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濒临倒闭的小店内的,这只是天降大任于斯人时给我的磨难。她叫我去投军,说我将来会飞黄腾达,衣锦还乡,成为一个战功赫赫的大将军,还会……”
“还会什么?”程心妍追问道。
“娘子,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
“你都说她说的是疯话,我听了也不过是一乐,怎么会生气呢?快说吧!”程心妍笑。
“她说她说,她说我会尚公主当驸马。”
在程心妍所熟悉的历史当中,宋朝的驸马是不能担任朝廷职务的,可这个时空,驸马却能保留朝廷职务,大将军当驸马,可以拉拢了权臣,眸光微转,继续问道:“除了这些,她还说了什么?”
原牧白一直留意着程心妍神色,见她没有生气,松了口气,笑道:“她还说十一月初,辽人会大举侵犯大宋,那时候就是我扬名立万的大好时机,我会青云直上。”
程心妍眸底闪过一抹异色,舒静纭所说的应该是历史上的原牧白的经历,可现在原牧白的经历因为她的穿越改写了,原牧白不会去投军,自然也就当不上将军。当不上将军就不会尚公主,当驸马。
第一百零四章 草稿谋划
“娘子,别想太多了。”原牧白轻轻捏了捏程心妍的脸颊,娘子圆润了,手感真好,“几句疯话,不值得你这么费心劳神。”
“要是她说的不是疯话呢?”程心妍心放不下来,虽然不知道舒静纭临安是为了什么,但是显然原牧白也是她的目标之一,以舒静纭那爱折腾的个性,她是不会轻易放过原牧白的,万一她一直纠缠着原牧白,凭着预知的历史,说服他,让他抛妻弃子,从军上战场,那事情就按照她所知道的那样走了。
“她说的就是疯话。”原牧白很肯定地道。
“牧白,你不是一直想从军吗?要是她说她可以帮你,你会不会听她的话,跟着她走?”程心妍换了个问法。
“不会,这么讨厌不知廉耻的女人,我才不会听她的话,跟她走。”原牧白态度明确,。
“你记住你说过什么,以后看着她,调头就走,不许和她说一个字。”程心妍从源头抓起,只要原牧白不和舒静纭接触,事情就还在掌控之中。
原牧白嘴角上扬,看着程心妍,眸光温柔如水,轻轻笑道:“娘子,你放心,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程心妍愣了一下,知道他误会她吃醋了,不过这个误会太好了,她可以拿这当借口,明眸流转,板着脸,道:“牧白,你要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就带着孩子离开你,到一个你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去。”
“娘子,你放心,我是绝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我们一辈子都会在一起的。”原牧白继续安抚程心妍,脸上的笑带着宠溺和无奈,难怪华大夫说怀孕的人脾气诡异,这没影的事,娘子都要生气。
毕竟现在什么事都还没发生,老这么远虑担忧的也不行,程心妍觉得话说到这份上,也差不多了,笑道:“我饿了,叫她们传饭进来吧!”
原牧白起身去叫婢女们把晚饭传进来。
接下来的两天过的很平静,舒静纭不知道被什么事绊着了,没有去纠缠原牧白。程心妍猜测应该是另有其他历史上的人物,让她去忙碌了。虽然这么想有些不厚道,但是与其让她祸害原牧白,还是让她去祸害别人吧!
这天,秋高气爽,郑五娘家中无事,就约程心妍一起去看原致轩。程心妍也牵挂着原致轩的身体,欣然同行。马车走到大街上停了下来,两人下车去买礼物。买好礼物,程心妍和郑五娘说说笑笑地从店子里走出来,一出门就看到王嗣铭和一个中年男子坐在一辆停放在路边的马车里说话。
天气炎热,马车没放下窗帘,王嗣铭坐在车里看到从店子里出来的程心妍,眸光一亮,忽又一暗。
程心妍对他含笑颔首。
王嗣铭突然脸色大变,他看到一匹不知从何处窜出来马,发疯似地向着程心妍冲了过去,脱口喊道:“妍儿,小心!”
程心妍听到身后的急促马蹄声,回头一看,不知道是不是怀孕后,反应迟钝,她连躲都不会躲了,就那么呆愣愣地看着那匹马狂奔而来。
“大少奶奶!”抱着礼物跟在后面的元春抛下礼物,扑过去拦在了程心妍前面。
骑在马上的人,用力地一勒缰绳,马嘶叫一声,马蹄高高地扬起,重重地踏了下去,正好踩在了元春胸口,那力道足以让一个强壮的大汉受伤,更何况娇弱的女子,元春倒地不起。
“元春!”程心妍失声喊道。
马踩伤了元春,骑马的人并想办法让马改变方向,而是继续朝着程心妍冲来。程心妍扭身向旁边躲开,可是她怀着孕,身体不灵活,脚下一滑,稳不住沉重的身体,人向后倒去。
完了,就算不被马蹄踩着,这一跌也会跌伤的。程心妍想去抓住什么,却什么都够不着,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只能听天由命。疼痛没如期而至,她被人从身后抱紧,那双手臂护在她的腹部,一个转身,将她安全地护在怀中。
马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声,程心妍睁开眼睛,扭头看去,刚好看到马倒地的那一刹那,拍死马的人是久违的景燃,抱着她,护着她的人是王嗣铭。
郑五娘这时回过神来,跑到程心妍身边,急声问道:“妍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没事,快去看看元春怎么样了?”程心妍大喘了口气,扶着王嗣铭的手臂,借力站稳。
马被景燃打死了,骑马人摔倒在地,刚要爬起来逃走,就被景燃一把抓住。景燃抬头看了看路边一间茶馆的二楼,微眯了眯眼。别人不知道,可他知道舒静纭坐在那里。他知道舒静纭这两天安排什么事,本以为这个预测已经不准的丫头折腾不出什么大事了,就没太在意,直到刚才马朝程心妍冲了过去,他才知道舒静纭要对付的人居然是程心妍,见程心妍就要伤在马下,一时情急,顾不得还在监视舒静纭不方面露面,冲出来,救下了程心妍。
舒静纭安排这一切,就是要弄死程心妍,可是被景燃和王嗣铭联手破坏了,愤怒不已,冲到窗边,狠狠地瞪着楼下的景燃和王嗣铭。这两天她一直安排人对付程心妍,没来得及去见临安四大才子,王嗣铭,她不认识。景燃是她的护卫,她认识,顿时有一种被人背叛出卖的感觉,怒上添怒。
元春伤及内脏,口吐鲜血。程心妍顾不得跟两人道谢,急急忙忙的带着元春去找大夫治伤;纵马伤人的那个男子由王嗣铭和景燃送去了府衙,交给詹大人审问。
对那个拿钱买来的男人,舒静纭不关心他的生死,她气呼呼地回了客栈,打算等景燃现身,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他,可是她等了一个时辰,景燃都没有出现。想起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就暂时把教训景燃的事放在一边,从随身携带的小木箱里拿出一幅画轴,不顾两个婢女的阻拦,去玉坊斋找原牧白。
王嗣铭是临安有名的才子,刚才他救人的事很快传扬开来。程心妍不是名人,不过她开着店子,抛头露面的次数比较多,那些在成衣店金器铺买过东西的人,认识她。这么惊险的事没到正午,就传到原牧白耳朵里了,把原牧白吓得半死,丢下店里生意,就往家跑。刚跑出店门没多远,就被舒静纭拦住了。
“牧白,你不属于这里,你是翱翔在蓝天的雄鹰,你是万人仰慕的英雄,你不要再留在这里,你听我的话,跟我走吧,我会帮助实现你的理想,我会让你……”舒静纭激动地道。
原牧白对她说的话充耳不闻,理也不理她,就从她身边跑过。
“牧白,你别走,我有东西给你看,你站住,你听我说,你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将军,你是冲在最前面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你别跑,我是来帮你的。”舒静纭扬着手上的画轴,在原牧白的身后喊道。
原牧白越跑越远,她说的话,一个字都没入他的耳。在暗中监视她的景燃听到这话,一脸的怀疑,原牧白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为人老实忠厚,从没表现出军事上的才华,这个女人凭什么这么说?
预测?
这一次只怕又要象前几次一样落空。
马被景燃打死了,骑马人摔倒在地,刚要爬起来逃走,就被景燃一把抓住。景燃抬头看了看路边一间茶馆的二楼,微眯了眯眼。别人不知道,可他知道舒静纭坐在那里。他知道舒静纭这两天安排什么事,本以为这个预测已经不准的丫头折腾不出什么大事了,就没太在意,直到刚才马朝程心妍冲了过去,他才知道舒静纭要对付的人居然是程心妍,见程心妍就要伤在马下,一时情急,顾不得还在监视舒静纭不方面露面,冲出来,救下了程心妍。
舒静纭安排这一切,就是要弄死程心妍,可是被景燃和王嗣铭联手破坏了,愤怒不已,冲到窗边,狠狠地瞪着楼下的景燃和王嗣铭。这两天她一直安排人对付程心妍,没来得及去见临安四大才子,王嗣铭,她不认识。景燃是她的护卫,她认识,顿时有一种被人背叛出卖的感觉,怒上添怒。
元春伤及内脏,口吐鲜血。程心妍顾不得跟两人道谢,急急忙忙的带着元春去找大夫治伤;纵马伤人的那个男子由王嗣铭和景燃送去了府衙,交给詹大人审问。
对那个拿钱买来的男人,舒静纭不关心他的生死,她气呼呼地回了客栈,打算等景燃现身,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他,可是她等了一个时辰,景燃都没有出现。想起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就暂时把教训景燃的事放在一边,从随身携带的小木箱里拿出一幅画轴,不顾两个婢女的阻拦,去玉坊斋找原牧白。
王嗣铭是临安有名的才子,刚才他救人的事很快传扬开来。程心妍不是名人,不过她开着店子,抛头露面的次数比较多,那些在成衣店金器铺买过东西的人,认识她。这么惊险的事没到正午,就传到原牧白耳朵里了,把原牧白吓得半死,丢下店里生意,就往家跑。刚跑出店门没多远,就被舒静纭拦住了。
“牧白,你不属于这里,你是翱翔在蓝天的雄鹰,你是万人仰慕的英雄,你不要再留在这里,你听我的话,跟我走吧,我会帮助实现你的理想,我会让你……”舒静纭激动地道。
原牧白对她说的话充耳不闻,理也不理她,就从她身边跑过。
第一百零五章 审案
景燃到舒静纭身边也就十来天,护送她从开封到临安的路上,舒静纭还比较安分,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对那些传言就有些半信半疑,可这三天下来,他不得不对这位姑娘有了新的认识,且不说她买凶害人的事,就凭她在大街上追着男人跑,大声乱嚷嚷那些话,就够惊世骇俗了。就算她有预测的能力,就算她出了几个主意,帮着三皇子在皇上面前得了意,可是她要是继续这么不顾礼教规矩的胡乱闹腾下去,迟早会出事。难怪公子说此女,只可利用,不可深交。想必三皇子也深有同感,才会让任她离开京城,免得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舒静纭不知道景燃在暗处监视着她,她围着原家大宅转了两圈,发现围墙足有两米高,旁边又没有可借力的东西,她要翻墙进去不可能。进出原家一共有四个门,只是原家的门户比较紧,除了大门和供客人出入的侧门有人看守外,后门和另一个供下人出入的小门只在规定时间内打开,她根本就没办法混进去,看着原家紧闭的大门,无计可施,只好拿着画轴,失望的离开。
就在舒静纭和景燃离开后没多久,官衙的人过来请程心妍去府衙。詹大人和原家合作做生意,有银子收,待原家的人自然是不同的,听到原家的事,就热心过头,立刻升堂审案。
到了衙门,原牧白和程心妍随衙役走进大堂。发现不止詹大人高居堂上,赵伯骕也陪坐一旁。程心妍眉尖微蹙,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坐在公堂上?
赵伯骕的目光落在程心妍高高隆起的腹部上,眯起了双眼,眸底闪过一抹怒意,为什么景燃没有告诉他,她和原牧白圆了房,还有了身孕?景燃还有多少事瞒着他?
原牧白和程心妍上前恭恭敬敬的给詹大人行礼,詹大人对生意合伙很优待,让衙役们给他们摆来了两张木凳,坐着听审,一拍醒木,“带人犯刘二文。”
刘二文带着铁制刑具被押了上来了,衙役在他背上一推,他跪在地上,低着头。
“威武!”衙役们的杀威棒,吓得他打了个哆嗦。
“大胆人犯,为何纵马行凶,还不快从实招来?”詹大人威严地问道。
“大人,小的没有纵马行凶,是马受了惊才会狂奔的。”刘二文知道他承认就完了,一口咬定马是受了惊,非蓄意伤人。
“你这个混小子,你怎么能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来?娘要是知道这事,一定会被你给活活的气死!”在堂口听审的人群里突然传出暴怒地骂声。
刘二文听到声音,回头看去,一个壮年男子从人群里挤了进来,脸色巨变,“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娘她怎么样了?”
来者是刘二文的大哥刘大文,他在家里伺候生病的老母,听到邻人说刘二文被人扭送到了官衙,就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挤到前面,看到坐在堂上原牧白,一眼就认出当日就是原牧白帮他拉住惊马,避免了伤人的往事,再看程心妍腹部高高隆气,怒气更盛,顾不得还在公堂,不能喧哗,冲上前去,挥拳打刘二文:“你这个畜生,原大少奶奶怀着身孕,你还敢做出这样的事来,我打死你这个畜生!”
詹大人本要出言阻止,看到赵伯骕使来的眼色,才没出声,静观其变。
刘二文最尊重长兄,不敢躲开,强忍着痛求饶,“大哥,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会出人命了!”
“打死你就出了人命,你拿马踩人家就不会出人命?”刘大文下手更狠,打得刘二文在地上打滚,“大少奶奶是我们刘家的恩人,去年我惊了马,要不是大少爷出手,不知道要踩死多少人,这份恩情我们无以为报,你这个混小子,你居然以怨报德,爹当年是怎么教你的,你全忘记了?”
“大哥,不是我要踩她,是……”刘二文被打疼痛难忍,真话脱口而出。
刘大文一听不是他要踩的,停下了手,吼道:“那你还不快告诉大人,是谁要你纵马行凶的?”
刘二文缩成一团,目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