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自告奋勇,被西一欧拨拉到一边,“老三,你来吧,咱两口子越弱,越有勾引力!”
西一欧挎着杨养,戴个花头巾,一步三摇晃向炮楼前的小路,那架势标准是跟清香学的,而西一欧把屁股扭的比清香夸张十倍,后面的流氓看的眼珠子凸起老高、口水巴嗒巴嗒往下掉。西一欧回头一呲牙,抛个媚眼,甩了下手巾,“讨厌,一群色鬼!”十足格格的作派,扑通扑通,地上躺下七八个流氓,口吐白沫。
西一欧大红的衣服在夕阳下很显眼,两人故意躲躲藏藏、趁炮楼上的哨兵转身的时候快速跑动,光秃秃的山包,不算太高、但一个接一个,炮楼顶上的鬼子因此没注意,炮楼机枪眼里的伪军看的清清楚楚,“新娘子回门了!”一个、两个、三个,一会四个枪眼前聚了十几个脑袋,小队长看到皇协军丑态,上去几脚,跺开一条缝,拿着望远镜一看,嘿哈嘿哈直乐,*花姑娘,你们统统嘀不要看,小心八路游击队奸计。旁边几个日本兵上来帮忙赶散了皇协军,各抢一个枪眼,西一欧他们已离开炮楼很远,又恢复了一步三摇的婀娜之姿。小队长扔下望远镜睡觉去了,“八路相当嘀活跃,小心为上。”
十几个皇协军唉声叹气,平日里他们祸害百姓不比日本鬼子差到哪儿,皇军吃肉、皇协军喝汤。两个日本老兵会意的点点头,装做加固铁丝网溜出炮楼,眨眼消失在小山包后面,炮楼上的哨兵笑嘻嘻的挥挥手,当做没看见,皇军太累,需要深层次释放。
杨养被西一欧胳膊硌的疼,“大哥,嫂子挎你胳膊疼不疼?”
西一欧嗬呀嗬呀坏笑,“疼个屁,她巴不得天天挎大哥。”
杨养耷拉着脸,幻想着美妙的感觉,咋也美不起来,“靠,大哥,嫂子是不是被你胳膊硌哭过?”
西一欧得意的把胳膊抬高,“她天天幸福的想哭!”
杨养快吐出血,“大哥,俺现在实在想哭!嫩能不能不挎俺!”
切、去你的,西一欧一手把杨养推到草窝里,杨养却觉得这摔倒的感觉如此之美,比起挎大哥的胳膊强多了。
石头打个手势,后面有人跟上来了。
杨养赶快站起来哼起了大哥教的黄梅戏,“树上嘀小虫儿成双对”西一欧尖起嗓子接口,“夫妻双双把炕头钻”反正鬼子听不懂,随便唱,两个鬼子背着三八大盖只觉得这*花姑娘的嗓音如此的摧残耳朵,地上掉的大红手帕让两人哇哇直叫,花姑娘嘀大大嘀香啊!
三晃两晃,花姑娘不见了,两个鬼子警惕的看着四周,小山包阻挡,炮楼上的哨兵已看不清楚,小队长的警告浮现在耳边,端起枪,撤退嘀干活,刚回身,一张鱼网罩上头顶,凤凰战士的行头多的很,鱼网捞人不费劲。三八大盖来不及打开枪栓,两人便被棍子闷倒。
“靠!鬼子的钢盔真结实,棍子愣是打不死人!”杨养摸着木棍发牢骚,他没有怀疑自己的力量是否足够大,而把没打死鬼子的原因归罪于鬼子的钢盔质量太好。屁股上又挨一脚,“走吧你!堵上嘴、套上麻袋,回山!奶奶的,木想到鱼网真治事!”
(注:地窨院资料取自百度知道。)
第六十七章 大井车
第二天早上,飞云渡操场,人头攒动,金刚、马黑子得到消息说抓到日本兵,带着人马就来寻仇。马黑子等冥王岭老人因格格离山出走对大当家很不满,但人家毕竟是两口子,况且西一欧做也没什么不对,有优厚的条件在,也不敢表露。
鬼子一押上操场,柳天罡挥着大砍刀大喊,“老子剁了狗日的、剁了狗日的!”被石头拦住。
山头日头高持,枯草场上暖洋洋的,山谷间“杀!杀!杀!”喊声不停回荡。
西一欧坐在台子上挥手,“肃静!鬼子不能杀!”
“不杀鬼子,咱还能养着他?”石头第一个急了,几个凤凰战士家里有人死在鬼子手里,撸胳膊挽袖子准备动手。
“人家日本人不是人,咱不能不算人,远来皆为客,不能打死远方来的客人。咱流氓也是讲职业道德嘀,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西一欧捧着茶杯念酸诗。
金刚上前,“大掌柜,鬼子杀咱的兄弟,这个仇不能不报!”
“对!报仇,报仇!”台下呼声整齐。
“弟兄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要珍惜机会,你们想想,你们啥时候听说抓到活的鬼子了?”
几百流氓你看我、我看你,确实没听说过有鬼子被俘虏过。日本兵崇尚武士道,向天皇效忠,宁死不降,世所罕见。
西一欧朝石头点点头,石头挥手,几个人将两个鬼子兵推到操场中间,摘下麻袋,两人略微适应光线,虽被捆绑手脚、仍是一脸蛮横,对周围恶毒的眼神、愤怒的咒骂视而不见。
“放开一个!”西一欧命令,看着众人不解,“谁想报仇可以,上去干掉他!”
“好嘞!”一个凤凰战士拿起长枪,西一欧制止,“鬼子空手,你也用拳头,打死他更过瘾!”
“中!”那个凤凰战士听说可以亲手杀鬼子,有几百个兄弟在旁,谁怕谁呀,把外衣一脱,“狗日的,老子打死你!”
那个鬼子被解开绳索,稍微有些慌张立刻正常,双眼转动,环视四周,跑是跑不了了,看出*人要杀他,临死之前也要为天皇陛下效一下忠,来个标准的立正姿势,向东方低头致礼,闭目等死。
几百个人腾出一片空地,那个凤凰战士拉开架势,“死啦死啦嘀有!”伸出右掌向鬼子招手,鬼子才发觉*人要和他决斗,心里反而高兴,多杀一个*人就能多为天皇陛下尽一份忠,大吼一声,“八嘎!”也拉开架势。西一欧朝石头努努嘴,石头站在中间当裁判。
凤凰战士急红了眼,怒喝一声,滑步向前,拳头直冲向鬼子,鬼子兵侧身闪开,单手抓住凤凰战士的胳膊用力前拽,另一只手拍他的肩膀,凤凰战士向前的势道更猛,摔个狗啃屎。那个鬼子正要扑上下狠手,被石头踢开。
“大马不行!看我的!”另一个流氓跳起连踢,被那鬼子瞅个空隙,一手抓左腿、一脚踢右腿,摔了几个滚。
“狗杂种!我来!”又一个流氓双拳同击,走了两个回合,被鬼子贴住身子,用背一扛,狠狠摔在地上起不来。鬼子兵上前一掌砍下,那个凤凰战士被石头拉着脚拉到一旁,冰硬的地上被鬼子手掌砍了道长痕。天天用命在搏杀的日本鬼子比这些天天假打假练的山中流氓实战经验丰富多了,出手就是杀招,毫不拖泥带水,稳、准、狠,务求一击奏效。
鬼子兵轻篾的扫视,伸出大拇指向下点指,等待下一个。三个打输的流氓面红耳赤,大声喝骂,练了两个多月的花架子中看不中用,打群架好看,真正实战差的远了。
西一欧鼓掌,“精彩、精彩!日本人的柔道、空手道名不虚传!石头,看清楚了吗?”
两个鬼子心头一凛,这个人连柔道和空手道都知道。
西一欧听他们的脸色,知道猜对了,他只是听美蕙子说过,这是头一次见,心中更坚定了十分。
石头答道,“看清楚了一些,金刚,你看清楚了吗?”
金刚这才明白,大当家是拿鬼子当教练,“我看清了一半,你们几个,谁想报仇,给老子上!”指着自己的手下。
金刚训练的凤凰战士上去四个,那个鬼子虽是一对一,但时间长了体力不支,身手放缓,三胜一负终被打倒在地。流氓们杀声大起,石头、金刚这一类的首领心里亮堂,鬼子的本事真不是白吹出来的,这么好的机会不练白不练,命令把那个鬼子押下去,又换个体力充沛的鬼子,西一欧给他把三八大盖、上面挂着明晃晃的刺刀,石头怕手下人有闪失,亲自拿木刀上去搏斗。
鬼子知道今天活不过去,以命相搏,有枪在手勇气大增,灵敏的刺杀,石头存心让金刚、马黑子等观察,你来我往,打的热闹。日本兵训练时以活人做陪练,经历多年血战,拼刺技术非同一般,西一欧和金刚看看,小声嘀咕,咱这兄弟练了几个月刺刀,真干起仗,仨加起来打不过一个小鬼子。
金刚明白西一欧的用心后,边看边向大家讲解刺杀,“刺刀技术并不复杂,分上、下、左、右、中五个方向刺,刺杀时讲究弓步刺,防守的人可以挡、可以拨,挡不住、拨不出那就死翘翘了。防守时注意防左、防右、防下、防后,果断还击,一刺见血!胆大心细的可以配合拳脚踢裆打喉。”
众流氓们平时练刺刀不少,结合八路军游击队的刺杀要领,看的逐渐清晰,“原来是这样!”“哦!能这样拨!”
那个鬼子虽听不懂金刚的话,打到最后看出石头是在玩弄他,越发恼怒,吼叫霍霍,拼死刺杀。
“大石头,你先歇歇,让我来玩玩!”金刚拿了一条木棍当枪换下石头,石头又成了讲解员,“对,就这样斜刺,用力、先拨后刺!”
不多会,金刚把鬼子兵打倒,又和剩下的那个鬼子兵拼刺刀,流氓们大呼痛快,实况直播,免费收看。
打了一个小时,两个鬼子遍体是伤,在地上呼呼喘气,一个鬼子忍受不住,拔下枪上的刺刀打算自杀,被石头一刀背拍晕。
西一欧看差不多了,站起来,“弟兄们,过瘾不过瘾?”
“过瘾!”台下流氓们哈哈嘻笑,传说中日本鬼子拿中国人练刺刀,今天终于可以拿小鬼子练刀。赵紫光、白玉米两个黄埔学生不得不把大当家的位地在心中又抬升一层。
“我还觉得不过瘾!”西一欧不等大家的疑问出来,“咱中国是礼仪之帮,素有礼尚往来的传统,小鬼子侵我国土、杀我百姓、辱我妇女,我们要加倍讨回来!”
众流氓们喜笑颜开,本事学完了,大掌柜要拿鬼子开刀了,个个奋勇,棒打落水狗不费啥劲。金刚拔出大刀,“奶奶的,老子毁了狗日的!”
“不!”西一欧摆手,夸张的扫视台下,“弟兄们想不想来个更刺激的?”
“想!”众流氓们一听就知道大当家有高招,齐声回答。
“弟兄们,杀一个鬼子举手之劳,但是上百万鬼子杀不完嘀,咱们要让他们长长记性,来人,把那个站着的摁倒,眼挖了!”
“好!”众流氓们个个争先,周际东恨的牙痒,提刀逼近那鬼子,鬼子被死死按到凳子上,看到短刀逼近,情知不妙,大叫,“八嘎!八嘎亚路!”周际东吼道,“亚个几巴路!”一刀上去挖掉一只眼。啊,那个鬼子惨叫震天,另一个鬼子按捺不住恐惧,牙齿战战。
西一欧有些生气,“际东,你他娘的太不会干活了!”
周际东有些纳闷,看看刀,看看地上的眼珠,“没错啊!”
西一欧用手点指,“说你笨,你真笨,对付鬼子一定要温柔,一定要慢,慢工出细活,记忆才久远,整那么快干啥?太不地道了吧!”
噢!场上欢声大作,领会精神。
“对呀!要好好伺候鬼子!”
“看我的!”包一牛拿起小片刀,“弟兄们,俺从小好切菜,看看俺的手艺!不过这刀砍了几天骨头、有点钝啊!”朝着小片刀吐口唾沫,“赶明儿有空再磨吧!”
左手捏住鬼子脸颊,一个流氓掏出他舌头,包一牛用小片刀在舌头上轻轻拉刮,鬼子头、身子抽动,被四条大汉按的紧紧,等舌头割成两半,鬼子已昏迷过去。
赵紫光看不过眼,刚叫了两句“优待俘虏!”被几十个人架到一旁,“咱又不是八路,优待个屁!”
另一个鬼子疯狂的蹦跳,被绑的结实,金刚拿根短棒,“弟兄们,俺有个绝活,擀面条,想不想看啊?”
“想!”两百多号人个个好奇。
金刚笑道,“俺这个绝活只能男人看,女人们都回去吧!”
柳秋霞几个女人被血淋淋的场面骇的背着脸,听金刚发话,争先恐后跑下山去。
“弟兄们,把鬼子的裤子脱了!”
哈哈哈哈,三四个人笑着用刀挑断鬼子的裤子、扯下白色的兜裆。
“八嘎!”鬼子本能的嚎叫,
“噫?才花生米大!”一个说完,另一个补了一句,“还是百日红花生。”
“啊?才筷子细!”
“操!小鬼子哪都小啊!哈哈哈哈!”
几百个流氓大开眼界,敢情小鬼子长的跟中国人差不多,不过型号超小而已,怪不得叫“小鬼子”,名符其实。西一欧打心眼里佩服发明“小鬼子”这个词儿的人,想必进行过全面的研究。
两个人分开鬼子的腿,鬼子看到金刚不怀好意的眼神暗叫不妙,“八嘎!八嘎!”大叫,身下之物让几百人欣赏倍感屈辱,叫着叫着竟想哭出来,昔日折磨*人的手段重复在自己身上,而且变本加厉。
金刚拿着短棒呜的一棒砸下,鸡蛋碎裂的声音,鬼子啊的狂叫,邦邦邦邦,金刚短棒不停,砸三下平滚一下,很有节律,嘴里喊着,“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
喊到四二三四,鬼子晕了。
鬼子晕归晕,流氓们的瘾上来,各显身手,各展绝活,幸运的是,两个鬼子还活着,这是西一欧的交待,救人一命胜造七仍浮屠。
折腾完事,已近中午,吃过饭,两个鬼子被装进麻袋,西一欧举起指挥刀,“兔子给给!”带了三十个人打马再奔大井车村。身后一片“鸭子嘎嘎!”“稀里哗啦!”“靠你青蛙!”豪华马队路过山口,让逃难的百姓大为惊异,火力太他妈强了。
兵荒马乱的三四十年代,迫于生计,人人为活命而拼命,七八个人敢聚众打家劫舍,十几个人敢拉杆子占山为王。中条山土匪火拼在本地人中谈虎色变,在外地人眼中不过是一句茶余饭后的闲谈,茫茫三百里中条山成为广大难民、各路“有志之士”垂涎的风水宝地,偃旗熄鼓的山中土匪让有志之士胆气大壮,不少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打起了进山拉杆子的念头。几百里地,对于三大山寨五百多号人马来说既要训练、又要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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