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她的手,鲜血已经结痂,只是她突然有些茫然的摸了摸她的脸,这是她吗?
是她吗?
云岫应该是属于她的么,慕容歌儿?她根本不是慕容歌儿,可是凭什么要承受那么多。
她走到不远处的荷花池面前,绝美的容貌印在池中,微风浮动吹散了她的倒影,她淡淡一笑,看了一眼她的小腹,至少这个孩子是属于她的。
她微笑的闭上了眼睛,任微风吹乱她的发丝,突然她眉头一皱,轻身移开了原本的位置,睁开眼前眼前却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
那女人见她发现了她,咧着嘴对她傻笑。
她皱眉,那女子好似对她很感兴趣一般,“嘿嘿,嘿嘿。”
她发现那女子虽然脏兮兮的,但是污垢的脸后面却和云岫有几分相似,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让她浑身一颤。
“嘿嘿,嘿嘿,饿,饿……”
“你饿了?”她问道。
那女子点头,样子很是认真,然后又是冲着她傻笑。
她看了一眼那破败的屋子,皱了皱眉,但是还是走了过去,推开那几乎摇动的门,她轻轻咳嗽了几声。
☆、心底的疑问
里面一个打着哈欠的宫女走了出来,一看到慕容歌儿眉头先是一皱,然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最后把目光落下了她身边的那个女人身上,立刻尖叫道:“告诉你多少遍了,不许出去乱跑,你要害我被罚么?”说着随便拿起身边的柳条就向那女人抽了过去。
她眉头一皱,“住手!”虽然声音不大,但是长期身居上位她隐约的已经有了一种威严。
那侍女被她说的有些讪讪的,想起慕容歌儿衣着不凡不敢造次,只是狠狠的瞪了那面容污秽的女子一眼。
她冷哼了一声,“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是谁?”她指着那女人道。
那侍女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是依旧不敢造次,“姑娘又是谁?”
她嗤笑道:“回答!”
她目光有些狠戾,那侍女有些害怕,虽然不悦但还是道:“她曾经是相爷的二姨太,但是却在十七年前发疯了,所以一直住在这里。”
她一愣,忍不住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那二姨娘,那女子也许是因为刚刚那侍女动粗所以有些害怕的躲在她的身后,她轻声道:“不要怕。”然后看向那侍女,“既然她是相爷的姨娘岂是你一个贱蹄子可以谁边动手的!”
那侍女有些不以为意,在她心中一个疯子还不是她想打就打的,更何况相爷早就忘记了这么一个疯女人了。
“去打盆水来,给她梳洗。”慕容歌儿道。
那侍女站在那里不动,她忍不住觉得好笑,“看来云府的丫头果然欠调教,宫中的刑者司倒是个好地方。”她说的云淡风险,但是那侍女却吓得脸都白了,她虽然常年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服侍这个疯子,但是也是知道的少爷娶了公主做少夫人。
“奴婢该死,不知公主嫁到,还请公主赎罪。”
她没有时间听她这套说辞,“还不去。”
那侍女一溜小跑,不一会倒是把水打了回来。
在那侍女的梳理下,二姨娘被装扮出了原本的摸样。
眼前的人似乎只有三十几岁,也许是因为常年得不到好的照顾面色有些发黄,但是仍能看出曾经一定是一个美人。
更让她眉头微蹙的是,眼前的这个二姨娘和云岫竟然有那么五六分相似。
“你出去,我和二姨娘有话说。”
那侍女有些为难,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公主她可是个疯子。”
她冷眼看了那侍女一眼,那人只好走了出去,还不忘记反手把门扣住。
她看着那自顾自摆弄自己头发的女人,轻声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告诉我你真的疯了吗。”这个女子虽然风言风语,但是她目光却很是清澈,不像是一个疯子。
那女人果然回头打量她,然后还是傻里傻气的冲她咧开了嘴巴,“你想知道什么,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告诉你啊,告诉你。”
说完她接着摆弄她那好不容易梳好的头发。
她心中的疑问越发的多了,试探的道:“我知道什么你都能告诉我?”
☆、他不是人
二姨娘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我什么都知道啊,我偷偷的告诉你哦,告诉你,云丞相的儿子不是人,不是人哦!哈哈他不是人,不是人,是妖怪妖怪!”
她一开始说的激动,但是后来却好似受了什么惊吓一般的把自己全在了一起,然后哆哆嗦嗦的小声嘀咕,“妖怪,妖怪,妖怪!”
她眉头一皱,云和只有一个人儿子,就是云岫,“哦?真的么?我怎么看不出来?”她试探的接着问道。
那女子好像很懊恼的想了一会,然后突然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因为你也不是人,你也不是人,你们都是妖怪,是妖怪!”
说完她又一阵大笑。
嘴里继续碎碎叨叨的念着妖怪,妖怪!
“那谁是人啊?”她并没有因为二姨娘说她和云岫不是人而动怒,只是她觉得豪门宅府被逼疯的人恕不胜数,也许眼前的这个人真多知道什么辛秘也说不准。
更让她好奇的是因为她一张嘴提到的就是云岫。
“云丞相?”她试探的道,因为她既然曾经是云和的女人,自然对云丞相三个字是很敏感的。
她摇头,摇着手指很认真的对她道:“不对,不对,云和是死人,死人,死人你知道吗?就是全身冰冷的死人,他死了,死了哈哈死了!”
她皱眉,几句对话下来她也忍不住在想这二姨娘是不是真的是疯了。
她还想在问什么,可是任由她如何发问二姨娘都不在说一句话了。
只是一个劲的说着死人妖怪四个字,重复一遍一遍的,说完就是一个劲的傻笑。
她起身走了出去,那丫头站在外面见到一脸的笑容,“公主可是要回去了?”
她看了那宫女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头面上抑制不住的喜气,“奴婢柳河。”
她笑了笑,“你跟着二姨娘多少年了?”
她想了想,“十七年了,自从二姨娘疯了就一直是奴婢在照顾的。”说着她眉宇间忍不住的有些哀怨,他已经二十九岁了,却一直被这个疯子耽误着,若是跟着其他的主子,就算不能许了人家,这么多年也会熬成一等丫头了,可是她现在却还是一个人人可以呵斥的下等丫头。
慕容歌儿看在眼里,笑着道:“这些年倒是辛苦你了,二姨娘以前的贴身丫头呢?”
柳河见她发问,献宝一般的道:“据说是因为没有照顾好二姨娘而被处死了。”
她嗤笑,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然后笑着道:“你不怕吗?”
柳河愣了好久没有反应过来一般,直到再次对上慕容歌儿揶揄的神情才猛然反应过来,她一直在虐待二姨娘,只是她却觉得今时不同往日,以往那个丫头被处死是因为二姨娘正当得宠,可是眼下她只是一个疯女人而已。
不过话虽如此,但是被慕容歌儿这么一说她心中仍旧有些发颤,“求公主明示。”
她淡淡一笑,也不在吓她,只是道:
☆、传男不传女
“好好照顾她,时间久了本公主会给你安排的。”
柳河心中大喜,赶忙道:“多谢公主多谢公主。”
慕容歌儿又问了一些关于二姨娘日常起居的事情,柳河的回答都是极尽详细之能是,生怕漏掉了什么一般。
她回去的时候已经接近用午膳的时间了,一进门千里就告诉她五姨娘来了,她略微有些不耐烦。
五姨娘看到她回来,当即给她行了个大礼。
“五娘不用多礼。”。
五娘笑了笑,从身上拿出一个红色的小包,然后道:“这是妾身去寺里给公主求的平安符,定能保公主和肚中的孩儿平安降生。”
她笑着让千里接下,五娘松了一口气,她知道云岫处死了翠浓后就一直担惊受怕,翠浓是她的人,她自然害怕被迁怒,以往有相爷护着,可是慕容歌儿间竟然怀了身孕。
所以她赶忙前来示好。
又与慕容歌儿聊了很久,见她不愿意答话,五娘也是一个会察言观色的人,就说房中有事赶忙回了去。
五娘走后千里把那护身符拿在手中反复翻看,像是要看出什么端疑一般,她笑了笑,从千里手中接过便戴在了身上。
她本百毒不侵,而且还服用了柳青给的药,一些滑胎至使人流产的药物自然不会伤害到她。
所以带着也无妨,就当是护身符吧。
千里微微点头,她知道慕容歌儿一直不是鲁莽的人,而且她比任何人都在乎肚子里的孩子。
她一人呆着无聊,便决定去云岫的的书房坐一下。
他的书房她不是没有去过,只是每次在这里她好似都能感受到云岫为了生意上的事情忙碌的样子。
以前在二十一世纪她最瞧不起的就是商人,但是云岫身上却好似有种天生的魅力一般,让她忍不住折服。
她走到他的书架前,随意拿起了一般书,目光陡然一震,因为那书架上的一般金色的册子赫然是用甲骨文命名的。
她拿起那本书,放在桌子上认真的看起来,一开始说的无非就是一些慕容的风土人情,她心中虽然有些无聊,但是这是她前世最爱的文字,眼下出现在这里也是有种无形的亲切的。
随意的翻着突然她眉头一皱,这上面竟然会有关于慕容族的记载。
传说慕容有一位皇帝娶了苗族的怖族公主为皇后,所以每个后代都有一些或多或少的辛秘。
可是这上面记载的却是传男不传女。
她眉头一皱,可是她的身体似乎总是会出现一些奇怪的问题,以前她一直以为是因为这具身子是慕容族人的缘故,可是如今看来,也许答案并不是这样的。
只是在想寻找一些答案,这本书上却不在提及关于慕容族的问题。
她叹息,有些不耐烦,突然想到这种传男不传女的问题,会不会是一种遗传病呢?
只是这种病并不是致命,也不会让人有什么缺陷,只是因为个人体质不同而体现在任何人身上的方式不一样呢。
☆、这不是一个好东西
只是遗传病发病最多的缘故是因为近亲结合,这在古代很常见,只是那怖族公主却是远远的来自苗疆啊。
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更多让她心烦的还是慕容尔昨天的失态。
“公主,公主,少爷回来。”千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她一喜,忘记收拾起桌子上的书便向外面走去。
“公主,少爷被丞相大人叫走了,要一会才能过来。”说完千里竟然暧昧的笑了笑,如果公了,而真正内心却还走不出和主子的那一段情。
慕容歌儿自然不知道千里的诸多思虑,她现在满心都是快要看到云岫的欣喜。
远远的云岫走了出来,两个人四目相对,就算昨晚的事情是她一个人的梦境他们分开也不过三天,可是她心中的思念和依恋却是占满了她整个胸膛,好似一颗心只为她倾动而已。
云岫的步子很快但是却丝毫不显狼狈,她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总是能和身后的景色浑然连成一体一般。
她嘴角微微浮起一丝笑容,低声笑道:“辛苦了。”
他的呼吸好似打在了她的脸上一般,“不辛苦。”
“都走进人家的梦中了还不辛苦?”她调笑道。
他坦然承认道:“那不是梦。”
她心中一暖,她不希望两个人之间还有猜疑,只是她允许他有他自己的秘密。
他拉起她的手,在唇边轻轻一吻。
她看着他,眉宇间充满了不解,凤城距离京城的确不远,但是他一天一夜跑了三次却是有些夸张了。
而且最让她不解的是,云岫昨晚的回来除了她之外似乎没有任何人知道,千里的功夫已经很高了,但是却没有丝毫察觉云岫昨晚的踪迹。
云岫笑了笑,“相信我。”很多问题他不能像她解释,心中依然愧对于她,她若是在追问,他会忍不住害怕,有一天他在她面前会彻底的透明。
她淡淡一笑,挽住他的手,“我相信你。”这个世界倘若云岫她都不能相信,她真的不知道还可以相信谁。
之所以会有疑问,是渴望更多的了解。
云岫和她吃过午饭后,便去书房处理这些天的东西,她赖皮的跟在他的身后。
他无奈只好回头挽住她,拨弄了一下她的鼻子,两个人一起进了书房。
一进门他便看到了那本金色的册子,“你打开的这本书?”
她点头。
云岫笑了笑合上了那本书,“以后不要看这个。”她一定没有看到里面真正的内容,不然不可能这般的淡定,说完他把书放回了书架原本的地方。
她一愣,他笑着道:“歌儿,这不是一个好东西。”但凡和苗疆有关系的事情都是不祥的。
她点头,还是忍不住追问道:“你也看过这本书么,你也认得这种文字吗?”
云岫点头,“是的,但凡你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
她不懂,他笑了笑,脸色突然有些苍白,,“云岫!”她吃惊的上前扶住了他。
他摆了摆手,“歌儿别动。”略微支撑他一下。
☆、她吓得不敢乱动
她吓得不敢乱动,云岫的身体一直不好,但是她却丝毫不知道他为何好似随时流失着生命力。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云岫才勉强站了起来,对她笑了笑,在她说话之前,道,“我没事,不要担心。”
她没有言然语,但是怎么可能不担心。
她将云岫扶进去休息,一个人在外面的凉亭里坐着发呆,不知道为何她却突然想起了二姨娘说的那句话,“丞相的儿子不是人。”
她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跳,脸色有些发白,千里远远的走了过来,手里拿了件斗篷,走到她面前给她披上。
她没有说话,任凭千里给她披上。
她叹了口气,“千里,当初姬君念派你来慕容是为了什么?”
千里愣了愣才道:“我和婵娟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将公主宫中的一些小事报告给主子,比如公主的身体状况,只是情报他并没有吩咐我们做过什么,所以我们才会活到今日。”以前主子不是没有让人进过皇宫,但是那些人都让太子以各种名义处死了。
他们的存在她觉得太子也是知道的,只是有的时候他们何尝不是两方的棋子呢,主子给他们任务,太子也许在无形中利用他们反馈给主子很多信息。
所以他们能活下来似乎是两方面的平衡产物。
她点头,慕容尔不是好相与的角色,千里和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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