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同人)[逆水寒]那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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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寒同人)[逆水寒]那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事-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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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也挺可笑的,关于本案的信息,除了顾惜朝说的,其余都是靠警方提供,华一樵拿到相关资料,在那儿干耗着也没用,便与刘青分头走了。当天晚些时候等在警局的顾惜朝接到刘青的电话,说是黄金麟在片场也被警察循例调查了,起因是死者覃芝私人保险箱里那条价值不菲的项链居然是黄大少送的,还好案发时他人在《金戈铁马》片场,不在场证明很充足,但媒体得了这条消息肯定是要大做文章的。
  虽然黄金麟作为一个演员既没知名度也没影响力,但《金戈铁马》前期宣传一直没停过,更重要的他是傅氏传媒董事局主席的外甥,傅宗书膝下无子,独生女傅晚晴从未参与过公司运作,多年来业界坊间都猜测他是最有可能的继承人,这样一个几近于商业界“京城四少”的人物,媒体如何能够放过。
  果然翌日报纸杂志电视网络继续就覃芝一案大肆报道,靠谱点儿的如“戚少商涉嫌谋杀二进宫”、“傅氏传媒董事局主席外甥黄金麟竟与女死者有染”,没节操无下限的如“戚少商黄金麟为不知名女演员争风吃醋?”“两男一女三角关系泄露戚少商转投傅氏□□”,媒体和公众直如嗅到血腥味儿的鲨鱼一般,疯狂而兴奋。由于牵涉到戚少商、黄金麟两人,加上接下来几天媒体不断爆出死者一连串的男女关系,覃芝一案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街知巷闻。
  傅宗书从里斯本打电话回来把黄金麟骂得狗血淋头,让他暂停一切活动老老实实跟家里蹲着,《金戈铁马》片场也不许去,连先拍没他戏份的剧组都受到牵连不胜其扰。又安排了一个公关经理跟华一樵一同处理这起丑闻,而无意间成了傅氏最了解此事之人的顾惜朝既是戚少商的现任经纪人,又跟过黄金麟,便也“责无旁贷”地加入了危机处理小组,甚至成了遭遇横祸的黄大少的传声筒。
  网络上关于这起涵盖了明星、富二代、谋杀、桃色等诸多狗血元素丑闻的帖子,迅速占据了各家大小网站的娱乐八卦板块,哪里有八卦哪里就有他们的水军以及那些愤世嫉俗、心理阴暗、闲得蛋疼、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网民们,共同发挥其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极尽挖苦嘲讽之能事;戚少商的影迷倒是十有□□都表示相信他、支持他,却免不了迁怒他人,覃芝再风骚也是个死人了,而一早排除嫌疑的黄金麟却由于其“富二代演员”的身份“责无旁贷”地成了这场大火中最大一条被殃及的池鱼,把他气了个七窍生烟。连一向对他的公事不闻不问的傅晚晴也从伦敦关切地打电话过来问候。
  这是顾惜朝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娱乐圈丑闻,他一向以冷酷无情自居,又跟黄金麟不对付,这次都快看不下去了,虽然那位仁兄人是骄纵一点儿傻帽一点儿丑逼一点儿,其实还真没什么特别恶毒的,当然可能也跟他没那个智商有关,网上却把他说的整个儿一辣手摧花的□□恶霸,浪荡猥琐的地痞流氓,好像他身上集合了那些个犯过事儿被捅出来的有个好爸爸的各种二代的一切恶劣品质。
  以傅宗书在娱乐圈的地位,即使拦得住一部分报纸杂志,却拦不住网络言论和一些一间房几张桌的小报,毕竟你再有钱再厉害也堵不住所有人的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言论自由是社会文明的表现之一,却也因为道德观念、法律体系、社会环境等种种因素导致大量不负责任的言论与庞杂错误的信息,阮玲玉那句“人言可畏”真真是透着对世态炎凉的凄楚绝望。
  颇为意外的是警方和傅氏都接到了一些关心戚少商情况或者替他辩驳的电话甚至来访,多数是圈内人,也包括他的前东家雷卷,在这个喧嚣功利、浮沉莫测的圈子里,这样的人缘和人情不能不让顾惜朝惊叹感慨。
  有一个大戚少商十几岁的男演员,四十挂零儿才出头,近几年红得一塌糊涂,被称为最受欢迎的师奶杀手、全民大叔,轧戏轧得人都瘦了二十几斤,居然亲自打电话到重案组,声称他绝对相信戚少商的为人,如果警方有需要他愿意随时作证或担保。这事儿把水芙蓉激动坏了,捶胸顿足哀叹为什么当时接电话的不是她,崔略商摸着下巴说以你热爱外表沧桑木讷正经严肃的口味,比如这位大叔和某张铁面,为什么看见戚少商也要发花痴?水芙蓉说就不花痴你你是不是很受伤?崔略商说大慈大悲我谢谢你受不起啊!由此引发一大串儿没营养却有乐趣的对话吵闹。
  随后警方对外公布,根据目前所掌握的证供,戚少商仍然被列为头号嫌疑人,并且检察院将很快以谋杀罪对他提起诉讼。也顺道提了下销声匿迹的冯乱虎,说此人涉嫌妨碍司法公正,希望群众提供线索,也希望他本人能认识错误前来自首。
  消息放出,又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媒体继续做文章猜测,倒戈反踩戚少商的人立刻大幅上涨。人言可畏,人心难测,人们根本不知道事实的真相,却永远以正义凛然的姿态谴责被怀疑的人。
  顾惜朝万万没料到竟是这种结果,戚少商留给冯乱虎的两天时间早已过去,难道他居然为了保那小子什么都没说?否则怎么只是妨碍司法公正而不是按涉嫌谋杀那么通缉?有没有搞错傻缺吧?这年头儿还有这种人外星来的?果然这世界有太多他所不能了解的事。
  顾惜朝也怀疑过这是为了抓冯乱虎故意放出的烟幕,毕竟性命攸关,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警方没可能跟戚少商一起疯,于是跑去重案组履行公民义务提供线索,铁游夏听过之后略一思索,答复他说冯乱虎已经犯了法警方一定会将他缉拿归案,但一面之词并不能证明戚少商无罪,诉讼将如期进行。
  顾惜朝辗转于家里、警局、公司、律师楼和黄金麟家之间,由于戚少商的“重情重义”和拒不见人,让他的奔波显得无用而且可笑,所幸后来戚少商肯见华一樵并且对他详细描述案发当天的情况了。
  夜里顾惜朝躺在床上,往手心倒一点点药酒,心不在焉地在腹部揉搓,他想自己搭错车,在会场外被损,小巷里的惊险,那一顿家常菜、按摩散瘀以及覃芝、冯乱虎、八极、吉他,从第一次见面到戚少商从他家里被警察带走,不过三十几个钟头,此时想想却是这么多年来难得有趣的记忆,虽然他一直没忘记三劈游戏的初衷,但却不知道从何时起、又是因为什么,让他坚信戚少商不是杀人凶手。
  可是戚少商的心思呢,他完全不了解。
  戚少商在顾惜朝家被重案组刑警带走的第七天,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
作者有话要说:  

  ☆、告一段落

  冯乱虎是在一辆长途大巴上被捕的。
  确切地说,当时交警拦车只是在查超载,有一个躺在上铺的青年男子却突然声称自己是通缉犯,把一车人吓了个半死,连那几个交警都暗自冒了一身冷汗。他眼神空洞迷茫,似乎有点犹豫,但又很清楚地告诉他们联络哪座城市哪个警局的哪个人,于是很快他就被押解回到了那个他逃离不久的地方。
  说起来冯乱虎也算是自首,录口供时非常配合,详细交待了案发经过。
  当日他与覃芝在丽柏大厦十一层的一间房内起了冲突,他好言相求,覃芝却极其不耐烦,挑明了跟他只是纯粹的性关系,让他不要再纠缠自己;也许是想快点摆脱他,还告诉他两人之前风流时意外怀孕的胎儿也已经打掉了,而且戚少商给了五十万让她好好休养,又说了一些他只不过是个替身武行怎么跟戚少商比,回去好好照照镜子这样的话。
  冯乱虎虽然年轻浮躁,内心却非常渴望有个家,他着了魔一样爱这个女人,因此被她轻视的表情和嘲讽的言语所刺激,而听到让自己失去所爱的竟然是小师叔戚少商时,更加怒不可遏,一把就把她摁在玻璃窗上。他们进房时覃芝嫌屋里空气闷就开了窗,窗户是上下两部分的,她被冯乱虎掐着脖子提起来,臀部正抵在窗沿,练武出身原本下手就重,又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一个没注意覃芝挣扎间便倒着翻出了窗外。
  冯乱虎也吓呆了,他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也没指望自己能跑得掉,稍稍冷静下来之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试着嫁祸给正巧在隔壁休息的戚少商,那会儿他满腔恨意,心想能成功当然更好,不行也让他焦头烂额。他趁着收工跟《尼斯》剧组的大队人马一起离开丽柏大厦,又故意给戚少商做时间证人,使得警方稍加查证便能发现他给的是假口供,鉴于两人多年的师叔侄的关系,他满可以说是自己想帮小师叔,造成一个好心办坏事的假象,而伪证很可能会带给戚少商更大的嫌疑。只是没想到戚少商能那么快找到他,而且还怀疑覃芝之死与他有关,多年来对戚少商的敬畏已经深入心里,在小巷里稍不留神就说漏嘴了。
  其实这一招并不高明,反而会引起警方注意,但据冯乱虎说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当然主要是他也没那个栽赃嫁祸的智商。他没有天真到以为戚少商被列为头号嫌疑人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但人总有侥幸心理,想看看事态发展。直到警方公布将以谋杀罪起诉戚少商,并且寻找一名作伪证人员的消息时,他才发觉戚少商应该没有跟警方告发他,如果他说了,就算没有确凿的证据,警方也不可能不彻底调查他的。
  原本他想这也许是天意如此,那就隐姓埋名重头再来,然而戚少商的缄口不言,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挥之不去的噩梦惊魂,让他备受煎熬。他们师兄弟几个的确一直以来都在抱怨戚少商不肯多给他们找些机会门路,然而当覃芝意外坠楼时满腔的怒火和嫉恨慢慢冷却,他怎么会不知道,戚少商对他们究竟如何。
  当然,并不是冯乱虎承认杀人,就他说什么是什么了。详细的验尸报告里,法医列明了死者怀有三个月的身孕,经手人自然脱不了嫌疑;颈部淤痕处留下了微量皮屑组织,窗口有死者衣物纤维。冯乱虎之前没有案底,要揪他出来不容易,但他已经自首,对案发的描述与警方的现场调查、法医法证的鉴定报告相符合,DNA对比一旦成立,案情便更加明了。
  事实上,警方放出的起诉戚少商谋杀、冯乱虎作伪证的消息,的确是铁游夏和戚少商两个人暗地里达成一致从而促成的,顾惜朝只想到警方没理由跟戚少商一起疯,却不了解铁组长的办案风格也是不拘一格的。
  戚少商当然没伟大或者傻逼到要牺牲自己替师侄顶杀人罪,相反他笃信自己犯下的错误一定要由自己承担责任,他只是想为冯乱虎争取一个投案自首的机会。
  而铁游夏原本已经对作伪证的冯乱虎有所怀疑,戚少商只是没有时间证人,表面上看起来的确对他很不利,但对死者男女关系方面的调查,以及法医法证的报告,并不能更有力地支持对他的指控,根据疑罪从无的原则未必告得了他,何况铁游夏办案多年的经验和直觉都告诉他这件案子一定还有隐情。放出假消息,戚少商在意的是师侄是否天良未泯投案自首,铁游夏更关心的则是疑犯降低警惕的可能性,反正也要逮捕藏匿的冯乱虎,未尝不可一试。并非所有的通缉犯都插翅难逃,这个世界逍遥法外的人太多太多,铁游夏没对别人说过,他只对这个体系内很小一部分同事有信心。
  这件事铁游夏只跟顶头上司备了案,说服领导所花费的时间甚至超过了戚少商说服他的;他连崔略商都没有主动透底儿,不过这案子疑点太多,三儿在刑事案上的洞察力并不比他差,结果也跟预料的一样瞒不住。戚少商拒不见人的理由其实很简单,不过是为了避免旁生枝节,而即使在真相大白之后,也没有跟任何人提及,他正是这场大戏的幕后“黑手”之一。顾惜朝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这其中的峰回路转的。
  至此覃芝坠楼案终于告一段落。
  戚少商出来的时候,阮明正和穆鸠平立刻就迎上去了,但没等他们表达关心,蹲守已久的记者们就已经呼啦啦围了过去,伸长话筒,扛高摄像机,七嘴八舌地发问。顾惜朝就纳了闷儿了,这些人又不是雏儿,明知道这么吵吵谁也交不了差,怎么连个不成文的行规都没产生出来?反正我吃亏谁也别想占便宜,跟堵车一样一样的。
  顾惜朝在旁边儿不远不近地瞧着,本尊杵在这儿,情况不同,他可不会傻到像电影节那次跳出去大喊一句我是经纪人,或许还有一些私心——他需要多一些机会冷静地旁观这个人——毕竟经纪人的职责之一就是拦狗仔。
  戚少商神色间掩不住的疲倦,但还是保持了一贯的礼貌和微笑,即使是职业素养,也不得不说笑容摆到他那张脸上也多了几分真诚。哼,你们谁能知道这人阳光灿烂笑容下的内心,还不就是看样子主观臆断。
  戚少商举高双手压了压人声,“我住了一周的免费单间还含三餐,实在撑不住了,各位高抬贵手,就让我先好好洗个澡吃顿饭睡一觉,回头养足精神了再出来给你们拍,保证不用大家费工P图,好不好?”
  人群爆发出一阵笑声,但包围圈可没散开多少,凭一句带着少许幽默的好言相求就能放过你,你当这群专业人士是善男信女吃素的么。
  这时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了人群外,一声刺耳的急刹声让众人下意识回头去寻找噪声源。阮穆二人护着戚少商艰难地杀出一条血路挤到车旁,后座车门打开,戚少商刚坐进去,奔驰就飞驰而去,掀起一地尘埃。
  顾惜朝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后座一隅,也刚好能让他分辨出那是一个穿白色裙装的女人。他并不知道车里的人是谁,但直觉那是息红泪,尤其在转头瞧见阮明正之后。
  戚少商一直以来的正牌女友只有一个息红泪,连前任都没有过,更加没闹过不入流的男女关系丑闻,但莫名的媒体就是喜欢把跟他女星、名媛往一块儿扯,搞一点儿绯闻出来给大众茶余饭后嚼嚼舌根,更离谱的是这二年随着人民群众思想的解放,性别已经不能阻挡他们对于暧昧的遐想了。
  娱乐圈就是这么没道理,有的艺人生来是招八卦引绯闻的体质,即使他们真的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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