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经典战场。
越来越多的伤员让大日本皇军的怒气勃发,正儿八经的路不能走,不代表进不了山,另找他路,几百个山头总有能进的地方,绕啊绕啊,果然奏效,很少再有地雷、竹签,多了些暗弩、挂在树上的木排刺,但是峭壁、陡山无穷无尽,绕到最后,还得走几个关键的山路,到了山路上,地雷、竹签不请自到。扫荡了一天,只前进了三个山头、五里多地,连个人影都没看见,远处的爆炸声越发激烈。而鬼子在增加了三百多伤员后,也发现了规律,越往里面走,机关越密,越往山里进,坑越大、越深,雷越大、威力越猛。撤退的路上,七百多皇军士兵搀扶、抬着伤兵源源不断从老爷沟退向运城,引来了沿路据点日军、皇协军的夹道慰问,坚强的皇军伤兵咬紧牙关一直挺到医院才放声惨叫。
牛岛中将晚上没有睡觉,也睡不着觉,自己的士兵没有一个阵亡,但是全丧失了战斗力、需要照顾,向上级打报告也没法打。运城几个医院里躺满了伤兵,伤兵一个接一个的哀号,充满了感染力,让来自不同部队慰问的皇军不寒而栗。
牛岛彻夜吸烟,还没熬到天亮,电话一个连一个,自西向东永济、运城、夏县的据点不同程度受到*部队袭击,虽然有不少是鞭炮、二踢脚,但是有两个炮楼受到货真价实的攻击,其中一个炮楼被八路军挖地道炸了。大日本帝国军队的威严不容挑衅,传令必须肃清顽匪。
第二天,庙前镇炮楼前又插了三块牌子,第一面牌子写着,“乖,一定要听话!”,第二个写着,“小心你的胳膊、腿、手!”第三个写着,“不要考验额嘀耐心!”尽管三个牌子很快被轧平,也没有地雷危胁,一个大队长、两个中队长还在讨论“额”是啥意思,很多士兵心里莫名出现了反应,他们对死不怕,为天皇效忠理所应当,但是没了胳膊、腿、手,似乎生活自理都不成啦,昨天的“榜样”形象深入人心。
庙前镇炮楼已修好,又在向南延伸修建,牛岛分兵针对中条山沿线再度进行扫荡,而老爷沟山路是必须打通的,老爷沟的土匪如此嚣张是绝对不能容忍嘀。又是坦克、装甲车掩护,大队的日军、皇协军冲进了老爷沟,两百多个老百姓被刺刀逼在了队列前头。
吸取教训,不适合大部队作战,改为小规模清剿,一个中队日军在山外接应,免得全受伤了没人抬,一个中队日军、一个营皇协军大声喝叱,三八大盖清脆的鸣叫,逼迫两百多百姓慢慢的冲进了山路,西边的爆炸声还是很嚣张的炸响,而昨天的机关陷阱都恢复了原样。令皇军欣喜的是,*百姓纷纷掉进了陷阱,但是让皇军大跌眼镜的是,*百姓又爬了出来,拍拍屁股继续赶路,山路两侧也没有石雷,石块、岩石依然松动也不起作用。
哟希,土匪把雷收了、陷阱撤了,牛岛将军神机妙算啊。大批日军哇哇喊叫,比昨天快了整整半个钟头冲过第一个山头,地上有不少新的坑洞露着口,很显然,里面的竹签、石雷刚被取走,越往山里走,痕迹越明显。皇协军兴奋的向皇军请功,“太君,土匪刚把雷取走,就在前面!”
不用皇协军说,久经战火的日军也能看出,在攻入四个山头后,地上再没有坑洞,老百姓走的一路平坦,相反山脚下出现了几个慌里慌张的黑衣人,抱着石块东躲西藏。
哟希,是*土匪!三八大盖响的更密集,但是有山石的遮掩,黑衣人很快消失了。
四五百皇协军奋勇冲在前面,近二百皇军你推我扛、争着冲锋,昨天的三百多同胞之仇可以一雪为快。
土匪可能是走惯了山路,总是领先追兵一个山头,而且还有拉大距离的迹象,个子低小的日本兵跑的并不慢,只是觉得冲得在前面的皇协军像是有意在阻挡他们的追击,越跑越愤怒,眼看黑衣人跑的不见影,举起枪托打散皇协军,不顾被袭击的危险,步步领先。
山间不时出现几个大大小小的山洞,新挖的土勾起了他们的好奇心,不少人冲了进去,山洞都不深,除了挨了几颗地雷外,不外乎多踩几脚屎,软软的,还比较新鲜。搞了半天是*人的茅房,气的皇军直踹皇协军,你们*人太他妈讲究啦,拉泡屎还要挖这么多山洞。实际上是西一欧手下挖到半截挖到巨石、变成死洞后废弃的。皇协军才委屈,我他妈的在野地里还光着屁股出恭呢!对了,山中土匪自称是流氓,估计这就是土匪和流氓的区别吧。
追到中午,依旧不见黑衣人的影子,前方的爆炸声倒是停止了,大量山体露着新土,还有不少稀疏的麦田、花生地、菜地,绿绿的花生秧、玉米苗郁郁葱葱,印证了土匪开荒种地的传说。看到粮田,中队长觉得饿了,命令休息“米西米西”,后方的皇协军队伍拖拉了将近二里地,老百姓早就看不见了。
中队长刚“米西”了两口,正在犹豫是不是撤回,毕竟冲进来有*里了,侦察兵又发现了二三十个黑衣人在对面山头跑过,“鸭子嘎嘎!”中队长扔下饭盒,彰显出大日本皇军不怕疲劳、连续作战的英雄本色,有武士道精神支持,饭算是什么?这可苦了皇协军,有皇军的喝骂,哪个不效忠?
追啊追,方向又变了,二三十个黑衣人分成四五股钻向不同的山头,中队长轻蔑的咒骂,狡猾嘀狐狸也逃不出猎人嘀手心,大声命令分队追击。
茫茫中条山在春天显得那么有生机,绿叶发出嫩芽、绿草吐出青翠,枯草挺拔,近千人在大山里是那么微不足道,像是一只只小蚂蚁。
追的三点多的时候,所有的皇军已或坐或卧在山旁、树下倚枪喘气,大队的皇协军已躺在地上装傻,看山跑死马,没有人以为爬山是好玩的事儿。
中队长举目四看,高山上的风景真不赖,有瀑布,有怪石,有奇松,还看到了悬崖绝壁前方没路了,而黑衣人再也看不到。他传令,再度米西米西,肚子实在是饿啊!
仅有少量士兵带上了饭盒,中午大多人的饭盒正在煮饭,命令一下,饭盒太热顾不上,就出发了。将就着对付吧,几个人共用一个饭盒,垫垫肚子,皇协军只有咽唾沫的份,人多力量大,他们多吃一口皇军就少吃一口。休整了一个小时,往回走吧,天虽然黑的晚了,但按照目前的体力,天黑也走不回去。
信号弹在山头划出美丽的光环,大批日、伪军开始撤退。机警的皇协军突然发现,来的路上本来平整的土地,像是被人动过,走着走着,又了现几个刚被挖开的坑,还没来得及安装地雷。眼神好的发现有不少黑衣人在来路上若隐若现,大叫不好,上当了。
轰轰的石雷声又接二连三响声,又有人掉进了竹坑,扎的嗷嗷叫,医护兵今天来了双份,仍然不够用。中队长漠然的指挥排兵布阵,命令皇协军先探路,暗道,这么多的机关、这么快的效率起码得有上百人同时协作才行,那人呢?怎么还看不见?
皇协军走的很慢,一步一个脚印,放枪壮着胆,好在土匪胆小,不打枪、不放炮,任由他们来去,一些心细的皇协军甚至用刺刀挑开了几个陷阱、用绑上皮带的树枝引爆了几个石雷。土匪来不及挖坑埋踏雷,刚埋的地雷多是绊雷,粗粗的麻绳较容易发现。皇协军慢工出细活,推进的慢、但受伤的少了,天黑下来,仅走回来一里地。
中队长嘴里发涩,后面起码还有十一二里地,而受伤士兵阵阵的惨叫在山谷中引发的回音更为渗人,盼望着接应的皇军能创造个奇迹。
守在山口的皇军并不傻,天不黑已派出小股部队接应,没接到人,却接到了石雷。本已被取出竹签、石雷的坑洞又恢复了泥土本色。
已查觉情况不妙的中队长立即向庙前镇据点求援,据点里开来了一百多鬼子、伪军,也派来了五个工兵。工兵可是宝贝,八路游击队擅打埋伏,专打技术兵种,通讯兵、工兵数量急剧下降,而培养一个优秀的工兵起码得半年,来五个工兵已很不错了。
工兵拿着探雷器敬业的探雷,但不耽误踩雷,石雷不含钢铁,里面是炸药、石块,探雷器探不出来。五个工兵在用肉眼和经验探出九个石雷后,全部光荣的躺到了担架上,一名受伤过重的工兵大喊着“大日本帝国天皇陛下万岁”的口号壮烈剖腹。
坦克、装甲车的灯光强烈地照向西方山里,巴望着那里被困的一个中队皇军能看到集结的信号。山口的日军想尽了办法进山,此处不能过,老子绕着过,绕了几个山头,希望破灭了,中条山的河流、绝壁太多了,不熟悉山路的人在晚上找人几乎是做梦,但是日军就在拼命做梦,为了一百八十个同胞的生命值得一试,丝毫没有考虑到还有一个营皇协军存在。不时有士兵高喊“啊”“哇”坠崖而亡。
山里的日军也尝试着绕行,不从来路撤退,但是好像有人盯着他们一举一动似的,只要他们前面走,后面就有人布机关,速度之快,令他们咋舌,因为布的机关不是石雷和竹签,取而代之的是套狼的铁夹,被铁夹打住,小腿不废也要养两个月,还有成排成排的竹签直接就插在地上。
中队长陷入绝望,自己的队伍七百人马已被分割在大大小小十几个山头,方圆有七八里,大的一股有上百人,小的一股有七八个,首尾不能顾、彼此不能连,因为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他们都举着火把、木棍。黑夜里走山路不照明相当于寻死,等到八点多,遍闻哀号的中队长连寻死的念头都有了,打出信号弹原地休息待援。
更可怕的事发生了,四周山上出现了狼叫,嗷嗷嗷,一唱一和的,还有狗叫、猫叫、野猪的哼哼,皇军、皇协军心里升起了寒意,有些皇协军谈论起了中条山失事的飞机、被怪兽咬死的密探,以及八杆子打不着的奇闻怪事,越说脖子后面越冒凉气,一有风吹草动,就放枪打炮,这是他们唯一的精神支柱。
山里困了一个中队日军的消息很快由电台传回运城,牛岛大为震惊,命令再出一个大队士兵增援。增援士兵刚走过同蒲铁路,遇到地雷的袭击。中条山土匪用地雷杀伤三百鬼子的消息给了八路军、牺盟会、决死队、中央军、西北军提了个大醒,(晋绥军得到命令不许出击,而名义上属晋绥军管辖的牺盟会、决死队实际上由共产党控制)纷纷效仿,鬼子据点、炮楼外的道路上地雷成灾,尤其是国军的铁制地雷最实惠,炸着就死、踩上就亡,八路军缺钱、造的地雷含铁少,里面什么铁钉、铁渣倒不少,炸的鬼子寸步难行。
赵紫光带了六门迫击炮,在庙前镇据点西依次排开,四门82迫击炮、两门60炮,缴获的炮啥型号都有。他带的炮连刚开张,人马学艺不精,每个炮手都要交待一遍,瞄着炮楼中间部分,炮楼顶上钢筋、水泥修的极为坚实,中间倒不是很牢固,利用迫击炮的弧度,正好打到。赵紫光等他们调好标尺,还要检查一遍,九点钟,准时打响,明亮的炮楼很容易定位,一声令下,六门迫击炮同时打炮楼腰上的同一个地方,三十发迫击炮弹愣是把炮楼打塌了一半。里面的守军不多,基本上都被调去增援了,恰巧拣条活命。
依葫芦画大瓢,庙前镇以北的三个炮楼一夜之间全被炸塌一半,消息却传不出,因为电话线被割了。白天鬼子疯狂,晚上游击队狂疯,不用各路武装商量,各自分工,晚上鬼子的电话线就没畅通过,白天修、晚上割,配合默契。
已是后半夜了,山口的日军还在努力尝试,尝试的结果是伤员火速增长。山里的日、伪军点起了火堆,倾听着野兽怪叫,没吃饭也不觉得饿。中队长也不再逼皇协军探路,他已看到皇协军有些想造反的眼神,想起了*名言,“狗急了还会咬人!”困难之际还是同舟共济吧。
一个最近的山头上突然响起了人声,“小日本,俺操你姥姥!”“小鬼子,老子日你妈!”“小鬼子,老子想你妈想的睡不着觉!”
这种骂人的话不用皇协军翻译,日本兵也是心领神会嘀,三八大盖想也不想就招呼过去,几发掷弹筒甩到半山腰上,距离太远,两个山头相距大概有二里地,打不着。
人声变成几个人的合音,“给你们五分钟时间考虑,要么投降,要么自杀,不然老子就开炮啦!一!”
哗,所有的火把、火堆全部熄灭,夜里,火光是炮击的最佳目标! 。 想看书来
第七十五章 失踪
五分钟过后,所有的日、伪军都做好了战斗准备,没有人投降,伪军想投降也不敢。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又过了一个小时,中队长看看表,已是凌晨三点,土匪没有一点进攻的苗头。倒是趴在地上的都受不了,山里气温低,凉气正浓,水米没打牙的日、伪军经不起折腾,又站起来。
“炮击开始!”对面山头又四个字让几百日、伪军扑扑嚓嚓趴下,半个小时没有动静,他们才发觉上了大当,土匪是在拿他们当猴耍,气的呯呯邦邦又是一阵乱枪。
呯呯,对面山头上响了十几枪,哗啦,日、伪军一致趴下,中队长怒不可遏的独自站立,对方用的是猎枪,射程不到二百米的猎枪,而自己的手下和皇协军平时执行命令也没有这么整齐协调过。
时针指向四点,中队长的心里念了十万个佛,天快亮吧!
啊!啊!啊!远处的小山上有人惨叫,有皇协军的也有日本语,中队长绷紧的神经大声叫喊,“怎么回事?”
“我们遭到袭击!三个士兵中箭!”对面的士兵回答,声音在山谷间传递的极为幽远。跑动声、翻滚声,躲藏的起劲。
“*人用冷兵器啦!”日本兵在相互报警。
皇协军却在喊,“弟兄们,弓箭射击距离近,土匪就在咱们身边,开枪啊!”
呯呯啪啪,枪口冒着火花,火花引来了弩箭,石雷又被触发,惨叫的声音越来越多,每股日、伪军感到像是四面八方都有箭射来一样,枪开的更为麻利。
“别打啦!太君,别误会,你们打着俺们啦!”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