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起翻身下马,来到那人近前,齐声道:“独孤前辈。”
那人哈哈大笑,道:“离得这么远,居然已经可以感应到我了。看来你们俩人的介亥为进展好快啊!”说着,回过头来,果然就是他们一直盼想的独孤痴。
杨炎也笑道:“这都是前辈当初指点所赐,我们正在找前辈,不想就在这里遇上了前辈,真是太巧了。”
独孤痴放下鱼杆,呵呵笑道:“你们的师长都算是江湖中顶尖的高手,而且以你们现在的武功,普风的四大弟子联手也不能把你们怎么样了,找我又有什么事情?”
这时杨炎才发现自己和赵月如都是一身戎装。不禁有点尴尬,道:“上一次见面,因为情况特殊,我们没有把真实身份告诉前辈,还请前辈不要见怪。”
独孤痴又笑道:“这又有什么可见怪的,当初我见到的是你们,认识的也是你们,现在在我面前的,还是你们,这就够了,至于你们的真实身份,告不告诉我又有什么关系?就算你们是一品大员,皇帝国戚与我又有何用?”
两人听了,也不禁又独孤痴的豁达豪放敬佩不己,仅是这份胸襟,当今天下也有普风配作他的对手。赵月如这才道:“不过我们有一件事要告诉前辈,我们曾经和普风大师交过手了。”
独孤痴闻听,身子也微微一颤,双眼之中放出炙热的光芒,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普风一人能够令这绝代剑豪动心,他立刻追问道:“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杨炎和赵月如丝毫也不隐瞒,将两人和普风的十招之约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对独孤痴说了一遍。连带着将两人的真实身份和四川之行的经过也说了出来。
独孤痴听完之后,也长长出了一口气,忽然从身边抓起一柄带鞘的长剑,放在眼前,眼中尽是喜悦之色,大笑道:“好,好,这天下果然有值得我出剑的人。等待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杨炎那柄剑长近五尺,差不多快赶上自已的宝刀长度,但连鞘在内宽仅两寸,可想而知,这定是一柄细长的剑。不知从独孤痴手中施展出来,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这时独孤痴又对两人笑道:“这回要感谢你们告诉我这件事,至于宋金两国的事,我虽然不想理睬,但如果你们有事请我帮忙,尽管开口说吧,谁让我和你们小俩口投缘呢?”
杨炎这才把自己对普风的但扰说了出来。独孤痴听完之后,才道:“这一点你们不用但心,我可以感觉得到,普风已经到了临安。如果你们但心他,我可以陪你们几天,只到你们的战争结束以后,再进行我们的比试。我想普风也不会有反对意见。”因为普风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赢独孤痴,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人的决战等到战争结束之后再进行,应该是双方都能接受的条件。
杨炎心中一阵激动,独孤痴也罢,普风也罢,虽然都是超脱于俗世,但并不是全无感情的人。
赵月如已经飘飘下拜,道:“多谢前辈。”
独孤痴大笑道:“这到不必,我平生行事素来随意而行,只要看得对眼,就愿意出手帮他,不管是什么事情。如果要谢我,日后你们小两口成亲的时候,请我喝杯喜酒就行。”
杨炎和赵月如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十分欢喜。杨炎道:“请前辈随我们一起来吧。”
于是,三人一起回转宋军阵中。其实这一去的时间以有一个多时辰,但宋军仍然在原地等候,军容一点都没变。杨炎见了,心里也不禁颇为自豪,到不负自己一番苦心训练。
杨炎正要下令全军转回徽州的时候,凌翔忽然跃众而出,跪伏在独孤痴面前,又惊又喜道:“师父,怎么是你老人家?”
杨炎和赵月如都怔住了,独孤痴竟是凌翔的师父?这也太巧了一点。独孤痴放声大笑,拉起凌翔道:“天下果然是太小了,所有人居然都凑到一起来了。”
原来在凌翔十七岁的时候,有一次到江南办事,偶然在绩溪边遇见了隐居的独孤痴。独孤痴见他天赋禀性,一时起了爱材之心,教了凌翔十天剑法,才使凌翔剑法突进。虽然没有正试拜师,但凌翔已经把独孤痴视为师长。不过两人一别之后,数年都未再见面了,当时独孤痴也并未告诉凌翔自己的姓名,因此凌翔也不知道传自己剑法的异人就是当年名动江湖的剑魔独孤痴。
凌翔又让黄明霞来拜见独孤痴,自然是皆大欢喜。杨炎正愁自己军务太多,赵月如也不是会招待人的,不知该如何安排独抓痴的住食,现在正好顺水推舟,让凌翔和黄明霞两人侍奉独孤痴。
回到徽州之后,杨炎立刻下令,让曹勋放弃徽州,立刻进军池州和孟宗政合军,进攻太平州。同时又给李显忠写了一封信,约他一起进攻建康。
第六百二十五章 大金国师(一)
完颜长之兵败之后,宋军的兵锋眼看着就已经逼近到了临安。整个临安府的金军全都被震惊了,谁也没有想到,完颜长之竟会一败涂地。
虽然久打仗的人都知道,胜败是兵家常事,偶尔一次失败到算不了什么?要知道完颜长之是这一次南征的主要策划者,而且自从南征以来,完颜长之就屡立战功,金军上下没有人怀疑完颜长之的能力,那么这一次大败,只能说明,杨炎比完颜长之更加厉害。
更何况这一次出战,金军出动的六千铁浮图,竟只剩下两千余名,损失比例之大,为大金历来所未有过的。由其是宋军第一次出动象军作战,给金军造成了极大的震憾力。现在整个金军上下几乎都知道,宋军有一支特殊的队伍,用的是一种叫做大象的野兽参战,比铁浮图更为厉害,这一次宋军能够大胜,就全仗着这支队伍。
一些未参加的金军听说之后,纷纷都像参战过的金兵打听大象的情况,而参战的金兵为了掩饰自己战败的耻辱,又往往向其他人过份夸大形容象军的可怕之处,本来就没有几个金兵见过真正的大象,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人人都发挥自己的想像力,添油加醋,添砖加瓦,结果越传越离谱,自然也越传越可怕。
而有些金兵听说之后,又去像临安的当地人去打听大象,有些见过大象的到是居实相告,但也有些人为了吓唬金军,把从《山海经》《搜神记》一类怪志书上看到的怪兽形像也加在里面,得到的结果自然更是千奇百怪,莫衷一言。而且偏偏说得越是夸张离谱,越是有人相信。
而宋朝混入临安的细作也趁机在城中大肆编造谣言,说是金军南侵,乃是逆天而行,已经惹得上天震怒,玟此派出神兽下界,扶助大宋,抵击金人。或许是说宋君以弱冠之年,得以登基天下,仍是承天之运,故此才有祥瑞之兽出世,辅佐明主,金人当难以北还等等。没有几天的功夫,整个临安城中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完颜雍和金国的文武大臣们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自然不会轻信这些所谓的流言。但现在对这些流言绝不能坐视不管。而且偏偏在这时又传来金国的水军在三门湾大败的消息。三门湾的水军大寨被宋军烧毁,水军一共换失近五百多艘战船,现在整个海面上都是南宋水军的天下。不仅如此,宋军还在温州登陆,完全可以水陆并进,直捣临安。而且在江北,宋军同时也在淮东发动猛攻。
面对战局一步一步走向恶化,完颜雍也有些坐立不安,立刻下旨,诏完颜长之回临安入对。好在现在金军的防线分水、桐庐、新城等地离临安很近,不过百里左右的路程,纵马急奔一天就可以赶一个来回,到也不怕耽误军情。
正好这时完颜长之也有事想要回临安面奏完颜雍,正好起程,同时为了让朝中的官员明白这一战金军到底输在那里,特意命张鹄将宋军象兵的样子画了一副画,自己亲自带回临安,呈交给完颜雍,以更给文武大臣们有一个直观的认识。
完颜雍也可以算得上是马上皇帝,当年身为葛王的时候,可是参加过顺昌大战,而且金国的文臣与宋朝不一样,几乎抑是由武转文,因此人人或多或少,都懂得一些军事,而且一多半也见过大象,因此众人一见张鸽所画的图像,也立刻都明白了几分,面对这样的庞然大物,换了谁去却难免会吃个大亏,因此对完颜长之这次的失利也能够理解几分。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南宋是何时训练出这样一支象军来。
不过理解虽然是理解了,但完颜雍看罢图画之后,还是皱眉不展,想不出有什么办法来对付象军。其他文武大臣也都议论纷纷,众说不一。但谁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
其实完颜长之到不认为大象真是无敌于天下的。这几天的时间里,他到是想出了几个办法来对付象军,但都无论是哪一个,都觉得不太可靠。因为完颜长之只和象军打过一仗,对大象的认识并不十分完全,有许多情况还停留在推想的阶段,并不知道是否可行。
这一点完颜长之可不像当年杨炎平南的时候,当年杨炎可是有十二头大象和足够的时间,来供他研究大象的长处弱点,以及对付大象的办法,同时也能让士兵们能够有长时间与大象相处,以消除对大象的陌生感和恐惧感。而且在后来杨炎组建象军的时候,还能够针对这弱点进行弥补,并且在作战中尽可能发挥象军的优势。
因此对于完颜长之来说,想要找到对付象军的办法,最好是能够和宋军再打几仗,多了解一些象军似特点,才好有针对性的布置。但现在完颜长之却不敢轻易出战了,因为和出兵之前相比,这时在江南的金军,士气已经大大降低了。
金军的士气降低,当然不会是因为由这一场失利引起的。而是因为大金的这次南征已经持续了近九个月,如果加上之前调集,整编、训练的时间,大多数金兵离家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一年。对于高级将领来说,为了追求建功立业,封候拜将,或许还没有什么,但对于大多数普通士兵来说,思乡的心情却是一天更胜一天,由其是不断的有身边的袍泽死去,大多普通的士兵最盼望的不是什么时候能够扫平天下,而是这场南征什么时候结束,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平安的回到家乡,见过分别多时的父母、妻子、儿女。在此前之所以还能够维持着一定程度的士气,是因为在南征前期金军基本上都是连战连胜,胜利总是能够令人兴奋的,因此士兵们的负面情绪才被一直压制住。
但正如在厚厚的冰层下,水流依然在静静的移动着。随着淮西失守,寿昌大败,海上大败等一系列战绩到来的时候,所有的负面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在每一个金军的潜意识里,都有这样的想法,因为象军是不可战胜的,仗再打下去就没有意义了,不如赶快收兵回家吧。因此这样的情况下,完颜长之怎么还敢轻易派兵出战,去试探象军的虚实呢?
好在杨炎取得了寿昌大胜之后,并未乘胜进攻,反而按兵不动,转攻处州、温州、宁国军等地。但完颜长之明白,杨炎这是在逐步扫清临安的外围,为攻取临安做准备,特别是宋军在温州登陆之后,杨炎的兵力得到了很大们补充,一但宋军开始进攻临安,必会是迅猛如雷霆一般。
听完完颜长之的叙述之后,完颜雍更觉头疼,难到这一次南征真得到了这么不可挽回的地步了吗?自从上次生病之后,虽然经过经心调养,完颜雍也基本全愈,但毕竟还没有完全断根,而这一段时间以来,金军皆连矢利,完颜雍天天焦心战局,病势竟又复发起来。这时心中一急,禁不住又咳喇起来,一口气上不来,竟昏了过去。慌得文武大臣们个个手忙脚乱,忙不迭连声去叫御医,也有人招唤内待,扶完颜雍去休息。
这时一个殿头值日的近臣走上金殿报事,见金殿上乱成一团也不禁有些手足无措,而这时所有人都忙着抢救完颜雍,谁也没有注意到他。
过了好一会儿,那值日官见无人理自已,又不敢耽误太久,壮着胆子道:“启禀陛人,现在宫外有……”
这一下到把众人都惊动了,还不等他说完,仆散忠义就厉声喊道:“糊涂,没有看见陛下昏过去了吗?现在陛下不能理事,有什么事情也要等明天再说吧!”
那值日官吓了一跳,想要转回,但又有些不甘心,好在这个值日官是金人,知道事情轻重,嚅懦道:“丞相,这可非同小可,是……”
仆散忠义不禁大怒,立刻打断他道:“什么非同小可,就是天塌下来,也必须等到明天。”
就在这时,完颜雍己缓缓转醒过来,已经听到了值日官的话,有气无力道:“有什么事情,就让他说出来吧。”
这时一个御医道:“陛下身体要紧,还是早去休息,不式再操心了。”
仆散忠义、完颜宗政、完颜长之等人也怕这值日官又报上来坏消息,也都一起劝道:“陛下身体要紧,不要再为这些小事操心,先去休息,有事臣等自会处理。”
完颜雍轻轻摆了摆手,道:“现在两军对持,岂是小事,朕不过是偶然昏正去一会儿,并无大碍,你们不要劝了。”然后又对那值日官道:“有什么事情,说吧。”
众大臣的心一下子都提了起来,生怕那值日官又说出什么让皇帝心急的话来。这时只听那值日官却通露喜色,道:“好叫陛下欢喜,现在国师正在宫外,要求见陛下。”
第六百二十六章 大金国师(二)
“什么,你再说一遍。”完颜雍一时还没有会过意来,下意识说道。
那值日官又说了一遍:“回禀陛下,现在国师正在宫外等候,想要求见陛下,不知陛下见还是不见?”
大金的现任国师是安泽。在当面,自然是人人尊称他为“国师”,而在背后,则必须称为“安泽国师”,但这样的称呼,上至皇帝,下至平民,没有人觉得不妥,因为在金人的心目中,真正的国师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普风。
独孤痴向普风挑战的事情,金国的君臣上下都是知道的,但人人都对普风信心十足,因此到没有在意。而在前不久,普风在四川显身的消息也传到了临安,不过也没有人会去干涉普风的事情,但谁也没有想到,普风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临安,并且主动求见皇帝,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事实上完颜雍继位之后,虽然得到了普风的承认,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