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掷弹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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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掷弹筒手-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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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涛阴沉着脸,双手扶桌,缓缓站起,“你是247团一营炮营的兵?”

  听到耳里,西一欧心里一咯噔,罗涛手下的连长、旁屋的中央军、蔡副官都探出了头。

  柳天茂抬眼斜看罗涛,“骡子,你咋呼个屁,人家是中条山的大当家。”

  罗涛不予理睬,仰天大笑,“哈哈哈哈,西当家,西老弟,藏的好深哪!你说你的朋友三个月前就预言程潜会下台,除了一营的宣铁令,还能有谁?你说逃脱者可获生机,这是炮连马在前的口头禅。由此可断,你是一营炮连的士兵!”

  西一欧额头上汗水直出,靠他大爷,自从当上中条山老大后,脑门上的汗没黑没白的流,老子吃的是饭、流出来的水,“不错,我以前确实在247团宣铁令手下当过一个月兵!”

  哗,炸锅了,五个中央军士兵从偏房跑出来,蔡副官和那个连长围到西一欧跟前,哄,都是大笑,“找到啦!”“终于找到了!”“原来是他!”

  西屋的二十几个流氓听到响动呼啦啦也围过来,不明原因,见中央军没有恶意、个个大笑,连中央军的团长也是开心大心,丝毫不像动武的样子,都在犹豫该咋办。

  那个连长上前紧抓西一欧的膀子,“西老弟,葛大根说的就是你啊!”

  西一欧听到葛大根三个字,似乎醒过劲,“你们是247团的?”

  那个连长狂点头,“对,对,我们就是前247团的官兵。罗团长就是前247团的团座。”

  蔡副官啪啪扇自己两个嘴巴,声音清脆响亮,“我真混!我,我,真不是东西。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那个连长笑道,“弟兄们,咱247团的英雄回来了,咋办?”

  哄,五个士兵冲上来,不由分说,拽胳膊扯腿把西一欧扔上半空,齐呼,“英雄!英雄!英雄!”

  这下周围的人都看明白了,吵了半天,西大当家是堂堂中央军罗团的前任小兵,屋里顿时沸腾起来,原本以为出了柳泉铺就要大打出手的流氓们都是退后微笑,能跟中央军搭上关系,实在想不到。

  西一欧被颠的九荤八素,石头不好说啥,罗涛、柳天茂看差不多了,呼喝制止。这一下,两方又拉开酒局,喝的昏天胡地,柳万年也很高兴,大团圆收场,传话再上酒菜。西一欧给罗团敬酒,蔡副官给西一欧陪酒,中央军士兵又给强悍的流氓敬酒,二十多个流氓还酒。几个西北军也上来祝贺。酒来酒往,说不尽的快意,西一欧连喝边又重复三个月前的战场一幕幕,说的众士兵眼圈发红,患难多年的战友就如此悲壮牺牲。

  “报告!”一个中央军打扮的传令兵呼哧呼哧跑过来。

  “小王,你不在团部呆着,来这干啥?是不是晋绥军又来找茬?”罗涛兴奋的脸通红,撸起袖子就想跟晋绥军干一场。

  传令兵顿了一下,转到罗涛身后,悄悄说了两句,当啷,罗涛手里的酒碗落地,神色慌张,凑到柳天茂耳旁低语。

  柳天茂酒立马醒了一半,“他咋来了?”

  罗涛咽咽唾沫,“不会有错,军部让我马上回去。”

  柳天茂道,“操!咋没人通知我?”

  “谁让你是西北军?”罗涛没好气。

  “早晚跑不了我,我也得回去。”柳天茂惴惴不安。

  两个人整理衣帽,向柳万年和西一欧一干众人告辞,西一欧看出部队有大事,不敢强留,与柳府众人送出门外。

  罗涛急匆匆走在前面,打马跑了几步扭过头来,“西老弟,放心做你的山大王,有我在,保证14集团军不会踏进你中条山一步!后会有期!”

  西一欧抱拳,“谢罗团!”

  蔡团副、连长、五个士兵一一和西一欧握手告别,西一欧友好祝福。

  柳天茂拉马过来,走到西一欧跟前,小声道,“西大当家,多谢贵山在老爷沟助我军退敌,我们师长让我捎话,我们西北军愿与贵山和平相处!”

  西一欧心里一揪,可,肯定是柳天罡那小子给他哥透了底,瞄了眼柳天罡,看他没事人一样东瞅西望,奶奶的,装的挺像,“柳团,还请贵军口下留情,我们山寨人少力微,不想惹事,还是把功能让给晋绥军吧!”

  柳天茂嘿嘿轻笑,“西大当家放心,嫩的心思俺明白,一定把话带给上峰。再见!”

  (注:本章关于兰彻斯特理论,取自于闽发论坛不动明王和电妹子的文章)

第四十九章 相亲
回山的路上,西一欧把罗涛、柳天茂的话复述了一遍,众流氓欢声庆贺,大当家柳泉铺三言两语,搞定了中央军和西北军,山寨的敌人就只剩下日本人和晋绥军了。在柳天罡诊所里养伤的两个流氓,一个能坐起来,一个能下地走,都是好消息。

  格格喜不自胜,一路连掐带打,小动作不断,折腾的西一欧直呼,“女人是老虎!格格是老虎中的老虎!”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西一欧被格格从被窝里拽出来,绕山跑步,强身健魄。天越发冷,两圈下来,格格体力不支,西一欧嗖嗖的跑,“可!谁与争锋?”

  格格踢起一块石头,击中西一欧的腿窝,西一欧疼的坐地,“可!大过年的,野猪发情也木嫩这么骚!”

  格格嘻嘻哈哈还要动手,看见石头带着二十几个凤凰战士从山外回来,“去哪了,石头?”

  石头忙跑过来,“这两天白天忙,我就带着弟兄们趁着早晚两头有空把落下的课补回来。”

  “哟嗬!太苦了。一会,吃过饭到我屋去一趟,昨天柳小姐让我捎给你几本识字书,忘了给你了。”

  “行,行,一会就去。”石头很爽快的答应,“大掌柜,今天还出去不?”

  西一欧坐在地上,“出去。今天去八路那儿拜年。”

  “大掌柜,八路又穷又破,去那儿干啥?”

  西一欧站起来神秘的对石头耳语,“咱的凤凰战士猎户出身,射击、攀爬那是从小练的强项,稍加强化,效果就出来了。但是拼刺技术差的太远,八路在这方面是行家,到那后,你好好跟他们切切磋磋。”

  石头称是,带人回去吃饭。

  格格见他们走远,踢了西一欧一脚,“老爷,啥事不能大声说,还要瞒着老娘,俺可是嫩老婆呀!”语气说到后来,竟似撒娇。

  西一欧没有一丝享受的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得,得,得!饶了俺吧,母老虎。我跟石头说,今天去八路那儿相亲!”

  “哟,嫩又看中哪个八路家的妹子啦?皮子痒了?”格格叉起腰,杏眼圆睁。

  “不是俺相亲。嫩不是急着出嫁嘛,今天俺就是带着嫩去和朱连长见见面,看看人家愿不愿意?”

  “去你的大头鬼!毛捣老娘不是?”格格举起手大发雌威,吓得西一欧运起逃跑神功,比兔子跑的还快。

  吃过早饭,西一欧带人下山,准备找朱秋生。

  格格心里发慌,“老爷,你真去大井车?”

  “是啊!”西一欧庄重的凑过嘴,“老婆,俺为嫩的终身大事想白了十根白发、累吐了三两胆汗。嫩拍拍脚后根,问问嫩的良心,俺对你咋样?”

  “切!不咋样!相就相,谁怕谁。快想办法筹备老娘的嫁妆吧!”格格没好气的踹了西一欧的马屁股,二十多个人冲到山口,被包一牛拦住去路,“大掌柜,还是别出山吧。”

  “吁咋啦?”石头带住马。

  老包脸上阴晴不定,“今儿早上,鬼兵发现从运城方向来了四五拨人,瞎头乱跑,闯进咱几座山头,有些山头没人把守,他们闯进去四五里。”

  “那还不轰出去?”格格不满意。

  老包有些胆怯,“轰啦,贾克强带人把他们轰出去。他们又向其它的山头跑,俺派鬼兵上去一问,他们说是找人的,找一个长得像大掌柜这样的人。”

  “靠!”西一欧心里打鼓,“找我?”

  “对!就是找嫩这样的,后来俺让贾克强继续轰。这些人背着药筐打着采药的幌子,不像是采药人,个个身手都不赖。我怕对大掌柜不利,来吱一声。”

  格格担心西一欧出事,劝他不要去。

  西一欧想了想,“老包,他们去哪个方向了?”

  “他们沿着山路往望天岭那边下去了。”

  西一欧说,“这样吧,咱们有马,绕远路,从别的地方去大井车。反正他们又不认识我,我带上面罩。张成,你熟悉路,带头。”

  格格、石头见拗不过,只得同意,一行人冲向望天岭东北方。

  打马跑了三个小时,西一欧看着周围的景色,荒草萋萋,村庄不少,多半都有火烧过的痕迹,过大年了连放炮的都不多,“靠他大爷,这边连点年味都木有。张成,还有多远?”

  “不远了,再有五里地就到了。”张成是大井车村的人,受不了地主欺压,当了土匪。

  西一欧一行黑衣马匪引人注目,超级豪华的阵容,十里八乡的人打眼一看就是中条山的土匪,吓得纷纷躲避。他们过后,咒骂的人倒是没几个,原因众所周知,中条山的土匪改流氓了。

  远远黑乎乎的一片大树林,张成指指,“大掌柜,到了。”

  附近的一个小山上一棵小树呼喇倒下,西一欧笑道,“这叫消息树,他们的哨兵发现咱们了。”

  石头不解,“啥是消息树?”

  西一欧摆起架子,“朱连长给我两份报纸,上面提到过消息树,一旦哨兵发现敌人,来不及送信,推倒假树,村里的人就知道了。咱们的马快,吓吓他们。哈哈哈哈,驾!”

  石头玩心升起,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喷着热气急速蹿出。几十人刚走了两三百米,嘡啷啷,路边响起锣声,梆子梆梆梆敲个不停,路两边突地站起十几个孩子,“站住!”

  石头勒住马,一看他们手中拿的木棒、红樱枪、弓箭,嘿哈嘿哈笑的肚疼,这算啥装备啊?

  “哪来的?”一个稚气的声音发问,看年纪不过十四五。

  西一欧抱拳,“儿童团的好汉!”他想了秒才把“儿童团”这个全称记起来,“我来找朱秋生的,请借个路!”

  领头的小孩见他带着面罩,不知他身份,仍是尽职守则,“来人通名!”

  石头笑嘻嘻的,“我说小屁孩,我们老大的名号岂是你能问嘀!回家吃奶去吧!”

  那个小孩闻言,怒火上涌,“你个大屁孩,招打!”手一挥,两只利箭嗖嗖射到石头马前。

  石头的动作极快,从马上跃起,脚步轻巧,两个起落直扑小孩,迎面兜头四五根棍棒,辟里啪啦,支支折断,石头的手已扣住那小孩的脉门,“让不让路?”

  那小孩被眼前的一幕吓得顿了下,返过神,“靠,同志们,上啊,不能让土匪进庄!小林,快去报信。”

  话音未落,石头抱着他蹿回马上,旁边的小孩手足无措,拿着棍棒不敢动手。西一欧二十多人大声吆喝,马蹄翻飞,把儿童团抛在马后。

  石头把小孩放在马前,领先开道,“小屁孩,有种啊!敢跟老子耍横,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大屁孩,要杀就杀,要剐就剐,痛快点!”

  石头叹气,“大人打小孩,不算本事啊。”

  “俺就是大人,能抓住老子也是你本事!”小孩嘴硬。

  哈哈哈哈,石头正笑的来劲,头上风声骤起,也不上看,抱着小孩就往后倒,从树上扎下一枝红樱枪,贴着石头裤子穿过,枪头疾风扑面。石头嘭地抓住长枪,左手较劲,双脚猛跺,马匹前行,石头右手抱着小孩落在地上,头上一个大影如飞鸟般罩下。

  长枪被那人狠的按向地下,啪啪啪,两手击了三掌,石头左手招架不住,连退两步、右手救援,两条身影一分,石头长枪在手,那人抢过小孩放在一边,各自对视。

  唰唰唰,从树上、草堆里蹦出七八个粗衣汉子,长枪、木棒、大刀,对准石头。

  二十多个流氓一半将西一欧、格格护在中心,另一半三八大盖、捷克机枪已瞄住对方,更有三四个流氓从马上跃下,步枪魔术般挂上刺刀逼住棍棒。

  石头把枪往地下一戳,左臂发麻,“好汉,报个万儿吧!”

  对方那人三十岁年纪,中分头、黑短褂,屁股背后背个王八盒子,十足的汉奸打扮,看到几十杆枪,没有害怕的意思,“好功夫,请问好汉是中条山的石头领吧?”

  石头一怔,“你认识我?”

  “哈哈,刀疤石头的名号,中条山百八十里谁不知晓?不要误会,我是大井车村的游击队长,董雅杰。我奉朱连长的命令等候多时了!”董雅杰说毕,身后的几人收了棍棒,石头这边仍是高度警戒。

  张成喊道,“鸭子,好几年不见了,认不认得我?”

  董雅杰眉毛一挑,笑上脸,“我当是谁呀,你也上山入伙啦?”

  张成笑道,“俺不叫入伙,那叫当流氓,逍遥自在。我们大当家的来给朱连长拜年,请带个路。”

  西一欧从马堆里晃出,“董队长,我是朱秋生的老伙计,想拜访拜访他!”

  “想必这位就是西大当家吧!”董雅杰又抱拳,“朱连长有伤,请跟我来。

  西一欧暗道,八路的侦察功夫大大嘀厉害,我戴着面罩都能认出来。一摆手,咔咔咔三响,众流氓齐齐收枪上背、动作快捷一致,竟似一个人做的。

  董雅杰几人看的眼晕,并不多话,带着西一欧众人进村。

  越往村里走,西一欧越心凉,大井车村多半房屋都是残破倒塌,黑黑的火印历历在目,不少村民都住在临时搭建的小窝棚里。

  朱秋生住的小院应该叫一片空地围上大石,里面用巨木搭成一间大屋,透着光亮的窟窿,朱秋生拄根木头站在小院门口,含笑迎接,“西大当家,亲自来了!”

  西一欧从高头大马上下来,过来搀扶,朱秋生混的也太惨了,好歹也是连长,连个警卫员也没有,受伤也没人帮,身上的军服血迹斑斑,还有几个刺刀洞。

  格格、石头尾随两人进到小屋里,里面冷风嗖嗖,门板都透着风,一个身穿军服的中年人在给地上的伤员换药,地上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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