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闪烁的目光早就让她觉得不对劲,但是她却无法相信她情同姐妹一般的千里会下毒害她。
千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公主,这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会让人神志不清,是一种控制人精神的药物吧。”她也只是擦侧,因为她身上还让人觊觎的只有第三把琉璃锁了,而琉璃锁的所在就连他也是不知道的。
所以他们想控制她,从而得到第三把琉璃锁。
她笑了笑,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只是一颗心不断的在下垂,“能告诉我是你受了谁的命令么?是他么?”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番话来的,他们两情相悦,彼此都交付了真心不是么?
她不应该怀疑是他,可是为什么却忍不住有这样的想法。
千里久久不语,她轻笑,即便是想想她都会心痛。
她醒来的事情姬君念一定知道的,可是他却没有来,“千里,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千里被她绝望的神色弄的心中一阵,坚强淡定的她竟然眼睛有些酸涩,她这辈子只哭过一次,就是得知主子的死讯的时候。
可是现在她看着眼前,这个为了主子可以不顾一切的女子的时候,她的心竟然跟着一起酸了起来,“公主,你别伤心,药物的事情不是主子的命令,而是……是韵夫人。”
☆、不顾一切
她一愣,“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听命于云韵了?还有她不是中毒了么。”
“齐太子给了七彩雪莲,所以韵夫人转醒,七天前主子抱着公主回来,神色很是紧张,并且让我们好生照顾,只是……”
“只是他却未曾来看过我是么?”她嗤笑道。
千里点头,“这几天主子的心情似乎很是不好,韵夫人是主子的母亲,她的命令是让您交出第三把琉璃锁。”
“除了这粥,其他的东西都能吃么?”她神色看不出喜怒,很是平静的道。
可是这种平静在千里眼中却透露出一丝的麻木,“公主,您别这样。”
这时候婵娟走了进来,手中也是拿着食物,她看见慕容歌儿身边的那碗粥后,神色大变,冲了上来一把把那粥掀翻在地,“你疯了啊,那个女人的话你怎么能信!”
千里的眼泪终于克制不住,她做了什么,她差点害了公主!
她吃过婵娟送来的食物后,待她们二人都出去后,她就偷偷的起来翻窗子出去了。
琉璃心法最大的好处就是隐蔽人的气息。
龙坤宫,南宫澈的寝宫。
虽然是皇帝住的地方,但是龙坤宫却是整个皇宫里防守最为薄弱的地方了,因为这里住的人不杀人就已经不错了。
哪里轮的到人来杀他!
可是即便防守薄弱她也不曾想过会这般轻松的进了他的寝宫。
她以往很少来他的寝宫,都是他去她那里,可是凭借着记忆还是找到了他的寝宫。
她走到门前,脚步却顿住了,不为其他,只为里面女子的娇笑声。
她在门外站了很久,才听到南宫澈,不,是姬君念不咸不淡的声音,而里面的那个女子正是秀玲公主。
不断的传来女子娇笑的声音,两个人不知道在谈笑着什么。
她目光一淡,但是还是安慰自己秀玲是南国的贵客,他陪着她也是应该。
可是天色明显有些转亮,他是不是陪了一夜她已经不想考究!
在龙坤宫内兜兜转转了尽半个时辰的时间,她都没有碰见半个人,走到一间屋子的门口,却突然想起这里似乎是南宫澈处理政务的地方。
她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正对她的桌子上摆着一堆的奏折,奏折很是凌乱,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走了上去。
把那些凌乱折子收拾了起来,一卷明黄色的圣旨刺痛了她的眼睛。
鬼使神差一般她打开了那卷圣旨,上面黑色的字体,在她眼中却比那明黄色的圣旨更加刺痛她的眼睛。
秀玲公主清新若素,我见犹怜,德容出众,……于下月初迎娶为后——南宫澈!
一颗为他不顾一切的心还未来得及疼痛,就听哐的一声,一个领头的太监领着一大帮的侍卫闯了进来。
“将人给杂家拿下!”一个艰涩的声音道,眼中明显带着些许的得意。
她嗤笑,偌大的龙坤宫怎么可能没有防备,原来都是去撒网了,等着她这条大鱼。
“慕容歌儿公主,
☆、住手!
我们皇上敬您是贵客,可是您却擅闯皇上的御书房,还翻看我国军机要务!”
她丝毫不辩解只是道:“我要见南宫澈!”这一刻她不愿意喊出姬君念三个字,因为在她心中那永远是最美好的。
她要当着他的面问清楚!
那太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皇上和皇后已经入寝了,公主有什么话,明个在说吧!带走!”
皇上?皇后?她突然觉得这个字眼那般的讽刺。
几个侍卫粗鲁的来拉她,她身上没有自保的银针,只能任人宰割!
“住手!”一个清淡的男音突然道。
那些侍卫很快让开了一条路,她抬头看去,竟然是齐左。
齐左一脸淡然的看着她,丝毫不像平日里那般无赖的他,“苏公公这是要做什么啊?”
那苏公公是个极为会转舵的人,齐国的太子身份自然是及其尊贵的,而且谁不知道为来的南国皇后是他的妹妹。
“回禀齐太子,慕容的慕容歌儿公主擅闯御书房,而且还翻看了不少……奴才也只是按照规矩行事。”
齐左冷哼了一声,“慕容歌儿公主是你们南国的贵客,就算是不懂南国的规矩走错了地方,也不该是你们这些奴才来审判的。”
“这……”苏公公显然一脸为难,“奴才也只是奉命行事。”
慕容歌儿冷笑,“奉谁的命?”
苏公公自然不会理会她的问话,只是拼命的给齐左打眼色,可是对方却充耳不闻,反而厉声道:“你们南国今天这么对待慕容的公主,难保他日也会不把我齐国的人放在眼中,苏公公今天的事情你究竟是受了谁的意思!不然为了秀灵日后的幸福,即便是父皇同意了,本宫也不会同意这桩婚事!”
这几句话下来把苏公公吓得七魂没了六魄啊,“太子,这……奴才,奴才,这都是奴才自己的意思。”事情发展到了现在,他哪里敢说出是上面的意思啊。
齐左冷哼了一声,“南国的规矩果然不同啊,他国来使,你一个小小的太监就能审判!”
苏公公知道齐左在这里,今天他是如何也带不走慕容歌儿了,只好转为跪在了她面前,“公主,都是奴才的错,今天的事情您就当奴才没有张眼睛,冲撞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若是闹了出去,上面自然不会承认,到时候背黑锅的只能是他,所以眼睛一转,苏公公在慕容歌儿面前就是一副奴才嘴脸了。
慕容歌儿的此刻的心思岂会在为难一个奴才身上,她径自走了出去,齐左赶忙跟上。
“你等等我!”齐左在后面焦急的道。
两个人拉扯着出了龙坤宫浑然没有发现黑暗中一双阴寒的目光尾随着他们。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她突然开口道,虽然她的心已经承受不出说话的力量了,但是还是对他作出了感谢。
齐左得意的笑了笑,“怎么谢?以身相许如何啊!”
她抬头看他,齐左的眸子满是情谊,
☆、他们何时了解过彼此?
只是男人的眼中的情她却是在也不敢相信了。
虽然今晚发生的事情也许可能是云韵做的,但是她不是傻子也不屑于自欺欺人,没有南宫澈的默许,谁能在他的眼皮下生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齐左见她眼中的落寞一览无余,突然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为什么不问我发生了什么?”
她摇头,“我要他亲口说!”心中的疑问太多,她只要他亲口说明白一句便可以,他们的爱究竟是不是真的!
齐左心中一痛,“下个月初他就要大婚,娶得就是秀玲,而嫁妆是一颗救了云韵的七彩雪莲莲子!”
“那又如何?南宫澈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你觉得他会为了一个莲子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么?”更何况是逼婚的大事。
齐左突然笑了,目光中略带嘲弄。
一时间她有些受不了这样的目光,“你笑什么?”没有愤怒没有歇斯底里,她只是很平静的道,但是却透露出无限的哀怨。
齐左冷声道:‘“你也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逼迫南宫澈,那么他的大婚还不明显么?”
她不语,甚至都不想听,可是齐左却偏偏让她听见,他甚至用一种略带蛊惑的声音轻柔的在她耳边道:“只有一个理由,南宫澈他心甘情愿!”
她猛地推开了他,可是身体还有些虚弱,竟然被他一使劲带入了怀中,“慕容歌儿,这世界上的男人只有南宫澈一个么?”他们早在三年前相识,她为什么却从来看不到他。
她使尽了力气也挣脱不开他,“齐左,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么?我……”她只是睡了一觉而已,他就要娶其他女人了,明明他们一起出宫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啊。
突然她眼睛一亮,“我要见月无痕,他一定知道的。”
齐左慢慢的松开了她,“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些什么,你最该见的不是月无痕,而是南宫澈!”
她摇头,她不要见他,听不到南宫澈亲口说,她就还可以当有人在骗她,“南宫澈是不是遇到危险了,现在南国归了云韵?”
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她还是脱口而出。
齐左眼中划过一丝伤痕,“走,跟本宫去找南宫澈!”
“不用找了,朕在这里,若不是今夜朕睡不好,朕还从里不知道慕容歌儿公主竟然是齐太子两情相悦!”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张明明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脸,却如何也想不出这样的话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南宫澈,你把刚刚的话在说一遍!”
他冷笑,“不是么?”
她回头望了齐左一眼,略带恳求,齐左狠狠的握紧了拳头,却还是暂时离开了。
齐左走后,她慢慢的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千里放在粥里的药,是你授意的?”
他看着她,一时间她不知道他在想的是什么,她有些自嘲的笑了,她何时了解过他呢?
他点头。
她的心痛一分。
“御书房的事情也是你安排的?”
☆、乱了她的心
他眸中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有的只是一派的冰凉,“是。”
“你真的要……娶秀玲公主?”她仿佛用尽她一生力气在说这句话。
而这次他却没有丝毫的停顿的道:“御书房中你不是都看到了么?”他指的是那道圣旨。
她盯盯的看着他,良久不怒反笑,“那我可以叫你姬君念么?”
南宫澈摇头,“姬君念已经死了,早在凤城的时候。”
“你终究还是不肯承认你是他?能告诉我姬君念在你的生命中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么?猎艳的另一个身份?”
他看着她,不知道是因为怜悯还是其他,竟然认真的回答了她这个问题,“药王谷是我在慕容的势力,后来被慕容尔发现,在慕容我的势力自然是不及他的,所以只好放弃。”
“所以?所以说,在凤城你救我其实只是一招金蝉脱壳?”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她自己尚且听不清楚,自然也无法确定他能否听道。
南宫澈沉默了半响,“是!”
她嗤笑,亏她还认为有一个人会愿意为她而死,“那后来呢?为何……”为何在一次乱了她的心。
南宫澈的神色有些松动,后来?他也很想知道后来为何还让她走进他的生命中,“因为有什么比毁了一个劲敌心中女人的清白更能打到对方的呢?”
泪水肆意的留下,她才发现她竟然还有眼泪。
她两世为人的第一个男人,原来却是因为要打击慕容尔才和她共谱了这么一个爱情的神话:“哈哈……哈哈……南宫澈,很好!很好!”
她转身离去,心中所有的疑问都不重要了,其实千言万语最重要的就是他从未爱过。
既然姬君念是一场戏,在做一场又如何呢?
只是她如何也想不到,他们经历了那么多场生死,最后竟然只是一个笑话!
“站住!”背后传来了他的声音,她不会愚蠢的认为南宫澈是为了给她解释说刚刚都是误会。
他冷眼看着她,“朕要第三把琉璃锁。”
她点头,“守灵玉。”交换很公平不是么?
他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碧绿色的口袋,丢给了她。
时间好似回到了天池山那天,他脚上染上了瘴气,却是因为为她寻这么一个口袋,她慢慢的打开,里面除了那块碧绿的守灵玉外还有一张银色的面具。
这张面具,她在天池山的时候也是带过的,可是人心终究不同,即便她也带了面具,却仍旧没有他演绎的好,“还你!”她从体内召唤出了琉璃锁连同那张银色的面具也还给了他。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狠,那张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面具,竟然嘴角产生了一道裂痕。
她淡淡一笑,“南宫澈,愿你达成所愿统一三国,拥有万里河山的时候一辈子,都想不起你的生命中,曾经……有过我。”
虚幻的感情哪怕是在美她也不要,她会在有生之年忘记他带给她的所有,也愿他也不要记得。
☆、放了我的人
这份夹在着欺骗利用的感情就此消失在风中。
月光肆意的打在她的脸上,混着她冰凉的泪水,她终于想起她的爱情最美好的时候便是在明亮的月光下见证的。
可是,好像有人说过,月光再亮终究冰凉!
“放了我的人。”她会回慕容去,然后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忘记他。
南宫澈冷笑,“千里和婵娟本就是我药王谷的人,不能给你,至于慕容尔给你的那个十个人已经奔赴黄泉,倒是那个李大人和柳青朕可以给你,但是能不能回到慕容就看你的造化了。”
连夜她和柳青和李大人出了皇宫,他们三个人没有一个人懂武功,而她防身的银针也不健在。
柳青看着她,嘴唇颤了颤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笨拙的为她擦干了眼泪。
她轻咬朱唇,只当过去是一场梦,所有的生死相许都是梦中的痴人罢了,不会是她慕容歌儿。
“我们走吧。”她们一路向北,还未出南都的时候变有人从后面追了上来。
她心中冷笑,他当真是要赶尽杀绝。
柳青他们一路掩藏,却还是在黎明的时候正面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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