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浓时情已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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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浓时情已殇-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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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的床。
  可不等他想出法子,那孩子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抽着小鼻子走到大床边,先把枕头扔在大床上,然后跳到床上拍拍枕头就躺了下。
  “我就要和你睡一辈子!”那孩子似堵气般地,大声嚷着。
  陈豫北心中一惊,气得不怒反笑。低头看她气嘟嘟的小脸儿,无奈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去洗澡了。
  等他出来走到床边,看到这孩子已经睡了。
  默默去上课的时候,多半是乔恩派司机接送,如果孟晓敏有空,也会开着她那部车子去接她,有时候孟晓敏会带着她去海边走走。但有着上次淋雨的教训,孟姑娘还是很长记性的,多半只是转一圈就送她回家。
  但是在一个多月以后的一天,当默默下课后走在那美丽异常的校院里,很不期然的遇到了一个她久讳了的人,商荣辉。
  “陈默菡!”当默默抱着速写薄走到迪克森广场时,突然听到这句喊声,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吓了她一跳。
  好生疏的名子!像是很久没有人这样叫她了。
  回身看过来,看那人一身阳光立在那里,纯绵质长裤,丝质衬衫,休闲西装随意的罩在身上,却穿出了一身儒雅的气质。
  “默默!你真的是默默!”那个人走过来,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商老师。”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几年前,他跟自己开的那个玩笑,不觉有些脸红。这个人,仍是死性不改,这么多年了不但嘴上便宜仍占着,还学会动手动脚了。
  默默本身极不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陈豫北是个例外。
  “你怎么在这里?”商荣辉又惊又喜,几年不见,小默默已经长成美丽少女,清丽脱俗。
  “我在这里上学。”默默微笑保持礼貌地回答。
  商荣辉现在是加州大学的洛杉矶分校的方问学者,期限是一年。知道默默在此上学,更是惊讶。陈豫北继毁婚后又在北佳集团放权,本人移居洛城,他只是听说身体不适,并不知道具体实情,A市上层沸沸扬扬传说很多,但随着时间一长也没个明确说法。一班朋友也不好深问,这毕竟是人家很私人的问题。
  商荣辉来到洛杉矶也并没有和陈豫北联系,今天见到默默,自是欢喜的不得了,留下了地址,称还有事,要她转告陈豫北改天去看他便离去了。
  默默使劲儿擦了下被他刚刚握住的手腕转身往校园外走。
  乔思载她回到家以后,陈豫北已经在家等她了,默默放下手里的东西,扑到他怀里,撒娇说今天画画累的手腕疼,陈豫北嫌弃她身上的铅笔屑脏,牵着她去洗澡换衣服。
  吃饭时,默默突然想起来商荣辉说要她带话儿,过同天要来看陈豫北。
  “叔叔,今天我看到商老师了。”
  “哪个商老师?”陈豫北像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脸上淡淡地问。
  “就是你那个A大当老师的朋友啊,那个花心大萝卜!”她想了想这样说。
  陈豫北扯了下嘴角,把口里的牛排强咽了下去。
  这名子起的,真是通俗易懂。
  问清了她遇到商荣辉的情形,便明白了商荣辉是什么来头,又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事,便沉着脸说:“嗯,我知道了,以后没事儿别和他混在一起,那不是什么好人。”
  “哦。”默默答应着,心里却有些不明白。明明不是什么好人,怎么你还和他做好朋友呢?分明是山下的男人是老虎嘛!撇了下嘴,也不敢明着反抗,便悄悄地去厨房煮水给他沏茶。
  明明是一样的水,沏出的茶非说味道不一样,真是刁顽不堪。但是默默却很喜欢为他做这件事儿,这让她想起了以前在A市的日子。
  端了茶送到他的书房,却见他正阴着脸在接电话。
  默默不敢多呆,放下杯子转身离开。
  回到卧室,拿了枕头便爬上了他的大床,拍拍枕头,倒头便睡。这段时间上课多,明显她觉得有点累了。
  躺在床上还没等一会儿便去见周公了。
  等陈豫北处理了会儿公事进来,见这孩子正四肢伸展地睡着香,毫不客气地霸着大半张床。
  陈豫北洗了澡,回到床上,把那孩子推开了一段距离,刚调好灯光躺下,就感觉到那孩子又蹭了过来,结结实实地扒在了他的身上。
  屋子里暖气开的足,那张小脸儿睡的红朴朴的,憨态可掬。
  乔恩在晚饭前趁空跟他汇报说,今天在校园里见到一位热情的男士,拥抱了默默小姐,两人相谈甚欢。
  这番看似汇报又似疑问的话,听得陈豫北恨不能马上捉以那个小混蛋捏死她。心里的火也不由的“嘭”地升腾起来,搂紧怀里的小身子,俯身朝着那红艳的花瓣小嘴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了,6000字啊,小汐要鼓励~小汐明天去外地一周,回来后争取早日更新,即时会有通报,你们乖啊,等小汐回来奖励你们~超级大么么~

  嫉妒

  陈豫北只觉得触到了一片柔软,少女口中的馨香浸入鼻端,睡着的女孩儿仍是没有一丝丝觉察,手脚并用地扒在他的身上,睡得踏实而满足,毫无防备。
  他的大掌在她的后背轻轻的摩挲着,慢慢地向下延伸,勾勒出青涩而诱人的曲线。
  那天晚上残存的记忆清晰地浮现出来。
  记忆中那稚嫩的身体充满了诱惑,美好的不真实。特别是那身心合一时的震撼足以让他爆裂,那么深刻地烙在了记忆的深处,那天崩地裂的瞬间让他以为自己到了极致的世界,那样的刻骨铭心。回过头来想想,当时他根本没有想过那个人是杜薇还是默默吧?那么混乱的一个夜晚,药物已经让他变得暴力而嗜血。
  “我是你的,你想要就拿去吧。”那样的轻言软语,那样的飞蛾扑火,又是那样的绝望。
  他是从布莱伊尔教授与她的对话中知道原她是准备要离开的。尽管她用了那样含糊的词,但他已经明白了她当时的心情。
  明知道自己那样绝决地拒绝了她,明知道那是一个不可以挽回的婚礼,却那样义无反顾地献出了自己。
  当时,她一定看到了自己身体的渴望和痛苦的挣扎了吧。她是那么柔弱,却又那么不计后果。
  而自己就像一头嗜血的猎豹,把她咬的遍体鳞伤,鲜血淋漓,又给她枉加了那么重的罪名。
  她才十七岁,还真是一个孩子,却在那种情况下被自己疯狂地要了第一次。真是阴差阳错啊,这孩子是自己当女儿一般呵护着的,却成了自己的小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听到乔恩说一位男士拥抱了她,忽然就心里针刺般的痛了一下,后又听她满脸笑意地说见到了商老师,这使他想起了很久以前商荣辉开的那个玩笑。
  心下一紧,不觉搂紧了她,又亲了亲她红艳艳的唇,那孩子还是一点反映也没有。他宠溺地笑笑,伸出舌尖儿在她的唇上描绘着优美的唇线。正待要放开他,怀中的女孩儿却轻哼一声,扭动着身子更贴紧了他滚烫的身体。
  陈豫北叹息一声,终是忍不住挑开了她的牙关,探了进去。
  女孩儿小小的身体柔软的紧紧贴着他坚实的胸口,在他灼热的大掌下,她的身体一阵轻颤。
  她的味道非常的好,清新又甘甜,让他忍不住深入进去,探寻让他全身泛起了莫名的战粟。
  将要窒息的感觉终于憋醒了她,睁开眼,微微喘息着,对上了陈豫北那幽深的眸子。
  “叔叔?”女孩儿颤着声问。
  “宝宝……”他轻唤着,“宝宝……”
  “不……”她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慌恐明显嵌在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把抓住 了她的神经。
  陈豫北敏感到这孩子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来,脸色苍白而脆弱。
  “宝宝!”陈豫北怜惜地把她的头贴在自己的肩颈间,大掌在她的后背轻抚,却明显摸到了她一背的冷汗。
  纯棉的吊带睡衣已经湿透了,陈豫北把手探进了睡衣,这孩子整个后背冷汗仍在不停的冒着,脊椎处一片水渍。
  陈豫北懊悔地抱起了她。
  “对不起,默默。”他怎么能这样对她。她才十七岁啊,病了这么久,刚刚才有了起色。
  他恨不能咬下自己的舌头。
  把她兜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好容易哄得她平静下来,再轻轻放下她,去她的房间找来干爽的睡衣。
  “换上吧。”他垂着眼睫,竟有些不敢看她。
  那孩子接过睡衣,背过身去,脱掉了身上湿漉漉的睡衣,换上了新的吊带睡裙。
  转过头来,却发现陈豫北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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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豫北正坐在三楼的小客厅里,茶矶上有一个高脚杯装着半杯红酒,一支烟夹在他的指间燃烧着,隐在默暗中的脸显的落莫而孤寂。
  他本是想惩罚性地轻吻她一下的,可那一片花瓣般的触感竟让他的心轰地一下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不觉就陷了进去。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了。
  这个自己一直守护着的孩子,在变成了自己的小女人之后,从来坐怀不乱的陈豫北竟然表现的像个嫉妒的丈夫般急于宣告自己的主权。
  不觉间,潮水般的记忆一下子涌了出来。
  七八岁时的默默是快乐幸福的,在被他高高地举起来转着圈子的时候,会“咯咯”地笑着叫着:“豫北叔叔再转一圈儿吧!”她在陈豫北的眼里是纯真的天使。
  十岁的默默和父亲生死相握的手,染满了鲜血,哭喊着:“爸爸你别走啊,别扔下默默!”那悲怆一幕永远的刻在了陈豫北的心上,从那时候起,默默就注定的成为了她的责任。
  十三岁的默默被陈豫北找到时那呆滞的眼神儿,蓬乱的头发,发育不良的小小身体,都深深地刺激到了陈豫北,他怎么能让生死相依的兄弟死不瞑目。于是一切都从那个冬天开始了。
  现在这孩子终于长大了,长成了一个美丽的少女,在他的怀里散发着诱人的芬芳。
  真是讽刺。
  不是不知道她对自己的依赖,他千方百计的推开她,划清着和她的界线,一再告诉自己,这是他的孩子,是他女儿。甚至不惜要弄一个婚姻来拉开和她的距离。现在,他却在听说另一个男人拥抱她和她愉快谈笑的时候妒火中烧,鬼使神差地吻了她。
  这几个月的耳鬓厮磨,习惯了她对自己的撒娇扮痴,习惯了她在自己怀里轻言软语,更习惯了她生病时对自己的处处依赖。呵呵,在自己那样粗暴地要了她之后,怎么再能让别人染指。
  再回头已是百年身了。
  陈豫北也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直到烟头燃尽。
  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站起来回到了卧室,但却不见了那个孩子。
  心中不安地找到儿童房,那小小的身子陷在床上,厚厚的丝被覆在上面,不仔细看都发现不到躺着个人。
  陈豫北只觉得如被重锤砸到了心上,闷痛而蒙懂。
  她在躲着他!
  她竟然躲着他!
  陈豫北紧握着拳头,瞪着缩在床上的孩子,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他才慢慢走过去,查看了一下她的被子。听见女孩儿那轻浅的呼吸声均匀地响起,这才缓缓转身回到自己卧室。
  默默早上起床以后,早已经不见了陈豫北。
  孟姑娘照例送她去学校。
  “怎么没睡好?”孟姑娘盯着她的眼睛问。
  这孩子眼窝儿发青,眼皮红肿,明显把昨天一晚上的不安和失眠带在了脸上,怎么逃过孟晓敏的眼睛。
  “嗯,做恶梦了。”是恶梦吧。
  早已经淡记忘的一幕幕又因着那一个吻呈现在眼前。
  撕心裂肺般的不堪,还有,眼前的不可置信。
  陈豫北竟然吻了她!
  她忽然不能明白这个吻代表什么了。
  杜薇的话,清晰地映在了她的耳边。
  “你最多是个摆设,或是偶尔让他泄泄火罢了。”默默甚至能回想起杜薇说这话时的不屑和鄙夷的表情。
  一丝丝恐惧,夹杂着一丝丝难过掠过她左胸的位置,难受的令人窒息。
  可不就是自己爬上他的床!
  以前的他是那样的纯净,维护着他们的关系,待她如婴孩。是自己赖着他,是自己卑微地献出了自己,是自己每天拎着枕头爬到他床上去的。
  心中隐隐的痛弥漫开来。忽然一个念头刚一冒出来,不待细想,心里已经是痛楚不堪,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忽然,感觉到手被抓住了,紧紧的握着。
  是孟晓敏。
  她细细地看着她的脸,沉静地说:“无论你梦到什么,一是不真实的,二是过去的事了,所以,你不必多想。”她拍拍默默的脸,“看看外面多好的太阳,今天又是灿烂的一天,我们放学后去海边玩。”
  这孩子最喜欢到海边,她说在A市的时候,最喜欢叔叔带她去海边看渔船归航。
  “嗯。”她看着孟姑娘那清丽的脸,终于展开了笑靥。
  这边的老师课上的很宽松,老师重视能力和兴趣,她的起步晚,但贵在努力。
  良好的学习氛围让她的语言学习也有了动力,孟姑娘和陈豫北也每天坚持不要她说中文,这使她进步神速。
  这天一天都是写生课,对着那个石膏像忽然就画的有些心烦,另拿出一张纸,慢慢就画出了一个人脸,是一个记忆中的脸。
  当那老师在下课前看到这张脸时,有些错愕。
  “这是谁?”他轻声问。
  “我的父亲。”她顿了一下,低声回答。
  “他有一张坚毅的面孔。”老师凝神说。
  “他是一位警察,殉职了。”她抬头,脸上是微笑的神情,心中掠过一抹痛楚。
  “对不起。你应该为他骄傲。”老师安慰她。
  “是的,我很骄傲。”她喃喃的重复着。脸上的笑容竟然凝结。
  这是她和老师交流最无阻的一次,也是第一次和一个陌生人说起自己的父亲,虽然只有两句话,寥寥的几个单词。
  父亲,确是让她骄傲的。他是那么敬业,经他取证后抓获的罪犯不计其数,他是一个令人敬仰的警察,对自己,又是一位慈爱的父亲,从没有因为工作而忽略过自己。
  下课出来的时候,在大门口对上的是一脸阳光的商荣辉。
  “嗨!”那商老师虽然还是满眼的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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