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晓半信半疑,捂着自己的嘴不再哭出声,却睁着两只满含泪水的眼睛看着他。
贺兰金泽又是愧疚又是刺激,低头去吻那双眼睛,吮干眼泪,将她抱的更紧,几乎是要把她揉碎了塞进自己的身体里,然后身下却动的更加激烈凶猛。
张清晓起先还是眼泪朦胧的呜咽着,随着渐渐的适应,最后变成了细细的身影,最后无力的抱着贺兰金泽抖动的身体。
贺兰金泽被她缠的浑身一畅,在她耳边低低的一直唤着她的名字,却更加激烈,一时间喜床之上地动山摇……
等贺兰金泽终于安静平息下来,张清晓早已又疼又累浑身酸软不堪了。贺兰金泽却是满脸志得意满的笑容。下床拧了湿热的毛巾来,温柔的为张清晓擦拭一番,才又上了床去,将张清晓紧紧的搂在怀中。
贺兰金泽爱怜的轻抚着她的后背,低低的问道:“晓晓,感觉怎么样了,还疼么?”
张清晓哪里还有力气睁眼说话,只闭着眼睛躺在他怀中。
这时就听得窗外“哐当”一响,好似花瓶被人碰倒一般,就听得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其中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我说我们早点离开的嘛,看,现在被发现了吧。”
张清晓羞红了脸,狠狠一掐贺兰金泽的腰,恶狠狠道,“有人偷听墙角!”
她现在那点力气对贺兰金泽来说就是挠痒痒,他亦是恼怒,却也无可奈何了,只得抱着小娇妻哄道,“没事,以后他成亲时我们也去偷听墙角。”
张清晓这才满意的点头,哪知一双大手在她的身上不停的游移,然后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下身又被一个滚烫的东西挺着了,忙大喊,“有……”
话被吞没在轻吻声中,然后又是喜床一阵摇晃,直到天明,这才真正的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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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写过最黄的一章!!!!!
第一百六十八章 噩耗
秋日的气息已经越来越明显,众人都已经脱下了薄薄的夏纱,穿上了较为厚实的秋衣,只是整个青敏园里的人走路步伐都显得有几分沉重。
木槿揣着一封信急匆匆地朝霍青敏的房内走,远远地看到奶娘正抱着霍萧然在庑廊下晒太阳,心里不禁一阵感叹,真是时光如流水。以前她们家小姐还是个假小子,经历过那般多是事后,现下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只是这孩子的父亲……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不禁有些沉重与心酸,在门口停住,望着那道帘子好半晌才有勇气掀帘道:“小姐,老爷派人送信来了。”
“拿进来罢。”
听到霍青敏的声音如往日一般沉静,她松了口气,又觉得心里总是少了点什么。放下帘子而入,没有点亮烛台的室内有些昏暗,霍青敏正在收拾她的行李,衣箱四开,此时她手里正拿着一块玉,神情怔忪,也不知在看什么。
木槿恭敬地将信放在她面前,偷偷瞄了一眼,见她手里握着一块玉,上面绑着一条红绳。她贴身伺候她这么久,竟然都没有见过此物。却也不好问。
遂即转过身走到一边点亮了火折子,一边点亮烛台一边轻声道:“小姐,无力昏暗,还是点上灯看罢,”
“嗯。”霍青敏淡淡地应了一声,已经将那枚玉佩收好了,取了信件来拆。
木槿不再多话,只恭谨地帮着她收拾衣物。
“木槿。快些收拾衣物,我们要赶回洛城。”霍青敏颤抖的拿着信纸,闭着眼,焦急道:“那些不必要的东西就不要带了。”
木槿诧异。“小姐我们不是去江南么?”
霍青敏摇头,眼角两行清泪滑了下来,声音却是平静道,“安国侯府出事了。”
“什么?”木槿震惊,难以置信。
霍青敏睁开眼,眼神有些哀凄,又低头将那信纸放在桌上,却没有勇气再去回想其中的内容了。
“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木槿放心手里的事务,走到了她身边。
却瞥见其中几个字。“祖母已殁。吾甚挂念敏小子”。一时呆愣,顿时都面如死灰。待想要安慰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自己眼泪也掉了下来。
“小姐……”嘴张了又和,始终无法说出半个字来。
“什么都不要说了”霍青敏迅然转身,大步朝内室走:“让留下的人通知清晓与沈……沈公子,你与木棉姐姐准备一下,立即回京。”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天还未亮,霍青敏就肿着眼睛起了身,抱着霍萧然登上了马车赶往洛城。行到城门前。天色也不过微明,城门还未开启,青石墙上露水沥沥,木槿使人去问可否早点开门,霍青敏闷闷的坐在马车里候着。
正等着,就见雾色朦胧里一辆马车驶了过来,停在她们的车前,一个人利落地跳下了车,走到车前行礼:“霍姑娘,请节哀。”却是张青杨。
霍青敏等人些惊奇,木棉却问出了声:“张公子怎么来了?”
“昨日晚间见了皇榜,又接到霍姑娘辞行的信,便知是此事。因天色已晚,不便来打扰,父母便商定让我护送霍姑娘一道进京。”
霍青敏坐在车里,与他隔着帘子道,“不必劳烦张大哥了,晓晓才新婚,不应让你妈沾染了这些才是。况且我们几个都是从军出生的,不会有事。”
张青杨摇头,语气淡淡的,却是一片真诚,“顾将军忽然去世,让人哀恸,生为晚辈,自也是该去吊唁的。我亦是负了父母之命与霍姑娘一道进京吊唁的,还请霍姑娘不要再推辞了。”
霍青敏沉默,终是同意了。
正在这时,清脆的马蹄声响起,待那马蹄越来越近,张青杨惊讶道,“沐远兄你也来了。”
霍青敏掀起车帘子看出去,只见张青杨、沈世卿站在不远处低声交谈。霍青敏正想放下帘子,就见沈世卿一双黑幽幽的眼睛朝她看了过来,二人目光相对,霍青敏沉默片刻,终是轻轻放下车帘。
不多时,车外响起沉重的开启城门的声音,听得沈世卿沉声道:“大家都好生跟上。”于是一行人便快速的往洛城方向赶去。
由于是吊丧,一路上众人的心情都不好,为了赶行程,故而走得很快。
日夜兼程的赶了十天,终于赶回了洛城。
霍青敏站在安国侯府的门前,一时百感交集,只觉得自己仿佛活了几世一般,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墙楼,仿佛还看得见当初她与祖母刚从洛城回来时的样子,如今竟是物是人非了。
强压下心中的酸涩,霍青敏抱着霍萧然下车,在丫鬟的带领下朝老夫人平日里祝得院子赶去。
庭院里诵经超度的和尚一片光亮亮的脑袋,晃得人眼睛刺痛,耳旁的念经声更是让人几乎要头痛过去。霍青敏往里边赶,遇到了披麻戴孝的柳氏,见她红着眼,忙向她请安。
柳氏定睛一看,眼眶更红,哽咽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又拿帕子抹眼泪,几乎不成声,“你祖母在去的时候,一直念着你的名字,一直再问,‘我家敏敏回来了么’……”
霍青敏眼睛一红,立即跪下道,“母亲,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孝顺,。”当初她收到了三封催她回京的信,她不想再听她们的劝,只看了第一封,哪知竟是错过了祖母病危的消息。
柳氏拉着她的手道,“你祖母在家停灵四十九天,她没有见到你最后一面,你去见她最后一面罢。”
霍青敏点头,抹着眼泪朝老夫人的灵堂走去,抱着霍萧然在周围人诧异的目光下跪着磕了头,这才去找老太爷。
此时老太爷不在房内,霍青敏心一沉,便知晓了。将霍萧然交给木槿后,又往平日老夫人住的院子里赶去。
刚走到门边,就听见里面有声音,霍青敏暗道自己果然没有猜错。
霍青敏刚刚推开门,就见里面的背影一怔,欣喜地转身,遂即笑容又化为落寞:“是敏敏回来了啊……”
霍青敏自然注意到他的神色,心中也有些难受,行了一礼道:“孙女不孝,回来晚了,请祖父责罚。”
霍展却是透过她看向她身后,仿佛在等着一人归来。他期待着她会像往日一样与他做游戏,她只是躲了几日,看到他担心她就回来了。可是他在这里等了十几日,她却始终没有回来。
“敏敏过来……”
霍青敏点头,推门进去,静静的站在他身旁。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夕阳的余晖从窗子里斜照进去,屋子里一半朦胧,一半灰暗。霍展坐在窗下的软塌上,怔怔地抚着顾明月生前曾用过的一桌一椅,低声道:“她一生经历了许多波折,才享了几年的清福,怎么就这么早就走了呢?”
霍青敏没有答话,而是走到他身旁坐下,眼睛通红的听他细说。她自己都难受,她还能用什么语言去宽慰他?
“你不知道,敏敏,你祖母前些日子成了什么样子,受了多少罪。还一直记挂着,想你早些回来,又担忧你想多,她还在想回玉门……她说她要与我白头到老的,终是说话不算数了。她说她对不起我,丢下了我一个人在这世上。”
“敏敏啊,你祖母真是个好人呢,娶到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她还让我和你说,人这一辈子,谁没有做错过事情呢?做错事情的人都应该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才是。人这辈子重要的是向前看,而不是一直纠缠于过去。你不要揪着以前不放,我们整个安国侯府,还养不了你和我的小曾孙么?”
霍青敏终于忍不住,抱着霍老太爷泣不成声。
天色渐渐暗下来,屋里的一老一小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老的语气平淡地细细说着,小的就坐在一旁细细的听着,偶尔也补充一些,两人又是哭又是笑。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婴儿的哭声,又听得木槿在外边小声道,“小姐,小少爷饿了。”
在玉门那个奶娘因为家人都在玉门,不愿意与霍青敏她们回京,霍青敏也就只有自己母乳了。
老太爷站起身来,低声道:“敏敏,你去罢。你祖母在天有灵,她一定希望咱们都越过越好。”
霍青敏看他,就见他布满皱纹的脸上一片蜡黄,瘦削的身影仿佛风一吹便能吹倒一般。而外边霍萧然又哭闹得厉害,只得道,“祖父我去去就来。”
老太爷点头,背过身去咳了两下,却是笑着朝她摆手,“去罢……我再待一会儿。”
霍青敏点头,快步的出去了。只是刚刚走到门边,就听得身后“砰”的一声,似有重物坠地。
霍青敏大骇,掉头一看,刚刚屹立的人此时已经昏倒在地。
“祖父!”
霍青敏快步跑进去,想要扶他起来,却发现自己竟是没用,忙急着朝外边喊道,“快来人!”又一边摇霍老太爷哭道,“祖父你快醒一醒,不要吓我。敏敏已经没有祖母了,我不要没有祖父。”
木槿带着人进来,几个粗壮的小厮刚忙上前小心翼翼的将霍老太爷半抬半扶的送进了房内,另有小丫头去请大夫。
第一百六十九章 逼婚
见房内四处关着窗子,沉闷幽暗的很,霍青敏忙吩咐人去将窗子打开,以方便通通气。
霍启与霍朗得了消息,一脸惨白的进了房来。远远的瞧着床上脸色苍白的陆大老爷眼里含着无尽的担忧,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们却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柳氏与徐氏也是赶了过来,都抹着眼泪在一旁。
这时刚刚跑出去那小厮请了府里住着的大夫来,众人赶忙让开。
那大夫望闻问切样样都弄好后,见众人一脸担忧的看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侯爷这病是心病,心中一直郁结,心血不流畅,若是长此以往,只怕……还请亲王与尚书大人多劝劝老侯爷宽心罢。”
霍启一听,脸变得惨白。在那大夫开完药后,亲自将他送了出去,在人少的地方再次问道,“还请钟大夫如实相告,我父亲到底如何了?”
那钟大夫是退休后的太医,也是在安国侯府一直诊脉之人,了解霍启的作风,便老实道了出来,“老侯爷这些日子忧思过虑,再加上老夫人去了的打击,这些日子又这般劳累,就快……病入膏肓了,亲王还是宽慰一番老侯爷,让他能想开就尽量想开一些,多得些日子也是好的。。”
霍启震惊,一下子拉着那大夫的手道,“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父亲。”
那钟大夫也是束手无策,无奈道。“亲王无需这样,老侯爷这病实在已经让老朽束手无策了,老朽刚刚开那些药,也只能替老侯爷多续些日子了。”
霍启怔怔地放了钟大夫的手。轻叹惜道,“真的没有法子了么?”
钟大夫摇头,“老夫束手无策,还望亲王另请高明了。”
霍青敏见霍启回来后脸色不好,心中一突,猜到了老太爷的病情定然严重了,却也只能流着眼泪。
整个房里灯火通明,却安静得不同寻常,无声息的散发着衰亡的气息。战争与洪灾兴许可以躲开,生老病死却无法阻挡。世间。最怕的就是亲欲养而亲不待。看着安安静静躺在榻上毫无生气的霍老太爷。霍青敏一时心悔不已。
因老夫人的丧事已经办了十几天了,府里来吊唁的宾客已经少了许多,却还是有不少从外地来的。比如张青杨与沈世卿等,霍朗则留在了外边招呼客人。房内留下了勉强打起精神的霍启、心情沉郁的柳氏与徐氏,以及霍家的一众小辈。
这时床上的老太爷突然眼皮一动,不一会儿恍恍惚惚的睁开了眼,又扫了一眼四周,喃喃道,“我怎么还在这里?”
见老太爷要起身,霍启匆忙过去将他扶起,又往他身后塞了个迎枕,以便让他坐得更舒服。起身的同时不忘替他压了压被子。
就听得老太爷喘了一口气虚弱道,“刚刚我见到你们母亲了,她说她一个人太孤寂了,我想去给她做个伴。”
听得他这样说,众人都伤心不已,已经懂事了的霍青予更是直接哭出了声。
老太爷摇头,“青予莫哭,男子汉不该轻易流眼泪。”
他这样说着,霍青予更是泣不成声了,直哽咽道,“我不要祖父走。祖父快点好起来。”
老太爷无力的笑了笑,把目光从霍青予的脸上收回,落到了一旁的霍青敏身上,招手道,“敏敏过来。”
霍青敏上前几步,强笑着轻声问道,“祖父好一点了么?祖父想吃什么?青敏让厨房的人去给你做。”
老太爷欣慰的笑着摇头,目光四处寻找,才朝霍青敏道,“霍然呢?”
霍青敏明白,朝他他点了点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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