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鹅与丑小鸭- 第4部分

　　说完，一脸很无奈的样子。旁边的小孩，好像根本没有听到琉水跟他母亲在聊天，一心用变形金刚在地上比划着各种姿态，到是很有趣。琉水则引用这小孩对女人说：

　　也不能这么说，人生在不同的阶段，总会有不同的感受。就像您现在，不是有孩子么？孩子也是一种快乐！

　　说着，用手又指了指小孩。小孩的母亲这下换了个话题说：

　　对了，聊天那么久，还不知道您贵姓呢？

　　琉水！琉水大声地说了他的名字。说完，站了起来，好像有点紧张，伸出他的手想跟她握手。女人到是有点意外，顿了下。也便伸出了手，礼节性地握了一下。女人说：

　　我叫伊芳，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琉水说。

　　你应该在禹城工作的吧！女人又补充了一句。琉水则直接说：

　　没有呢？刚到禹城，还在找工作。

　　那你现在有住的地方吗？女人表示有些疑惑。琉水说：

　　现在住在朝阳路那边，我同学的房子。

　　哎呀！太巧了，我也住在朝阳路，有个超市知道吗？伊芳反问琉水。琉水想了想，可就是没有印象，关键是他平时很少注意那条街。虽然，他是住在哪一个多月，平时都是早出晚归，根本没有留心。于是，琉水苦笑着说：

　　这到没有注意过，我们是和平小区的。女人听了，笑了起来：

　　哈哈，我就住在景芳小区，斜对面的那个小区。

　　琉水说他还是不知道。这时，伊芳又换了个话题。问琉水：

　　看你的样子，应该没有结婚吧。琉水笑了笑说：

　　还没呢？看你都有小孩了，挺羡慕。女人说：

　　你说得是那里话，没有什么好羡慕的嘛。伊芳也笑了笑，琉水又说：

　　说得也是，人终究会有这么一个过程的，不过我看，咱俩年纪相差不多的。

　　哎，肯定我比你大多了。伊芳说着，好像有点感叹岁月不挠人。可她不知道，琉水也算是快奔“三”的人，不过给人的感觉，似呼是刚出校门的学生。琉水说：

　　我想也差不多，我是80年的，你呢？伊芳说，

　　哎哟，看不出，我只比你大两岁而已。琉水笑了笑说：

　　这就表示你还年轻，只是我看起来比较“老”了吧！伊芳听到，的确是有点开心，完全没有刚才那种表情，只是她又说道：

　　当年，我一毕业就嫁给他，没有想到那么快，6年过去了。

　　说完。似乎又回到刚才的那思绪，不过琉水马上岔开话题，又回到了他自己的身上说：

　　现在工作不容易啊！好工作更难找。伊芳接着说：

　　也是啊！经济不景气。伊芳对琉水表示有点理解。这时，伊芳看了看表，说：

　　哎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说完，用手招呼小孩过来。等小孩来到伊芳的身边时，她说：

　　轩轩，跟叔叔说再见！小孩也很乖，拿着变形金刚摇了摇了手说：

　　叔叔再见。伊芳又补了一句说：

　　今天真的很高兴认识你，改天有空一定到我家坐坐。说完，主动伸出手，琉水也不怠慢，马上伸出手跟她握了握，并说：

　　有机会一定跟轩轩爸爸一起研究研究变形金刚。还没说完，女人到先笑了起来。摆摆了手说：

　　走了。琉水说：

　　88．

　　来禹城的一个月来，琉水很少跟人聊天，除中间有几次去面试，但面试总是问你什么学校，什么专业，工作几年等等这些没用的话。今天对琉水来说，到是个例外，认识了伊芳，而且是个有夫之妇，可是却能聊得那么投机。从前的琉水，是不喜欢跟一个陌生人聊天。后来，琉水总结自己不跟陌生人聊天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小时候受老师、父母教育的结果，不是都说跟一个陌生人聊天容易被骗吗？然而，从他懂事起，一直到如今，琉水有了自己独立的人格，也就有了对外部世界判断是非的能力。他算明白不跟一个陌生人聊天，那是一种假设，一种价值观而已。这种价值观是以陌生人，通常都不是好人为假设前提。实际上，琉水从他的人生经验得出，与其预先假设一个人是坏人，还不如先假设一个人是好人来得更加有意思。同样的人生，如此活着，更加有意义，更让人觉得快乐。他通常跟他的朋友讲，跟一个陌生人聊天，你不会笨到把自己的银行账户密码告诉别人，并且告诉他，你账户里有多少钱？倘若你真得这么做了，你这不是笨死，而是蠢死。笨死，总比蠢死强吧！是不是！倘若这些你都不会去做，为什么还那样害怕陌生人呢？因此，在琉水眼里，跟一个陌生人聊天总比跟一个熟人聊天，来的更来的轻松。因为你不用去顾忌、去掩饰，至少陌生人是不知道你的过去的一切，一个不知道你过去的人，你还有什么必要去对他假设，去对他害怕呢？答案是当然没有必要了。因为大家都是从一张白纸中开始涂上相识的痕迹，一笔又一笔。这就是琉水，在他的人生观里，只有同心的圆或是相交的圆，从来是没有两个相异的圆。

　　伊芳走后不久。琉水，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去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餐厅之类的饭馆，可以填饱肚子。早上匆忙出来的时候，早饭都没有吃，刚才顾着跟伊芳聊天，都忘了饿。可是转了一圈也不见有个小餐厅，倒是有几家大酒店，还一家KFC和一家水izza店，可是对于琉水来说，大酒店是去不了的，而洋餐厅则是历来对它们有偏见。也罢了，想来想去还是回去吃的好。

　　回去，就跟往常一样。小区里有的是小饭馆，随便应付下即可。一个多月下来，到是跟几家老板混的挺熟。琉水到小区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多了，他习惯于去一家叫“妙手面馆”的小馆子吃面条。今天还没有进面馆的大门，老板娘在老远的地方就对琉水大声说话：

　　小水，今天吃饭迟啊！琉水则说：

　　是啊！今天去找工作去了，把我给累坏了。老板娘，先给我弄杯水吧！

　　琉水很随便地跟面馆老板娘聊起家常来。老板娘则一边吆喝着馆子里的伙计给琉水弄杯热开水过来，一边又跟琉水说：

　　小水，那今天工作找得怎样呢？这会不好找吧！琉水说：

　　是啊！人忒多，人才市场全是人。真是人山人海。琉水还在说。

　　老板娘替琉水向厨房要了一碗牛肉面！可声音却吆喝地比刚才还要洪亮。其实，这会儿吃面的人已经不多了，厨子也应该不是很忙活。关键在于老板娘的外子是个麻友，一闲下半盏茶工夫就会在后门跟人家打起牌来。这也难怪，自从她家那口子下岗后，一直没有正式的工作。半年前，老板娘向亲戚凑了万把块钱，就在这小区开了这家面馆。生意一直不错。老板娘家那口子做得一手好面条，琉水最喜欢吃他做的牛肉面，不过要多放点香菜，还要加点山西陈醋，这样就合琉水的口味了。现在琉水这些喜好，都不用跟面馆老板娘俩口子说，他们就知道琉水想吃什么样的口味了。而且，面条上得最快，佐料加得最丰富。对于这一点，琉水很是感激他们俩的关照，因为琉水知道他们小本生意也不容易的。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从面馆内堂走出一中年男子，高挑身材、络腮胡子，手里正端着一碗热吞吞的牛肉面上来。琉水看着他手里端着的面说：

　　李师傅，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喜事了，给我加了那么的牛肉？琉水半开玩笑的说着。那个叫李师傅的中年男子说：

　　嗨！那里啊，你每天到我这吃面条，就是给我老李的面子嘛，多加几片牛肉算得了什么。说着，俯下点腰，并靠近琉水接着又说：

　　告诉你，小水，今天我手气不错，赢了些，可不能告诉你王姐啊。

　　说着，转过身，在他身上系着的围裙上擦了擦手，又回了厨房。这时老板娘王姐从外面走了进来，好像听见老李跟琉水说了什么悄悄话，于是开玩笑地地问了问琉水：

　　老李是不是又输钱了。琉水说：

　　没呢？还赢了不少了。

　　老板娘说不信，不过也没再问琉水，就紧跟着也进了厨房。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琉水吃完了面，搁下五块钱，对着面馆的内堂大喊了一声：

　　李师傅，我走了，钱放在桌子上了。

　　说完，便离开了。

　　琉水每次吃面，李师傅不是少收一块钱，就是说要请琉水吃面。琉水知道他们开个小面馆不容易，所以每次照常把钱放在桌上便离去，省得他们客气地不好意思。琉水这人就是这样。人家对他好，他越觉得难为情。于是，他宁愿不邻别人的人情。

　　从面馆到李辉的住处，要走过几栋房子。面馆的位置靠近朝阳路，而李辉的房子则是靠近小区的中心。并且李辉住在四楼，等琉水回到李辉的住处时，已经是快两点了。琉水想下午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再加上身子骨有点倦，于是便上床睡觉去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春风
琉水这一睡，就睡到下午六点钟。

　　李辉到家的时候，琉水刚刚醒。琉水一见李辉，便说：

　　辉，今天是不是你们提前下班啊！这么那么早回来了。李辉听见，则很不已为然地说：

　　我说大哥！你看看表，这都几点了。琉水好像还闷头闷脑地，想这会儿还能几点呢？于是他拿起搁在枕边的手提电话一看，快六点了。真是吓着他，自言自语道：

　　妈呀！这下午还真能睡呢？

　　说着，跳下了床，去找他的衣服。李辉则笑他：

　　你呀，肯定是这几天早起，睡眠不足。

　　李辉一边跟琉水说，一边把他的公文包放到桌子上，接着又脱掉他的外套。

　　大约过了几分钟，琉水还在卫生间里小解。李辉在外头跟琉水说：

　　水，晚上不去唱K了。改去北湖喝茶。你等会换件衣服吧！

　　琉水大里面大声说：我也要去啊！说完，整理起自己的衣服从卫生间出来。

　　李辉一边笑一边说：

　　水，我告诉你今儿个晚上，你非去不可，我可给你量身定了一位女伴。琉水说：

　　哎！什么量身定做啊。要真去，就这身衣服了。

　　说完，站了个笔直的腰杆，挺挺胸，用手一直从下巴比划到腹部。一身休闲着装，内穿棉制长袖圆领白色套装，套装正面绣着个几英文字；外面则穿着红色绦纹针织茄克，下面则是一条牛仔裤加一双NIKE运动鞋。李辉看见琉水这身装扮，就忍不住地直摇头说：

　　嗨，小年轻就是小年轻！

　　琉水对李辉这样的称呼，十分之不痛快，他好像有点怒气冲冲地对李辉说：

　　我说哥们，你今年几何了？才二十八而已嘛！怎么就不能穿这身衣服呢？

　　李辉想了想，刚开口又止住。觉得没有必要跟这家伙再争下去，于是就沉默了会。他知道，琉水这个人做事，很讲究随性，活像个搞艺术却不像是个建筑工程师。李辉有时在想，要是自己跟琉水两人换个角色，说不准彼此还真能混得出个人模人样来呢？事实上，琉水确实是搞建筑，而他自己却一直在学校从事教学工作。这就所谓的命运吧！李辉这样对琉水说过。

　　李辉今天着装显得相对保守。上装穿白色衬衫，外加米黄色休闲西装，下则是淡蓝色绦纹西裤，加上一双宗黄色牛皮鞋。琉水看他这造型，也笑他像是去相亲？！琉水问李辉晚上都有些什么人一起玩。李辉告诉他，都是他一些同事，这当中包括李辉的一个心仪的对象。她名字叫张斓，是李辉的同事，不在同一部门工作。对于张斓，李辉曾经跟琉水提到过她。李辉跟她，双方好像都有一点意思，只是彼此从来没有把话说明。张斓参加工作的时间比李辉晚两年，同李辉的相识是在一次集体聚会上，好像就在他家那次。李辉跟琉水说起这事的时候，那是今年年初。每次琉水一提起她，李辉便觉得有些茫然。李辉由着琉水问了老半天关于晚上活动的一些情况，结果叹了一声说：

　　我上午跟张斓提起过今晚的事，她回答说晚上要看情况才能定的，也不知道今晚上能不能过得来？

　　转过身，继续对琉水讲道：

　　不过你放心，我给你约的一那位一定在场。

　　接着用手拍拍琉水的肩，似笑非笑仿佛很得意。琉水则说：

　　嗨！还我呢？你看我现在什么样的情况，那有这份心啊。

　　李辉听这话，好像有点不太高兴，并说：

　　这是什么话！晚上一定要好好表现一下，她可是个大才女，跟你小子可真是一类人，地方都是她定的，知道不。

　　琉水一听是才女，还真是兴致头上来。李辉还想再说些东西，琉水便打断了他发言。

　　什么，什么，说清楚些，什么跟什么了。她是什么专业的了？叫什么名字啊！漂亮不？晚上在什么地方啊！…一连问了N个问题。李辉也真觉得好笑。刚长，还不知道谁说不想去来着，现在到是心情高涨。

　　得，得。告诉你吧！在风雨楼！只于其它，到时候你自己问她吧。我看你小子，平时假装正经，实为豺狼也！色狼也！

　　说完，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北湖，名虽称之为北湖，但实际上并没有坐落于禹城的北部，却相反是在禹城的南部。琉水第一次听说起北湖的时候，他还在上小学。在他心目中，北湖一直是人间仙境的代名词。小时候，父母为了哄他开心，总是说等你长大带你去北湖玩，因为那里有很多漂亮的花，漂亮的房子，更有很多好看的船，还有外国人等等。总之，年少时的琉水，对北湖的印象一直是如此。然而随着岁月的走动，时间的流逝，真正北湖的形象，才在琉水的心中渐渐地清晰起来：一个几十公倾的人工湖泊，形成于唐朝。它的成名，是在于历朝历代的文人墨客对它的歌颂与赞美。这当中包括了许多美丽的民间传说、名词佳句至今还在禹城甚至于整个省或是整个国家广为流传着。琉水记得，在他上中学的时候，他就学到过几篇关于北湖的宋词或是现代散文。然而，琉水第一次去北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