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她的胸还不小,如果不穿,就只穿个太监服会很奇怪。
想找点布条将胸给缠起来,结果耳房里什么都没有。
许是见她磨磨蹭蹭不出去,霍安来敲门了。
她穿好衣服开门,见陌千羽竟然也站在门口。
她准备行礼,被陌千羽止了。
陌千羽看着她,见她脸色不对,问她:“怎么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兜衣不见的事如实跟他说了。
毕竟此事事关重大。
陌千羽听后当即变了脸色。
走进耳房,他也仔细检查了一番,并未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睡觉的时候你的窗是开着的吗?”陌千羽问她。
“开了半边,但是这种双菱格子窗就算全开,也没人能进得来,格子的间隙那么小,连个两三岁的孩童都爬不进来。”
“许是人家用了什么工具从窗户的格子里伸进来将你的衣服撬出去的,当然,怎么偷走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怎么知道你有这个?”陌千羽俊眉微拢,面色凝重。
夜离担心的可不就是如此。
“会不会是太后?”
“暂时还不知道,朕会派人秘密调查此事!”末了,又吩咐霍安,“你出宫去给夜离买两件新的,自己亲自去办,不要假手于人,也不要让人知道,可以以采买别的东西为由。”
“是!”霍安领命而去。
“朕去早朝了!霍安回来之前,你就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
说完,眼梢一掠,掠了一眼她身前,人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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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离一屁股坐在床上,垂眸看看自己的胸前,她有这么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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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143】我说他快要死了,你就这样一个反应?
夜离一屁股坐在床上,垂眸看看自己的胸前,她有这么明显吗?
而且,也不至于专门跑出去买吧?
宫里随便哪里找些布条给她就行不是播。
可这种事情让她怎么好开口说呢跫?
算了,且等着吧!
只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接下来要怎么办?
**
夜离一直在提心吊胆中度过。
奇怪的是,对方却迟迟没有采取行动。
没有威胁,也没有指证。
她想了想,觉得有两种可能。
一种,此人就是单纯的变。态,以偷女子里衣为癖好。
另一种,只是暂时按兵不动,在等一个时机,一个能一招置她于死地的时机。
显然,第一种的可能性很小,因为有哪个变态会正巧知道她是女人,知道她的房间里有女子的兜衣呢?
那就第二种可能。
可是,这种可能太可怕了。
**
抱着引君入瓮的心思,当天夜里她又将新买的兜衣晾在屋中显眼的位置,然后她就等在黑暗中。
她倒要看看是谁,到底是何方神圣?
结果,一整夜未闭眼,却什么也没有等到。
别说窃贼了,连个从窗前经过的人影都没有。
于是,她就更加肯定了,肯定是第二种可能。
只是,这个人是谁?
是太后吗?
**
翌日早上,她和霍安一起随陌千羽早朝。
陌千羽见到她的样子吓了一跳。
“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那么多血丝?”
“奴才……”夜离很沮丧,“奴才想抓到那个偷衣贼,昨夜一宿没睡。”
“一宿没睡?”陌千羽震惊。
“嗯。”
陌千羽摇摇头,似是对她的做法很不能理解,“哪个贼会那么笨,连着来偷,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夜离便默不作声了。
她当然知道,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她没有办法。
她不想过这种惶恐不安的日子。
她讨厌这种她在明、敌在暗,自己完全被动的感觉。
所以,哪怕是只有一线希望,她也不想放过。
早朝的时候,出乎意料地没有看到凤影墨。
官员缺席早朝本是十分严重之事,可帝王陌千羽并不见任何反应,想来是凤影墨事先跟他告过假了。
是做什么去了吗?
还是病了?
昨日似乎脸色不好,还咳嗽。。。。。。
第三天的早朝依旧没有见到凤影墨。
这在夜离的印象中,还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到底怎么了?
想问问人,又恐让人猜疑。
故意跟霍安闲聊想要套一套话,结果霍安也不知道。
**
夜离来到太医院的时候,张硕提着药箱正准备出门,见她前来,很是意外。
“哟,这不是夜大坊主吗?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
阴阳怪气、邪魅轻佻的模样让她想起了万花楼门前那些倚栏卖笑的那些莺莺燕燕。
果然是什么样的环境出什么样的人。
要不是还有其他太医在,她真恨不得踢他一脚。
“我今日觉得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余毒未清,所以特意前来请张太医给瞧瞧。”
人多眼杂,她早已想好了理由。
张硕当即正了脸色,“这样啊,那快进
去让我看看。”
将她带进去了里间,张硕让她坐,然后还真一本正经地给她探起了脉。
夜离警惕地左右环顾了一圈,见没有人,便自袖中掏出一个东西塞在张硕手里。
“见到凤影墨,帮我将这个还给他,谢谢!”
张硕垂眸看去。
是一枚男式冠玉发簪。
“这种事情别让我做,要还你自己还给他。”张硕毫不客气地拒绝,又将发簪递给了她。
夜离没有接,不悦道:“你还是不是朋友啊?让你帮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
“不是,这忙不能帮啊,”张硕蹙眉,强行将发簪塞给她,“真的,若真要还,你亲自还给他。”
夜离眸光微闪,似是不经意地道:“我本是想亲自还来着,可是这两天他都没上朝不是吗?我又不能私自出宫,所以,就只能拜托你了。”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为什么没上朝吗?哦,或许你已经知道了。”
夜离面色如常地笑笑,“大概有什么事在忙吧?”
“有事在忙?”张硕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然后勾起唇角轻嗤了一声:“的确在忙,忙得快要死了。”
夜离呼吸一滞,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抿了抿唇,却依旧没有开口问。
见她完全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张硕就恼了。
“你这人到底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我说他快要死了,你就这样一个反应?”
“我应该什么反应?”夜离不答反问。
“你应该……”张硕气愤地指着她,本想数落她几句,可想了想,还是将手放了下来,“算了,就当我没说,你还有其他事吗?”
夜离又再次左右瞟了瞟,“还真有另一件事!”
************
晚膳用过不久,夜离又出事了。
陌千羽急急忙忙过来的时候,她正躺在床榻之上,蜷着身子,痛得大汗淋漓。
“怎么了?”
见他前来,夜离苍白着脸,撑着身子想要起身行礼,却被陌千羽眼疾手快地按住,蹙眉:“都这幅模样了,就别动了。”
末了,又沉声吩咐霍安,“快去宣太医!”
“别!”情急之下,夜离伸手一把将陌千羽的袖襟拉住。
陌千羽怔了怔,凤眸落在女子紧紧攥在他衣袖上的手,胸腔里竟是禁不住微微一阵震荡。
反手将她的手背裹在掌心,他柔声问道:“怎么了?”
“奴才……”
夜离欲言又止,看了看站于边上的霍安。
陌千羽自是明白她的意思,顿时眸光微微一亮,当即侧首让霍安先退下。
霍安如同得到大赦一般,跑得飞快。
其实在看到帝王失控地抓住夜离的手时,他已经自动垂眸低头眼观鼻鼻观心了。
“现在就只剩下你跟朕了,什么事,说吧。”
陌千羽看着她,笑若春风,盈在凤眸里的柔情似乎能滴出水来。
那是夜离从未见过的模样。
眼帘颤了颤,她不动声色将手自他的手心抽了出来,假装拉了拉被褥,然后拥着薄被,开口道:“皇上,那个人又出手了。”
陌千羽唇角笑容瞬间一僵:“什么?”
“我的月事是每月的初八左右,一向很准,今日是二十,月事才过半月,却忽然又来了,且腹痛得厉害,这是我从未有过的情况,我就觉得蹊跷,然后我检查了一下自己喝过的茶水和还未用完的晚膳,我发现,我的菜里被人下了让女子月事提前的药。”
陌千羽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让你来月事?”
“是!”夜离笃定点头。
陌千羽蹙起眉心,回头看向桌案,桌案上未用完的晚膳还摆在那里没有撤走。
“来人!”他愤然沉声。
一直守在门口的霍安快步而入。
“宣李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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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纸们,不好意思,素子今天有事外出了,更新晚了,字数也少,明天会将今天欠下的补起来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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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144】出来了……就好(其中两千字补21号的)
静慈宫
太后拥着薄被靠在床头上,不时执起绢子轻掩朱唇咳嗽两声。
床榻边上,端王隔着一层薄纱轻探其脉,剑眉微蹙跫。
太后睨了他一眼,低低一叹,“哎,真是不服老不行啊,就落了一下水而已,就给搞病了,当日很多人都下水了,就哀家的这幅身子……哎……播”
端王脸上并未见多少起伏,依旧面沉如水:“听说,娘娘的手链掉水里了。”
“嗯,”在这个男人面前,太后向来也不避讳,“哀家故意的。”
端王微微一顿,抬眸看向她,“为何?”
“哀家听说那夜在缉台,夜离去窃取南火草被抓了个现形,可皇上非但没有治他的罪,还宣了太医给他解毒,不仅如此,还是他亲自抱着夜离去了缉台的厢房,当时所有的禁卫都在,他一个堂堂的帝王,竟然完全不顾君臣之礼,这在哀家的印象中,还是从未有过的事。”
“所以,娘娘在怀疑什么?”端王垂眸,将手自太后的腕上拿开,又拿走薄纱,顺势将太后微微撩高的袖襟放了下来。
“哀家怀疑夜离可能是女子!”
端王浑身一震,愕然抬眸。
“当然,哀家只是怀疑,所以才故意让手链掉进湖里,就是想让夜离下水一试,谁知事情的发展最终并未能如哀家所愿。”
“夜离的确长得有些女气,可若说他是个女的,是不是有点……而且,他曾经不是娘娘身边的人吗?”
“嗯,所以哀家说,只是怀疑,主要是因为皇上的反应,太过反常了,让哀家不得不往这方面去想。”
端王点点头,微微眯了眸子,若有所思。
“我想想办法帮娘娘找到答案。”
************
长长的宫道,陌千羽负手走在前面,霍安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又是一日黄昏时。
虽然帝王一直没有说话,可霍安知道,他心中有事。
不然,绝对不会让他跟着。
记忆中,每次去映月楼都是他独自一人。
唯独一次带了别人,就是上次,带着夜离。
却也仅仅那一次。
今日忽然喊上他,受宠若惊的同时,他在想,这个男人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他说。
然而,却是一路无言。
登上映月楼的顶层,男人站在护栏前静立了好久,忽然问他:“霍安,站在这里,你感觉到了什么?”
他被问得有些措手不及。
他还是平生第一次登上映月楼,也是第一次站得如此高。
除了稍稍有点发晕之外,就是觉得视野好开阔,有种天空广袤高远、大地就在脚下的豪迈之感。
或许,这就是这个男人喜欢这个地方的理由。
一国之尊,可不就是一切尽在掌握。
想了想,他小心翼翼地组织了一下语言:“回皇上,奴才感觉看得好远,京师的一切好像都尽收眼底。”
“就这些?”男人看着他,晚风吹来,掀起他的墨发和明黄袍角一起飞舞。
霍安眼帘颤了颤,回道:“是,就这些。”
男人弯了弯唇,缓缓将目光收回,转向远处,低低一叹,几不可闻。
“可朕感觉到的是‘高处不胜寒’。”
霍安心口微微一滞,看向男人的背影。
高处不胜寒?
虽然他没读多少书,却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他不明白的是,这个身为九五之尊的男人。
他不是受世人膜拜、百官俯首称臣的天子吗?
他不是只要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吗?
为何还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为何他的背影是如此孤寂?
“皇上……”
他其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却又觉得真的很想说点什么。
男人徐徐回头。
他却嘴拙得最终还是一个字也没说出。
所幸,男人也不以为意。
“走吧。”
转身,男人拾阶而下。
霍安很是懊恼自己的表现,蹙了蹙眉,紧步跟在身后。
************
陌千羽来到夜离厢房的时候,夜离刚刚用过药,正准备休息。
“现在感觉怎么样?”陌千羽问她。
“多谢皇上关心,已经好多了。”
至少用了药以后,她现在小腹已经不痛了。
陌千羽又问:“能下床吗?”
夜离怔了怔,点头“嗯。”
“那就起来来朕的殿里伺候!”
陌千羽说完就离开了。
夜离愣了半响,虽然她知道,身为一个下人,本就没有休息的权利,哪怕是身体不适,下人就是下人,咬牙也得挺着。
起床简单地盥洗了一下,她就来到了龙吟宫的正殿。
内殿里,就陌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