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妃媚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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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妃媚倾城-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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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脑袋像是被重物抨击过的她,奋力挣脱双手扯下捂住她嘴的碎布,她发疯似的推打他,然后趁机捉住他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陈景天被她一咬,右手连忙握住她的头发往墙上一推,另一只才得已抽身。

望着左边手腕一排齿印,两边已是血肉模糊,他又气又恼的想要进行下一步动作,当他刚举起手时,赵金花的大椅脚却砸了下来。当即,他吃痛的退后数步,嘴里嚷嚷着叫骂道;“好你两个贱货,敢打本爷,找死是吧?今天,我就让你们死得痛快些!”

说着,他爬起身,就朝赵金花冲过去。然而此刻的苏念尾极力想要帮忙,奈何方才额头撞在了墙壁上,现在的她脑袋顿时混沌不堪,连看东西都有些模糊。

看来陈景天彻底恼怒了,只见他抓住赵金花又打又骂,手段之狠完全不顾当年的情份。

听着赵金花的哀呼惨叫声,苏念尾顾不得太多,东摇西晃的凑了上去,抓起桌上的茶壶就对准目标,朝陈景天的背上砸去。

壶里的水似乎还是热的,洒在陈景天的身上时,他发出一声惨叫。随后,他转过身,一把就掐住苏念尾的脖子,发狂的撕扯着她的衣服。苏念尾不停阻挡,却被他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她被打得奄奄一息,连最后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同时,方才被打得惨不忍睹的赵金花此时也没有别的力气前来解救于她,她只能恨恨的瞪大眸子,咬着红唇最终晕厥了过去。

苏念尾任由那个畜生在自己的肌肤上贪婪的狂吻,她无力的扯起红唇,露出一抹悲悯的讽笑,难道自己这一生,就是落得如此下场吗?命运真的就这样不公?她的穿越受尽磨难,得到就是这样?

她不甘,却无奈,只能笑着让自己的生命走到尽头。捡起那片细碎的瓷瓦,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踌躇,轻轻的划了下去。

手皙如雪的皓腕,瞬间如绽放的樱花,小小的花蕾蓦地绽放。跃然与白的臂腕上,顺着红流慢慢滴下,那触目惊心的红,是那样的耀眼,与悲壮。

这一刻,她好累,全身随着那殷红的血丝奔流,渐渐抽走了她身上的所有力气。此时,她感觉身轻如燕,身上的所有苦累疲惫已被卸载。现在的她,像长着翅膀的蝶儿,不住的在天空中飞升,一直飞,一直飞…。。。

直到最后快睁不开眼的那一刻,恍惚间,他看到了一张轮廓鲜明的脸庞,一道如丹青笔下的俊雅挺拔身影。

他如胜战归来的王子,戴着腥风血雨般的煞气屹立在漆黑的门外。他冷峻的眉,召显着他不凡的气息,他盛怒的眼,在张扬着暴风雨前的宁静。他紧抿的唇,是在告诉他恶魔的降临!

他,是他,是他吗?东陵雪寒?他出现了,他终于出现了,这一切,是梦?是幻?为何,会在最后一刻,遇见他?是死神对自己的眷顾?还是命运的另一种安排?

她分不清,看不透,只知道,这一瞬间灵魂好想脱离自己的本身。

…………………………………………………………………………

空中,她的身子随着意念来到了她所熟悉的地方。

远处,有着一束月光,她飘到一颗开满七彩花朵的树下,背景是万家灯火,点点亮光像无数眨眼的星星。很美,美得有点凄悲。她抬眸,看见有个人在那里等着她,她虽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但潜意识里,她知道是汉阳哥哥的身影。这一刻,她多想上前唤他一声,可是她却怎么也走不过去……她想伸手触碰那花朵,看清汉阳哥哥的脸,却怎么也不行……

意识,无法帮她,却将她带去了一个更远的地方。

熟悉,又是那么的熟悉…………

几个烫金大字跃然于眼——秋水坊。东陵褚天给她住的地方,这个承载了她无数感情的栖息之地。

再次回来,屋子有些陈旧了,不过还是一尘不染,很干净。一定是经常还有人过来打扫,想到这里,她的眼眶有些涩。依旧飘在空中的她,好想停下来进去看看,可是身子却停不下来。

院前那颗翠竹下,是抹白色的身影。那个男子靠竹而立,黑瞳幽幽的盯着远方,眉宇间的愁思是那样的明显。让人望在眼里,不由揪得心痛。

是他,东陵褚天。忧郁的身影,如仙的容颜,永远留给她的是那温润略来忧伤的微笑。

她就这样定定的望着他,想要出声喊他,却发现嗓子无法发出声音。她又惊又急,不停的挥舞,但却不能与他靠近分毫。比起方才的汉阳哥哥,现在的苏念尾似乎更想与东陵褚天见上一面。

他依然垂着头眺望远处,静静的盯着湖面,似乎在企盼什么,又似在等待什么。他明明看不到在他头顶挣扎着的苏念尾,却似心有灵犀的抬起头。

盯着上空的云,他还是无法看得她。干净清亮的黑瞳满是忧伤,一种绝望于落幕的忧伤,一种无法用文字与言喻写出来的忧伤。最终,他只能叹息着摇摇头,敛下眸再次盯着远处的湖面谱写哀愁。

她竟然看不到自己,苏念尾瞬间被打入地狱,面对日夜思念的人,此刻好不容易来到他的眼前,却无法使对方看到自己,那种痛苦好比被心爱的人亲手杀死。

她瞬间觉得是多么的委屈,那种从来没有过的无力与伤心让她蓄积在眼眶的泪水凝洁成一滴珍珠,微微一动,便滴了下来。打在他干净而明朗的额头,他再次愕然抬头,却发现晴朗如洗的天空,并未下雨。

他用指尖点了点额头的泪,放在嘴里微轻轻一偿,是咸的。明明只是一滴莫明而来的雨珠打在他的头上,为何他却品偿到了一种悲伤无奈与痛苦的滋味呢?

看来,自己又是太想她了,总会有这种莫明的幻觉出现。每时每刻都以为她会再次出现在这里,然后巧笑嫣然的叫他小鬼,给他讲一些从来没听过的笑话,再拍拍他的头,像孩子一般亲昵的举动总是刺痛他的心。但现在,他是多么的渴望,她能再对他做出这种憨厚可掬的动作啊!

只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他生命中,再也不可能有那个女人的出现,这一生,他注定无法兑现曾经的承诺。三千弱水,他连唯一要取的那一瓢也流失了。

望着他渐渐离去的身影,带着那阴霾不散的悲伤,她哭得撕心裂肺,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不断的抽泣,让她喘不过气来,内心的巨大悲伤压抑着她,让她不能动弹分毫。她只明白,若是这刻死去,也许是最大的解脱。而自己,到底怎么了,究竟是死是活?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到自己?

云……。。渐渐散去,灯火渐渐熄灭,无边的黑暗想恶魔的爪子,正慢慢将她吞噬下去。

“忘尘……。。忘尘……忘尘……。”

远处的呼喊声,时近时远,时轻时重………

眼皮像灌了铅,难以睁开。

“醒了……。醒了……王爷……。。忘尘姑娘醒了……。。”

听到那些杂夹着喜悦激动的惊呼声,苏念尾在朦胧间看到几个模糊不清的人头。她们不停的攒动着,让她一时间,分不清谁是谁。

这时,纤掌被一只冰冷而厚实的大掌所包裹着,那是一种安心而踏实的感觉。经过多日的接触,她当然明白是谁握着她。

“雪寒……。”不由自主的唤着他的名字,东陵雪寒冷酷淡漠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动容。是的,听着这熟悉而浅柔的呼唤,他一下子睁大了黑瞳,那目光,仿佛是沉沉夜色中掠过了转瞬即逝的流星。熟悉,熟悉,如此熟悉。梦中的那个她,曾无数次这样呼唤着他。那种辛酸的刺疼感,让他不由将手中的柔荑握得更紧了。

“啊……”疼痛的感觉蔓遍全身,听着她的惊呼,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控,连忙将她松开。

受方才的疼痛刺激,苏念尾的意识似乎清醒了大半。很快,她努力撑大水眸,看清了眼前的这群人。

为首的是韩王东陵雪寒,其实是脸上抹了药膏的金花妈妈,再有小竹小菊两个丫鬟,站在最后边的竟然有小玉。当小玉看到自己醒来以后时,便垂下头,匆匆的又退了出去。

本来想唤住小玉的苏念尾,可是刚一动身,便被东陵雪寒给按了回去,他冷着脸略带命令的语气说道;“别动,现在你有伤在身,好好躺着休息。想要什么吩咐下去就好!”

苏念尾正想发话反驳,转头便见赵金花也不住的点头赞同。

她左右环顾之,撑起身轻声道;“金花妈妈你没事吧?”

赵金花眼中闪过一抹感激,可能没想到苏念尾醒来挂记的第一个人会是自己,于是她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一点小伤算不上什么。到是你,伤得这么重。”

苏念尾听罢,望了寒着脸的东陵雪寒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转开眸;“没死就好!”

“那个畜生真不是人,还好王爷来得及时,否则………。。”突然插嘴的小菊话还没说完,便被赵金花一眼瞪了回去。

“忘尘啊,你没事就好!”赵金花怕气氛不好,于是连忙补上一句。

这时的东陵雪寒却突然站直身子,黑瞳凛了凛苏念尾一眼道;“为什么要轻生?”

听着他这一句话时,苏念尾吓了一跳,随后连忙瞥了瞥被包扎起来的手腕,一阵寒意蔓过全身。是啊,当时为什么会选择轻生?她并不是那种意志薄弱,遇事就用死来解决的人啊?

“是啊,忘尘,多伤啊,你不知道韩王知道后多生气,他多关心你,从昨天到现在,你一直晕迷,都是他守在你身边的!”赵金花说完这些话,却受到东陵雪寒的一记冷眼,但却并没有得到责怪。

苏念尾水眸微扬,一脸惊愕的望向依旧冷着脸没有丝毫表情的东陵雪寒,果真是他救了自己?而且还守了自己一天一夜?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是因为现在的自己,让他觉得与从前的自己相像吗?

她咧开唇,微微苦笑;“让王爷费心了,妾身罪该万死!”是的,无法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们之间也只能局限于此。就算他是因为现在的自己也好,曾经的自己也罢,反正他救了自己,她是真心的感谢他。

“不许再对本王说死!”原本冷冽的脸,似乎在瞬间变得更加阴寒了,他深沉的瞳孔迸射出的厉光,蓦地把屋内的所有人吓坏了。

苏念尾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才是如此,这个小鬼从来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总会用一些偏激霸道的行为来行事,一般都会让人误以为他是有恶意。其实,他不过是外冷心热罢了。

想到这里,她会心一笑道;“在那种情况下,我是宁可死也不愿受他侮辱,那种耻辱的感觉之所以会漫过理智让我自杀,因为我是一个有自尊的人,不是一个轻易受人摆布的人!”

她的一话翻话落下,在别人看来是该杀头的话,听在他的耳里,似乎有种久违的感觉。

几曾何时,听着她说话,还有她的声音,以及她的一举一动,越发激起他对那个人的思念。越来越让他觉得,她与她除了身份,容貌年龄以外,几乎已是同一个人?

不,她不是她,永远不是。她在他心中是独一无二,没人可以替代,他不能让自己再这般混沌下去,一定要分清她与她之间的区别。

对,她只不过是一个与她有着相同眸子的青楼女子,哪怕脾气与声音如此相像,但不是同一个人。她已经死了,是在自己眼睁睁的情况下,无能为力的情况下,被大火烧死的,他救不了她,今生他都会困在这个解不了的枷锁里,他永远都会将自己的心囚禁于此。

“韩王,你怎么了?”望着眼神突然被一抹巨大忧伤与恨意笼罩着的东陵雪寒,苏念尾不免好奇的询问道。

“你安心休息,我会再来看你!”淡淡的撇下这句话,东陵雪寒冰冻的站起身,没有一丝感情的离开了。

东陵雪寒走后,空气似乎才得到溶解,方才不敢说的话,大家这才七嘴八舌的关心起苏念尾的病情来。

报应

苏念尾静养的这些天,身体恢复得特别的快。

每日,烟雨楼的丫鬟都在韩王的吩咐下,用最好的药材替她煎药,用最名贵的补品为她炖汤。同时,还加派人手细心照料。其实,这些还不算最为出格的,出格的是,每日午时,韩王都会准时进入烟雨楼,亲自为苏念尾喝掉午间的补药,才肯安心离去。

一开始,苏念尾并不喜欢他的霸道固执,可是他却执意如此。尤其是只要她一拒绝,他的脾气就暴戾无比,就算不是对苏念尾发泄,而侍候她的丫鬟也必定倒霉。

后来,为了这些小丫鬟们的人身安全,渐渐的苏念尾由无奈变成了妥协。

不过说来也怪,平日的东陵雪寒每次喂药时,都会轻声软语,像哄孩子般逗着苏念尾。这次,却沉默不语,一言不发,那张脸阴沉得似乎快要下暴风雪。

然而察觉不妙的苏念尾,也一直没有开口多说什么。毕竟,今日的东陵雪寒就像一颗炸弹,处理不当,随时可能会爆炸开来。

好不容易把药喂完,东陵雪寒心细的抚上她的额头,良久才伸了回来道;“退烧了,应该没事了!”

苏念尾点点头,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想怎么处罚那个侵犯过你的人?”他冷不丁冒出的话语,让苏念尾讶然一惊。

她慌乱的抬起头,不明所以的张了张唇;“嗯?你说什么?”

对于她的疑问,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黑瞳朝门外冷冷凛去,眼里的寒光似要将人冻结。

“来人啊,把他带上来!”

如飞刀般锋利的话语刚落,这时只听门外一阵异响,接着两个身穿银色盔甲,腰挂大刀的雄腰虎背男,扛着一个遍体鳞伤的满身污垢的人走了进来。

被拖入屋来的那人头戴一只沾满血迹的麻袋,下身几乎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软倒在地。尤其是他那冲血的手指,还不停的在地上比划着什么,但是每动一下,地上的血迹就越发斑斓。看样子,那人应该是一个重刑犯人,否则不会受到如此刑罚和折磨。

看到这里,苏念尾蓦地被这血腥的场面惊了一跳。她有些无助的朝东陵雪寒望去,眼里略为不安。

东陵雪寒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连忙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别怕,那是他罪有应得的!”

话落,他递给那两个侍卫一个浅缓的暗示。两名男子得令,一把就将那套在罪犯头上的麻袋扯了下来。

映入眼前的是一张浮肿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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