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左嘻哈的为她倒茶,然后嬉皮笑脸的道:“来,喝杯茶水,喝过被太子到过茶的人可不多哦,歌儿你不用太感动哦!”
柳青眉头一皱,见她并无反应,就也没有说什么。
“歌儿,本太子和你一起回慕容好不好,也好见见父皇。”他端起茶水有些无赖的道,说完将手中的茶水一仰而尽,“啊……噗噗……”滚烫的茶水尽数倒进了他的口中。
婵娟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齐左有些尴尬,毕竟刚刚的茶水都是他倒的,只是一时间得意忘形忘记了热。
他略显委屈的冲着他直吐舌头,“你要对人家负责。”
良久见她不语,他有些懊恼的不出声了,心中却是在对比,他究竟哪里比不上南宫澈了。
众人等了很久都不见小二给他们上菜,在看周围的客人桌子上也是空空的,但是那些人却丝毫没有着急之色。
千里顿了顿道:“公主,太子,这家店有古怪。”
她径自摆弄手中的茶杯,“静观其变的好。”
话音一落,齐左立刻一脸崇拜的道:“歌儿,人家就喜欢你临危不乱。”
见她不答话,齐左赶忙又给她倒了杯茶水,然后冲店小二道:“怎么还不上菜啊!”
小二赶忙过来道:“这位爷不好意思啊,楼上被一位爷包下了,他要的饭菜还未做好……所以……”小二为难的摊了摊手。
齐左有些弄明白这家店中的猫腻,于是接着一脸不耐烦的道:“楼上的是客人,我们就不是客人了么?赶快上菜不然爷就先拆了你们的店,在拆了楼上人的骨头!”
小二还未答话,从楼上下来了一前呼后拥的女子,人还未到,声音变道:“本公主倒是想看看谁人这么大的胆子,不害怕风大闪了舌头。”
一楼坐着的人都往楼梯口处看去,目光来回在慕容歌儿他们和楼上那女子之间游走,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而慕容歌儿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些人身上,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女子身后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身上。
他竟然也来了边境,而且身边带着秀玲公主。
秀玲公主看到齐左,略微吃惊,想起刚刚的话,生怕触怒了齐左,“皇兄,你怎么在这……”一句话么有说完便看到了慕容歌儿。
她这几日不断的躲避追杀,而且夜宿荒郊,神色略微有些憔悴,看着秀玲公主心中极为痛快,“呦!这是哪里来的村姑啊!”
齐左目光一寒,怒斥道:“闭嘴!”
秀玲公主是领教过齐左的手段的,她知道齐左在南国尤其是在慕容歌儿身边表现的有多么的无害那都是假象。
齐国皇子极多,而现在却惟独只有齐左一人,其中辛秘不用严明。
南宫澈从后面走上来,手慵懒的搭在秀玲公主的肩上,秀玲当时心中一震,
☆、你敢打我?
她马上就是南国的皇后了,为何还要惧怕齐左!
“皇兄,你什么时候和这等村姑混在一起了,父皇若是知道了,还不知道要如何震怒呢。”
慕容歌儿已经从见到南宫澈的失神中缓了过来,她慢慢的放下茶杯,秀玲公主心中所想她略知七八。
秀玲认为南国和慕容对立,齐国是两国拉拢的筹码,齐皇选择把她嫁给了南宫澈,她便以为齐皇心中是选择了南国。
马上就是南国的皇后了,气焰顿时长了几分,所以见齐左和她亲近,便想用齐皇压迫齐左。
不得不说她基本把秀玲的想法猜中了,齐左冷眼看秀玲,“你将来就是在风光,也要从齐国嫁出去。”他在提醒她,想从齐国安然的嫁到南国,就不要在给他惹是生非。
秀玲公主当下一颤,不敢在乱说话了,毕竟齐左带给她的恐惧不是一天两天的。
南宫澈的目光落在她略微清减的脸上,她眸中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就在刚刚见他的时候也是一样的。
心中不由有些疼痛,她已经忘了他么?
毕竟她身边从来不缺少男人。
慕容歌儿突然起身,齐左赶忙跟着站了起来,“怎么了,不舒服么?”
她摇头,“我们换一家去吃吧。”她允许自己在软弱一下,因为她看到他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她径自往前走,千里等人赶忙跟了上去,秀玲狠狠的握紧了拳头,凭什么这个女人到现在还可以前呼后拥。
心中大为恼火,待慕容歌儿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慢慢的伸出了脚,以为慕容歌儿失神一定会中计。
却没有料到她一脚踢到了她的踝骨上,“啊!”秀玲尖声叫了出来。
齐左和南宫澈同时皱眉,秀玲看了一眼他们二人,最后对南宫澈道:“澈,这个女人欺负我!”
南宫澈看着慕容歌儿,突然冷声道:“道歉!”
慕容歌儿嗤笑,“南王是在和谁说话!”
“你听不懂吗?”秀玲艰涩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大厅,不少人都看向他们这里。
“对不住了,本公主并不是南国之人,似乎没有必要听从南王的命令,至于秀玲公主若是觉得受了委屈,大可以找齐太子给你主持公道。”她在暗讽她还没有嫁到南国。
说完越过秀玲就要离开,秀玲公主看了一眼身后的南宫澈,想到他刚刚还站在她这一边,心中不由得勇气大增,于是抬起手一巴掌就要扇到慕容歌儿的脸上。
她轻轻退了一步,抓住秀玲高高扬起的手臂,反手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清脆的响声,让大厅里一时间都愣住了。
秀玲公主带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由大怒,哪里还顾得上公主的身份,“你敢打我!”立即冲了上去,去拉扯慕容歌儿的衣服。
她冷哼了一声,没有看秀玲,反而看向了南宫澈,她眼中竟是讽刺。
南宫澈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
她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心中却是百味。
☆、什么都没有
千里和婵娟赶忙护在了她身边,婵娟早就看不惯秀玲了,虽然碍于南宫澈在这里不敢太过分,但是还是一甩手将秀玲公主扔了出去。
南宫澈目光一寒,他身后的人立刻上前,几下子就制止了婵娟。
他并没有发话,所以他的人也只是制止婵娟而已,秀玲从地上爬了起来,愤恨的走到婵娟面前,抬手就要给婵娟一巴掌。
手臂却好像被什么东西打中,疼的当下流出了眼泪,“你个贱人竟敢用暗器伤我。”她虽然没有看到是慕容歌儿动的手,但是矛头却直指她。
慕容歌儿冷哼了一声,“我的人岂是你可以动手的。”
说完她看了一眼南宫澈,嗤笑道:“南王这般抓着本公主的侍女作何?”
南宫澈薄唇微动,说出的话不带丝毫情绪,“公主的暗器用的倒是越发的好了,不愧慕容太子的特殊调教。”
他的这句话刚好刺中了她心中的痛楚,那个时候她还在位他的死伤身,可是她的一举一动却全然在他的眼中。
前尘往事她的真情终究是错付了!
他的话音刚落,腰间的宝剑拔出,她这才注意道,他身上带的竟然不是平日里的那把长剑,而是属于姬君念的竹剑。
记得那红衣道人曾经说过此剑出鞘必然溅血,他竟然要杀婵娟!
她距离婵娟有些距离,当下几根银针飞了出去,打得却是秀玲公主的方向,千钧一发之际齐左眉头一皱,但是终究没有过去施救。
倒是南宫澈长剑一扫,打回去了那几枚银针,他的力道急冲,她闪躲不及,竟然被打在了手臂上。
“没事吧!”齐左抱着了她,满眼皆是担忧,她摇头,使劲拔出了银针,白嫩的皮肤上划出了黑色的血珠,秀玲一脸一脸后怕,这针竟然带毒,不过一想到南宫澈为了救她而打伤了慕容歌儿那个贱人,她心中就忍不住的得意了起来。
齐左冷眼滑向了秀玲公主,她目光一闪,只好看向他处。
“朕的剑出鞘必见血,是你的血还是她的血?”他长剑一指,却是让她在婵娟和她之中作出选择。
她愣愣的看着他,一路上他派来很多人来追杀她,但是真的见到了他,他口中的话还是让她心中一痛。
“你——当真要杀我?”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了这句话,目光紧锁南宫澈,似乎要在他的眸中看出一丝当初的情分。
可是什么都没有,他的眼中只有一派冰冷。
似乎只有在看秀玲公主的那一霎才能看出他的眸子也是会有波动的,她侧身拔出齐左的佩剑,她本不会武功,但是还是像秀玲公主刺去。
南宫澈让她选择,如今她也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也给一个让自己彻底死心的机会。
她的剑极快,秀玲公主吓得移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南宫澈一把推开秀玲,打算用剑气砍断她的剑的时候。
她却突然扔掉了手中佩剑,他的长剑直接刺进了她的胸口。
☆、难得的柔情
她微闭双眼,晶莹的泪水落下混合的却是胸前的血水。
南宫澈看着她,原本平静的眸子竟然慢慢冻结,让人看不出情绪。
突然一道掌风划过,直接打在了南宫澈的胸口,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他的人赶忙道:“保护皇上!”
而她轻盈的身体却落入了另一个人的怀抱,“歌儿!”
她已经失去了睁开双眼的力气,只是在朦胧中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呼唤她,似乎是慕容尔。
慕容尔抬起头看向南宫澈,眼中竟然略带红丝,在场的人都是知道慕容尔的,但是从不见他情绪这般失控过。
“杀!”一字落下,双方的人马立刻混乱成一团。
齐左看着慕容尔怀中的慕容歌儿,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赫然是七彩雪莲的莲子。
南宫澈因为失神被慕容尔打了那么一掌,伤势却并无大碍,环顾四周,尤其是在看到他怀中的她的时候,目光一闪,“走!”
南宫澈走后,慕容尔并未让人穷追,齐左却突然道:“以我们二人之力不难留下南宫澈,南国没有了他,灭亡是迟早的事情。”
慕容尔没有抬头,“谁都不能拿她的命冒险。”
齐左顿时语塞。
柳青及时给她医治,但是胸口的血却是如何也止不住的,“他那把剑似乎是——嗜灵剑!”
齐左皱眉,“嗜灵剑不是药王谷姬君念的佩剑么?”他只是听说过嗜灵剑的大名,但是因为没有和姬君念见过,所以并不知道嗜灵剑是什么模样的。
而且嗜灵剑只对特殊体制的人有伤害大,慕容歌儿是地地道道的人类,中了嗜灵剑应该是无妨的。
可是慕容尔的脸色突然阴暗的难看,“来人,送齐太子回国!”
齐左一愣,“慕容尔你什么意思?”
慕容尔轻笑,“此处是齐国边境,太子若是不想留下给用来肥沃慕容的土壤大可以继续在这里。”
齐左没有想到慕容尔说翻脸就翻脸,“本宫要看到她活着在离开。”
慕容尔嗤笑,看着慕容歌儿的目光闪过意思愤恨,她倒是很会招惹男人!
慕容尔看着他的目光越发的不善,这时一个人突然进来,见到齐左就跪倒在地,“吾皇病重,还请太子速归!”
齐左走后,柳青眸中却是再也压制不住的愤怒,道:“为何嗜灵剑会给她的伤害如此的大?”
慕容尔却面色陡然苍白了起来,他从怀中摸出了一粒药丸塞进了嘴里,脸色慢慢的便回了常人的颜色。
“柳公子来自苗疆岂会不知道其中的奥妙!”慕容尔道。
柳青一愣,“我早已不是苗疆人了。”
慕容尔站了起来,“你来自哪里本宫不在乎,你来慕容之前在苗疆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也无妨,但是本宫要你救她!”
柳青的目光划过慕容歌儿苍白的面颊,眼中却是难得的柔情,“你出去!”
这天底下还是头一回有人直接对慕容尔下命令,但是为了她,他竟然一句话没有说,
☆、爱的见证
反手带上了门。
直到傍晚柳青才出来,他的脸已经苍白的没有了血色,豆大的汗珠仍在流淌,而他的衣衫也被完全浸透。
睡梦中她只觉得胸口淡淡的冒出了绿色的光芒,温润的气流将她包裹起来,全身都被这股气流弄的有些燥热。
冥冥中好似有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在和她说话。
只是她如何用力也完全听不清那人说的是什么。
绿色的光芒慢慢聚集在了一起,最后竟然会成了一把锁头模样的都吸,挂在了她的胸口。
她猛然转醒,下意识的摸向她的胸口处,赫然一把玉质的锁头,只是任凭她如何的用力也解不开这锁头。
她略微托起这略带冰凉的锁头,上面只写了两个字——恨情!
一种冰冰凉的感觉划入她的大脑,就好似那深海底的甲骨文一般,在她脑中浮现出了一套名为琉璃剑法的剑招。
她眉头微皱,“这就是第三把琉璃锁?”那南宫澈拿走的又是什么。
想起南宫澈,那日的回忆一点一滴的浮现在她的脑海中,他当真杀她!
过去的所有情丝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留下的惟独是一身的伤痕,和对他漫天的恨意。
慢慢的拉开她的衣袋,胸口处一道狰狞的疤痕,就是她刻骨铭心的爱的见证。
她突然放声笑了出来,身上的伤痕慢慢的愈合,但是心中的伤却是越演越烈。
阿花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唯一在她的怀中,小爪子不停的在摆弄那把小锁头。
“这是琉璃锁对么?”她轻声道。
阿花的小脑袋在她身上磨蹭了几下后,突然奇异的点了点头。
她突然觉得好笑,他用尽力气,琉璃锁却还是在她身上,不过这把锁却是如何也拿不下来。
他若是真的念着这把锁,也只有把她的头割下来才好。
也许是屋内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人,千里推门进来,见到她坐在床,上,眼中一热,豆大的泪水差点没有掉出来,“公主,你终于醒了。”
她的目光有些涣散,好久才道:“是的,我没事了。”
婵娟也跟着进来,那天她如何也没有想过主子会真的要杀她,也不曾想过公主会舍命救她。
她一见婵娟,多少明白她心中所想,于是道:“那天我并不是要救你。”她只是要给自己一个交代,看他究竟会不会对她动手。
原来她的心中还存在着些许的痴念,对他的感情还抱着幻想,若不是那一剑她如何能醒悟。
“公主,不管如何婵娟以后都跟着您,只是……可怜了柳太医。”婵娟说着泪水躺了下来。
她心中一动,她昏迷之前,好似看到了慕容尔一般,以慕容尔的心性,不会是因为柳青治不了她,而杀了柳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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