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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忠见说突溜了,一接住筷子就立刻赔笑道:“嘿嘿,那什么,您知道小的的心一直是向着小姐您的不是?我怎么能做那事?是司徒,嘿嘿,绝对是那小子说的!”
陆黎诗挑了挑眉,“哦?是吗?这么说来,司徒倒是个一心为主的人呢,如此,我是否该考虑换个妹夫了呢?唔,司徒虽然闷吧,但人挺老实的,想来他肯定不会欺负我们家信儿,等回头我再和信儿好好说道说道。”
阿忠闻言起初一怔,继而愁得一张脸都皱成了包子,“我的个大小姐啊,您说您如此冰雪聪明,又独具慧眼的一主,怎么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呢?不是我背地说他坏话,那小子看着是个闷葫芦,其实一肚子坏水,还掖坏掖坏的,您可不能被他的外表所蒙蔽了双眼哪!”
真不待这么玩人的,他和信儿才刚刚有了起色,再出个幺蛾子,信不信他找块豆腐撞死给她看?
也不等陆黎诗接话,一道略带清冷的声音就从门口飘了进来,“要是我估计的不错,你说的那个一肚子坏水的正是在下吧?”
这话一出,陆黎诗和阿忠一同望向门口,看到来人就是他们正说道的那人,前者偏头望了望后者,不停抽动的双肩表明她忍笑忍得很辛苦,后者也望了望前者,而他是一脸标准的欲哭无泪相。
司徒见阿忠不答话,便对着陆黎诗道:“小姐,朝食还要弄多久?可要帮忙?”
陆黎诗一时没有会过意来,就顺口答道:“这锅还没烧热呢,还得一会吧,不过不用帮忙,食材都准备好了,等水烧开了直接下锅就成。”
司徒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接着又把目光锁定在了阿忠脸上,“趁着朝食还有一段时间才好,不如我俩去前院‘切磋’‘切磋’如何?说真的,咱俩有好长时间没过招了,现在我的手有点‘氧了。”
这话让阿忠愁得眼泪都快下来了,愤恨的看了陆黎诗一眼才对着司徒假讪道:“我说小司徒啊,难道你没听长卿公子说用膳前不宜剧烈活动么?那样会给肠胃造成负担的,别说做哥哥的不疼你,改明个咱起早点再行切磋如何?”
“咦?我怎么记得公子爷说的是用膳后不宜剧烈活动呀?而且我还记得他说用早膳前活动对身子很好的呢,莫非是我记岔了?”这话是出自刚刚走进灶房的信儿之口,明显前面的话她都没听到,就只听到这么一句。
这话让阿忠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又对她发作不得,唯有讨好道:“哪里哪里,是我记错了,嘿嘿,是我记错了!如此,司徒贤弟先请,容为兄回房换身行头再去赴邀如何?”
得了准话,司徒也不耽搁,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就转身朝着前院走去,留得阿忠用一种极复杂难言的神情望着陆黎诗。
见此,陆黎诗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直到阿忠转身准备含恨赴“死”之前才又把他给叫住了,“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阿忠“委屈”的瘪了瘪嘴,但还是迈着媳妇步移了过去。
等他近到身边,陆黎诗又特意凑到他耳边低语道:“我跟你说笑呢,这个媳妇是你的就是你的,只是你昨天也看到了,信儿那丫头见你挨打了,连我都不顾就要过去你那边,足以证明她对你的心意,所以你自己再加把劲,待到时机成熟了,我等着你上我们家提亲。”
阿忠听到这话双眼不由一亮,深情的看了信儿一眼后才对着陆黎诗恭敬的行了个礼,“这些我都知道的,您放心,我此生定不负她!”
陆黎诗满意的点了点头,“行了,你去吧,司徒还在等着你呢,可别让他等急了哟。”
阿忠本还沉浸在满满的温情当中,且逐渐朝着自我膨胀的趋势发展,而这话就像一枚绣花针般扎得他瞬间瘪了下去,又来回看了看屋中的两个女人,而后衣摆一撩,头颅一昂,就那么“舍身取义”去了。
也是等到阿忠走远以后,信儿才像做贼一般偷摸着移到了陆黎诗的身边,“小姐啊,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呢,搞得神秘兮兮的,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么?”
她可是瞧见了他看她的那一眼,要说他们那悄悄话里说的不是她,打死她也不信。
陆黎诗细细的打量了她一会才笑着将刚刚阿忠背后说司徒坏话,结果被司徒听到了,于是他俩就约出去干架的事情说了一遍,也包括是这丫头的那句话才逼得阿忠不得不去干架的事实,当然,她选择性的抹去了阿忠为什么要说司徒坏话的原因。
果然,信儿听完后也一个劲的傻笑,突然想到什么,就又问道:“那他说什么定不负什么的,又是什么意思?”
陆黎诗闻言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负’是‘胜负’的‘负’,我刚刚是在给他支招呢,他就说他知道那些招,不会输的,就这样。”
嘿,这小丫头骗子,到这个时候就变得贼精贼精的了?不过他俩的事她能帮的就这么多了,毕竟往后要一起过日子的是这两人,所以必须得阿忠自己去抓紧这丫头的心。
信儿狐疑的瞅了瞅她,“真的是这样吗?我听着怎么好像不是那个意思啊?”
陆黎诗瞪了她一眼后便故作冤枉道:“我还能骗你不成?不然我去把他叫进来,让他当面和你说清楚?”
这话弄得信儿心里头莫名的一虚,下意识的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好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咦,小姐呀,飏王殿下和太子殿下不是走了么,您还做这么多吃食干嘛呀?”
陆黎诗没好气的戳了戳她的额头,“你个小没良心的,多的自然是给李易和史先生稍去的啊,这些天辛苦他们了,咱们得给他们加些餐。”
吃完朝食,陆黎诗一行驾车上山,因着半夜的那场大暴雨,虽然这会的太阳很大,但这就让地面并得半干不干的,由此,这一路他们走得是又缓慢又颠簸,受的罪更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好不容易到了山庄,陆黎诗先把李易和史亮给叫过来吃东西,顺便简单的开了个小会,然后就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了,而她仗着自己的脚伤,也不用四处见人,就闲闲的呆在信儿的花园小楼里,当然,有女客找上门的话,她还是会适当的应酬一番。
也因着昨天作为回礼送出去的那批饰品以及蚕丝面膜,使得今天这山庄内不管是客人还是工人,他们的话题几乎全都围绕在那些东西上,原因很简单,暂不提蚕丝面膜的好,就说那些金银饰品,虽然那些饰品都是生肖和守护花,但每一套的形态、表情等都各不相同,有可爱的,有卡通的,有写实的,还有抽象的,真可谓花样繁多,琳琅满目。
然即便如此,每一套里装的就是完完整整的一套,缺一个觉着不完美,换一个又觉着不和谐,正因为这样,看着自己手里的就都很好,都很独特,可再看别人手里的,就又心痒别人的了,于此,这一上午就有不少女客来找陆黎诗透露想要私下订购的意思。
而其中更有甚者譬如茹妃娘娘,财大气粗的她居然直接给了定金不说,还明确的表明要购买陆黎诗现有的所有款式各两套,且不论金银,对此,陆黎诗欣然接受,
也因着昨天作为回礼送出去的那批饰品以及蚕丝面膜,使得今天这山庄内不管是客人还是工人,他们的话题几乎全都围绕在那些东西上,原因很简单,暂不提蚕丝面膜的好,就说那些金银饰品,虽然那些饰品都是生肖和守护花,但每一套的形态、表情等都各不相同,有可爱的,有卡通的,有写实的,还有抽象的,真可谓花样繁多,琳琅满目。
然即便如此,每一套里装的就是完完整整的一套,缺一个觉着不完美,换一个又觉着不和谐,正因为这样,看着自己手里的就都很好,都很独特,可再看别人手里的,就又心痒别人的了,于此,这一上午就有不少女客来找陆黎诗透露想要私下订购的意思。
而其中更有甚者譬如茹妃娘娘,财大气粗的她居然直接给了定金不说,还明确的表明要购买陆黎诗现有的所有款式各两套,且不论金银,对此,陆黎诗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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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9 第一百零九章
“那听阿姐的意思,你是怀疑长卿并非兀良哈将军夫妇的孩子?”虽然陆黎诗潜意识里觉得这个不太可能,但还是问了出来。ц茶诚�
谁想迪娜果断的摇了摇头,“这不可能,你不知道,是,在兀良哈将军夫妇去世的那年我才半岁,我那时也确实没办法记住他们的容貌,可父汗的书房里一直挂着兀良哈将军的画像,说到这个,我斡亦剌的肖像画和你们中原的就又不一样了,你们中原老讲究那些个什么美啊,什么,哎呀,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大概的轮廓,其实根本认不出谁是谁来,但我斡亦剌的就很清晰了,而我呢,又老是去父汗的书房玩,自然就记住了兀良哈将军的容貌啊,也就是因为这样,我一见到长卿就觉得面熟的紧,好,咱们就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我看走了眼,父汗总不能看走眼吧?他们可是几十年的安达啊,还有长卿脚踝处的那个刺青,按照父汗说的,他肯定就是兀良哈将军的儿子,不然‘三不怪医’的行为就说不通了不是么?”
陆黎诗细看了迪娜好一会才道:“阿姐所言极是,先撇开长卿究竟是不是兀良哈将军夫妇的儿子,就以那三年间的文献来看,这其中的猫腻很多啊,莫非是有人为了掩盖事实的真相而做了些手脚?”
听到这话,迪娜不自觉的就紧握住了她的手,“你说得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但问题是谁有那么大胆子敢篡改文献呢?要知道一般人根本连碰都没办法碰啊,而且就算要改动哪怕是一个句子,都要经过好些个史官共同商议,还得在大家的监督之下才能动笔啊,所以要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我还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道。”
陆黎诗想了想便试探性的问道:“阿姐,恕我大胆假象一下,这十七年间,斡亦剌的史献库可有出过什么较大的变故?譬如史官的离奇死亡,或者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必须翻录一次文献?”
迪娜微微皱眉,看了她一眼后就开始回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似真的想起了什么,不由惊讶道:“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就在十年前,皇宫的史献库突然走水了,虽然没有什么人员伤亡,但部分书卷都被烧毁了,就只能重新录一次,而且还花了两年时间才把那批文献给补全,哦对,我还记得那时的史官以失职为由还主动的提出了辞官的请求,而父汗也批准了。”
陆黎诗闻言立刻接口道:“那史官现在人呢?我觉得只要找到那史官,肯定能从他身上查到些蛛丝马迹出来。”
这话让迪娜有些犯难了起来,“这个,我之所以会记得这件事,是因为那史官曾是我的授业恩师,他也十分得父汗器重,可也因为那场变故,老师不得已才辞官回了老家,哎,谁料两年后,也是在那批文献全部修补完整后的半个月后他却因病离世了,我那时念在这份师生情谊,还特意派人送了些东西过来,于此,如今再想从他身上找线索就不可能了。”
这话让陆黎诗陷入了沉思,眉头也随之越皱越紧。
俗话说,当太多的巧合发生在一起那就不再是巧合了,且不说好端端的为何会突然走水,又为什么偏偏是在十年前?而那一年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唔,其实越是有人想将这段往事掩盖住,就越是暴露出更多的疑点,看来这件事里头的水比她想象的要深得多啊!
哎,长卿这孩子也是够坎坷的,他自己的身份成谜不说,连爹娘的身份都不那么简单,迪娜说得不错,那个能做到瞒天过海的人肯定不是个普通的小角色,等等!莫非长卿的身份并不只是兀良哈夫妇的儿子那么简单?这……
见她一时没说话,迪娜便轻推了她一下,“你在想些什么呢,那么专注,可是又想到了什么疑点?”
陆黎诗又犹豫了一会才道:“我在想,当那批烧毁了的文献修补好以后,难道没有专人进行审核吗?不然那么明显的漏洞不应该没给人发现啊?”
“你让我想想,当时按理说应该是由……呀!”迪娜顺着陆黎诗的话去回忆,然忆着忆着就隐约捕捉到了什么,大惊之余又发现这事牵扯太大了,她不能说,至少不能在她完全确定之前就说出来,便赶紧收住了嘴。
看到她那表情,陆黎诗瞬间明白她肯定知道了些什么,又明白她不想说,便故作无知道:“阿姐你怎么了?可是身子有哪里不适?”
迪娜快速的看了她一眼,继而略带闪躲的说道:“没什么,就是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陆黎诗不着痕迹的眯了眯眼,而后故作恍然道:“这样啊,我这有长卿做的药,是专治口舌生疮和咬伤的,我这就去给阿姐取来。”
迪娜此刻似有些焦躁不安,见她已经起身了,就赶紧又拉她坐下来,“不用了不用了,小事情,不碍事的!唔,至于你刚刚说的那个我……没太留意,等我回去找人问问再说,不过我还是得强调一下,我确定长卿就是兀良哈将军夫妇的儿子,再按着咱俩刚刚分析出来的那些,我想你现在应该很清楚这事的背后牵扯甚大,我就担心深查下去会弄出个劳什子兀良哈将军并非战死沙场的可能来,而这也是我让你发誓不对长卿说的原因,你能体谅我么?”
陆黎诗默默的叹了口气后才道:“我能体谅阿姐,我也知道如果事情真的是那样,你怕长卿会走上复仇之路才会如此,可我能问问阿姐你为何会这般维护长卿么?”
听到这话,迪娜扭捏了片刻才涩着脸道:“实不相瞒,当年在我和长卿都还在各自娘亲的肚子里时就被父汗给指腹为婚了,说只要是一男一女,不管谁先出生定会结为夫妻,可谁料后来……虽然我现在心里只有周飏一人,但是毕竟我和长卿……哎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对,总之你知道我不会害他就行!”
陆黎诗终于释怀,突然想到什么就又说道:“我自然是相信阿姐的,我也发过誓不会对长卿说的,阿姐别担心,只是我担心义父会对他说啊,到那时又该怎么办呢?”
凭借迪娜和长卿的交情,说深的确能说得上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可说浅他们才认识几天而已,所以她之前还真有那么一点怀疑迪娜的用意,试问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