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事? 我纳闷地想,对了,我想起来了,洛云,他自称为我的相公,这这这……他不是鬼楼的人吗?之前还一直逼我说出盒子的秘密,但他却又在我失忆的期间对我…… 而且,他的大哥要杀我和他,我头痛得晕过去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吗? 唉,事情太多,而且有点复杂,我脑子里乱成一团……
不自觉地揉额角,现在回想事情头没有痛,却变成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以为我又要晕倒,杨如彦连忙扶我躺下来,急问,“哪里不舒服?”心痛表情全然写在脸上。
于是我努力绽出一个笑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我没事,只是突然记起往事,有点儿适应不来……”
明显地杨如彦吃了一惊,“什么? 你回复记忆了?”紧紧地抓着我的上臂,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惊还是喜。
我轻点了下头,“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能想起我跟你的那一部分,认识你以前的所有记忆还是没能想起来。”我慢慢地坐起来,拉过一个枕头当靠背。
杨如彦的嘴张得更大了,好一会儿才问我:“你说你只想起我和你的那一部分? 这是怎么回事? 你怎地又失去记忆?”
嗯,这好,你问我答,省得我一次性乱七八糟地自个儿回想,我现在脑袋里是一片绵绵无尽沼泽。
“就是我打开盒子的那天,我正在房中等你回来,突然有人迷昏了我,并带出了绝尘谷,当我醒过来时就发现了我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是一个鬼楼的人将我掳走的,在我醒过来时,逼问我有关盒子的事,不知道为何,我竟然昏了过去,醒过来时记忆全无,而他……”
请原谅我说了小小的谎言,但这有关我与洛云的小小私事,我不想节外生枝地让你误会。“他叫何洛云,是鬼楼中的一员,不知道为何,在我失忆时竟自称为我的相公,或许他想,假如我能想起有关魔盒的事情,会透露出盒子的秘密予他吧……”
细看了看杨如彦的脸色,还好,没有变化,只是微蹙眉头,静静地听着我被掳后所发生的事情。“虽然我没有记忆,可是……我和他没有发生过什么,你要相信我。”
“但我却亲眼看见你们出双入对,还夜夜同眠。”杨如彦还是一脸平静,只是这平静的表面,是否暗涌千万呢?
“对不起,只是他自称是我的相公,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但是,我发誓,我俩真的没有发生过什么,每次他要进一步时,我都没有让他……那个……”声音渐渐低若蚊蚋,唉,竟然要我说出如此难以启齿的话,我和何洛云虽然没有发展到终点,但其中也有很多让人脸红的地方呀。
头低下去是因为想起了与洛云相处的点点滴滴,脸上艳若桃花,但杨如彦却以为我是因为说出一些难以启齿的话而羞红了脸,“觉得难为情的话,不要说了,你平安回来就好。”
还好,没有被他发现,我暗自庆幸。
忽然想起一事,“对了,我被鬼楼的人掳走了,就是说,鬼楼已经发现了谷中存在秘密,他们有没有……”
“没有,”我没有说完就让杨如彦打断,也接着把我失踪以后的事情告诉了我。“那天我去找爹问清楚一些事,结果还没有讲完就接到急报,说你不见了,然后我们就赶回如意去看个究竟,最终确定你是被人掳走了,至于是何人,我们不清楚,然后全谷搜寻未果,就决定出谷寻人,开始的一个多月没有消息,正当我们不知所措时,居然发现,有鬼楼的人在暗中活动,于是我们不动声色地跟着他们,终于发现,他们的目标居然是你……还有你同行的男子……”说到这里,杨如彦的语气有点恨恨的,可能是看到何洛云对我所做的一切感到气愤吧,我只能自恋地想。
“我们一路跟着打听到的结果是,当天晚上行动,由鬼楼的二当家,也就是何问天的儿子何岳云全权负责,对了,还没有问你,你所提到的何洛云,是何许人也?”
虽然我不知道何问天是谁,但二当家还是听得懂的,他们称洛云为“影子主人”是什么意思呢? 依稀觉得这个大哥是很讨厌洛云的,难道是为了争大当家这个位置? 想起分别前洛云对我的表白“我没有背叛父亲的打算,我更不想让羽行受到任伤害,对于你一直想要的东西,我根本没有兴趣,在我的心中,羽行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 父亲,难道就是鬼楼的主人? 所以大哥是二当家,那么说洛云是三当家?
“鬼楼总共有几个当家?”我要搞清楚。
“二个,就是鬼楼楼主何问天和他的儿子,何岳云。”
洛云说过他是父亲收养的儿子,鬼楼只有二个当家,也即是说他在鬼楼中没有任地位,但“影子主人”是什么意思? 听起来也像是一个掌权的位置……
“我不太清楚洛云是谁,他只称是他父亲的养子,而且好像和他大哥不和,我们之所以出来游山玩水,是因为有一天,何岳云发现我住在洛云的家里,不知何故,他对我充满敌意,并且要除之而后快,洛云为了保护我,就和我离家暂避,但却还是被他们发现了,所以……那天,何岳云很可怕,他想把我们全部杀掉。”对了,还有洛云,他现在怎么了? 我莫名其妙和杨如彦相遇,他呢?
“影子主人? 他会不会和何岳云上演一场好戏,让你把宝盒的秘密和盘托出呢? 可是,鬼楼的人员中,当真没有一个叫何洛云的,这是怎么一回事?”杨如彦眉头又皱起来了。
“当天晚上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我最想知道洛云现在怎样了,虽然说他是鬼楼的人,而杨如彦也说了可能只是一场虚情假意,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洛云不是那种人,他虽然冷,却冷得让人期望春天,与何岳云的无情冷硬完全不一样。
“当天晚上,因为我们早知道鬼楼的计划,所以也就埋伏在四周,看看有什么机会可以救你,而那时何岳云与何洛云正在对峙,正好给我们机会把你救出来,不知道为何,你竟然晕倒过去,所以我们就趁着他们不注意,把你带走了。”杨如彦还是没有说出我所想要知道的事情,罢了,在那种情形下,能带着我全身而退就不错了,而且洛云是鬼楼的人,对于杨家父子俩来说,他们最好来个两败俱伤吧……
“我不知道鬼楼的人为什么那么恨我,并且一定要杀死我……”我只好换一个话题了。
“因为你是当年无量教前教主女儿孟逍遥的亲生女儿,当年我爹把魔盒从何问天手中抢回来,然后消失于茫茫人海中,这二十几年来,他们最后才查到,原来你就是他们眼中钉的女儿,当然是恨不得当场杀了你。”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我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了。
第二十八章
“你知道我是谁?”他知道? 他怎么知道的? 我很想知道我的身世,虽然从洛云口中了解到一些,可是,他有没有在骗我?
于是,杨如彦就把他所知道的说予我知,细细总结下来,发现真的是相同的,除了我曾落水的这一段,洛云没有骗我,只是我再次失忆期间,他有些重点隐瞒了,洛云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 从他眼中,真切的看到只有爱护和眷恋,我不相信洛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宝盒,假如,能再遇上他,我一定要好好问清楚。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不想杨如彦再继续问洛云的事,我转移了话题。
“去哪? 我的天,当然是先回谷里去,你知道吗? 没有你在,小彦行天天哭,谁哄都不行,只有哭累了才睡过去。”告状的来了!
“可是……以前你哄也行的呀……”我立刻推翻他的指控。
叹了一口气,杨如彦一边摇头一边回答:“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在谷中哄小孩,谁出来找你呀?”说罢还赏我白眼一个。
我自知理亏,立刻笑容堆满脸庞,“是是是,错怪相公,咱们立刻就赶回谷中去,没有看到小彦行几个月,怕是连我这个娘亲都忘光光了。”光想到这个就心慌,恨不行马上插上翅膀飞回去。
“哼。”又换来一个鼻孔朝天,杨如彦居然撒起娇来,唉……没长进。
继续发挥我的温柔优势,我不确定洛云对于我来说是处于何种地位,但是,我一看到杨如彦就想起了他,想起了一切,他的地位是无可取替的,既然他看到了我和洛云相处的点点滴滴,为了不要让他胡思乱想,我必须向他表明立场,“我想,我心里一定是装满了你,否则,我不会在梦中看到你,也不会在看到你的一瞬间认出你。”我坐直身子,直视洛云那双清澈的眸子,看进他眼内,看着瞳仁中倒映出的我,“请你相信我,我真的和洛云没有发生过什么。”
紧抿的嘴唇张了张,但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只是伸出双手,把我紧紧抱在怀里,用他的双手,回应着我的直白,表达着他对我的爱。
我也伸出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脸埋在他胸膛上,告诉他,我也爱他。
当然,在这种热烈气氛之下,一个禁欲已久的男人,怀中抱着的是久别重逢的娇妻,身上或许还带有别个男人的气息,身体上的反应一触即发。
久违的熟悉感从下身传过来,硬硬的顶着我的腹部,而这家伙的主人,眼中又燃烧着熟悉的火苗,可是,天还没有黑……我扭头看向窗口。
身上的衣物已经被解开了,酥胸半露,这家伙……手脚这样快……
双手发出抗议,可是才扬起,就被捉着,整个人被拉平躺在床上,双手被固定在头顶,火热的吻就沿着脖子一路吻下去,舌尖充满挑逗地在我的敏感部位逐一扫过,激起我全身的颤栗,然而始作佣者还向我挑眉一笑,接着在我身上烙下更多烙印。
全身早已酥软,接下来只有任他摆布了,褪下了彼此的衣裳,某人已经急不及待地进来,跟我诉说爱语,随着一下下的抽动,我们的激情达到沸点,仿佛要补偿这两个月的离别,杨如彦那强而有力的家伙,不断撩动着我的热情,一声声的呻吟,像呐喊助威般,把我们的爱推向顶峰,当坚挺直捣黄龙的时候,我们都为彼此喝彩。
床虽然略嫌细小,但却足够我们两个窝在一起,十指紧扣,当然,这些天来的劳累还有昨晚受了惊吓,再加上刚刚的覆雨翻云,我实在是累得不能再动了,缩在杨如彦的怀里,我很快就睡着了。梦中,不再是一个男人在哄着小娃娃,而是三个人开心地笑着。
“小睡虫,该醒醒了。”耳畔传来熟悉的嗓音,有人正在偷香,是谁这么大胆? 眼睛张开一线,杨如彦一脸欠揍地在我耳边呵着气。
好,我也来偷一个,心里偷笑了一下,迅速地往他唇上一吻,立即滚进里床,笑嘻嘻地看着这个呆立石化的男子,很显然他没想到我会偷袭他,但我也显然忘了面前这是个男人,男人最经不起挑逗,所以接下来的后果就是我被他一把抱在怀里,一手环着我,另一手已经滑进被子里面,轻轻抚着我的身子,天,激情过后,我没有穿衣就坠入梦乡了,这下可亏大了,某人的手已经从胸前往下,快要摸到腹下了……我连忙双手捉住他的手,不让他使坏。
某人却向我一挑眉,“坏小孩,看你还敢不敢顽皮。”说罢就放开我,“快起来,你看,太阳都晒屁股了,我们在这里始终不太安全,用过早饭就要启程了。”
想不到我认识杨如彦的日子只有两年,却有两次逃命的经历,并且是同一批人的追杀;第一次我不知道我们被追杀,第二次相反,知道了,但还是要逃命!好像自我认识杨如彦开始,我们的霉运似乎挥之不去,到底是我克夫,还是他克妻? 在摇摇晃晃的车子上,我没事找事地胡思乱想。但无论如何,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回到谷中,假如何洛云没有向“父亲”报告绝尘谷的秘密,那谷中还是最安全的,但如果他一直在骗取我的信任,鬼楼只是按兵不动,在等待最佳进攻时机的话,这……后果不堪设想,我害怕地摇摇头,我不要绝尘谷陷入这种局面,只是,这由得我控制吗?
鬼楼,咋一听名字,已经知道并非善类,而且,我们还招惹上他们达二十几年之久……但……不论如何,我们与他们,注定是敌人。不其然地想起那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睛,总是猜不透在想着什么,他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撩起衣袖,看着腕上系着的流彩石,昨晚杨如彦肯定看到了,却没有开口问,不知道他会不会胡思乱想,我应该把它解下来,可是……最终我还是戴在手上,自我安慰着,这石头实在是太漂亮了,我舍不得解下来。
第二十九章
由于最近几天都睡不好,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直到晌午,杨如彦才把我叫醒,原来我们已经到了一个小村。
慢慢跨下车,我向四周看了看,这是个只有四五户人组成的小村落,这个时候,袅袅炊烟,一派安逸悠闲的景象。
转过头去看看杨如彦,想像着,我和他在谷中也建个小屋,每天在家里为夫君洗手作羹汤,等着夫君回家,呵,何其潇洒。
“在想什么? 想得如此入神,”杨如彦不知何时已经挨近我身边,“还想得嘴角边也看见流着口水……”
这人,我不由得瞪着面前这个一脸痞笑的人。
“哟,嘟着嘴可影响娘子的花容月貌啦。”杨如彦一脸坏笑地挪揄着我。
不理他,我快步向前走,直走离我们最近的一户门前,门是打开着的,但我还是礼貌性地敲门。
很快一位老丈从屋里走到门口,布衣虽然打着补丁,须发皆白,但却精神矍烁,他看着我,也许是从来鲜有陌生人到山里去,老爷爷只是上下打量着我,一声不发。
跟在我后面的杨如彦,适时打破此时的无声尴尬,“老爷爷,我陪我娘子回娘家,路经此地,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我们用过午饭后再赶路。”手中递上一块碎银,“这是饭钱。”
老丈终于回过神来,连忙摆手推辞,“不不不,这位小哥,我们山里只有些粗食,不值几个钱,你的钱还是留着路上用吧。”说罢,转身向里头喊,“大毛娘亲啊,来了两个客人,多煮点。”
里头传来他老伴的声音:“谁呀?”很快,走出来一个老妇,头发灰白,全挽到脑后,身上的衣裙也是打满补丁,手上还抓着两个洗过了的红薯。她边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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