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讨厌太阳的猛烈
她想要温柔
于是当月亮升起,向她投去含情的目光
她找到了她想要的浪漫和温柔
她敞开了心菲,释放所有的激情
他们的爱霎时融化在了一起
把月光染成乳白色
这乳白色的月光充满暧昧
撒在恋人的身上
于是恋人们疯狂地拥抱亲吻
撒在静静的河面
于是河面泛起了缕缕情思的涟漪
撒在墙脚的花丛
于是花儿把全身的体香奉献给了夜晚
每当这个时候
我就把我的爱情埋进土里
我不想让她被月光调戏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想念一口井(外一首)
想念一口井(外一首)
一口古老的井
埋藏在记忆的荒地里
我曾把无数的梦想
丢弃在那口井里
连同我的倒影
某一个深夜
我再次回到那口井的旁边
它的四周依然荒芜
天上没有月亮,没有星星
井口一片漆黑
我什么也找不到了
连我的倒影也不见了
春天的布谷
我搬一个小矮磴
坐在春天的田野里
我听见太阳和风在轻轻地说话
它们不理我
我又直接坐到地上
我发现原来我和身旁的油菜一样高
我听见油菜和它身边的小草在轻轻地说话
它们也不理我
我于是躺在它们身边
静静地看它们说话的样子
这时我发现
太阳,微风,油菜,小草
它们已经在一起了
空中传来了一声布谷的叫声
这叫声没有打断它们的说话
我想,它应该是在和我说话呢 。。
秋天的梦想
我去到北国
北国的秋天已经到来
槐树正洒着金黄的泪花
那泪花在空中起舞
伴着秋风的节奏
吟唱秋日的寂寞
大地已经被染黄
我呼吸着槐花孤独的芬芳
领略一个人孤独的时光
阳光总是照在我的身后
抬头我望见一片落片飘零
秋天有了一丝醉意
我回到江南
江南的秋天已经到来
家乡的桔子挂着乡亲们的笑容
那笑容就要绽放
母校的银杏结出我学生时代的梦想
它高高地挂在枝上
等待一杆竹篙
稻田散发出米饭的浓香
这浓香我在都市曾日思夜想
为啃一口家乡的饭
我愿经受半日的奔波
途中常忆起童年时插的那棵秧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将它找回了
我去到南国
南国的秋天已经到来
浑身浸染着桂花香的少女
像风一样行走在南国的街市
把少男们醉倒
又把秋天醉倒
椰子在空中瞭望着尘世
它梦想着被一个美丽的女孩
捧在手里抚弄甚至亲吻
秋天到了
这个梦想快要实现了
每天有许多的女孩
站在椰树的脚下
仰望树上的大椰子
这一刻
椰子的心就要腾飞了…
一只柚子
寻找
我想寻找软软的诗句
诗句在我提笔的刹那溜走了
我想寻找暖暖的阳光
阳光在我开窗的刹那溜走了
我想寻找柔柔地微风
微风在我呼吸的刹那溜走了
于是,我的空间
只剩下我的寂寞
我面朝窗外
吹了一口气
试图把它吹出窗外
却发现
蓝天并不接纳
一只柚子
一只柚子的皮
远比我想像得要厚
连我长长的指甲也无能为力
后来
我终于抠进了它的身体
翻开它的皮囊
没有流出鲜血
只有像棉絮一样白
棉絮一样软的身体
然而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要的还藏在更深处
我猜想它是如何来到这座城市的
先是某个长着红扑扑脸蛋的农家女孩
把它从高高的树上摘下
捧到怀里捧到蓝子里
再到贩子的手上
然后它被装上车
然后就开始它的远行
然后再到贩子手上
再到某个水果摊
最后才到了我的手里
当我剥开它的时候
我是否还能闻到小女孩的香味
还有贩子的烟味,汽车的汽油味
或是火车的煤碳味
柚子一直在沉睡
又或许整个旅途都在做着各种奇异的梦
或许它早已梦见我这个最后的主人
它等待这个归宿已经很久了
我剥开它棉絮一样的身体
露出淡橙色的果肉
像一粒粒澄亮的水晶
我捌了一块往嘴里送
微微地甜,微微地酸
于是我又捌了一块
又捌了一块。。。
捌到某一块的时候
我突然发觉
牙齿酸了
就像听故事的时候
眼睛酸了一样
原来这柚子也不是俗物
竟也带给我阵阵酸楚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农忙。日落。烟囱
农忙
在我和家乡的田野中间
隔着无数幢高楼和大厦
但我依然能清晰地看到那里的光景
油菜熟了 小麦黄了
父亲正躬着背
握着那把我熟识的横刀
一寸寸收割着庄稼
他偶尔会站起身子
抽上一根烟
烟雾连同他的喜悦一起
飘散在广阔的田野里
日落
日落的声音
总是唤不回田头的父亲和母亲
我站在桥头
向西边的田野望去
日头正是钻进那块地里的
邻家的屋顶上
轻烟开始跳舞
我在等待大人的回归
那时候 我也可以跟着一起跳舞了
日头大概已经睡觉了
父亲和母亲终于被日头的鼾声吵醒
他们扛着锄头回家了
我的舞蹈就要开始了
烟囱
烟囱像一只青蛙
静静地蹲在屋顶上
看着日月星辰
升起又落下
它一定在思索宇宙的真理
是啊
它清闲了
再也不用为农家人的一日三餐
喘出又浓又黑的粗气了
它已经成了屋顶的摆设
有时它会回忆起吐着青烟的日子
那记忆已经像前世一样古老
或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我将再也看不到它的身影
烟囱
可以回到历史的温床上去睡觉了
永远不需要醒来
四月的乡村
四月的乡村
桃花梨花油菜花
还有许多无名的小花
都一齐绽放了
留给空气的
是阵阵扑来的芳香
留给大地的
是色彩缤纷的花花世界
留给惜花人的
是由衷的赞美和陶醉
清明时节
并没有细雨纷纷的绸怅
阳光温和地洒在春风吹得到的每一个角落
踏青的人们踩着软软地青草
悄然步入了一个没有喧嚣的清静世界
有的只是百花争春的盎然景象
我喜欢在这样的季节
独自走到田间小路
让蜜蜂在前头翁翁地引路
把我引到金黄的油菜地里
采摘那香淳的花蜜
我喜欢在这样的季节
独自来到小河边
看着浮游在水面的棒冰鱼追逐嬉闹
想起童年时代的游戏
寻找那快要泯灭的童心
四月的乡村
草木复苏万物争春
总是一年中我最期待的时刻
而假如人生也有四季
恐怕如今我也正好是那四月光景吧
却为何如此萧条如此沉寂
与我眼前的景致
太不协调了
。。。
2006.4.11 22:18 。 想看书来
山歌随想
我在一个没有山的世界里混沌了二十多个春夏秋冬
我在一个没有歌的世界里把噪音当歌来欣赏
直到有一刻
山歌把我唤醒
我睁开双眼
世界从未这样明亮
隐约记得只在梦里遥远地邂逅过
这该是我前世的故乡
群山之间
我在自由地飞翔
我听到小鸟在哼着小曲
我听到溪水在鸣着诗歌
成片的松林像一把巨大的手风琴
山野的风像一双巨大的手
缓慢而又有节拍地将它弹奏
此刻
山林已经音乐四起
然而这一切
都还只是山歌的前奏
一叶竹排在江中漂过
一串歌声忽隐忽现从江上飘出
飘到山上的一片茶林
把小伙火热的心带进了山上姑娘的心窝
于是歌声被接了下去
姑娘的心也变得火热
她把这颗心拴在歌声的翅膀上
让它一起飘向小伙
就这样歌声拴着两颗火热的心
往来于这江水和山林
往来于这天与地之间
江水和松林此刻都摒住了呼吸
大地也被陶醉地闭上了眼睛
这是一个被山歌浸润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世界
这里的生灵都会歌唱
这里的江水流淌着的是歌声
这里的山风吹来的是歌声
这里的空气弥漫着的是歌声
我不知不觉地开始沉睡了
永远也不想醒来 。 想看书来
深秋的雨
雨,是从傍晚开始下的
从窗外下到窗内
直到淋湿我睡着的枕头
搞不清现在是深秋还是初冬
我起身站在窗口
遥望故乡
我看见老家的稻子刚收割
稻田里还弥漫着丰收的香味
记得去年这个时候
就在我临走前的那天早上
大地为我铺开了那年的第一层霜
我舔了一口
在一丝甜凉中我品尝到了冬天的味道
今夜的雨声噼拍作响
敲打着我思乡的神经
依旧是那缕冬天特有的味道
燃起了我记忆中的火炉
它告诉我冬天已经来了
而既然冬天来了
家乡也不远了
假日偶感几则'组诗'
1.喜糖
我从同学的喜日子里
带回了好多喜糖
我知道它一定很甜,很甜
足以给我大半天的甜蜜
于是我计划在某一个孤独的夜晚
独自品尝我的甜蜜
后来我才发觉
那甜永远只停留在嘴边
甜不进我的心窝
2.宽容
每当我面朝大海
我便觉得无地自容
那些往事像海浪一样在我心间涌动
它们嘲笑我的心胸为何这样狭小
以至轻易就能掀起波澜
岁月告诉我
那些波澜许多已经成了终身的遗憾
我向着大海祈祷
愿有一天我能够学会宽容
纵然往事不堪回首
纵然失去的再不能找回
我只能……从今要加倍珍惜
3.情绪
我不曾想到
我久久没有回过的家乡
给我带来了许多的情绪
而在异乡的那些岁月
却极其的平静
平静地没有一丝微风,也没有一朵浪花
是否情绪也如同家乡的一株果树
只有在熟悉的土壤里
才能够开花与结果
恍然间我才明白
原来
我的根始终还在原地
这么多年来不曾挪动一毫
所以即便情绪
也要在故土上宣泄
我掉进梦乡
我掉进梦乡
那里是白云飘落的故乡
我化作草原上的牛羊
追赶落日的影子
有时我也变成青草
在风中朝拜大地的广阔
我掉进梦乡
那里是白雪铺就的天堂
我躺在柔软的地面上
守候那一串脚印
将它刻在我的心坎里
直到冰融雪化
我掉进梦乡
那里是小桥流水的江南
乌篷船载着我的记忆
摇过无数个桥洞,无数片水石阶
年轻的媳妇们在岸边浆洗
嘴里哼着绵绵的小调
我掉进梦乡
那里是美丽神秘的西南
有一片洁净的湖泊等待我去沐浴
有一位美丽的异族少女期盼与我邂逅
吊脚楼上正盛开着热烈的野花
它们与主人一道在将我守候
我掉进梦乡
那里是归依灵魂的西藏
我变成一只苍鹰在天空翱翔
接受众人的膜拜
为他们守护灵魂的圣洁和高贵
为此还要吞噬他们的肉体
我的足迹
我不喜欢走进城市里豪华的大厦
那里没有一丝灰尘
所以留不下我的脚印
即使我有意带入一块烂泥
也会被殷勤的清洁工马上打扫干净
我顶顶不喜欢走这留不下痕迹的路
我想起老家的农田
就是在这样的季节
管水的大爷把每一块农田浇灌
我赤着脚走过去
就会留下长长的一串脚印
从一头走到另一头
每一个脚印都是我的杰作
可惜那时我没有相机
不然现在看一眼我就能回到童年了
在那些夏日的夜晚
田野里的蛙不住地鸣
像是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
那场盛会连续要进行几个月
可是那时我没有录音机
不然现在听一遍我就如同躺在田间了
二十年来
我的足迹遍及城市与乡村
我的脚步踏过高楼和农田
然而留下我脚印的
永远只是乡间的农田
溜进我美梦的
依然还是乡间的农田
和夜晚的蛙鸣
谁夺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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