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时候突然很想见到她。
听到迹部的声音安娜循着那个方向去,一把抱住了惊魂未定的迹部踏在还在下坠的石头上 ,“你没事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听到安娜那清冷的声音先是一怔,然后不可置信又有些责备的语气问道。这里有多危险她难道不知道吗?!
“来救你。”说完看了迹部一眼,把跟在自己身边的牛奶招来,“牛奶你先保护他。”说完毫不怜惜地把迹部直接扔到牛奶的背上转身迎敌。
等迹部反应过来已经在牛奶的背上了,迹部只想说:这是什么抱法啊!公主抱神马的是不是弄错对象了!
安娜拔出刀,把一部分火焰分到脚下以稳定地呆在半空中好让自己专心地寻找敌人的所在,地板已经消失无踪了,周围一片黑暗,中了幻术的人就像是溺水者,如果没有浮木一定会成为大海里的碎屑,而火焰无疑是这个渡人的浮木。
不过这不得不让安娜整个人暴露在人前,就连迹部都能看到她的身影,这对一个杀手来说是无疑是失格的,安娜点燃了戒指的火焰,安娜用火焰来武装自己的刀,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一切都是虚无的,一切又都是真实的,这就是雾,无法触摸,却又实实在在地存在着。
雾属性的人一般都有很强的目的性,喜欢独自行动,有时候意外的固执,并他们的控制欲很强。控制欲……吗?
想要操纵幻术来迷惑对手必须在一个能够看清对手的地方,还有什么地方比现场看跟清楚的吗?他就在自己的身边!
师父,你和阿骸大人的话我都记得,今天过后我就能回去了!
安娜脑海里闪过史库瓦罗对她说的话,更坚定了一定要打败那个人的信念,不过要付出什么代价!
心神一凝,一个可以看清局势的地方,那只能是——那里了!
安娜眯起眼睛突然快速地冲过去,一记蛟特攻,刀插在那个看似虚无黑暗的地方,嗯,是实的。猜对了!
“呵呵,猜错了哦,你还有2次机会,可不要就这样结束哦。”一个听似愉快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他就是抓迹部的人?听着可真讽刺!
“机会?我可没说过我要和你玩游戏,你是谁?”安娜对着空气问道。
那个人却没有再回应,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倏然,一只手无声息地抓住安娜那那刀的手,冰冷的触感让安娜不禁打了个激灵,毫无温度的手,如同死人般的冰冷。一只如同甲虫的生物极快速地冲过来,在快要撞到安娜的时候它头上的角突然变大,并且尖得如同枪一般。
甲虫身上携带着火焰,应该是那个人的匣子动物。
安娜反手用鬼彻毫不留情地对着那手划了一道,要不是那只手闪得快,以那力道怕是会被安娜直接切下来。险险地退开到安全的位置,脸还是被划破了一道血痕,不想自己的两只手都被无声地抓住。甲虫又再次出现并且还拖家带口的!
安娜用脚踢开,后又被抓住,这次是四只手,安娜每挣脱一次那数量就会翻倍,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无法摆脱。
没有杀气,没有气息,什么都没有,安娜根本无法感知到位置,更别提防备了。不仅要防备那些怪异却力气奇大的手,还有躲避些甲虫,还好安娜从小就被训练地体力超群,闪得也快,不然早就被那些甲虫给戳成蜂窝了。
不过即使如此安娜还是免不了留下一些或深或浅的伤,好在安娜有小心避开要害。
安娜眼睛锐利地扫过一处,把刀用力一挥,刀锋带着一阵凌厉的风直直地扫过那些恶心的肢体,然后正正命中瞄准的地方。却因为挥刀而无暇顾及自己,被一只甲虫的角直插(→_→)进腹部,拔(→_→)出来这只角都染上了血红,血从角尖上滴落下来,嗒嗒地作响。
声音听得人心里发凉,迹部更是急红了眼,衣服却被眼睛同样凶得想杀人似的的牛奶咬住,迹部当然也明白自己对安娜来说根本就是个累赘,只是……不甘心!
安娜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刀子一挥,直接把甲虫解决了,眼睛看着“我抓到你了。”这话说得让人迷糊,明明受伤的是她,处于被动位置的也是她,明明什么人也没有。
回应安娜的是一室的寂静,什么也没有说收起脚下的火焰,稳稳地站住了,急速冲上去,毫不犹豫地一刀砍下,“锵”地发出一声极响的金属碰撞的声音,一只甲虫正对上安娜的刀,接着甲虫的角上出现了裂痕,“咔嚓”甲虫那坚硬的角应声折断了。
幻境消失了,一间空旷的房间出现,那个也没有再隐藏自己,安娜的刀直指着他,他却无所畏惧,依旧笑得温柔,那样的笑出现在他那张不满伤疤狰狞的脸上显得诡异而可怕。
“不愧是巴利安暗杀部队boss Xanxus的女儿,果然很厉害,一不小心就会被杀掉呢,不过或许你应该去治疗一下你的伤,不然可是会失血过多的哦。”
安娜没有理会他,正想着直接杀了他算了,那人又开口说道:“你不会是想杀我吧,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杀你吗?杀了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哦。”
“不需要,只要把你的脑组织带回总部自然有人会分析出来的。”安娜面无表情地表述着血腥又残忍的事实,然后准备动手,又被甲虫挡住了,安娜挑起眉有些不满,“你还有什么遗言?”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看看那只小狗和那个你很在乎男人。”男人摊开手,一脸欠抽样。
安娜转过头看向牛奶和迹部那边,却发现牛奶不知什么时候倒地不起了,而晕倒不省人事的迹部则同样被一只甲虫用头顶上的角抵住脖子上的动脉。
“你对它做了什么?”安娜横眉冷对,杀气喷薄而出,像是如果他再蹦出一个不好听的就直接杀了他。而事实上安娜却是很想直接杀了他,并鞭尸一百次,但是她不能!
牛奶从小跟着自己,虽然师父一直说它太弱了,安娜依旧没有想过抛弃它,因为它是自己的伙伴……大概……
“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说一句,【请你把刀放下】了呢?如果不想他死的话。”男人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要安娜忍住不揍他的脸的冲动也是挺困难的。
安娜垂下握着鬼彻的手,却没有如他所说的放下刀,师父说过:所以无论何时也不能认输,无论何时都不能舍弃自己的刀,这是一个身为剑士的骄傲!
“你还真不乖,我叫你放下刀,你没听到吗?!”男人有人质在手,显得有肆无恐,声音也冷了几分。安娜抿抿嘴紧了紧手里的刀,直盯着他没有一丝放松的意思。
“不乖的孩子可是要接受惩罚的哦。”说着点燃带在中指上的指环,从怀里掏出一个匣子,开匣,拿出一把小刀,然后很友好带着笑意地为安娜解释,“这是我的匣兵器,叫做牙,虽然只是一把小刀,但是可别小看它哦,只要这样【呲】地插(→_→)进腹部,然后【嗄】地拔(→_→)出来,那肚子里的肠子也会被勾出来的哦。而且最重要的是因为刀子上又兴奋剂,那个人在那个过程中都会很清醒。”说着忍不住笑出了声来,男人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疯狂,兴奋地挥动着小刀,刀刃上泛着寒光,让人脊背发凉。
本来腹部就受了不轻的伤,如果再补一刀,也该魂归天国,领便当了,安娜却依旧倔強地不肯放下手中的刀。
这是师父交给我的刀,就算是死也不会放手的!身为剑士我早就做好了死的觉悟!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牙用安娜的血在空中划出了一道诡异迷人的痕迹,安娜无声地躺在了地上,失去焦距的眼睛不复从前的光彩,面色惨白,手上的刀却怎么也放不开。
在她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一个身影,啊,真怀念!对不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正文终于完结了【个毛线啊!!
好吧,其实蠢格有个不幸的消息想告诉各位小天使们:
因为期末复习,不能及时更新神马的抱歉了,
俺们寒假见吧~~么么哒
希望到时候你们还在~~
☆、吐槽担当
安娜在睡梦中,隐约有个很爱笑爱捣蛋的小女孩和严肃的小男孩还有温柔的小男孩,却看不清楚他们的脸,几个人在一个公园里玩着游戏。
然后画面突然变了,在一个又脏又黑暗的世界里,还是那个小女孩,却不复之前的明朗,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看不清她的脸却能清楚地看到她那双野兽般的眼睛,充满了杀戮和绝望的眼睛。一个男人走到她面前,她防备地看着他,他嘴里说着什么,然后她一口咬住男人的手,生生地咬下了一块肉。像是怕被人从嘴里抢走那块肉似的,连咀嚼都没有直接吞了下去。
接着画面又开始转换了,那是安娜在总部吃着史库瓦罗做的意大利面的场景,真的好怀念啊,师父大人。
之前那些画面渐渐清晰,那个小女孩就是她,安娜。
场景又一次变化了,安娜来到日本第一次见到迹部的,好像还是昨天的事。
最后画面停留在自己昏迷前赶来的身影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那个人一头飘逸的长发,挥舞着手里的剑。(划去)如天神般为了爱与正义踏着七彩祥云赶来救安娜。(划去)
安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过来的,只是睁开眼睛发呆,梦里的场景早就忘得差不多了,知道自己还活着,真是赚到了,她是这么想的,不过坐在一旁的迹部却不是这么想的。
安娜不知道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迹部的心情有多么复杂可苦涩,那个时候师父大人分明出现了,果然还是给师父大人添麻烦了呢……
“你醒了?等一下,我叫医生过来。”双腿交叠地坐在一旁看书的迹部见安娜醒过来问了一声,然后合上手里的书,站起身按了下床头的那个呼叫器。
很快主治医生和护士感到,给安娜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然后给出了保守的答案,现在情况不错不过详细情况还是需要做仪器检查才能确定,然后在看到迹部的眼色后很识趣地走出病房并带上了门。
“是师父救我的?”虽然是问句却给听着的迹部一种肯定的感觉,不得不说安娜的自觉总是那么准。
“嗯,你先休息一下,等会儿去做详细的身体检查。”迹部为安娜掖好被子,站起身来,安娜黑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迹部,总感觉迹山同学好像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怪,想不出答案安娜也不纠结。
“你师父已经回意大利了,你已经昏迷了3个星期了,因为是腹部受伤,你最近只能吃一些流食。”迹部心里叹了口气,她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吗?其实他是有点生气的,不仅气她的固执,还气自己的无能无力。
安娜轻轻地“嗯”地应了一声,点点头。
迹部想了想还是现在告诉她吧,“你的师父有句话想要我为他传达,”安娜转过头看向他,迹部组织了一下语言,咳咳了,她家师父大人说话还真是有够……呃,直白的,“生命和剑士的骄傲,还是要选择前者的。”
当然安娜很快就脑补出了史库瓦罗的原话:这是一个身为剑士的骄傲,所以无论何时也不能认输!但是,在必要的情况下骄傲和生命还是要选择生命啊混蛋!
“这也是我想说的,”都是因为自己太弱才会让她承受这么多,但是这丫头是不是太逞强了点!让他作为男人的尊严都碎成渣了啊!“以后……没什么。好好休息。”说着摇摇头,走到门前手握着门把,打开门,走出去。
其实本来迹部想说的是:以后,你可以不用这么逞强,我会保护你的。不过现在的他似乎还不够资格说这一句话,所以那一肚子的话又噎住喉咙里,没有说出口。
安娜不知道迹部当天醒过来后对着安娜的手术室站了一天,紧握着拳头,就连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手心都毫无所知。只能无能为力地咬牙等候,那时候那个人这么对他说:你根本就不了解她的世界……
于是迹部第一次走进了一个新的世界,那个无视物理定律(划去)各种鬼畜腹黑满天飞(划去)的玄幻世界。
安娜摸摸自己的腹部,其实没什么感觉,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她的痛感就很迟钝,甚至可以说无痛感,可能是神经传导出现了问题吧,大概是小时候哪里受过伤吧,她自己也不清楚。
只是那个地方似乎有丝丝的火辣,大概是药物的作用,安娜躺在床上睡不着,回想着自己的那场战斗,如果那里从左边挥刀会不会好一点?还有那里……
迹部再次回来时已经是下午了,一进去就见安娜一个人平躺在病床上,还是他出去时的那个姿势,漆黑的眼眸时不时地眨一下,却明显地放空,那是她的习惯,思考着什么的时候总是两眼放空。
“叫你好好休息……”迹部把探病礼物热牛奶端过去给安娜,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安娜接过去三两下就喝完了,迹部拿回杯子放在一边,递给她一张纸巾让她擦擦嘴唇上的牛奶渍,摸摸她的小脑袋,“真是就算喝再快也不会给你再来一杯的。”不得不说迹部真是越来越贤惠了。
安娜不小心瞥见迹部手上的淤青,“迹山同学,你打架了?”
“你说这个啊,”迹部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淤青,“觉得应该要学一些格斗技巧比较好,所以找了个师父,这是练习时不小心弄到的。”
“你也挨揍了啊,我小时候练习的时候因为太笨也经常被师父大人揍,不过我没什么感觉,应该很痛吧你,放心吧,我听阿纲大人说挨着挨着就习惯了。”安娜又习惯性地痴汉了一下自家的暴力师父。
对安娜的说法颇为无奈(划去)由于吐槽担当的日吉不在,不得不自己挑起吐槽大梁(划去)的迹部忍不住腹诽道:挨着挨着就习惯个毛线啊!那家伙绝壁是故意的,尽往痛感最强的地方打!不让人痛个死去活来都不舍得回家的恶劣家伙!
虽然心里万匹草泥马奔腾,而现实中迹部也只是微微一笑,轻轻地应了一声,“嗯。”对于这种表里不一的人一般有个专门的名词来形容——闷(jing)骚(fen)。
(划去)喂!迹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