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作甚?”
“呃……”我挠挠头,忽然醒悟,“你不是退婚了吗?那你还成天呆在我家白吃白住?不用交房租啊?”我挖挖鼻孔,将市侩的龌龊嘴脸发挥到极致。
唐公子幽幽看着我,好像我才是负心薄情郎,“你变了。你哥哥说你投湖之后就变得疯疯癫癫。刚开始我还以为你是装的,如今一看,你根本变了一个人!”
“!”冷汗……
妈的,你这不废话吗?老娘是穿来的。你原来那个老婆,说不定早死早投胎,现在都可以打酱油了。
我缩缩脖子,对他嬉皮笑脸,“话也不是这么说的。人总是会变的嘛。”
唐兄解下腰侧悬挂的一块玉佩,递到我面前,“你还记得这块玉佩吗?”
“呃……”我记得才有鬼。只好很诚实地摇摇头。
“那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嗯。”
然后我就傻了吧唧的跟他走了。要是我知道他带我来悬崖边,用剑指着我,说我是“□的,下流的,不知羞耻的蠢妇。”并且要替天行道,将我浸猪笼已泄愤,我死都不会跟他来!!
现在他拿剑尖抵着我的脖子,我想走都走不了。我俩站在大树下,大眼瞪小眼。脚下就是一片镜湖,周围都是森林。我说大哥,您怎么找到这片原始丛林的?好歹扬州在唐朝也算大都市。我怎么就这么不长脑的跟他一路走到荒郊野外?还让这个脑残面瘫男用凶器威胁我蹦极给他看?
果然混黑道的都是极品。不是小时候给叔叔猥亵,就是三岁杀狗,五岁分尸,十八九就学蓝胡子——专门收集老婆的躯壳。
“你跳不跳?”
“跳!有刀就是大爷,我敢不从吗?”我先活动活动,好久没有游泳了。
第二套广播体操——时代在召唤!
第一节,整体运动。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屌!你到底跳不跳?”
“吁……好帅!你居然用我一直想说的粗口,好有内涵!那我是不是应该接一句‘脔’?”
我伸手用袖子一挡,脑袋同时一偏,小样走神之际,飞起右脚,朝他屁股上狠狠一踢,“哈哈哈哈……”
“哗啦啦……”小样掉入湖中,惊起水花飞溅。哎哟,我站远一点。说是悬崖,还不够我腰高。常在湖边站,我不怕湿鞋,还怕湿身呢。
唐兄在水中挣扎。我蹲在大树下□,“敢整我?找死!”顺便捡起地上的小石头,朝他附近的湖面扔。我不砸你,免得你告我故意伤害罪。我溅你一大嘴巴脏水,算是便宜你刚才用剑指着我了。
还好老娘心理承受能力不错,要是有个什么心脏病、高血压,说不定这会儿就膈屁了。
嗯?湖面怎么这么快就安静下来了?也没看见他爬上岸啊??他不是吧???堂堂一届教主,不会水?!
“我操!”我三两下扒光身上能脱的衣服鞋袜,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看不出这湖碧波如镜,其实蛮深的。
还好我发现得早,这家伙还没沉得很深。否则湖底一片漆黑,天又接近黄昏,我真要上阎王那儿找他了。
我游至他身后,托着他腋下往上游了一截,露出湖面的同时,先奋力将他的头顶了出来。不过这丫好像呛晕了,我叫了他几声,他都一动不动。
靠!不是这么快就死了吧?!你要是这么逊,岂不是历史上死得最衰的魔教教主?
我节省气力,不再废话,等我把这个足有1米8的大男人拖回岸上后,我也累得瘫在草地上,再不想动了。
我一边喘气,一边转头看他,“喂!你死啦?!”
唐兄白惨惨一张脸,眼帘紧闭,胸膛都不见起伏。
我倒!不会真的死了吧?呜哇……马上就七月半了,你不要来找我啊……
我撑起手臂爬过去。脑袋趴在他胸膛上听了听……
嗯,还有心跳,有救。
我尽量回忆上学时急救课上,我开小差以外听到的知识。虽然一节课40分钟,我有38分钟都在开小差,除非听到老师嘴里爆出奸情相关。
我双手叠加,放在他胸口上,使劲按。
靠!骗人的!他都不吐水!这个位置是胃吧?难道用力不够?我再使劲一点。
他果然吐了好几口水。呼……原来救人要用这么大劲。当医生太不容易了。体力活,还要有技术。我几乎以为我会把他的胃从口腔中挤出来。
见他吐水吐得差不多了,我拍拍他的脸,“喂,喂,姓唐的!”
他仍旧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抖了抖,颤颤伸出手去,伸到他鼻子下面,又迅速缩了回来,双手抱头,好似有一道闪亮的雷电击中我的脑袋。
“不会吧?!没有呼吸了!他被我谋杀了!!”还好这里不是日本也不是宋朝。既没有柯南,也没有包青天。我是不是应该把他重新丢回水里喂鱼?或者把他衣服里装满石头沉湖底,送给河神做新娘?不知道唐朝的河神流不流行搞基?恋尸倒是挺喜欢的。
我正想实施,突然良心发现——还可以人工呼吸的嘛!
不过……这是我初吻耶……
倒!现在都玩死人了,哪还有空管这些有的没的。
我将他扳正身子平躺好,托起他后颈,捏紧他的鼻子……
我豁出去了!!!你一定要活过来啊啊啊啊!!!
第 20 章
我闭眼低头,亲上他的嘴,肺活量全开。如此反复了几次,亲得我都有点上瘾了。别看这厮大男人一个,嘴唇还挺嫩的嘛。软软的,要不是在人工呼吸,我都忍不住想吮吸两下,或者把舌头伸进去搅拌一圈过过瘾。看书上说的那些淫词艳语,是不是真的有用?
身下的躯体猛然震动了一下。我嘴唇还没离开,就被人狠劲推了一把,摔倒在地上。
“操!手掌都擦破皮了!有你这么对待恩人的吗?我在积善,又不是非礼!而且你刚才还吐过!”我愤怒地瞪回去,只见唐兄坐在地上,不停用手背擦拭嘴唇,喘得厉害。一张冷脸现下满是无助,雪面通红,腮若胭脂。
我邪魅一笑,大拇指凑到唇边,轻轻一抹,舌头舔舔嘴唇,“滋味还不错嘛。”
唐兄‘唰’地一下站起来,表情悲愤,朝我吼道:“你胆敢……好不要脸……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说完,拔腿就走。狂冲了一段,又窘迫回头,手足无措地看看左右,在大树下找到他的佩剑,看到我正在瞧他,又吓得连退三步,用剑挡在身前,语无伦次,“不要过来!你要是敢跟着我,我……我就……杀了你!”
我微扬嘴角,躺倒在草地上,手伸到空中,朝他摆摆,“兄台好走,后会有期。”笑话,跟你走?让你逮到机会,又让我沉湖?我救你上来,已经精疲力尽了,再来一次,真的死的就是我了。
这厮却不动,仍旧站在大树下,“我走了!我真的走了!!你别想趁我转身追上来!!!”
我侧头朝他一笑,平躺在草地上,闭上眼睛。
烦!要走快点闪。老娘累死了,先睡一觉再说。
结果我真的一身湿衣服,摊在湖边草地上睡着了。再醒来时,四周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我这才有点怕了。
这种黑是现在大城市里从未见过的,就好像掉进宇宙的黑洞,天上除了星星和不大明亮的月光,地面上一点光线都没有。忒吓人了!
我定了定神,先站起来再说。猫腰缓缓起身,却发现身体有点晃,我下意识摸摸头。眼睛辣辣的,皮肤刺刺,应该是发烧了。衣服还是湿的,妈的,我不会死在这里吧?第二天家里人找到我的时候,我肚子被狼咬开了,肠子流了一地?
呕……不要想……空空的胃已经没什么可以吐了。
我转头的瞬间,忽然眯眼看到前方的漆黑中微微弱弱有一点火光,隐藏在大树之后。我刚开始以为是自己头昏了,但是腿脚却遵循本能,开始往有光的地方移动。
到了跟前,发现是一堆火。有几个男人说话的声音。我躲在树后面的阴影中,看到围火而坐的几个男人都身材健硕,很是魁梧。衣着打扮,不像是中原人的样子,披着兽皮,带着野兽牙齿的项链。有的光头,有的梳着小辫。为首一人,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一双鹰眼深陷在高鼻两侧。看起来有点像欧洲人。左耳垂上戴着一个闪亮的绿宝石耳环,好像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GAY!
妈的,真是走到哪里都可以碰见奇葩。这些人看起来不过就是土匪,嘴里唧唧咕咕说些我听不懂的外国话,还古代的!我连魔教教主都可以炮灰了,我还怕你们几个呆土匪不成?我就看中你们篝火上那只鸡了。
嗯嘛……真香……我正饿呢。
我想了想,脑袋昏昏沉沉的,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蹲下身,捡了一块不大的石头,拿在手里掂了垫,使劲朝对面的黑暗中砸去。
“咚!当、当!喀嚓……”石头果然如我所料,掉地的几下,声响在寂静的夜森林中大得去了,还压断了几枝枯木,发出好像人踩在上面的声音。
篝火边围坐的男人们立刻紧张起来,全都拿起佩刀,朝石头落地的方向望。一个落腮胡子的彪形大汉,对为首的青年嘟囔了句什么,提刀朝响声的黑暗中走去。
我如法炮制,又朝不同方向丢了几块石头。果然离开的人越来越多。到最后,就只剩下那戴耳环的混血GAY还定定坐在篝火边,皱眉沉思,一点去探究竟的意向都没有。
妈的!你小子,够淡定。但是我很饿,我受不了了!人有三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饿了,会……
下一刻,我已经不由自主的蹲在篝火旁边,抓着那只烤鸡,吃得狼吞虎咽。等我吃得半饱了,才迟钝地发现四周围观的人好像多了起来。我满嘴都是鸡肉的抬头,只见离开的人都回来了,围成一圈看着我不说话。我转头看他们老大,只见他依旧淡、定的坐在一旁,一双鹰眼恨不得在我身上剜出个洞。
大哥,您不至于吧?不就吃了你一只鸡么?等我明天回了家,我赔你十只!还全部是无公害绿色环保放养走地土鸡。保你吃鸡吃出鸡屎味来。
不过他好像不买账……只听他的手下,开始用我听得懂的话对他道:
“王子殿下,这妞哪来的?”
哟,原来他是什么劳什子王子啊?网球王子还是走西口啊?官配是啥?
王子直直瞅着我,“你们刚离开,她都从没声音那方向走出来了。”
一人抽出弯刀,“不会是鬼吧?这荒山野岭又大晚上的。”
靠!你当我在主演《画皮》么?周迅阿姨都34岁了,我年纪连她一半都不到,我哥说我过了秋天才满17呢。
一个秀气一点的土匪凑近一点看了看我,“她吃肉耶,应该不是鬼。会不会是山里的妖精?尾巴在哪里?”说着就来掀我的裙子。
靠靠靠!搞半天你才是鬼!还是色中恶鬼!老娘前面救面瘫男的时候,能脱的都脱了,后来醒来天都黑了,想找衣服都摸不着。现下身上穿的,几乎就只剩唐朝小吊带和复古超短裙。妈的!你还掀?!我现在披头散发的,你也不怕!是母的你就上啊?有没有节操?!
“啪!”我一巴掌拍掉他的毛手。
他们老大发话了。我立马回头,只见他冷笑一声,俯视我道:
“你们见过这么丑的妖精么?估计她就是一要饭的。”
第 21 章
“唔……我是要饭的。这只鸡我要了。”我翻了翻白眼,干脆席地而坐。先把鸡从上到下舔了一遍,让它周身布满我的口水。这可是我牺牲名誉换来的。
他的手下瞪我瞪得眼珠子都快爆下来了,拿起火把又走进森林中狩猎。我吃饱之后,又冷又难受,看见平地就想躺。反正身上已经够脏了,随便睡吧。
于是我就睡着了。囧!我神经可真够粗的。清晨的时候,听见身边有人起身收拾行李的声音,爬起来一看,篝火已经灭了,他们准备启程。
我甩甩头,好像更晕了,又看看周围,森林茂密,要想自己一人走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我只好远远跟着他们。摇摇晃晃走了一段,撞上一堵肉墙。抬头一看,是昨天第一个抽刀的大胡子。
“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嘿,路你们家的啊?你走得,我走不得?”靠!我头晕死了,懒得跟你废话。
大胡子拉住我的胳膊,“昨夜吃的也给你了。现在我再给你一点碎银子。识趣的,就快点走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切!”我嗤了一声鼻,“这荒山野岭的,我要银子啥用?买野猪肉啊?出了森林,你叫我跟,我都不跟了。”
大胡子退后一步,拔出弯刀,“再上前一步,我真的不客气了。姑娘请自重!”
“我……你还讲不讲理啦?我不就吃了你们一只鸡吗?等到了扬州城,我做东,大宴你们三天。”
“阿德!”那个什么王子骑在一匹超贵的马上,飞奔过来,勒住缰绳,鄙视我一眼,“别管她。二虎察看过四周,没有同伙。我们走。”
“!”不、会、吧……原来他们当我是山贼?还是个做饵的?色诱吗?就我这样?没这么笨的山贼,聘我做形象大使吧?您老啥眼神啊?果然不是中原的,民族隔阂比代沟还深。
我不跟你废话,只要你让我跟着就成。结果走了整整一上午。到了中午,烈日当头,还好有树荫,不是很晒,但是很热……而且我腿上都没什么布料遮挡,被蚊子咬得全是吻痕。
你奶奶的,这儿蚊子都成精了不成?那边好几个大男人不吸,专门咬我?嫉妒我长得靓是不是?
王子和他的随从在河边休整。我特意走得远一点,找了一处石头,洗洗。一身的汗,外加一身的泥。可我忘记自己还在发烧,河水又是凉的。只觉痛快,手掌捧着水,刚想喝,水面倒映出一个人。
我回头,“站我身后含啥玩意?王、子、殿、下!”殿下,就是一辈子垫在下面的……
你就是……传说中的……女王受???
那你带的那些男人……是侍卫还是后宫???
他们看起来都很熊哦,你吃得消么?胃口这么大?你不会和汉哀帝一样是天阉吧?——天生只能通过菊花获得快感。
我站起身,双手交叉,斜瞟他。
王子目不转睛地上下打量我,突然拉过我的手,“看不出你洗干净还蛮耐看的。”
“……”你想干嘛?
王子将我拖进树林深处,一家伙压倒在草地上,“我好多天没有碰女人了。你给我生个孩子,我便带你回大漠。”说完,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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