?”寸西到底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只知道皇上和皇后就是天,天是不可以得罪的,她现在还是担心自家郡主。
荣落叹了口气,问道:“那要是我今天不这样对她,她以后就不会找我麻烦了吗?”
寸西很诚实的摇了摇头。
荣落这才笑着解释道:“我们和李家很早就是死敌了,就算我今天不戏弄她,她一有机会照样会找我麻烦,那我干嘛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寸西寻思了片刻,笑道:“还是郡主想的周到。”说到这里,寸西却又突然感叹道:“刚才您对付七公主的时候,李公子站在一旁一句话都不说,还好那时候王爷的提亲没有奏效。”
荣落奇道:“你怎么突然说起他来了?”
“奴婢是为郡主庆幸。”寸西说完,又拍马屁:“当然,也是郡主的眼光好,北疆王不知道比李公子厉害多少呢。”
荣落嗯了一声,暗道,那是的,君无稀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甩了李泾渭不止一条街啊。
“知道我眼光好呢,我下次就给你选一个好男人,保证不让你吃亏。”荣落打趣道。
一说到这个话题,寸西顿时就红了脸颊。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就往御书房而去。
结果荣落前脚刚到御书房,皇后一行人后脚也来了。
一看皇后、七公主还有李泾渭满脸的红泡泡,寸西一脸惊恐,荣落却差点笑出声来,她第一次研制出的痒粉,看起来效果好不错嘛。
“皇上,清平郡主以下犯上,意图谋杀臣妾,还请皇上给臣妾做主。”皇后一来就哭哭啼啼的说道。
“落儿,这···。”中荣皇看着荣落那掩都掩不住的笑意,顿时明白,这果然就是荣落的手笔。
“皇上,是皇后娘娘派出侍卫来捉拿我和寸西,我没办法就洒了点痒粉,没想到误伤了皇后娘娘和七公主,真是过意不去。”荣落福了福,她那模样哪里像过意不去了,分明就是幸灾乐祸。
中荣皇咳了咳,道:“落儿,快把解药给他们,这要是被朝臣看到了,成何体统。”
荣落装模作样的在身上摸了摸,一脸愧疚的说道:“皇后娘娘,真是不好意思,我今天出门忘记带解药了。”
说完,不等皇后发火,又道:“皇后娘娘不用着急,这回去在冷水里泡两个时辰就不痒了,不过,这泡泡嘛,可要等几天才能好了。”
“哦,对了,记得不要把泡泡抓破了,会留疤的。”
荣落这话刚落,七公主那忍不住想抓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
“快,找几个人送皇后回去。”中荣皇不想看到皇后冒着泡的脸,连忙吩咐身边的太监。
皇后冷哼一声,一甩长袖就出去了,她现在身上痒得慌,只得心里头把荣落狠狠的记上一笔,想着下次一定要把这笔帐讨回来。
“落儿你真是太不懂事了,要是被朝臣看到,明天又要上折子说勤王纵女行凶了。”中荣皇责骂道,虽然说是责骂,但是语气里却带着浓浓的宠溺。
029:大婚
七月二十六是这几个月来最好的日子,宜嫁娶。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眼瞧着荣落和君无稀的婚期就要到了。
北疆王府和勤王府早已经忙碌起来了,宫里面也一样,谁不知道皇上最疼爱的是清平郡主,连出嫁的礼仪都比照长公主,所以绣院的绣娘打定十二分精神的在给清平郡主缝制嫁衣,所选的材料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珍品。
到了快大婚的前两天,从北疆王府到勤王府的街道全部都挂满了红绸,以表示喜庆。
而迎亲的花轿、骏马等一切都差不多准备妥当,只等着到了七月二十六那天去迎亲。
而这几天呢荣落也并没有去宫里,而是留在勤王府内学礼仪,学什么孝敬公婆、女工之内的,其实荣落觉得要学女工这种东西,没有个一年半载估计是学不出来,要她几天就学会,也太难为她了吧。
不过好在如月和勤王也不是那么的不合情理,知道她没兴趣,就没有让那些嬷嬷继续教下去,不过还是不准她出府,说是快要出嫁的人了,不能到处乱跑。
所以荣落没办法,只得呆在王府研制她那些奇奇怪怪的武器。
到了七月二十六这天,从勤王府到北疆王府的马路上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多人都想看看传说中盛大的婚礼,因此一早就来街道两边占着位置最好的地盘。
街道边一间很普通的酒楼,二楼靠窗的雅间内,一个身着浅紫色长袍的男子身影挺拔,面容是少见的俊美,尤其是一双勾魂的凤眼,狭长狭长的,眼角微微上挑,看人的时候就好像总是带着魅惑的情意。
卫萱站在窗边,看着那满街的大红色出神,他想起了他成亲的那一日,也是如这个一般,满街的大红,代表着无上的喜庆和祝贺,只可惜时移世易,迎娶的人早已经不同。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突然的声音打破了满屋的宁静,“太子殿下,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花轿到了街尾,我们便可动手。”
“知道了!”卫萱懒懒的应了句,随手关上窗,把外面的喧闹声隔离,凤眼微眯,嘴角勾起,“君无稀,我成亲的时候你抢亲,如今你成亲了,我是不是也应该还你一次呢。”
以前他和君无稀只是单纯的情敌,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们从情敌变成了较劲的对手,他一向自负,武功、谋略、心机每一样都是上乘,可是君无稀似乎也是如此,武功、谋略和心机没有一点比他差,对手成亲,而且迎娶的还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他又怎么可能不去插一脚呢?
卫萱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淡淡的给自己倒了杯酒,酒香纯正,入口留香,这是中荣国特有万年愁。婚礼通常会在黄昏十分,现在太阳还没有偏西,他还有时间慢慢的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与这里不一样的是北疆王府和勤王府,荣落以长公主之礼出嫁,婚礼自然是特别的隆重,这可是人生的大事,一点都不能马虎,因此两府都特别忙碌,人影穿梭,人声鼎沸。
荣落从中午的时候就开始被摁在闺房内打扮,描眉画腮,胭脂唇彩一样都不可落下,最主要的是那鲜红如火的嫁衣,抖开来的时候,看得荣落都一阵目眩。那大红的颜色就好像是正午的太阳,嫁衣上用金线勾勒了繁复的花纹,细密的针脚每一针每一线都缝制了绣娘对他们婚姻的无限祝福。
当把那繁复的嫁衣穿好,荣落整个人就美得像坠落凡尘的仙子,那一丝一缕都衬得她肌肤如雪,就连时常伺候在她身边的寸西都不由得看呆了去。
荣落这一次却是真心的欢心,因为嫁给心爱的男子,是每个女人都期待的事情。可是当她看到那凤冠的时候,还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凤冠是由皇上下旨特意让内务府打造的,这内务府的太监总管自然是想巴结巴结荣落,所以打造这个凤冠的时候比为七公主打造的时候还用心,所用的材料更为珍贵不说,就连样式花纹也要精细很多。
凤冠冠身全为赤金做成,顶上缀满各色宝石,前面还用金丝垂坠珍珠,荣落看到寸西和兰零两个人用手把凤冠拖起来之后,不由得嘴角抽了抽,这一看就这么重,这要是带在头上,那还不把脖子压断了?
“我能不带这个吗?”荣落可怜兮兮的问着身后的喜娘。
喜娘笑眯眯一边梳理着荣落长长的乌发,一边说道:“郡主,出嫁是人生的大事,统共就这么一回,您忍忍吧。”
眼瞧着寸西和兰零就要把凤冠往她的头上放了,荣落连忙摆手,如临大敌的说道:“等等,等到快上轿的时候再戴上吧。喜娘,您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会,等到花轿快来的时候再来为我梳妆吧。”
看着喜娘还有一点迟疑,荣落连忙又道:“寸西,赶紧扶着喜娘去隔壁休息。”开玩笑,要她顶着一个这么重的凤冠在房间里枯坐着,那还不无聊死她。
而此时的北疆王府内,君无稀也是一袭大红色的长袍,这种鲜艳的颜色给他一贯冷冽的神情增添了几分柔和感,冲淡了以往萦绕在他身上的煞气,英俊的眉眼每一处都好像是上天精雕细琢而成,真真一副世间少有男子比得上的好颜色。
君无稀成亲,他的近身侍卫也全部都装扮一新,个个看起来都精神抖擞,却又带着一种旁人不敢靠近的威严。
“王爷,吉时到了,该去迎亲了。”楚武恭敬的说道。
君无稀点了点头,随即又问了句:“一路上都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好了,保准这一路没有任何问题。”楚文拱了拱手。
荣落坐在房间内风卷残云的吃糕点,那狼吞虎咽的模样,看得寸西都不由得直皱眉头,感叹郡主这些日子的规矩白学了。
“郡主,您慢点吃吧,又没人和你抢。”兰零也忍不住好心的提醒荣落,要她注意点形象。
荣落把碟子里剩余的那一个玫瑰豆沙卷放入嘴里,又喝了口水,拍了拍圆滾的肚皮,“我还是今天早上喝了半碗粥,到现在中间一直没吃东西,都快要饿昏了,待会没力气上花轿怎么办?”
一边吃完,一边想着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想起娘亲一早就说要去给她找一件什么玉如意来着,可是一直没有现身,不由得有些奇怪,道:“寸西,你去看看娘亲怎么还没来。”
寸西前脚刚出门,后脚就有一个丫鬟急急忙忙的跑来,“郡主,这是门口一个人给您的信,还有这个。”
丫鬟说罢,把手上的信和一张手帕递过来,手帕上是上好的丝帕,但是中间却歪歪扭扭的绣了一朵荷花,不,其实看不出来是什么花,因为这根本就不像是出自会女工的人之手。
但是荣落却认得,这是她有一次突然心血来潮的时候绣的,本来想绣给娘亲,但是嫌弃绣的太差了,拿不出手,所以就随手丢在了桌子上,但是娘亲看到之后却很是喜欢,一直带在身上。
现在这手帕送来了,看来,娘亲有危险,容量突然就想到了这个。
信的封面上只写着荣落轻启,荣落皱了皱眉,这字迹一笔一划都带着力道,而且字体豪放,看起来倒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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