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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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逝-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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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彻底绝望了。

  “如果你能救曾凯的话,我……”

  “不!爱我就不要加外在的条件。”

  她顿时语塞。

  “我救了曾凯,我能得到什么?”我的心口痛的厉害,“ 

  我什么也得不到,我不求别的,仅仅希望你能一直陪在我 

  身边。”

  岚兴莉抬头看我,苦笑道:

  “两颗心不能彼此相爱,又何必要把他们闩在一起!”

  那双迥然有神的眼睛,已经变得热泪满盈,看得我不得已 

  而为之心疼。我给她一面手帕,擦去泪水。

  “如果你能救曾凯的话,”岚兴莉停顿了片刻,“今夜我就 

  是你的人。”岚兴莉咬了咬牙,她已经不在意我会看 

  不起她,因为她别无选择,她太爱曾凯了,是那种心甘情 

  愿的爱。

  我清楚的记得,在岚兴莉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无任谁都 

  不想去占有她。像她这样千娇百眉的女子,究竟是上天赐 

  予的。她是个几乎完美的女人,是那种让男人心甘情愿的 

  为其赴汤蹈火、身败名利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天生便是要 

  男人追求和爱慕的。

  我并不为她的这句话感到惊诧,而更多的是伤感,毕竟她 

  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既然得不到这个女人的心,又何不先得到她的身体呢?我 

  这样想,似乎很卑鄙,但我不希望就这样拒绝。

  我点点头,岚兴莉主动坐在床沿上,缓缓脱去外衣,胸部 

  玲珑浮凸,两条白如玉柱的大腿相互交错,我尽量让自己 

  保持镇静,可是看到岚兴莉的美色,我的喉咙发紧了,双 

  手发颤,心快跳出胸膛。我走到床边,岚兴莉躺在床上, 

  紧闭双眼,眼角流出一串泪珠。俯视着这个绝美的女子, 

  近在咫尺的目视她的脸蛋。洁白的肌肤。如此美貌的* 

  ,我平生仅见。

  我伸出左手,轻轻地在她的小腿上滑过,触手柔腻之极, 

  嫩的像要滴出水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女人的* 

  ,苗条、性感,散发着女性应有的体香,还夹杂着淡淡的 

  香水味。我将这种气味永远的铭记于心。

  岚兴莉*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似一尊白玉雕像, 

  那种美让我不敢轻易S渎。但我终究还是个男人,眼见了 

  这般诱惑,又岂能控制得了内心的欲望呢?

  窗外阴雨连绵,湿冷的空气,沁入骨髓。然而,床上的那 

  两个人却大汗淋漓。

  完事之后,我紧紧抱住她,她表现的异常的平静。

  那一夜,她哭泣了一宿。

  “你放心,我会遵守若言的。”在她临走时,我这样对她 

  说。她默默地点点头,缓缓地离开了我的房间。洁白的床 

  铺上留下她的血迹,犹如一朵盛开的玫瑰。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三章
岚兴莉走后,我单独留在房间,内心万分的矛盾,我更加 

  嫉妒曾凯,嫉妒他有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为他牺牲一切。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是真心的爱上了这个男子,以前 

  我还总以为岚兴莉对曾凯像对我一样,一时的亲近而已, 

  如今算是彻底明白了。然而,我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目的却是为了得到一点心灵上的安慰,也算是一种悲哀吧 

  !这便增加了我对那个男人的憎恨。可是我毕竟还是答应 

  了岚兴莉,无奈之下,只好向父亲说明曾凯是我的好朋友,于是将 

  其释放了。

  半个月过后,当我再次来到岚兴莉的住所时,却是房门紧 

  闭,渐渐的发觉,希望化为泡影。那日午后,天依然下着 

  连绵细雨,夹杂着阵阵冷风,吹打在脸上,冰冷刺骨,寒 

  意直击心头。站在岚兴莉的屋前,高声呼喊着她的名字, 

  却始终没有应答。在风雨中站立片刻,才心不甘情不愿的 

  离去,刚转过身去,竟见杨芝站在数步开外,打着伞,她 

  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住了脚,轻声说,“兴莉姐已经走了 

  ,她不会再回到这里了。”

  “她去哪里了?”我紧接着追问道。

  “英国。”

  “一个人?”

  “和曾凯一起去的。一个星期前的事。这太突然了,我也 

  不明白,她没跟你讲?”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回算是死心了。

  “去我那坐坐吧!很近!”杨芝注视着我,说。

  我一时无处可去,好歹和杨芝认识一场,看看也无防,便点点头。

  杨芝笑了笑,走到我面前,两个人共用一把伞,走在蒙蒙的雨雾之中。

  片刻之后,一栋大房子在巷子中呈现出来。踏进门槛,杨芝开了门,“这里是我姑妈家,我姑父很早就去世了,姑妈也没有留下个子女。所以,孤苦伶仃的过着日子,我来省城读书时,她就要我住在这里,一来有个伴,相互照应,二来我一个女孩家身在异地,也太危险了。”

  我打量着这栋房子,带有古老的气息。

  杨芝接着说,“不过今天姑妈不在家,你放心好了。”

  我心里不解,她为什么要和我讲这个?

  走进客厅,摆设陈旧,杨芝沏了一杯热茶递给我,坐在沙发上,杨芝坐在对面,谈论着她的家庭,她告诉我,她的父亲是位民族资本家,受过良好的西方教育,所以思维观念不一样,也极力赞同杨芝进学堂。

  “你这有酒吗?”我开口问道。

  “你要喝酒?”杨芝一脸的惊讶!

  我点点头。

  “你等等,我去找找。”

  不过多时,杨芝拿来一瓶洋酒,放在茶几上。

  “这洋酒是我父亲带给我姑妈的,你能喝多少就喝多少,房间里还有。”说着又拿了两个杯子过来。

  “你也喝?”我疑惑地问。

  “当然,你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我陪你吧!”

  杨芝倒了两杯酒,一杯给我,自己拿起一杯,“来,干杯!”

  然后在我的杯子上碰了一下,就一口饮尽。

  见她这般如此,我也一饮而尽。

  如此喝下数杯,胃烧的厉害,头也晕头转向。我看了坐在对面的杨芝,一张通红的脸蛋,两只眼睛看着我,傻傻的笑。

  “兴莉?”我语无伦次的叫道,眼前的这个女孩似乎瞬间就变成了岚兴莉,她正在对我笑,我伸出手在她脸上抚摩,热乎乎的脸,她紧紧抓住我的手,说,“对,我就是你的兴莉!”

  “真的是你?”我站起身来,在酒精的麻醉下,我失去平衡的倒在她的身边……

  在我醒来时,我才发觉我已犯了一个重大的错误。杨芝*的身躯依偎在我的怀里,我一时慌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一切。

  杨芝哭了,她告诉我说,她哭是因为她幸福。

  学校关门了。

  据说是学生组织上街*示威,公开与清军对抗, 

  才被强行关闭的。

  天阴沉沉地像要下一场大雨,却又迟迟不肯下,阴云密布 

  ,把天空压的极低,似乎伸手即可触到。我打点好行李, 

  准备回倾城老家,原本是不打算走的,但父亲还是坚决要 

  我回去,也许是怕在学生*示威中牵涉到我,又加上感 

  情没有了依靠,也只能回家慢慢调养!

  走在街道上,心中也有几分激动,细数一下,快一年没有 

  回家了,平时只是写信回家,也就是道个平安罢了。

  “梁金国。”只听一个温柔而又熟悉的声音喊住了我。

  我转过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杨芝,一只手提着一个行 

  李箱,一只手向我挥了挥,满脸粲然的微笑,我的脸一红,想起前几天我犯下的错误。我十分不情愿的转身回到 

  她面前,勉强的向她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

  “你回倾城么?”杨芝问道。

  我点点头,“恩。”

  “那我同路回去喽!”

  “你家也在倾城?”

  “不,是迁城。”

  我微微感到惊讶,以前还真不知道她老家在哪里。

  “我家离曾凯家很近。”

  “哦。”我漫不经心地回道。她显然看出了我的心事重重。

  杨芝长的漂亮,同样是一副瓜子脸蛋,一笑之中,露出两 

  排洁白的牙齿,嘴唇薄却充满血色,有种让人想去亲吻一 

  下的冲动,声音还算清脆甜美,身材苗条有致。相对于冉 

  兴莉而言,杨芝在美貌上要逊色与她,但杨芝是青春而热 

  情的。每次与她相处,总会感到轻松、随意,没有拘束感。

  杨芝见我沉默不言,便以温柔的语气安慰我:

  “我知道你很在意兴莉姐,但有些事是不可强求的,虽然 

  她没有选择你,但你应该祝福她,其实那也是一种爱的表 

  示。”

  杨芝的话,我又何尝不懂呢?只是心中有难言之语,一时 

  之间,对突如其来的事无法接受。

  回到倾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送杨芝回迁城,其实我 

  是想借此机会多了解曾家。

  我们到了迁城,杨芝对我说:

  “曾家是个很显赫的家族,曾凯的父亲曾经是三城的县令 

  。后来由于年纪大了,就辞去的县令一职,在家调养。而 

  且曾凯的姐妹都嫁给迁城的大家族呢!”

  “听说迁城有好几大家族?”我问道。

  “有四大家族呢!曾家、秦家、单家、卢家。”

  在迁城呆了一个下午,我也该回去了,站在码头上,杨芝 

  突然从后面搂住我的腰,硬是不让我上船,“我知道你很 

  爱兴莉姐,她的离去,我明白你的感受。我可以代替兴莉 

  姐爱你,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默默地听着她的话,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我开口说 :

  “我该走了,船要开了。”

  我松开她的手,她猛地一楞,举头痴痴地看着我,似乎没 

  有听懂我的话。在她眼里,被心爱之人离弃的那种即失望 

  又惶恐的心情逼得她只想哭,我有些心软,我同样经历过 

  被离弃的感觉,所以,我十分清楚她此刻的心情,她努力 

  不让满积在眼眶里的泪珠往下掉,转身走去,走了几步, 

  在码头边上的石阶上,惘然坐下,低了头,也不说一句话 

  ,只是把手帕掩着脸。

  “我走了,你好好保重,我会来看你的。”我也许只 

  能用这样的话来安慰她。

  杨芝露出脸来,从晶莹的泪光中看着我,同时也站起来, 

  带着几分怀疑的问,“你会真的来看我?”

  我点点头。

  “多久才来?”

  “很快。”

  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必须得来。

  上船后,我一直望着船漫漫远离码头,杨芝站在岸边,恋 

  恋不舍地目送我离去,手在头顶不停的挥舞着,“一定要 

  记得来看我。”

  离开杨芝,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在糊涂之中,竟然和她发 

  生了关系,虽然不是自己愿意之举,但不可否认,她的身 

  体终究是我渎了。

  父亲是省城治安局长,主要从事剿匪工作。 

  父亲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大哥梁俊去年结婚的,娶了 

  父亲手下的一个叫吕忠堂的女儿吕纹绣,我在家中排行老二,我 

  还有一个妹妹,比我小两岁,叫梁盈,是一个活拨不过的 

  女孩,很是召人喜欢。

  我的家位于倾城最繁华的地段,街道上,每日是人山人海 

  。如今,时隔近一年了,再次踏上这条街时,那种感觉既 

  舒畅又激动。

  在码头时,我就遇上了前来接我的管家齐叔。

  “少爷,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是说上午到的?”齐叔 

  看见我关心的问起来。

  我随口道,“在一个同学家坐了一会儿。齐叔,一年不见 

  ,你还是那么有精神。”

  我看着这个已过花甲老人笑笑。齐叔被我这么一说,呵何 

  笑起来,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笑得合不拢了,“老了,哪 

  还谈得上精神呢”齐叔一边替我把行李搬到人力车上,一 

  边问,“老爷什么时候回来?”

  我上了人力车,“还得过段时间。”

  齐叔“哦”了一声,也跟着上另一辆人力车,对车夫道, 

  “走,回府。”

  齐叔是当年祖父在外地做生意时,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 

  为了报答祖父的救命之恩,发誓要跟随祖父一辈子,为其 

  效力。如今已将近半个世纪了,祖父也格外的器重于他。 

  祖父在倾城安定下来后,便不再走南闯北了,打算就此度 

  过晚年。直到父亲这一代,他依然不忘祖父的恩情。

  人力车载着我停在家门口时,已将近黄昏了,街上两旁的 

  店铺还开着,都燃起了油灯,把街道也照得通亮。进了前 

  院,里面的房屋已经亮着灯。

  “太太,少爷回来了。”齐叔赶在前面高声叫着。

  经过前院的石板路,直径往客厅里去,前面便是天井,天 

  井的过道有木制栏杆围着,天井的一面是高耸的围墙。昏 

  暗的天空,从天井映入眼帘,过道上,悬挂着一盏灯,正 

  发出淡黄的光。过了天井,便是客厅,冠冕堂皇,和一年 

  前大不相同。有真皮西式沙发,五彩缤纷的挂灯,优质木 

  材打造的茶几和桌椅,墙壁上还挂着数幅山水画。

  “二哥,你这么晚才回来,不是说了上午就到吗?”说话 

  的是梁盈,笑语声依旧那么甜美。

  在与家人寒暄过后,大嫂吩咐女佣平妈开饭,丫头如佳为 

  我沏了杯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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