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烈太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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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烈太后传-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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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相如睁着眼睛,盯着面前越走越近的人,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心上的伤口上,疼痛不已。

白衣人走到赵相如跟前,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抱拳道:“在下公孙启,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公孙启见眼前这名绿衣少年面若冠玉,身形瘦弱,却似乎是这批人的头头,于是特来感谢,却不料此人眼睛竟然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像是见过自己的模样。

赵相如听到他说话,方才回神,强忍心中剧痛和酸涩之意,回礼道:“公孙兄好,在下蔺相如。”

公孙启见他一副欲哭未哭的样子,不知他为何如此,却也不便多问,于是道:“刚刚在下路遇歹人,幸遇得蔺贤弟出手相助,受此大恩,当结草以报。”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公孙兄台客气了。”赵相如勉强挤了个笑,看到公孙启的脸又开始失神。

“未知公孙兄因何遭人追杀。”庞澈看见赵相如失魂落魄,傻愣愣的盯着陌生男人不再开口,不禁有些微怒,又担心这公孙启来路不明,于是一反过去“闷葫芦”的状态,主动问道。

“在下与他们并不认识,可能是附近山上贼寇,下山劫掠路人的。”公孙启看着这少年怪,旁边黑脸的侍卫更怪,不过好在教养甚好,见庞澈咄咄逼人的发问,也并未生气。

“蔺兄少年侠义,在下佩服,蒙子相救,今日天色已晚,前方不远就是汾阴城,想请蔺兄一同饮酒,以表谢意,切莫推辞。”公孙启倒是十分感谢这位蔺相如,到底帮了自己一把,否则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也许没有他的帮助,自己今天就要命丧于此,想到此他显出了十二分的诚意。

赵相如这才注意到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落下,早过了先前与许历约好的时间,她不知怎么的,就是想跟这个叫公孙启的人多呆一会。于是抱拳道:“那恭敬不如从命,在下与公孙兄一道入城吧。”

“如此甚好。”公孙启跨上马,笑意盈盈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而庞澈,也用深思的目光看着白衣人。

醉酒

路上赵相如总是偷偷瞅着公孙启,其他人倒还好,庞澈、蔺羊、百里云等人都是耳聪目明之人,见赵相如反常之举,都微微诧异。

一路紧赶慢赶,等到了城门前许历早已等在那里,看到众人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释然道:“少主,路上可是有什么变故?”

赵相如笑笑,拿眼瞥向一旁的公孙启道:“这倒没有,只是路上巧遇这位公孙兄,正好他与我们同路,所以结伴而行。”〖Zei8。Com电子书下载:。 〗

许历早已看到队伍中多出来的那个人,稍一打量后便收回眼神道:“少主,属下已订下客栈,就在城东。”

“蔺兄,在下就今日请你就在这客栈中叙叙,不知可否赏光?”公孙启粲然笑道,天边的晚霞映着他的脸庞,点点余晖撒在身上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圣光,眉宇间的淡定让赵相如疼痛的心突然安宁下来。

赵相如看着他,片刻的失神。

“头前带路!”庞澈一句话震醒了她。赵相如微觉自己失态,羞得满面绯红。公孙启见他失再三异状,眼神也总在自己脸上停留,却并未轻视,只是报以安慰的笑容,心下觉得这个总是失神落魄的少年面皮竟是这样薄,羞怯的模样倒有几分少女的情趣,十分可爱。

赵相如自见了公孙启,满脑子都是段奇与此人,交错混乱,再不记得其他,她甚至有种眼前一切都是幻境的错觉。正胡思乱想者,车慢慢停住,许历回禀说到了。

这家酒楼有3层,与周围建筑相比算得上是鹤立鸡群,装潢古朴典雅,门前有专人负责迎客和牵马,从门外就能看见大堂里陪酒的那些莺莺燕燕,显示这里做的绝不是一般的打尖住店的处所。

公孙启对着赵相如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赵相如涨红着脸,略客气了下,就一脚踏入堂内。

掌柜是个中年人,并无特点的长相却有双精明的眼睛,见店里来了贵客立即迎上前,脸上堆满笑容,站在庞澈身边,恭敬地向赵相如行礼。

公孙启似是常混迹酒肆,熟稔地叫了一间楼上的雅间。小二飞快地穿堂而过,来到他们面前,为他们引路。

赵相如留了许历、蔺羊、百里云及众随侍在大堂用餐,只带了庞澈与小春上楼,一时酒店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包间与外面差距很大,柱边悬着红色的绢纱,案几上放置的精美漆器,炉中升起袅袅薰香,满室华贵。

赵相如有些吃惊这边境小城还能有如此奢华之所,但她更关心公孙启的事。

他是何人,从哪里来。

相距两千年,公孙启与段奇竟如此相像,难道真是缘法?

待布完菜,赵相如和公孙明启相对而坐,小春、庞澈原想侍立在赵相如身后,结果赵相如觉得他们一路鞍马劳顿很是辛苦,便让他们也坐下一起吃。两人见推脱不得,便也不再坚持,都坐了下来。

还未来得及开口,由门外又进来一黄一蓝两名年轻女子,傅粉施朱,明媚妖娆,婷婷袅袅地向主人行了礼。黄衣女子碎步上前跪坐到公孙启身旁,而蓝衣女子躬身来到赵相如右侧,俯首坐下,开始把盏。

公孙启看蔺相如一副呆楞的模样,只当是年少新鲜,在二女把盏后对他举杯。因为笑容而微微敛起的凤目在灯光下显得熠熠生辉,白衣更是一尘不染,看着眼前这个俊逸风流的人物,赵相如的心不禁突地一下,仿佛被什么东西敲击过似的,慌乱了起来。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她与段奇初遇时就有过这样的感觉。

“在下今日幸得与子相识,大恩不言谢,愿共饮此杯薄酒,结为布衣,他日若需在下之处,定当全力以赴。”公孙启一番话说的真诚,赵相如自然不愿拂了他的意思,立即端起酒杯应道:“若能与子结为布衣之交,实乃三生有幸。”

公孙启与赵相如交换了生辰和籍贯,赵相如自然不能实话实说,只得说自己刚满十五,家住蔺地。却没想到公孙启已经二十七了,郿县人。赵相如不禁问了一句:“公孙兄可曾婚配?”

公孙启笑道:“未曾。”

赵相如听完并未说话,只是心里有些小窃喜,连她自己也未发觉。庞澈冷眼看着两人对答往来,心中并不放松对公孙启的警惕,却也担忧王后。按说王后虽居深宫,但在军营里也见惯男子,缘何见到公孙启就频频失态?庞澈反复思量着,不得其解。

“贤弟对现今局势如何看待?”觥筹交错间,公孙启突然抛出一个问题。

赵相如捏着酒杯,晃了晃,杯中的玉酿也跟着摇晃起来,倒映的人影开始破碎,她靠上嘴唇,一饮而尽道:“和平统一,天下大势。”

赵相如并未注意到公孙启眼中一闪而过的亮色,停顿了一会继续道:“各国年年交战,致使户无壮丁,农垦荒废,百姓怨苦,民不聊生。要想终止这一切只有靠战争,让战争来止息战争。只有一个强有力的国家站出来,吞并所有的国家,到那时,江山一统干戈止。此乃民心之所向。”春秋战国时代是真正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年代,这里没有焚书坑儒,没有文字狱,每个人都可以畅所欲言,所以赵相如才会在公开场合这么肆无忌惮。

公孙启听得很是仔细,不时锁住眉头仿若深思。赵相如笑道:“一家之言,胡口乱语,公孙兄不必太在意了。”

公孙启觉得此人年纪虽小,却成熟老练,似是贵族少年,说话行事却无一丝骄奢痕迹,对时事也颇有见地,十分难得,心中欢喜,追问道:“贤弟过谦了,多数谋士谈论主张只从某事或者某国说起,较为具体。而贤弟上来则从大局把握,虽然只寥寥几语,似不欲将其多说点透,但已让人能窥知一二,贤弟能知晓未来走向?”

赵相如看着这张和段奇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却说出一番陌生的问话,心中悲苦,不知不觉仰头又喝完一杯酒:“那倒是不能,只从现状推出未来走势罢了,预测而已。”

“即便如此贤弟的见识也让为兄大开眼界,更何况贤弟正当青春年少,若能投效到当政者门下定能一展宏图。”

公孙启不仅和段奇长得像,就连说话时笑起来的模样都十分相像,何况两人的字奇、启发音类似,赵相如开始有些相信前世今生一说,却没有留神他的言中之意。而公孙启却望着她问:“不知相如贤弟可有愿意辅佐的明主呢?”

“没有啊,”赵相如醉颜微酡,有些头重脚轻,说话也不再是之前谨慎谦和的样子,情绪渐渐失控。

赵相如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摇摇晃晃站起身,小春赶忙上前搀扶,赵相如却一把推开她,来到公孙启面前。公孙启有些吃惊,不知蔺相如是何事。哪知赵相如一头扎进他怀里,公孙启怕蔺相如跌坏,伸手搂住,只觉得这少年腰肢甚软,不留神碰到的肌肤滑腻似酥,眸含秋水,一转不转的望着他,不禁心中一荡。

赵相如此刻醉醺醺的看着公孙启,他的眼眸正看着自己,黑黑的瞳孔仿佛深潭望不见底,赵相如觉得自己渐渐要被吞没。

她嫣然一笑,将手慢慢伸向公孙启的脸,“奇……”是你吗?你知道我在这里,所以来找我了吗?

谁知身子却突然一倾,醉酒的赵相如有些迟钝,还未及反应,一双有力的大掌从后方将她打横抱起,即便是隔着衣服,也隐隐能感受到手掌传来的炽热。

赵相如见没能摸着公孙启,有些微恼,不耐地动了动,转头见到庞澈一张冷脸,倒也老实了一些,将手环上他的脖子,眼睛欲睁未睁,吐着酒气道:“原来是‘冰块’啊。”

一身黑衣的庞澈没有说话,只是抱着赵相如的手紧了紧,赵相如眉头一皱,娇嗔道:“疼……你弄疼我了。”庞澈从未听过如此柔媚入骨的话语,身子不由一僵。他忽略了公孙启的表情,只是略微低头表示歉意,便抱着赵相如离开雅间,小春也向座上的白衣公子一施礼,跟着庞澈出了屋子。

庞澈将王后放在客房的床上,一语不发,脸色铁青,转身便离开。小春赶紧上前,帮醉的不省人事的赵相如宽衣。蔺羊的易容用在脸上,对肌肤多有损害,不宜久留,睡前需擦洗干净,于是小春跟店家要了盆热水,帮她细细擦洗,眉目渐渐恢复。

“奇——”赵相如嘟囔了一句,不知梦见了什么,眉头紧锁。

小春正在替她解开胸前的缠带,将怀中的和氏璧轻轻放在王后的枕边。听到这句,手中一顿。王后难道真的看上那个身份不明的男子了?刚刚分明唤的是那人的名字。王后今日失常,大家都看出来了,若传出去,自然对王后威仪有碍。小春十分担心,却不留神脑后遭到重击,顿时昏了过去。

黑店

赵相如只觉得沉沉浮浮,自己坐在马上,远处段奇骑着马,告诉自己即将远行,赵相如急得不行,说了许多挽留的话,段奇的脸忽然又变成公孙启,他对着赵相如一抱拳,便扬鞭远驰。赵相如心里痛得要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想大声喊,发出的声音却似蚊吟,急得满头大汗,双脚一蹬,想骑马去追,却不留神脚一踩空,从睡梦中醒来。

赵相如满身是汗,只得抬手擦拭。刚睁开眼就发觉自己躺在一张松软的大床上,层层的纱帐很是精美。坐起身,并没有想象中宿醉后的头疼感,但梦中的疼痛和无力感却如影随形,赵相如觉得胸口闷痛,一时有些气短。

赵相如拨开纱帐,房间没有窗户,分不清白天还是晚上,几只蜡烛发出哔剥的声音,愈发显得静谧。

屋内没有人,赵相如以为小春在门外,于是哑着嗓子唤道。

没有反应……

赵相如提高音量又唤了一声,还是没有动静。赵相如疑心,掀被起身,发现身上的裹胸布已经不翼而飞,贴身的亵衣散乱敞开,露出雪白的胸脯。床边摆着一套华丽的女装,出行的使团中除了小春再无人带女装,而小春绝没有如此华贵的衣服。

正在此时,屋外突然有了脚步声,一人推门而入。赵相如立刻看向来人,一个玉冠黄衣,身材瘦长,面容清俊却略显苍白的陌生年轻男子站在门前,微眯的双眼打量着惊疑不定的美丽女子。

春光外泄。

“你醒了。”肯定句,本该是很关怀的口吻,从这男子嘴里说出来,却有股子阴冷的味道,空有一副好听的声音,赵相如不禁打了个哆嗦。

“你是谁?这是哪里?我的侍从呢?”赵相如渐渐清醒,脑子急速运转,昨日她喝醉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来人却不答话,似有些痴痴呆呆的走近,出乎意料的伸出手抚上赵相如的脸颊。赵相如一时反应不及,只觉得此人的手冰凉而又颤抖,与刚才生人勿近的样子大不相同,仿佛触碰什么珍宝似的带有些小心翼翼,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落寞与温柔。

“真像——”黄衣男子自言自语道。

几乎是同时,赵相如向后退了一步,将脸偏向另外一边,避开了他的手。

赵相如感觉到脸上的易容已除,心中惊惧,知道自己的真面目教人看见。此人是谁?真像?像谁?难道自己这张脸除了和已经死去的王后像以外,还和别的人很像?

来人明显被赵相如“不听话”的举动弄得有些扫兴和恼火,方才的温柔早已被偏执的狂热所取代,他将赵相如压在墙上,双手牢牢扣在一起,举过头顶。

赵相如被他抓得生疼,不断的挣扎只是让他箍得更紧,“放开我……呜……”趁着赵相如说话的空当,这个英俊的登徒子粗暴的吻了下来,左腿死死地抵住赵相如,不让她扭动反抗,一只手将她的双臂反绞,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让赵相如想咬他都没有办法,只能任由他的舌头在口腔里肆虐。

赵相如本就被吻就喘不过气来,再加上一直挣扎反抗太过用力,身体一阵阵地发虚,双腿无力,基本已是靠在墙上,快要晕了过去。

男子也许是稍有满足,或是发觉了赵相如有些不对劲,吻了一会终于松开。赵相如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以为他会就此放过,却没想到这男子拎起她便扔到床上,自己开始脱衣服!

赵相如吓得真想立刻昏死过去,眼看他宽衣解带,紧张得心跳加速,明知他要做什么,却不知要怎么阻止着登徒子,只好攥紧了被子往床里缩。

转眼男子便已脱得只剩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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