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你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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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你自已-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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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曾经接触过这样一位男士,他除了上班,回家后除了“搬长城”便什么也不干。老婆劝,不听;老婆吵他,他比老婆的嗓子粗;老婆骂,他就毫不客气地付诸武力。弄得老婆左右为难而痛不欲生,被迫提出离婚。可他呢,倒表现得极为爽快,老婆写申请,他立即就在上面签字画押,人家来劝,老婆心软,就撤诉了。他似乎也表现得很大度,表示:随便。可私下对我说:“女人是贱骨头,你不打她骂她,她活得不舒服。原先我以为我找个了能干老婆,家里样样都用不着我操心。可事实上呢,她管得太他妈细了,弄得我无所适从。既然干什么都得听她的,我不就他妈地沦为“男佣”了吗?老子烦她,就想不出治她的招儿啦?她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老子什么也不干。你吵闹打架,老子奉陪!她就不是想要这些么,哼!”
  这位气哼哼的,浑身上下不舒坦。我就劝他想开点,多体量女人难处,多考虑老婆的长处,重修旧好试着另一种活法,或许双方都能适应,这日子就不会那么苦涩了 。
  他说他也想过:“人生苦短,何必相互睹气非争个输赢不可呢?其实夫妻之间,无所谓谁对谁错,谁输谁赢。”我劝他在适当的场合和环境下,向老婆认个错儿。
  他笑了。表示愿意找机会,与老婆开诚布公谈一次…… 作为男人,我想提醒我们男人族注意:对自己的女人别太放纵,也别太苛求。太宠女人必娇,太不礼貌她会记恨你的——每个女人心里都有一本关于自己男人如何坏如何坏的厚书。 
  女人是水做的骨肉,经不起折腾,男人们不可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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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甘情愿“贱”骨头?
自已“作贱”自己,是难事儿。惟其难,才被不少聪明的男同胞欣喜发现并视作重要武器,用以专门对付情人或妻子。
  有些大老爷们,对自身的衣着一向马虎、随便,而他老婆在这方面却不肯将就。他采取独立自主方式,躲过老婆的埋怨依旧我行我素,却对老婆的计较极尽“吹牛拍马”之能事,说自己的丑陋可以印证夫人的美貌,以此换取老婆的欢欣,自己则赢得了穿戴的自由。 
  有的男同胞心懒手脚也懒。   衣干家务,他打定主意,结婚以后啥事都不能与老婆比能干,一旦老婆发现你哪方面行,以后就别想“溜”了。即使不得已偶尔伸伸手,也要装出傻样让老婆不放心甚至烦你。到说你笨时你就“解脱”了,尔后就自然进入“超脱”阶段,直至“懒人自有懒福”的境界。 
  有的兄弟其貌不扬却有幸找了个美貌的妻子,认为这是老天爷的恩宠,自己一定要如仆人一般对她精心侍候。什么好吃的,不敬老娘先端给老婆;什么东西时髦,抢先想着给老婆买,至于家务,自己哪怕搞得满身臭汗,也绝不忍心让老婆受累……久尔久之,老婆并不真的领他的情时,他悔之晚矣。当老婆打心眼里厌恶他,骂他“没出息”时,他除了后悔还该伤心落泪。进一步发展下去,不愿再作“贱骨头”了的他很可能被迫与老婆“拜拜”。否则,便要善始善终,把侍候老婆的这份“孝心”坚持到底…… 
  一位曾经舍弃过“花容月貌”妻子的男同胞认真地对我说:“再找老婆,只要他真心对我好,诚挚地对待我的长辈和孩子,是个麻子跛子我也认了。”
  另一位娶过“糟糠之妻”(农家女)后来弃而再娶“意中人”的中层干部,也曾“酒后吐真言”:“过去的那位虽然俗,但对我忠心耿耿,你叫他东她不敢西;如今的这位是“娘娘”,你进门得看她的脸色行事。这真应验了古人的话:‘自作自受’……” 
  我呢,我也是不中用的男人族成员。对生活不敢有太高的奢望,对老婆也不会有太多
  的祈求。心甘情愿做她的老公,尽可能地帮她分担一些家务。过去她不嫌我穷,现在她不骂我懒,以后她不怨我迂……足矣。
  同样是个人,叫我“贱”骨头,心甘情愿“贱”骨头,我想不必。我那位深知我的一切毛病但无可奈何:因为我已渐渐步入“老”境……
  

美丑岂止在外表?
一个人的长相,虽不能无所谓,但却也无可奈何。长相乃爹妈所赐,不以子女的意志为转移矣。女孩子,你夸她是一朵花。她高兴领受;若讲她是一颗菜,她肯定不乐意了。男孩子大多也爱俏,如果他自认为俏得起来的话。
  客观地说,一个人的外表是命中注定的。德行之善恶,则取决于后天教育和自身造化。成人后男子娶妻,女子出阁,自有一番磨难。有的形体甚美的,竟变得丑陋不堪;而其貌不扬的人,却偏偏赢得美的赞誉。
  有一位唯美主义者,如愿地娶了个花容月貌妻子,在婚礼庆典上好不得意哟。岂料婚后生活过得并不舒坦。这位兄弟在外谈起她的娇妻时,称她为“妈”。他说:工余时间,她几乎把精力全用在了美容和穿戴打扮上了。从不做饭洗衣,从不买菜扫地,因为讲漂亮摆在第一位,无暇顾及家务。更令他哭笑不得的是,为了美,她居然擅作主张避孕,要“痛痛快快玩几年再说”……在厂子里,领导和同事对她的爱漂亮行为颇有微词:急着办的事摊着她,她说等会儿,现在正忙着盘辫子;抢着干的活儿,她不是嫌脏便是怕累,尽量推诿甚至干脆说身体不适…… 
  无独有偶。另一位结婚时感到受了委曲的男同胞,惊喜地发现自己有福,感谢上帝赐给他一个贤妻良母型的伴侣。他说:我本是贫寒人家之子,身子骨很贱,家务劳动没有什么不会干的。与现在这位结婚,原本没指望她干什么。可是我错了。在厂子里,她是一把好手,在家里同样是个好当家。事事处处,她想着你;桩桩件件,她跟你抢着干。什么叫幸福?无微不至就是幸福;什么叫美满,小俩口你谦我让、你敬我爱就是美满!女人做到这个份上,男人真是如醉如痴。她长相比我略逊色一点,可这有什么,善良就是美,内在的美;三分人才七分打扮,我对她的穿着细心照料,怎么看怎么舒服…… 
  世相两种,男人眼里的女人,由型体美到内在美的评价,颇令人回味。现实生活里,爱美之人满世界,而关于美与丑的界定,却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中华民族是讲求心灵美的民族,几千年的文明形成风俗:美丑不只在外表。 
  正所谓:美男美女皆相似,品行善恶各不同。 女人的美与丑,凭男人这面镜子……
  

来生真想做女人?
幸耶悲耶?我有一帮梦想变性的朋友。之所以说是“梦想”,是因为他们这辈子似乎有些冤,不该成为男人。
  面对现实,他们衷心希望,倘若真的有来生,投胎做女人。我说我虽也是男人族,却不敢苟同你们的观点。你猜怎么样?这一帮家伙与我理论时,全是教训或奚落口吻。为了要我服气,他们列举了诸多做女人的好处: 
  做了女人,你就有幸被人们称为花朵,被人景仰;
  成了人家的妻子,就享有做妻子的名份和诸多优惠;她可以哭笑撒娇,用泪水作武器;她可以穿红戴绿,涂脂抹粉,一个人组成一个风景。
  做女人,可以体味十月怀胎的人生乐趣,一旦拥有了自己的孩子,妈妈这名称便成了她的专利。她经常享用母爱的权力。她把纯情的种子播撒在孩子的襁褓里,把母亲的慈爱和威严铭刻在孩子的心中。
  女人高兴时可以忘乎所以,不必顾及场合,即便是在公共汽车上,也能高声喧闹,旁若无人;女人烦恼时,男人往往是她发泄的对象;女人即使感到迷茫或痛若时,也不必太着急上火,因为家里有赖以依靠的男人…… 
  男人族如此这般地讨好女性,我感到可悲。因为随着人类社会的进化,许多貌似男人的同胞们自觉不自觉地领受了时代的使命,渐渐沦落成了“家庭妇男”。这一惨状的发生,倘若细细追究起来,怕也有做女人好处太多的缘故吧? 
  男人族在现实生活中家庭地位的脱变,严格讲来,并非都是女同胞的过错。已婚男人往往对妻子的期望值过高,把婚姻的前途描绘提过于美妙。男人族大大咧咧的粗心汉居多,对做女人的辛劳和磨难关心太少,因而对女性的优越条件和家庭及社会待遇产生羡慕,进尔依表象作结论,萌发期盼做女人的念头。当然,当今社会存在着“逼男为女”的现象,作为男人作为丈夫,他的权益未能受到对方的尊重,他感到委曲,竞想着要放弃做男人的责任……这种情况下,女同胞们收敛或克制一点行么?一但你的男人真的成了女人,你真能充当“忍辱负重受苦受难”的男人么?
  倘若真的有来生,我奉劝男人族,继续做男人; 
  倘若真的有来生,我衷心希望:女同胞还做女同胞! 
  男人眼里的女人,其实也象女人眼里的男人一样,永远是个谜。正因为是个谜,你才觉得有意思。 
  一旦谜底揭穿,做男人做女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和美家庭别家寻?
男人把女人请进爱巢,便神气十足地宣称:“我已拥有了一个家”。当新婚夫妇品味了蜜月的温馨,从幻梦走向现实的时候,往往会大吃一惊:原来共同生活既是彼此实践承诺的开始,也是相互重新认识的第一步。结婚以后,由于彼此在心理、生理及性格方面的差异,在家务分工的“打乱仗”阶段,两颗心相互碰撞时,小世界的天空未必还是灿烂的火花。 
  于是,男人便不那么沾沾自喜了。心烦意乱时,甚至怀凝当初的选择是否有误。谈恋爱时,或觉对方的一些好处,随着锅碗瓢勺的碰撞而烟消云散。天长日久,各式各样的困惑缠绕于心,便产生埋怨而形成苦结。 
  聪明的夫妻,往往能正视问题,认真地寻找原因,各自用眼神抚慰对方的幸劳,以爱心触摸对方的苦闷,或野外漫游,或窗前小语,或促膝深谈:缺点,各自都有;长处,彼此心知,和风细雨共驾爱的小舟,何愁生活不甜美? 
  不那么聪明的男人,却不能细心体会妻子的妙处,也不肯原谅妻子的过失。他要求老婆做到的,并不要求自己先做;他希望或期盼妻子想到的,往往自己不肯想也不愿意去想。这样一来,矛盾便会加剧,隔阂便会加深。待到有了孩子,凭添许多的家务后,就会怨声载道,似乎满世界的男人中,属他最为辛苦,最为可怜。 
  在现实生活里有许多已婚男人自怨自艾,感叹自家不如人家,赞赏人家的妻子,羡慕人家的丈夫,诅咒幸福与自己无缘。其实,他是没能好生品味自己的生活,感悟妻子的心灵。换句话说,他没有去伪存真,在如何读妻子这个问题上偷懒,对妻子只是肤浅地貌识而不能做到神识。 
  作为男人,我就从来不把对妻子的真情挂在嘴上。 
  作为丈夫,我敞开心扉,从不把妻子的抱怨铭刻。 
  作为伴侣,我既不夸赞她的容貌也不作贱我的“尊容”。
  我们有过矛盾,有过争吵,有过贫寒……但彼此心灵相通,活得虽很累,却也安然:因为我们共同拥有孩子,拥有20多年来的窝儿,彼此珍惜这个由缘份垒筑的家。
  和美家庭别家寻?算了吧,男同胞。打算嫁给你的女人都不坏,和美需要心灵创造,你付出真诚,它就会向你招手……
  

读人易 读己难
(后 记) 
  稀里哗啦,硬塞给你一堆文稿,你接受么? 
  乱七八糟,不肯分门别类“摆摊”,你喜欢么? 
  无论如何,这本散文随笔类的“杂烩”端出来了,想请你“品尝”,至于味道怎么样,作者很想听听:以朋友的名义,用谈心的方式,行么? 
  在习文的道路上,我是个不太走运的人,跌跌撞撞20年,弯路走得太多太多了,在“发疯”的年月里,我“一不小心”保存了近千份五花八门的“退稿单”——它是我不走运的佐证,也是我的“财富”哩。 
  编入这本集子里的文章,均是我在葛洲坝废思堂说的“闲话”。做新闻记者是我的本行,业余时间的闲话便不宜长了,它作为诸多兄弟报纸副刊的“花边文学”,长长了会令人生厌的。这堆文字,极少一部分是新近捣弄的,大部分则是陈年旧话。似我这等“直肠子”、时髦年代的落伍者,竟依旧斗胆在你面前唠唠叨叨,不知你会怎么看我? 
  好在,我乃性情中人,已不大在乎人家怎么渺视和厌恶我。在废思堂里,我存有一枚闲章,左右皆是我的别名,正反均表述相同的意义:左看——张不好,右看——孬张。 
  张不好,是客观存在,从农村混入城市30多年,至今没混出个人样儿;孬张呢,则挺准确,从娘肚子里出来,走南闯北,蹦来蹦去,功不成名不就,完完全全一个孬种。 
  再过两年,我就要糊里糊涂地混入“知天命”的队伍了,数着不多的日子,便深感愧疚,便想抓紧时间做点事,趁着心不老,趁着读者大部份未老,我以我的生活阅历和我最大的优点——坦诚,在你事业如日中天或尚未功成名就之时,与你心与心碰撞。 
  选择《读你自己》作书名,是我的一个小小的祈盼。因为人生在世,读人容易读己难。读了这一堆文字后,若使你对人字的结构多增添了些理解,对自己的方方面面多了些认识,余愿足矣。
                                   辛巳年春于葛洲坝废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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