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单心儿可怜的眨着大眼,指着自己嘴上的两只玉手。她快要被捂死啦!
舒曦若贴到她耳边说道:“不许再出声音,不听话我就把你丢回房间去。”
单心儿连连点头。其实人家也不想的嘛,刚才看到赵姐姐把手都放到戍隽哥哥脖子上了,一时受惊才会叫出声嘛。
舒曦若又警告的看了单心儿一眼,拉起单心儿自己的小手放到她的嘴巴上。
“不许拿下来。”
单心儿可怜兮兮的眨眨大眼。好嘛……不拿下来就不拿下来嘛。
三颗小脑袋又重新抬起来,透过院墙的小窗,三双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花园里的两人。
只见赵香曼又把双手缠到了蔚戍隽的脖子上,“戍隽……别气了嘛。”说着还用那傲人的胸部轻轻摩擦着蔚戍隽的手臂。
三双眼睛已经有两双瞪得大大的,而且她们两人的脸蛋上也略带着些许羞涩的红。剩下的舒曦若则是满眼兴味的看着花园里的两人。滋滋……这赵香曼的勾人手段还不错,有几个男人能对这样送上门的尤物不动心呢?
蔚戍隽依旧毫无反应,只不过眼底已经有着些许不耐烦,眼睛掠过墙上的窗子,就看到那熟悉的大眼里,满是幸灾乐祸的意味。
赵香曼还在撒娇,“戍……隽……”可是刚开口说了一句,就呆在了那里。
蔚戍隽轻舒口气,如果药效在不发挥作用,他可能就忍不住跳起来了。
舒曦若见此情景,知道没戏可看了,站起身拍拍身边还没反应过来的两个人,率先走回花园里。
看着那一脸冰冷的蔚戍隽,舒曦若调皮的吐吐舌头。
“还不把她拉开!”蔚戍隽瞪了眼舒曦若。不是他不想把赵香曼拉开,而是赵香曼现在的身体如雕像般僵硬,如果不小心使劲挪开,可能会让赵香曼的胳膊都断掉。
“好嘛……”舒曦若从怀里拿出个小瓶子,打开在赵香曼鼻下轻轻晃了两下。赵香曼和身体才慢慢放软下来,但神情依旧呆滞。
“现在咱们要做什么?”单心儿好奇的看着那一脸呆滞的赵香曼。点一下,没反应。再推一下,还是没反应。好好玩哦……
舒曦若吧赵香曼的身体转过来,对单心儿说道:“你问她问题。随你怎么问。”
单心儿好奇的对上赵香曼。
“你叫什么名字?”
“赵……香……曼”
“你多大?”
“十……七”
“你是哪里人?”
“泠容……城人。”
舒曦若翻翻白眼,拉起单心儿“你还是乖乖坐到一边吧。”这个笨心儿哦,总是问那些没有用的问题。
对上赵香曼那呆滞的眼神,舒曦若开口问道:“沈家人待你怎么样?”
“很……好”
“好到什么程度?”
“什么…事情…都顺…我意。”
“沈家的任何地方,你都能进出自如吗?”
“可……以”
舒曦若眨眨大眼,看来沈家疼女孩子的说法还真是没错,明明是个外姓女孩子,但也会如此疼爱。
主要的问题问明白了,舒曦若的好奇心不由得大起,“你有过多少个男人啊?”
“啪!”一个大巴掌重重的拍到舒曦若头上。回过头,就看到赫连叶那死死的瞪着她,她身边还有那一脸疑问的单心儿。
“师姐,不要拍人家的头啊,会变笨的。”舒曦若弱弱的说道。
“能拍笨你就好了!”赫连叶气呼呼的说道,这个舒曦若,自己口无遮拦也就算了,但怎么不看下周围有谁在,真是气死她了。
单心儿一脸懵懂的看着她们,男人?什么男人?
“记……不……清”赵香曼半晌才吐出答案。
舒曦若不由的咂舌,我的天啊,这到底是个什么女人?
“咳!”蔚戍隽轻咳一声。
舒曦若这才正正神色,“今天回沈家,去拿几本账本,注意不要让别人发现。明天拿来给我们。知道吗?”
赵香曼迟缓的点点头:“知……道。”
“记住我的声音,以后我说什么,你都要照做,不能反抗。知道吗?”
赵香曼略带迟疑,但依然点了点头。
“明天自己一个人过来,不要带任何人。”舒曦若又拿出另一个瓶子,慢慢的凑到赵香曼鼻前,微微打开一个缝隙,一股恶臭顿时弥漫开来。
赵香曼眨眨眼睛,眼神里慢慢恢复了清明。闻到鼻前的臭味,立刻闪的老远。
“什么东西,好臭!”
舒曦若盖好瓶子,使劲的挥挥双手,好一会才吐出一口长气。
“那是什么东西嘛。”赵香曼一脸厌恶的看着舒曦若。
“你去找沈浩风吧。就说蔚戍隽已经不生你的气了。”舒曦若看也没看赵香曼一眼,就坐到了蔚戍隽身边。
赵香曼想要开口反驳,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主动的向花园外走去。咦?身体怎么不听话了?不对,好像刚才有别的疑问,可是那个是什么?走出花园,赵香曼已经想不起自己要做什么了,脑海里只有去找沈浩风这一想法。
看着已经远去的赵香曼,单心儿转过头来,一脸崇拜的看着舒曦若:“曦若姐姐,你好厉害哦。那个让人听话的药可不可以给我一点?”
“给你一点?可以啊。吃完以后我们就能知道。心儿几岁时还在哭鼻子,几岁还尿床……”舒曦若一脸玩味的看着单心儿。
“啊!不是啦!”单心儿涨红了一张笑脸,其他人笑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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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拿着赵香曼带来的账本,真是越来越惊奇。
赵香曼拿的不是普通的账本,正巧就是沈家的几本内账。里面的内容,滋滋……那叫一个精彩啊。
“这沈家总说姑父仗着是皇亲,生意才会做的如此之好。没想到她们沈家才是把‘官商勾结’这个词运用到淋漓尽致啊。”蔚诚义吧账本丢到桌上开口道。
“那咱们现在怎么做?”蔚诚礼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呵呵……”蔚诚义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一笑。
舒曦若坐在桌边,一口口吃着蔚戍隽拨好皮的葡萄,眼底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几天后,沈家在泠容城的各个商号,都开始陆续出现问题。粮店新进货的粮食生虫、发霉。布庄的布匹售出后,一经水洗就会变色、缩水。在沈家酒楼吃饭的客人,也经常出现拉肚子的情况。
其实这些还都是小问题,大问题是的订货交货上出现了严重的问题。明明人家订的是三十匹红绸,可沈家送货单上却写着二十匹黑布。明明订的是五百斤上好的芸豆,沈家送去的却是一千斤面粉。原本这些东西道个歉回头调换就好。可就是这一调换依然会有问题。数目上总是不对。
沈家上上下下因为这些事情已经混乱一片。却根本查不出原因为何。
就在沈家混乱的同时,泠容城内流言四起,说是沈家原来做了太多的恶事,招惹到神明。现在是神明开始惩罚他们沈家了。
人们正在怀疑的时候,突然一夜之间大街小巷都贴满那些关于沈家种种所做所为的大字报。上到沈家对贿赂官府;为了打压商户雇人行凶。下到沈家店铺以次充好;买卖商品缺斤少两。就连赵香曼的那些‘韵事’也都被写在了上面。
“我前几天在沈家的粮店里,买的糖食就有生虫子。”
“是啊,我买的衣服也是,回家洗过就再也不能穿了,拿到沈家的铺子里去换了件新的,结果回来一洗还是不能穿。”
“听说原来城东那家姓李的商户,就是因为得罪了沈家才一夜之间着了那场大火,弄得一家八口都死在了那场火里。尸骨无存真是可怜啊……”
“对对,还有前些年做生意的做的好好的王家,就是因为没有如沈家的意愿高货价,就被沈家派人,打断了双腿丢到河里去了。还好命大被救了回来。后来她们就悄悄的搬出泠容城了。”“那个沈家的赵小姐啊,表面看上去停漂亮的,其实内里淫荡着呢。我有个小表妹就在沈家做事的。她跟我说过,就那赵小姐住的院子里,总能听到男女的调笑声……滋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叽里呱啦……”
“……”
就在整个泠容城的人都在议论沈家的时候,泠容城的官兵冲上街道,揭下那些大字报,而且严令禁止泠容城的百姓议论这些事情。违者就会以造谣生事之罪,抓去关进牢房。
一时间整个泠容城里更是人心惶惶、私下更是非议不断。怎么事情刚刚发生,官府就出来说话了呢?这是不是就证实了沈家与官府有勾结呢?
墨集轩的偏厅里,蔚戍隽一行七人坐在一起。
“没想到这沈家的速度还挺快,立刻就找官府的人出来压制这些老百姓”蔚诚礼不满意的撇撇嘴,那些大字报可是他同赫连沐贴了一整个晚上才贴好的。没想到刚几个时辰,就被那些官府揭掉了。
赫连沐也是不高兴的板着脸,自己辛苦一夜的成果就这样破坏了。怄啊……
看着她们一脸的不高兴,舒曦若不以为意的笑笑。
看到舒曦若的笑容,蔚诚义开口问道:“我们的舒大小姐笑的这么开心,一定是想到方法了?何不说来给大家听听。”
舒曦若缓缓道出自己的主意。
赫连叶苦着一张脸,人命的抬起双手捂住单心儿的小耳朵。
单心儿正用心的想要听明白曦若姐姐在说什么,耳朵就被捂住了,回头看向赫连叶,就见她一脸认真的瞪着她。呜……又不让人家听。为什么啦?转头看向舒曦若他们,就看到他们的嘴巴一张一合,表情那叫一个兴奋啊。呜……听不到声音。人家好像知道哦……
夜半三更。三条健硕的身影从墨集轩飞了出去。过了好久才又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舒曦若就兴高采烈的跑到篇厅:“怎么样?怎么样?成了没?”
蔚诚礼重重一拍胸口,“有我出马,当然没问题。”
“那还等什么,快去看热闹!”舒曦若拉起蔚戍隽就向门外跑去。其他人也纷纷跟上。
只留蔚诚礼一人傻傻的站在厅中。“呃?这就走了?早饭也不吃?”默默干瘪的肚子,蔚诚礼重重叹了口气,认命的跟了上去。
泠容城内最宽阔的一条街道上,因为太阳升起,来往的人们开始渐渐的多了起来。原本不同目的地的人们却都因为某样东西,聚集到了一起。
“这床怎么会放到路中间啊?”
“就是阿,还是这么大一张,看上去好华丽啊。肯定是有钱人家的东西。”
“里面好像有人啊?”
“真的吗?有人?在哪里?”
“就那,你看,好像是两个人。”
路过的百姓,都围绕着路中间的一张大床议论纷纷。
路边的茶楼上,四男三女坐在窗边,边吃早点,边向外看去。
“曦若,咱们这早饭都快吃好了,她们怎么还不醒呢?是不是药下的太重了?”蔚诚礼嘴里吃着点心,手里拿着白粥,眼睛还一个劲的盯着窗外。
“你们有没有按我说的做?”舒曦若问道。
“有啊,一点差错都不敢有。”蔚诚礼连连点头,嘴上叼的点心,因为他的点头而开始四下飞渣子。
白了蔚诚礼一眼,舒曦若拿起自己的碗,淡淡的说道:“再等一会就差不多了。”
看着其他人都像舒曦若一样,吧自己的碗都拿了起来,就怕蔚诚礼把点心渣甩到自己碗中。蔚诚礼看到他们的样子,撇了撇嘴。
正如舒曦若所说,不一会,楼下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舒曦若眼睛一亮,立刻趴到了窗边。
不出所料,楼下的人有反应了,围视的人们也都安静的按着那张漂亮的大床。
“…唔…好亮啊…那个死丫头把窗子打开了?快关上!小心我拔了你的皮。”一道刁蛮的声音从大床上传到众人耳中。
“哗!是个女人!”
“还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叽里呱啦……”
床上的两人都皱起了眉头,好吵啊……两人不情愿的张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本不应该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面孔。
“方大人!”
“香曼?”
二人都是一惊,虽说两人也可以算是‘老夫老妻’了。可也从没有这样一觉到天亮过啊。
两人听着耳边嘈杂的议论声,蹭的一下都坐了起来。
赵香曼轻轻拉开窗幔的一角,无数双探究的眼神射了过来。吓得她立刻缩了回来。这是哪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怎么回事?怎么办啊?赵香曼拉过被子把自己遮住,全身抖个不停。
被子被赵香曼拉走,方大人还有些奇怪,这时就听到外面人们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
“天啊,那个女人是沈家的赵小姐!”
“对就是赵小姐!她刚才有叫‘方大人’该不会是咱们的城主方大人吧?”
“哇啦哇啦……”
听到外面人们的议论声,泠容城主方大人也白了一张脸,不顾身份的与赵香曼抢起了被子。
“啊,别抢我的被子!”赵香曼惊叫。
“这时我家的床!被子也是我家的!”方大人也怒极叫了起来。
“别抢啊……你堂堂城主大人,怎么跟女孩子抢被子啊!”
“知道我是城主你还抢!你还是沈家的小姐呢!”
“哗……”围在床边的百姓们哗然,原来真的是城主与沈家赵小姐!
“不许吵!吵我把你们一个个都关到大牢里面去!”方大人吼道。
“吁……看来前些天街上贴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了!咱们的城主大人就是个昏官!官商勾结!同沈家人一样,都不是好人!”围观的人们开始愤愤不平。
“就是就是!亏我们还那么相信他!原来都是贪官!”
看着已经吵开锅的人们,无论方大人怎么喊叫、威胁。人们都不去理会。只是一味的想到出心中的不平。
看着窗幔里隐约的人影,楼上的几个人开怀大笑。那个方大人还在和赵小姐抢被子呢。
“哈哈哈……”舒曦若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倒在蔚戍隽怀里。这两个人真都有够白痴的,这种情况下打死都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可是这两个却生怕别人不知道的叫嚷,真是服死他们了。
其他人也笑到不行。就连蔚戍隽的眼底都有着一丝笑意。
好半晌,舒曦若柔柔笑到发疼的肚子气喘吁吁的问道:“对了,昨天是谁把赵香曼偷抱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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