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媚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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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媚九小姐-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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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恤外加医药费,也需两万两,给你也打八折,双方折算,你还欠我家王爷一万六千两,我们王爷只收黄金。”

“你……”

几个面罩黑纱的黑衣女子在诸多黑衣死士开路掩护下攻上高台,直取南成远,打断了他们的话。风三少皱了皱眉,竹笛轻挑,直逼带头的黑衣女子。他身边的黑白无常齐齐出手,与飞花戏月等人联手,同几个女子缠斗在一起。而南成远和风三少互看一眼,琴音笛鸣同时响起,曲调更加慷慨高昂。

江雪恨恨地看着高台上两个优雅如仙的俊美男子,人命消亡、鬼哭魂嚎在他们眼里如同儿戏。琴音笛调就象这场血流搏杀的伴奏曲,一场风月盛事,他们忘情忘我。江雪觉得奇怪,风三少只是一个下九流门派的门主,却跟南成远相谈甚欢,不时流露惺惺相惜之意,难道南成远只是欣赏他无孔不入的手段?菊园一会,他们互相欺压挑逗,却配合默契,好象已经相识多年一样。

一身白衣的楚泠漓和一个黑衣蒙面男子出现在厅堂的角门,即使隔着一段距离,江雪也能听到他们银牙咬碎的声音。她怕引起楚泠漓的注意,忙用衣襟遮住了脸,就象厅堂里诸多无路可逃,吓得沉身发抖的人一样。

一个浑身是血的黑衣男子蹒跚上前,“二公主,属下无能。”

蒙面黑衣男子看到黑衣人死伤无数,沉声说:“泠漓,你们赶紧走,我去高台助她们一臂之力,之后与你们会合,以后不许颤自而为。”

“皇叔……”

“快走。”

高台下,黑衣人死伤成片,能站起来的不过十几人,胜败已分,打斗仍在持续。高台上,几个黑衣女子与略胜飞花等人一筹,打斗更加激烈。蒙面男子飞身直入高台,飞花等人功夫与他相差甚远,几个暗卫也不是他的对手。黑白无常联手出击,外带风三少帮忙,才缠住了他。高台上打斗的黑衣女人看到帮手,情绪高涨,为首的黑衣女人虚晃一招,绕过影卫的攻势,寒剑直取南成远。

“南成远,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贼,不杀你,大公主九泉之下难以瞑目。”

说话的女人声音狠厉,饱含无尽悲愤,听起来象水飘香的声音。琴音嘎然而止,霎那间,琴弦根根断裂,南成远指尖鲜红的血珠滴落,鲜艳耀眼。

水飘香趁南成远分神之际,一把寒剑直刺他的的咽喉。南成远白衣一闪,躲过寒剑,水飘香一剑刺空,踉跄几步,险些挥倒。黑无常八成功力聚在掌上,直劈水飘香后胸,一架瑶琴飞向黑无常,撞在他的手掌上,瞬间碎为木屑。

“这算什么?爱乌及乌?那也不能伤我的小黑呀!”

蒙面男子趁机拉起水飘香,大呵一声,“快走  “

台下黑衣人全部倒地,蒙面男子带水飘香几人杀出一条血路,向厅堂角门奔去。几个侍卫追了出去,青衣影卫刚要追,南成远神情悲痛疲惫,挥手拦下他们。一场血战,死伤数百,胜负分明之后,数名青衣影卫只松了口气,便纷纷隐去,留下侍卫清扫打理。烟花风流乡,转眼便成尸骨场。

洛水瑶用长衫的衣襟包住头,偎在江雪怀里,嘤嘤哭泣,浑身发抖。听到一边传来南宇沧的申吟声,江雪安慰好洛水瑶,又去扶南宇沧。

“四皇子,你没事吧?“

南宇沧倒在向台下,脸色苍白,毫无气力地摇了摇头,“你吓坏了吧?

江雪摇了摇头,把他扶起来,飞花戏月过来挽扶他走上高台。南成远扫了江雪一眼,亲自扶着南宇沧,检查他身上的伤口。

“把他扶到厢房,多传几个太医过来,带最好的金创药。“

“没事,成皇叔,都是皮外伤。“

“别逞能了,快去。凡有伤者,不管敌我,全部送到厢房医治。”

风三少摆弄着竹笛,挑了挑嘴角,阴阳怪气地说:“希望她九泉之下能瞑目,也不枉你一片苦心,我若能有一位生死相许的红颜知己,此生足矣。

江雪冲风撇了撇嘴,转身抱着洛水瑶,轻声安慰。风三少跳下高台,来到江雪身边,冲她努了努嘴,满含挑逗之意,神情自是风流无限。

“水瑶,水瑶,别害怕,一个死人也没有,只有欠你银子的人妖。”

“真的吗?我明明看到有人打架,流了那么多血。“

“没有,你刚才吓坏了,你露出眼睛看看。”

洛水瑶试了几次,才睁开眼睛,尸首已经清理干净,只有成片血迹正在擦洗,她还是尖叫了一声。抬眼看到风三少正嘻皮笑脸的看着她和江雪,气不打一处来。她直扑风三少,蹦起来追打,引来诸多惊奇、怪异和不解的目光。

“死妖精,你还我银子。”

风三少不想跟洛水瑶动手,挡住她,跳上高台。洛水瑶刚爬到高台之上,就被黑无常点了穴道,除了脸上还有表情以后,全身上下都不能动弹了。

“沐九小姐,王爷有请。”

江雪整理衣衫,随戏月登上高台,此时,南成远也明白她“清音合奏”别有用意。万万人之上的九珠王爷会给她什么奖赏呢?问题在江雪脑海一闪而过。她来到南成远身前,懈匕请安,不邀功、不请赏,更没多说一句话。

“你知道这些刺客的来历吗?”

“回王爷,小女不知。”

“哦?”

南成远探寻的目光落到江雪身上,带着洞穿的威力,上下打量着她。一个刚过及弃的小汝孩,面对惨烈厮杀,尸骨堆积,血流成河,竟然面无慎色。那种沉静好似久经疾风的劲草,坚忍又大气,又似冬日雪后的寒阳,凛冽且热烈。

“倚烟阁很好玩吗?”

“回王爷,小女第一次来,还没品味出其中乐趣。”

“本王认为你应该认识这些黑衣人,至少见过,对不对?沐九小姐。”

侍卫搬来椅子,请南成远坐下。他很随意地倒在椅子上,好象被抽掉骨头一样,有气无力。冰冷的声音透着慵懒随意,神情也不象刚才那么沉重了。

什么意思?南成远这人渣不只狡栓阴暗,更生性多疑,他竟然怀疑她跟这些黑衣人有瓜葛。气得江雪心都疼,为了提醒他,直到现在,她的嗓子还疼呢。江雪脸上笑容谦恭,心中已经把南成远的上八代祖宗问候了一遍。

“你这是问的什么话?别吓坏了我的小乖乖。”

风三少一个优美转身,蹭到江雪身边,试探着去揽她的肩,却被她一把扫开。

“离我远点,那一百一十五两银子的帐一会儿再跟你算。”江雪回头狠狠瞪了风三少一眼,又转向南成远,笑容明净清淡,“王爷认为的事,小女不敢否认,我确实认识这些黑衣人,他们是西楚的死士,为报灭国之仇,意图刺杀。王爷可以问在场的人,谁人不知?哪人不晓?说不定此时倚烟阁发生的事已经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了,王爷可以随便质问任何人,是不是认识或见过黑衣人?“

“我的小乖乖真是伶牙利齿,不枉我苦心培养。”

“滚开。”

“江雪,你快点砸死这死人妖,他调戏你,恶心死了。”

“沐九小姐真是交游广泛,养在深闺绣阁,竟然跟风三少如此熟捻。沐家却是家风严谨,儿女教养有方,跟风三少这种不干不净的人可有天渊之别。

“南成远,你什么意思?你侮辱我,我不计较,别牵连我的小乖乖。”

“多谢王爷谬赞。“江雪弯起嘴角,手指划过风三少的衣服,巧声说:“熟捻谈不上,仅几面之缘而已,风三少人虽下流无耻,却与王爷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大有惺惺相惜之意。小女看得出,王爷对樱花门这种下九流的门派多有关照。才想借风三少当跳板,结识王爷,不成想被王爷窥破心思,小女抱愧。”

风三少忙冲众人摆手,“小乖乖,你告诉大家这不是真心话,太伤我的心了。”

“哦?原来是这样,沐九小姐真是用心良苦。”

江雪点了点头,毫不在意南成远脸上的冷笑。风三少面露赞许,冲江雪动手动脚,被她狠命推开。除他们之外,众人全捏了一把汗,她这是骂风三少吗?连一动不动的洛水瑶嘴唇都在哆嗦。南成远看了风三少一眼,明知江雪话中含枪夹棒,却不说话。他微微闭眼,面色平和却幽深,似乎在思虑很遥远的事情。

“沐九小姐嗓音不低,胆识更高,本王自有奖赏。”

“多谢王爷,小汝受宠若惊。”

“禀王爷,几位臣子来请王爷安。”

“让他们进来。”

几位身穿便服的臣子敛襟低眉来到高台之下,行礼请安,他们象是听到消息,从家里赶来。又有几位臣子从二楼包厢跌跌撞撞下来,跪倒在高台之下。他们都是来看幽怜姑娘,却经历一场数百死伤的厮杀,也见识了南成远的风采。

洛柄琢正是从包厢里出来的臣子之一,他看到洛水瑶在高台上站着,脸皱成一团,身体却一动不动,显然是被人所致,更加惊慌气恼。

“江雪,你过来。”

没等江雪说话,风三少就解开了洛水瑶的穴道,江雪忙上前扶住洛水瑶。

“江雪,我爹来了,他会骂死我的。”

江雪把洛水瑶扶到南成远椅子后面,看到洛柄琢正跪在高台上,垂头低眼,满脸怒气。从他身上,江雪并没看到特别之色,更无风采可言。

“你爹刚从包厢出来,他也想做幽怜姑娘的入室之宾。”

“什么?他竟然……”

“水瑶,你不要怕,你爹要是骂你,你就反唇想相击。”

“好,我去告诉我娘和我家太太,他竟然来倚烟阁。”

南成远扫了她俩一眼,挥了挥手,“本王安好,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都起来之后,洛柄琢跪爬上前一步,“求王爷让臣带小女回去。”

“本王并没难为洛小姐,倒要谢谢她们,你起来说话。”

“多谢王爷,”洛柄琢爬起来,招呼身后的随从,“送小姐回府。”

洛水瑶拉了江雪一把,“江雪,你同我回府,有人在,我爹就不会罚我。

江雪随洛水瑶走下高台,松了口气,还是趁这个机会溜走吧!她颇费心思、不惜喊破嗓子为南成远报信,不想让他被刺,谁知他早有安排。血战平息后,她希望南成远能良心发现,赏她一些金银珠宝。此时看来可能性不大,南成远反复无常,她敢邀功请赏,说不定会定她一个私通西楚余孽之罪。

“沐九小姐留步。”南成远微闭着双眼,沉默片刻又说:“去包厢照看。”

江雪明白南成远的意思,南宇沧在包厢疗伤,她理应照顾。她跟洛水瑶交待了几句,跟着侍卫去了包厢。南宇沧半躺在包厢的软榻上,脸色苍白,好在他只是一些皮外伤,只是流血过多,现在都已抱扎好,见江雪进来,他很高兴。两人避开尴尬的话题,问候寒喧几句,又同时沉默了。

“多谢四皇子,若不是四皇子几次相救,小女恐怕早没命了。”

“你不也救了我吗?我发现树枝比宝剑好用,以后我要弃剑法练树枝。

“四皇子说笑了,你伤得不轻,要好好休息,别再想练枝法剑法了。”

南宇沧摇了摇头,“我没事,我让人送你回去,一会儿成皇叔会来看我。

“多谢四皇子,外面有丫头和马车等着,不用送我。”

听说南成远要来,江雪忙扯了谎,出了包厢,她一溜小跑,到了楼梯口才松了口气。南成远等人已经离开了高台,厅堂里只有一些侍卫正在打扫。残肢鲜血已经清理干净,浓烈的血腥气也淡了。想起厅堂半个时辰之前,还惨烈恐怖不亚修罗地狱,她胸腹之中,翻江倒海。她快跑几步,冲出正院,一阵猛吐,直到胆计吐尽,才舒服了一些。跑出大门,回望宁静如初的倚烟阁,不禁连声叹息。

冷香和洛水瑶的丫头上衙游玩还没回来,大概也不知道花柳靡欢的倚烟阁在短短时间之内发生了什么,门口更没有马车等她。她拍了拍口袋,心里踏实了许多,口袋里还有卖座赚来的几十两银子。有钱就有安全感,不管前生今世,这都是她的人生宗旨,即使被程远棒在手心上的时候,她也认为钱比男人更让女人有安全感。重生之后,她信念更加坚定,而且矢志不移。

倚烟阁距离慕容居的后门只有两条街,她想去慕容居换衣休整,再回沐府。她走边考虑诸多闲事,很快来到慕容居的后门,刚要开门,就看到门口有几片血迹。她吃了一惊,四下看了看,不只后门有血迹,通往倚烟阁的小、巷也有深浅不一的血迹。这条小巷平常人迹稀落,现在又是午后,似乎还没有人发现。她没有多想,看看四下无人,就趟起尘土掩盖了血迹,从后门倒巷尾,累了她一身汗

她贴好白玉膜,从后门进入药圃,仍可以看到血迹直通慕容居内院,难道西楚余孽仓惶之下逃进了慕容居?如果真是这样,她不可能去报官领赏,也不可能收留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破财免灾,多拿些银子把他们打发走。

“公子,你来了?”

看到楚易,江雪松了口气,忙让他过来,“楚掌柜,家里没发生什么事吧?我看到药圃里有血迹,门口还有巷子里都有。“

“哈哈……岂只是药圃、门口和巷子里有,公子身上也有。”

江雪看到长衫的衣襟上沾满血迹和泪清,已经褶皱不堪,形象狼狈至极,笑了笑说:“今天倚烟阁出事了,我恰好在场,吓了半死。”

楚易并不惊讶,“公子受惊了,公子回屋休息,容属下查检血迹来源。

“好,有劳楚掌柜。”

江雪进到卧房,吩咐凝香和绽香打来水,伺候她沐浴。洗澡换衣、略做休息之后,又查看了几株名菊开花染色的状况,名菊拍卖会也没几天了。天色不早,她怕柳姨娘担心,想匆忙赶回沐府,在后门又碰到了楚易。

“公子,这血迹是两个小厮弄的,他们在外面跟人打架受了伤,不敢走正门,从后门跑回慕容居。属下怕人找事,给了他们几两银子,让他回庄园了。”

“好,有劳楚掌柜。”

“公子慢走。“

凝香从外面雇来的马车等在后门,江雪上了马车,松了口气。回到沐府,天已泛黑,吃过晚饭,她越想越后怕,不敢回卧房独睡。跟柳姨娘闲话家常,躺在柳姨娘怀里撒娇耍赖,柳姨娘拍着她的背,折腾了许久,才睡安定了。

……

成亲王府位于京城正衙,离皇宫很近,金壁辉煌、气势巍峨不逊于皇宫。

昨天成亲王在倚烟阁险遭刺杀的消息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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