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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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夺位-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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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让他无所招架。

默了半晌,萧晴瓮瓮地声音又传进入他的耳中:“将军,您如今天时、地利、人和,还在犹豫什么?您瞧瞧,当年一心为陈赢的子陵王、女将萧晴、东平侯,他们到头来是什么下场?难道,将军想同我做一对儿地下鸳鸯么?”

萧晴将脸埋在薛辰逸的肩上,他看不见她的脸。听了这番话,他竟有几分犹豫,又带着几分疑惑:“你父亲在陵王营中做事,你却跟了我?难不成你同你父许多年未见,已没了父女情分?”

哪里会没了父女情分?这世上她就剩了这么一个亲人,她念父亲、念师傅,本也有几分念着陈泽的;可陈泽的行为,却让她失望之极;于前几日暗河刺杀的事来说,便已看出陈泽对她没了什么情分,否则又怎么会对将军下狠手?他们分明知晓将军同她的关系,不但不拉拢,且做出那样的事来……

这几日她也为自己,为将军打算过,若将军起事,依着父亲的脾性,极有可能为了女儿舍弃旧主;毕竟这般多年,父亲为陈泽的付出,远远超出了她这个亲生女儿;父亲对她有愧,敏睿的她又怎会不知?若将军能接管原北国,如代王一样与东齐国划开界限、各不相犯,做一方之王,不效忠任何帝王,这样也无不可。

薛辰逸见她半晌不说话,哄她道:“时候不早了,今日你便在我房间睡罢。”

她真是乏了,这几日照顾将军、照顾城中百姓,几乎没阖过眼;今日好容易同军医研出一副药,疫症百姓喝下也有了些成效,她这才早早回来了。

好困,重活一世,打定的计划一再被翻乱,又得重新来规划;当着是累了,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做这一切是为了复仇,还是……为了将军。

上天让她重生,到底是为了什么?若陈赢一朝落败,她当真有复仇之快感么?她不知,只知这些年时常梦见东平侯府上下惨死的画面,也时常梦见前世渭水河边,冷风刺骨,万箭穿心。上一世,她如同一个男人般,威风了一世,得到的却不是她想要的。

相比上一世,这一世倒是随心多了。打定主意跟着将军是随心,怂恿将军自立为王亦是随心。她当真不知,若有朝一日将军造反,遇上陈泽大军,届时她该如何自处。

一瞬间,她竟有背叛亲人之感。她不知这抉择是对是错,只知此生将军疼她,她亦不能眼睁睁看着将军走了她的老路。

真是乏了,这些个难题困扰得她头疼。这样的生活,真是累极了,若能一世无忧该有多好?

****

信都城外,陵军大营。

陈泽伏案挑灯,毫无睡意;这几日他脑中不断徘徊小晴儿那番话,他是真的做错了么?小晴儿看他的眼神,分明有厌恶,那样的眼神当真如同剑刺心中,让他觉着有生疼。

夜色微凉如水,陈七巧同丈夫吵嘴,跑了出来;见哥哥营帐中烛火未灭,便撩开门幔走了进去。

陈泽抬眼,见是七巧,眸子一沉:“你来作甚?”

哥哥最近同丈夫一样,心情皆是不佳,七巧大抵也猜着一二,道:“哥哥近日心情欠佳,可是为了萧晴?”

陈泽不语,却是懒得搭话。

七巧嘴角微挑,道:“哥哥同萧晴曾共患难,你二人间的情谊怕是比我这亲妹子要多罢?哥哥对我,是亲兄妹之情,可哥哥对萧晴,也是亲兄妹之情么?你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亦不可能一辈子都如同往日那般好,除非——”

“除非什么?”陈泽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轻声问道。

“除非哥哥娶萧晴为妻。”若是萧晴成了她大嫂,林铭聪还敢不敢念着萧晴?“她如今对敌军之将情有独钟,若是那姓薛的死了?念着她师傅、父亲在我们营中,定会归来。”

陈泽摇头,道:“杀薛辰逸,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陈七巧果真开始出了馊主意:“姓薛的相信萧晴,你说萧晴最信谁?自是信她亲父和师傅。那姓薛的,总会爱屋及乌。”

他抬眸看了七巧一眼,此招甚好。

薛辰逸信小晴儿,小晴儿又信萧平,若让萧平去一趟信都,薛辰逸定会对萧平爱屋及乌。随后萧平进入信都,出其不意刺杀薛辰逸,事情便简单了许多。

小晴儿,莫怪阿泽哥哥心狠;怪便怪你年龄甚小,被人迷惑了心窍;若我当年不将你弃于帝城,你也不会结识薛辰逸。小晴儿,你儿时便对我说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今有了薛辰逸这块儿绊脚石,无论如何,我都要除的。

翌日清晨,萧晴从噩梦中惊喜;她掀开锦被,将手搭在额头上,有些发烫;听见门外剑声啸啸,她整理了衣衫,眼睛半睁半阖推门走了出去。见将军着一袭玄色衣衫,在院中练剑;莫副将便端着茶水在旁侧站着;

见萧晴从将军房间出来,却有些惊讶,莫副将却是有些惊讶;心道:两人已经同塌而眠,怕是离将军婚期也不远了。

莫副将没佩服过女人,萧晴是他佩服的第一个女人。在他心中,除了萧晴,却没女人再配得上将军。

将军有练剑的习惯是众人皆知的事,这几日他卧伤在床,没下过地,这会儿挥剑上了瘾,畅汗淋漓,却是不想停下。

萧晴揉了揉眼睛,见一名士兵急匆匆奔来,对着将军通报,说是陵军萧平大将军求见。脑袋胀痛的萧晴瞬时清醒,一双水汪汪的杏子眼定定望着将军。

薛辰逸也收了剑,回头见她鬓发微散,脸色苍白,将剑扔给莫副将,蹙眉朝着她走了过来。

他伸手扶住萧晴的肩膀,低声问她:“可是身体不舒服?”

薛呆子十分纳闷儿,昨夜为了让阿晴睡得舒服,自己睡在塌下;怕阿晴受凉,半夜起来又给她加了一张锦被。可今早,却见她一张脸苍白的紧,连着她露出的手也甚为冰凉。

萧晴咬着嘴皮儿摇头:“无碍。”昨日来了葵水,身子本就弱,还奔波劳累了一日;等到晚上入睡时,腹部疼的钻骨,怕吵醒将军,她咬着嘴皮,一夜也不敢翻身。

“此番父亲来,定不是来看我的;他虽是我父亲,将军也要小心些。”萧晴顿了顿,又说:“将军,在去见父亲前,你能不能先下聘礼?将你我大婚之日,定好。我担心见着父亲后,我二人婚约有变。索性现在便将日子定死,谁也不许违背婚约。”

薛辰逸不知她担忧什么:“下聘礼也得等到见着你父亲才好,不然他老人家说我这个女婿,不懂规矩。”

萧晴拽着将军的胳膊,坚决道:“从父亲五岁离家开始,什么事儿皆是由我自己做主。将军,若您真愿娶我,天地为媒。”她从莫副将手中夺过将军的宝剑,又道:“以宝剑为聘。”

作者有话要说:阿晴儿这是恨嫁的节奏,为了保护将军!阿晴也是拼了。。

☆、第35章 婚前

“将军,您若真愿娶我;天地为媒;宝剑为聘。”萧晴定定瞧着薛辰逸,脑子已成了一团浆糊,

她心道:父亲来信都;绝不仅仅是为了来看我;定然是想取将军的命罢?我这便同将军定下婚期;我偏不信;阿爹会忍心害我夫君?

晌午薛辰逸设宴;招待萧父;此番萧平一人前来;一身布衣;也没带什么兵刃。

薛辰逸以宝剑为聘,定下两人在七日后完婚;依着萧晴现在的身份,应当是坐在将军身侧的。席上她毕恭毕敬的替薛辰逸斟酒;萧平见女儿如此殷勤地伺候薛辰逸,心中既不满又心疼;他萧平的女儿,不该如此卑微,亦不该伺候人!

薛辰逸拱手对萧平道:“萧老将军,晚辈有一事相告。”

萧平脸色不见得好,道:“洗耳恭听。”

放下手中纹饰华丽的青铜酒樽,薛辰逸微微挑眉:“我同阿晴已定下婚约,七日后大婚;伯父这遭来得也正好,可为我们证婚。如今兵荒马乱,我二人情况又相对特殊,婚礼便一切从简。待回了东齐,再给阿晴补一场盛礼。”

萧平握着酒樽的手紧了又紧,粗糙黝黑的手背青筋暴起,腮帮子紧紧鼓着,却似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他心里当真是又痛又闷:小晴儿,你还在怨阿爹么?这些年阿爹对不住你,将你留在东齐帝城,让你孤零零得漂泊这般多年。阿爹能补偿你的,一定会竭尽全力。

席上萧晴脸色痛苦,薛辰逸看在眼里,几番劝她回去休息;萧平也见小晴儿脸色不大好,当是薛辰逸欺负了她,怒道:“薛将军便是这样照顾我女儿的么?”

萧晴不打算在席上开口,想让父亲觉得自己对他有怨,以此引起父亲心中愧疚之感;父亲的愧疚感越深,对薛辰逸这个女婿自然会更好。

从开席,她便对父亲冷冷淡淡的,偏父亲也“中计”,见着小晴儿看也不看他一眼,心里甭提多急。

直到宴席结束,萧晴也未曾开口对父亲说一句话。萧平心里发苦,偷偷觑了眼闺女,到喉咙口的话又生生吞了回去。

下席后,莫副将带着萧平去厢房歇息,因萧平是陵军大将军,底下的人将萧平盯的格外严,生怕他出什么幺蛾子;去厢房路上,萧平越想心中越不舒坦,拽着莫副将便问:“小女可是身体不适?哪里不适?可有大碍?”

“许是阿晴姑娘近日照顾将军,过于劳累。”莫副将也是这几日才从将军口中得知,原阿晴姑娘是萧平之女;两人成亲,两人身份却为不妥,两军对垒,若日后将军同萧平战场相见,岂不乱了套?除非,萧平愿归于将军麾下,父女两皆为齐军效力。

“小将军,可否让我去看看女儿?”萧平声音亲和,尤其是唤那声女儿时,父亲柔情尽显而出。

莫副将替他推开厢房门,微微颔首,恭敬道:“将军吩咐,您奔波至此,定然疲累,让您老好好休息。”

这不明摆着不想让他见女儿么?萧平进屋,坐在案前饮了一盏茶,浇了浇心中火气。陵王此次吩咐他来,是取薛辰逸命的,可现下女儿就要嫁给薛辰逸了,他又当如何处理这事儿?

陵王之命不可违,亦不能伤了女儿的心,这真真是个难题!他此番前来,虽被薛辰逸奉为上宾,门外却守着军卫,使他行动颇为不便;连着出门散散步,也有人跟着。

***

萧平在屋子里闷了整整两日,实在沉不住气了,便在后院随意走了几步;这两日他想见女儿,却一一被拒,他叹了口气,暗暗摇头:这回陵王可是小看这位薛将军了,他不仅没对我爱屋及乌,且拿我当犯人守着;都来这两日了,小晴儿都没来看过我!难道小晴儿是在生我的气?五日后小晴儿同薛辰逸成亲,届时,我这父亲又当如何自处?当真烦恼!烦恼!莫不是要我急白了头发,小晴儿才肯来见我?

萧晴身上葵水未退,腹部也愈发疼痛;薛辰逸吩咐军医熬了糖水给她喝,可疼痛感依然不减;

起初见阿晴手脚冰凉,疼得那般要死要活,他只当阿晴是中了什么毒,急的他差点儿没一剑砍了军医;偏萧晴自个儿也不好意思说,军医常年随军,替男人治病,见晴姑娘来了葵水,一时竟不知怎么告诉将军;偏偏薛辰逸闹着要弄清楚,用刀架着军医的脖子质问。

军医在将军“淫威”之下屈服,一五一十交代了;军医一口文绉绉的解释,薛辰逸哪里听得懂?这才去求助莫副将,问道:“副将可知,葵水是何物?”

莫副将觑了将军一眼,神色颇怪,顿了好半晌才一一给他解释;莫副将见将军还是似懂非懂,想着将军几日后便要大婚了,索性讲得通透了些,听得薛辰逸脸上一阵阵滚烫。临走时,他又塞给将军一本小册子,用粗布严实包裹着,且再三嘱咐将军:“不可给他人看见。”

可薛将军偏偏是个正直过头、缺了心眼儿的,全然没将那册子放在眼里;回房后,也就随意扔在了书案上,只顾着照顾他的阿晴去了。

这两日萧晴不见父亲,却是想吊着父亲,让他愧疚。掐指算着也差不多了,喝过糖水,她才对薛辰逸说:“将军,过会儿我去见父亲。”

薛辰逸放下汤碗,替她擦了擦嘴,瞧着榻上柔声细语的阿晴他便心疼;自从阿晴得了这“病”,便柔弱如浮尘,手脚冰凉、脸色苍白,着实让他惊心;听军医说,阿晴每月都会有这么一次,他心里紧得慌,恨不得替阿晴遭这罪。

这几日薛辰逸伤势见好,便开始打理城中事物。他去看了那条暗河,尸体已被清理的差不多,原本一派萧条的大街小巷也干净了不少;街上也有了些开始摆摊卖货的百姓,他路过一家卖素包子的小摊,摊主便叫住他:“这位小哥,可是齐军之人?”

他顿了步子,回身看着摊主,只见对方是个面黄清瘦的少年;他点头,清淡回道:“是,小兄弟可有什么事?”

摊主赶紧包了几个素包子,塞进他怀里:“劳烦小哥将这包子送给萧姑娘。”

薛辰逸想来不喜拿百姓的东西,推辞道:“无功不受禄,你还得靠着包子卖钱,我们是断断不能收的。”

那摊主一跺脚也是急了:“你这人,不过让你帮个忙!这包子也不是送给你的!萧姑娘救了我们一家人的性命,若不是她,我们一家怕是被人扔去了偏城!同那些有疫症的人关去了一起!怕不仅仅是我,便是城中百姓皆要感谢萧姑娘!”

薛辰逸蹙眉问道:“此话怎讲?”

摊主叹了一声,道:“前些日子,你们东齐大军入城,赶走了匈奴人;全城上下自是一片欢腾,可过了两日,便有个姑娘挨家挨户的给我们送药;这药谁敢乱喝啊?她道城中恐有疫症传播,那药是用来预防的。齐军都没出面,谁敢信她?于是她便跪在街口一日一夜,让大伙儿相信她。哎,我到现在便还记得,那晚下了一夜的雨,她便跪了一夜。

大伙儿的心也不是石头,也都找大夫看过那药,见不是什么毒药,便也就纷纷喝了。哪儿知隔了两日,果真有人得了疫症,一时间人心惶惶,好在薛将军派人将疫症之人隔离在偏城。这几日我打听到,原那萧姑娘是薛将军的未婚妻。”

怪不得这几日阿晴这般虚弱,想是淋了那场雨所带的后遗症。薛辰逸蹙了眉,他卧伤在榻,却没个人照顾他的阿晴!他捧着包子回了郡守府,一把将莫副将摁在墙上,目光凶狠:“本将军卧伤在榻,你便是这样照顾阿晴的?她在雨中跪了一夜,这事儿你为何不告诉我?”

莫副将正带着手下的兵操练,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将军一把拎过,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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