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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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有毒- 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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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风度仪表,诱惑了旭王和静王吧。

很快,他的目光从李未央的身上移开,放到了被众人包围的郭惠妃身上,心头冷笑了一声,这个女人又在惺惺作态了。

这时,旁边的郭导慢慢向他走了过来:“游兄何时回到了大都?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为你接风洗尘。”

郭导当年和游庆丰算得上是同窗,所以,倒还有几分交情。往日里,游庆丰虽然对郭家人都不理会,但对郭导倒还是肯说几句话的。但今天,他只是淡淡看了郭导一眼道:“我不过是客座大都,待不了多少日子,不必郭兄费心了。”他的话语之中,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郭导听完,不由有些吃惊。在他看来,这位游公子,未来的襄阳侯,虽然为人冷漠,个性强硬了点,但实在不失为一个正直的好人。所以,他并不排斥和他亲近。然而,凭借着自己一副三寸之舌,到处都可以打得一片火热的郭导,却在游庆丰这里屡屡碰壁。尤其每次他提到郭家的事情,游庆丰就用一种很冷很冷的眼神看着他,让他心中不禁起疑。他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若是换了旁人,早就不再亲近游庆丰。但对方越是对自己无礼,他越是想要搞清楚究竟是什么事。

想到这里,他面带微笑道:“游兄一个人在这里不觉得闷吗?我为你介绍几个朋友好不好?”

他的态度十分的热情,游庆丰却只是淡漠地道:“我独来独往惯了,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去招呼其他的客人吧。”完全不领情的样子。

郭导笑容更盛,慢慢地道:“游兄是我的同窗,又是我的好友,我当然要尽最大的能力照顾好你,让你觉得开心,宾至如归,这样,我来陪你饮酒吧。”说着,他主动替对方倒了一杯酒道:“游兄请。”

游庆丰看了他一眼,这也不好过度的抗拒,只随口一喝了,随后亮了杯底道:“我已经喝完了,郭兄还是走吧,不用坐在这里陪我这个孤僻的人。”

郭导心中更加的疑惑,游庆丰在军中如何,他是不知道,可他对待别人虽然淡漠,但也不曾带着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这究竟是为什么呢?郭导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丝怪异,却又说不出这怪异来自何处,他看了游庆丰一眼,转身离去。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这活儿可真不好做,要不是襄阳侯在朝中虽不问世事,但游氏一族在朝中还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才懒得理会他。

此时,游庆丰看着郭导离去,便继续坐在这里,目光冰冷地看着郭惠妃。在他看来,若非郭惠妃当年的冷酷无情,他的父亲也不会伤得那样的重,不,若不是她死死抓着父亲的心不放,他也不至于这么多年来孤身一人,更不会刚过四十岁,便患上重病。想到太医所说,父亲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怕就要撒手人寰。游庆丰心头微微觉得一痛,看向郭惠妃的目光,也就更加充满了恨意!

在父亲生病之后,他曾经多次派人带话进宫,希望郭惠妃能够找到机会,出宫来见父亲最后一面,可是出乎游庆丰意料之外的,却是当头一盆冷水,郭惠妃拒绝了!而且是严辞拒绝!

游庆丰没办法形容自己当时的那种感受,从前,他对父亲口中那个女神一般的女子,虽然有埋怨,却没有恨意。可是,从郭贵惠妃拒绝了他的要求之后,他的心头便对此人充满了憎恨,当初是这个女子抛弃了父亲,入了宫,父亲心痛如死,却抱着最后的希望一直等待着她。这么多年来,孤身一人,不曾娶妻,哪怕家族拼命地逼迫他延续香烟,他也不过收了自己这个义子,来继承他的爵位,这样好的男子,那女人却丝毫都不珍惜,只想着她宫中的荣华富贵!

游庆丰手中的酒杯,越发地握紧了,力道之大,几乎要将那酒杯捏碎!他深恨郭惠妃,迁怒之下,就连郭家的人也恨上了。想到那一日当他听说郭家人的内斗,牵连到郭平、郭腾两人身死。他忍不住哈哈大笑,只拍着巴掌道,这郭家真是狗咬狗,活该他们落得这个下场。谁知,一向温文尔雅的父亲,却是第一次发了怒。直到如今,他还记得襄阳侯满脸铁青,叱责他的样子。他深深地知道,父亲不是为了郭家抱怨,而是为了郭惠妃。他不愿意自己批评郭家,根本的原因还是他一直深爱着那个女人。

今天收到郭府的帖子,原本是不想来的,胡乱找个借口推辞也就罢了,可是当他知道郭惠妃也回府省亲的时候,他便改变了主意,他想见一见这个女人,他想知道能够让自己的父亲神魂颠倒,魂牵梦萦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究竟生得如何?是怎样的一个人?

可他见到了对方,却觉得不过如此,的确,郭惠妃的相貌并不如何美艳,顶多不过是秀丽,他实在不明白,这个女人有什么值得他的父亲念念不忘的呢?

听着旁边的人纷纷议论,郭惠妃如今在宫中是如何的受人敬重,静王元英又是如何的才华横溢,风度翩翩,游庆丰心头越发的恼怒,那女人如今过得如此风光,回家省亲却不肯来见父亲最后一面,分明就是一个无情、无心、无义又狠毒无比的女人!他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是不甘心,突然站了起来,向郭惠妃走了去。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挡住了他,游庆丰冷冷地看着她道:“不知郭小姐有何见教?。”

李未央的笑容十分和煦,当她看到游庆丰向郭惠妃走去的时候,她下意识地走了出来,挡在了他面前,如今见他这样问,不免微微一笑道:“游公子怒气冲冲的样子,是要去哪里?可是下人们招待不周,惹怒了你吗?”她虽然不知道他和郭惠妃之间究竟有什么纠葛,但这样的场合,绝对不能让他闹出什么事儿来,所以她出面阻止了他。

游庆丰目光冰冷,鄙视着她,淡淡地道:“这是我的事情,郭小姐还是往边上站着,免得我不小心冲撞了你。”

李未央还没有说话,却听到旁边有人笑道:“哦?不知小侯爷要怎么个冲撞法呢?”

游庆丰一眼望去,却是风神如玉的旭王元烈站在了一边,那光彩仿佛一下子就将宴会上所有的人都压了下去。游庆丰冷笑一声道:“能够让旭王元烈为你出头,难怪别人都说郭小姐的魅力大了!但我就是不信,若你没有半点暗示,怎么会惹得男人神魂颠倒?这可真是不符合大家小姐的做派,依我看,郭小姐还是收敛一点得好,别跟你姑母一般招蜂引蝶、不知羞耻。”

元烈冷冷地看着对方,压抑着怒气:“游庆丰,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襄阳侯虽然是侯爷的爵位,可在他元烈看来什么都不是,这游庆丰仗着军功,居然敢在他的面前无礼,他转头就能想法子收拾了他,还叫他有苦说不出。

李未央却笑了笑道:“旭王不必生气,游公子听信那些谗言,倒也没什么奇怪,世人都是如此,往往都不辨真相,只是不管游公子如何想我,今天这是郭家的宴会,我绝不容许任何人在这宴会上捣乱,游公子若是有什么事情,还是改日再来吧。”

游庆丰望着对方,没想到李未央看透了他找茬的心思,不错,他刚才就是想要起质问郭惠妃,他想要当众戳穿她的假面目,问问她当年明明和襄阳侯情投意合,怎么转头就忘记了父亲?连父亲病危,也不肯上去瞧一眼,她果真如此无情吗?想也知道,他若是这样做,郭惠妃必定无比的难看,而关于她和襄阳侯的旧事也会传的人尽皆知。游庆丰不过一时恼怒,被李未央这一打岔,顿时醒悟了过来。

的确,他不能这样做,不是为了郭惠妃,而是为了自己的父亲襄阳侯。他一生清明,受人尊敬,若是因为他一时冲动,抖出了当年的那些事情,恐怕连父亲的名誉都要受到影响。更何况,这件事情如今有了更好的利用价值,能够报复到郭家,又不会危及襄阳侯府。思已至此,他冰冷地看着李未央道:“郭小姐说的是,你们家这样盛大的宴会,想也不会欢迎我这样的不速之客。”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却听见旭王元烈在背后慢慢地道:“小侯爷。”

游庆丰回过头,看了对方一眼,却听见元烈目光冰冷,那眼神仿佛要将人吞噬一般幽深:“这世上的事情,不是靠冲动二字就可以解决的,你若是有什么苦衷,不妨直说,我可以为你解决,但,若是你下次见到嘉儿的时候,还是这般无理!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了一丝冰冷的笑容,衬着那俊美的面庞,更加显得动人心魄。游庆丰心头一惊,不免被元烈目中的寒光震慑到了。只不过,他毕竟也是久经沙场锻炼,没有当场失态。他的目光在李未央和元烈的面上逡巡了一番,之后垂下眼睛,转身离去。

李未央看着对方的背影,神情便多了几分疑虑。他刚才,究竟想要做什么,为什么这样怒气冲冲地向郭惠妃走去?仿佛有什么话要当众宣布的模样。

元烈却在一旁淡淡地道:“郭惠妃已经进宫多年,想必不会与这年轻人有什么纠葛,此事,到底还是牵涉到了襄阳侯,未央,你说的不错,看来我真要好好调查一下这对父子。”

李未央点点头,轻声道:“不要引人注意。”说完,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起了茶杯,品了一口绝顶的云雾茶。这可是贡茶中的极品,便是郭惠妃也不过只有几两,却特意分了一半给她。这茶喝起来十分的清爽,又很宜人,更是满口的芬芳。只是在这升腾的云雾之中,李未央陷入了沉思。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落到了郭惠妃的身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襄阳侯、郭惠妃还有那游庆丰,这三个人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纠葛?

郭惠妃好不容易打发了身边的人,刚坐下喝了一口茶,却看见自己的姐姐,那向来骄横跋扈的清平侯夫人,向她走了过来。郭惠妃淡淡皱起了眉头,却还是坐在原地,没有动作。

清平侯夫人微笑着,在郭惠妃的旁边坐下道:“娘娘,不介意叙一叙旧情吧。”

郭惠妃望着她,目光深处露出一丝冷漠,淡淡地道:“不知清平侯夫人有何见教。”

她叫“夫人”不叫“姐姐”,显然已经是十分的疏离了。在她看来,她的大哥只有郭素一人,那郭平和郭腾,以及眼前这个清平侯夫人,都与她郭家没有任何的瓜葛。

清平侯夫人微微一笑道:“我不过是来叙旧,娘娘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叙旧?我和你有什么旧可以叙。”郭惠妃目光冰冷地道。

谁知,那清平侯夫人却突然笑了起来道:“今天这个宴会上,还有一位年轻的公子十分引人注意,便是襄阳侯的义子,不知道娘娘可还记得?啊,我怎么忘记了,娘娘再怎么健忘,也不会忘记襄阳侯的,不是吗?”她说到“襄阳侯”三个字的时候,刻意提高了音量,仿佛要让周围的人听见。好在,周围人声鼎沸,众人都忙于交谈和攀扯,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们到底说了什么。

郭惠妃的面色微微一变,她突然转过头来,盯着清平侯夫人,低声地道:“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清平侯夫人却是淡淡的一笑,神色之中,带着一丝莫名的嘲讽:“娘娘何必惊慌呢,我不过是说笑而已,回忆故人,不是我们这个年纪的人经常会做的事吗?想当年,那襄阳侯文武双全,俊美非常,是女子都会青睐于他,再加上他虽然品貌过人,却洁身自好,从无风流韵事,娘娘会喜欢上他,也并不奇怪。”

清平侯夫人怎么会知道此事——郭惠妃面色却只是淡淡的:“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清平侯夫人秀雅的面貌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更有一种郭家人特有的威严。她若有若无的叹息了一声道:“娘娘怎么这样心狠,纵然你不念着一片旧情,也要想想襄阳侯这么多年来,为你守身如玉,一片痴情,甚至连延续家族香火都拒绝了,不肯娶妻也不肯纳妾,只一心苦苦地等着你,听说他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娘娘不预备去见他一眼么?”

郭惠妃的手慢慢地握紧了,黛眉微蹙道:“你一直在背地里窥探我,究竟是什么目的。”

对方微微一笑,仿佛全然不在意的样子:“娘娘不必紧张啊,我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好心来提醒你一句,不要忘了当年的旧情而已。”说着,她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了一块罗帕,象征性地掩了掩嘴角。

那罗帕从出现开始,郭惠妃的目光便再也无法离开。她不由低声地怒道:“这罗帕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清平侯夫人悠悠地笑了:“我向来喜欢诗文,前些日子有幸得到了襄阳侯的一幅诗作,恰好,就是写在这幅罗帕上,有句话说得好,所谓诗以言志,娘娘不想知道这罗帕上究竟写了什么吗?”

郭惠妃心中一动,只是周围的人太多,她不好问得过深,更不能提高音量。只是目光冰冷地望着对方道:“写了什么?”

清平侯夫人笑得意味深长,“当然是写了对娘娘的一片痴心,噢,我忘了,这诗句之上,还嵌着娘娘的闺名呢,娘娘要不要亲眼瞧一瞧?”

郭惠妃下意识地便想去看那罗帕,对方看了她一眼道:“娘娘要看,我自然是双手奉上。”说着,她将罗帕竟递给了郭惠妃,郭惠妃低下头望了一眼,果真是那熟悉的字迹。她眉心一动,心中跳得更加厉害。随即,她猛地抬起眼睛望着对方道:“你可知道冤枉惠妃是什么罪名?!这罗帕究竟是你从何处得来的?”

清平侯夫人笑得更加得意:“襄阳侯文采风流,但这几年卧病在床,确实少有诗词流传,手记更是少见,所以,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弄到了这块罗帕,那罗帕之上,诗词是何等的情深意切,我这外人读来,都觉得有一股淡淡的忧伤扑面而来,诗词却清雅隽永,当真是才华无双,娘娘当初舍了这有情人,还真是可惜呀。”

郭惠妃握紧了罗帕,清平侯夫人却仿佛毫不在意的:“娘娘若是喜欢,这罗帕便送给你就是,不过,我那里还有其它的东西,娘娘可有兴趣?”

她的这句话说出口,郭惠妃却是心头巨震,她已经明白,对方的手中一定握有更多她和襄阳侯当年旧事的证据。不错,她的确和他有过旧情,但那是在她进宫之前。那时候她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天真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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