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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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皇商-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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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黎诗接过账本细细的,安静的浏览着,也是等看完之后才合起账本道:“写得很清楚,并无不妥,看来我已经没东西可教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辛苦了。”

“……小姐,我……”太过明显的话,让司徒微微皱眉,考量再三,想说些什么,却被打断。

陆黎诗对着他笑了笑,“司徒,能再帮我做最后一件事么,也不枉我让你和阿忠在这里白吃白喝那么些时日了。”

司徒的眉头又紧了紧,但一看到她那平静无波的眸子,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请吩咐。”

……

用过午膳,陆黎诗又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也不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谁也不曾去打扰,直至晚膳,她微笑着出来同大家一起用膳,就如平时一样,没有丝毫的不同寻常,可就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很不对劲,但怕无意触碰到她的“伤”口,都默契的只字不提,都默契的陪着她闲话家常。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数天,某些人终于是没办法再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了,也终于是爆发了,比如同陆黎诗年纪最相仿的信儿。

用午膳用到一半,信儿突然把筷子重重的摔在桌上,而就在大家都被她这个动作惊到的同时,就见她红着眼睛对陆黎诗吼道:“小姐,在坐的里头,我是年纪最小的,我没大家那么能忍,那就请您原谅我的不懂事和任性了。”

陆黎诗听到这话,想出言安抚她,却发现只是徒劳,因为信儿根本就不给她机会,“小姐,我知道您很不痛快,一直都很不痛快,既然如此,那您就喊出来啊,就哭出来啊,总是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的样子,这算怎么回事啊?您不能……不能因为一个不值得人这么对待自己啊,我瞧着难受,而我也相信大家都和我是一样的想法,对不对?”

阿忠放下碗筷拉了拉她的袖子,“信儿,不可胡说。”

信儿不但不理会他的提醒,反还甩开了他的手,“我哪里有胡说?本来就是!他……他……我真是后悔,若早知今日,我当初就应该死守着不让他去小姐房里陪着!这算什么,到底算什么啊?说走就走,都多少天了,可有回来看望过小姐一次?他到底把我们家小姐当什么了?”

陆黎诗叹气,“信儿,不要再说了,陆府的家训可忘记了?专心吃饭。”

信儿见她说完话又继续端着碗吃饭,气得她夺过她手里的碗就扔到了地上,“到现在你还吃得下去么?您别以为我不知道您每次吃完都会回书房里吐,我也知道你是怕我们担心才装作若无其事的陪我们一起吃,可是您这样糟蹋自己,我们能好受么?您瞧瞧陆婶,都不知道背地里哭过多少回了!”

陆黎诗再次叹气,“那你们希望我如何?什么都不吃,什么都不做,就知道整日以泪洗面,这样你们就好受了是么?”

其实她不是故意要吐掉食物,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什么都吃不进不说,还一闻到油味就胃里直翻酸水,不过她很清楚不吃东西身子会垮掉,而且不管什么时候垮掉都好,就是不能在这个时候跨掉,所以即便吐的滋味很难受,也得强迫自己进食,至少多少还会留点东西在肚子里。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可……可是……”信儿哭着摇头,想说着反驳的话,却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

既然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索性不吃了,陆黎诗擦了擦嘴便站起来身来,“没有可是,我知道大家都很关心我,然则我自己是个什么状态,我自己最清楚,没有什么事都表现出来,也并不意味着我是在装,因为就算我表现出来,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不是吗?况且,这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的,只要天不塌下来,都要过的,对吧?所以与其在这做些没有意义的事,不如多想想我们今后该如何谋生,岂不是更好?”

这绝对是她的真心话,也不过就是一场失恋罢了,虽然会痛,但又不会死人,而且她相信时间能抚平一切,不,是坚信!

犹豫了一会,陆黎诗又笑道:“对了阿忠,选个吉时上门提亲吧,你瞧,我家信儿已经开始在那伤春悲秋了呢,哎,真是女儿大了,想留都留不住了呢。”

阿忠闻言快速的看了信儿一眼,“扭捏”了好一会,才道:“我倒是想啊,可是现在这个时候提亲……我怕信儿不肯答应啊。”

他如何不想早点娶信儿过门,更何况信儿她又……哎,若不是自家主子和这位闹成这样,他老早就把信儿拐回去了,哎。

陆黎诗听到这话当下就“垮”下来脸来,“什么这个时候那个时候,难道你想等孩子都生下来了再来娶信儿?我告诉你,再晚几天,我就让信儿把孩子拿掉,你信不!”

信儿是知道她在吐,她又怎会不知道信儿一听到她吐,自个也在那吐?虽然这些时她是有些……分身乏术,但信儿的口味变了,以及和阿忠之间的互动,她又不是傻子,如何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果然,这话如惊雷一般炸晕了所有人,特别是信儿,原本仅是赤红的双眼,到现在脸都变得赤红,“小……小姐,您……您都知道了?天哪,我我我……”

白怜蕊瞧见信儿一副想要挖个洞把自己埋了的架势,不由赶紧起身过去扶住她,“这是好事,我昨日翻了下黄历,好像这个月内就明日的辰时是吉时呢,那就明天过来提亲吧?阿黎,你觉得呢?”

陆黎诗点了点头,“那就明天,阿忠,你现在赶紧回去准备聘礼,明日辰时一到,看不到你,哼哼,知道后果的吧?”

此刻的阿忠是又激动又不淡定,下意识的看向信儿,见她把头埋在白怜蕊胸前不肯看他,又看了看司徒,见他对着自己浅浅一笑,于是把心一横,“我这就回去,明日辰时必到!”

到阿忠临出门一脚前,陆黎诗又不咸不淡的喊道:“可别因为时间紧迫,就匆忙准备哟,若是聘礼不满意,我是绝对不会让信儿嫁的!”

阿忠一个趔趄,干笑着表示不会,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陆黎诗笑着摇了摇头,继而对陆宿家的和白怜蕊道:“婶婶,姨母,待会咱们把家里好好收拾一下吧,帐子什么的,也都换红色的,还得多准备些红鸡蛋和糖果之类的东西,可有得忙了。”

陆宿家的想点头,突然想到倪雪影,便说道:“那倪姑娘那边……”

陆黎诗答:“倪姐姐那边我去和她说,只要我们动静不太大,相信她不会有意见的。”

既如此,陆宿家的也不再犹豫,“那行,那就这么办吧,家里好久没有什么喜事了,去去晦气也好。表小姐,待会就麻烦您辛苦一下了。”

白怜蕊摇了摇头,“不会,有我能帮忙的地方,我自然不会推辞,倒是陆夫人可别什么都不让我做才好。”

“那个……我……我能做些什么?”一直含羞带臊中的信儿见大家都在为自己的事讨论着,虽然还是觉得这个时候成亲不太好,但又觉得陆宿家的说的对,有喜事也好,至少可以暂时的分散小姐的注意力,于是就红着一张脸如蚊子一般嗡嗡了一句。

“你给我老实回房呆着,哪里都不许去!”

“你赶紧回房去,什么都不许碰!”

谁想陆黎诗和陆宿家的尽异口同声的对她吼道,而就在信儿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吴长卿略带焦急的声音传来,惊得一屋子人迅速的冲了出去,结果一出来就看到这样一个画面。

“师父,您别这样,您都不知道师娘这几天都是如何过来的,好不容易把您救醒了,您又……就算长卿求您了,您就坐下来和师娘好好聊一聊成不?”吴长卿说话是声音是那么的有气无力,但拽着平一寒的胳膊的手却又是那么死。

吴长卿拽那么紧,除了是要挽留住似要走的平一寒外,也是因为他的另一只手又被倪雪影给强拖着,那劲道,就快把吴长卿给撕裂了一般。

倪雪影一边拖着吴长卿,一般对着平一寒嘶吼着,“长卿你放手,你让他走啊,我拼死拼活的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结果呢,他醒了一看到我,什么话都不说一声就要走,我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到如今我算是想明白,我再也不会管他了,你让他走!”

陆黎诗见吴长卿随时都有衣一副要倒下去的架势,知道他快撑不住了,也知道倪雪影并非真的希望他走,便赶紧走上前道:“平大夫,对于您的舍命相救,陆黎诗还未曾表达过谢意,平大夫怎可如此离开?还请在府上多住些时日。”

平一寒瞥了她一眼,继而面无表情的说道:“我高兴救谁,都是我的事,与任何人无关,不过既然你已经好了,那我就更没有留下的道理了,告辞。”

这话一出,也不待陆黎诗再说,就见倪雪影用力的把吴长卿扯到后方,再一巴掌用力的框到了平一寒的脸上,再一眨眼,就看到她那绝美的脸庞止不住的留下了两行清泪。

“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么?五年了,我找你找了五年了,你就那么狠心不肯见我一次么?这次更好,真是宁愿死也……平一寒,我真的很想问问你,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们恨我?你告诉我啊?”倪雪影紧紧撰着拳头,似只有这样才能给予她力量站着同他说话。

平一寒望着哭诉中的她,目光微动,却终是借着闭眼恢复冷漠,“我与你的恩怨,早在五年前就已经了清了,所以你以为的我恨你,其实都是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倪雪影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眼泪更是决了堤,“我再问你一次,你为何一直对我避而不见,我要听你的真心话,说啊!”

平一寒再次闭眼,又睁开,“如果你一定要我说个明白,那我就再说一次,我与你的感情,早在五年前就已经结束了,请你不要再苦苦纠缠于我,平某在此拜托了。”

倪雪影第三次想甩他巴掌,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双眼一黑而中止,得亏吴长卿在后方及时的扶住了她,但即便如此,下一刻她就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喷了平一寒一脸都是,连带着站在旁边的陆黎诗也沾染了些许。

“咳……纠缠?拜托?哈……咳咳……我等了五年,就等来你这么一句话?好,很好,平一寒,你真是……”倪雪影一边咳血一边用残存的力气紧揪着他的衣襟,然她的话也没说话就彻底的昏了过去。

这时,陆黎诗果断的用眼神示意司徒点住平一寒的穴道,定住之后,也不再管他,径直过去查看倪雪影的情况,等从吴长卿那里得知倪雪影只是气急攻心,并没有其他的问题后,才又请司徒把倪雪影移去她的卧房。

“得罪了。”司徒对着昏迷不醒的倪雪影说了句,就打横把倪雪影抱了起来。

也是待到倪雪影的身影消失以后,平一寒便对着欲离开的陆黎诗冷声道:“陆小姐,对于你的救命恩人,这么做怕是不合礼数吧。”

听到这话,陆黎诗也没转身,“且不提合不合礼数,晚辈倒是有两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平大夫,第一,当倪姐姐吐血的时候,平大方眼中为何会出现慌乱;第二,当倪姐姐晕倒的时候,平大夫为何抬手,想要扶住她么?既然真的已经心如止水了,她如何,您为何还会在意?您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唤司徒过来替您解穴。”

接连两个问题一抛出,平一寒就此沉默了,陆黎诗依旧没有回头,也无需等待回答,说完话就回房帮吴长卿照顾倪雪影去了,至于其他人,也都跟着去帮忙了,留得平一寒一个人站在那里继续沉默着。

一个时辰后。

陆黎诗看到一边打扫,一边不住的往她房间大门那边瞟的白怜蕊,不由笑道:“姨母,您是很不放心他们么?”

听到这个问题,白怜蕊又不自觉的往那边看了看,“阿黎,让平神医和倪姑娘两人单独相处,真的好么?又吵起来可如何是好?”

陆黎诗又笑,“姨母别太担心,既然是平大夫自己说要去照顾倪姐姐,就说明他已经准备好同倪姐姐静下心来,好好谈不一谈了,而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是这样了,至于他们能不能谈好,又岂是我们该操心的,您说是吗?”

没错,半个时辰以前,平一寒喊司徒过去替他解穴,然后主动提出要去照顾倪雪影的要求,且不希望任何人打扰,当时还在房间陪倪雪影说话的陆黎诗见她把头偏向一边,没有同意,但也没有反对,就很识趣的退出了房间,当然,她出去之前,也有对倪雪影说要为明天阿忠来提亲而打扫院子,倪雪影自然是没任何反应。

陆黎诗顺着白怜蕊往那边看一眼,而后拉着她去别的地方打扫去了。

算算时间,他们在房里已经谈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了,没有吵,没有闹,没有哭,也没有笑,不过能这样就已经很好了,毕竟每个人都是属于他的那个故事中的主角,有幸出演某些角色,也只是为了见证他的故事,看看就好,旁的,真的无需过分操心。

隔天一大清早,当陆黎诗推开书房的大门,就看到倪雪影和平一寒牵着手出现在她书房门口,虽然平一寒在看到她时,有那么一瞬想要抽回手,却碍于倪雪影的眼神“威胁”,终于又牢牢的握住了,于此,陆黎诗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恭喜。”一句简洁的话,足以道尽陆黎诗的所有想法和祝福,其他的不需要多说。

怎么说都还是女子,倪雪影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如你所见,我和他……就这样了,唔,那什么,我为我之前对你下蛊的事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陆黎诗浅浅一笑,“倪姐姐对我下蛊,而平大夫又救了我,如此,我们就算扯平了,不过可没有下一次了哦。”

对于直率的人,其实不用来那么些虚的,该怎么就怎么,这样反还会赢了对方的欣赏和尊重。

倪雪影是真的打心眼里喜欢她,听到她这么说,便放开平一寒的手,改去牵她的,“阿黎,谢谢你到现在还愿意叫我一声倪姐姐,做姐姐的也没有什么可以表示的,唯有真心的祝福你能和你心中的那他白头偕老。阿黎,经过这么多事,我才明白,真正的感情是要经得起一道又一道的考验的,就像我和他,我们战胜了考验,所以我们最终能走到一起,而我相信你也会的。”

“谢谢。”陆黎诗勉强的笑了笑。

倪雪影似看出她不愿多谈这事,便打岔道:“对了阿黎,你昨天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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