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这是今天第二个了吧?”
抓头憨笑,“爷,瘴气,都是瘴气惹得祸……”
“真难得,瘴气之毒中太深了吗?竟然还认得爷,”轩辕澈似笑非笑的说,“按照常理来说,余下那点瘴气是没能力兴风作浪摔碎爷心爱的花瓶,最多只是妒忌爷财产罢了,或者——是你经不起蛊惑故意来着?”
自知错在先的朱知晓非常老实,略抬起一只眼瞥了眼兴师问罪的人,将鸡毛弹子收回,乖乖的垂头在那思过,神啦!她确实有些失常,连听他兴师问罪,也生不出半丝不快来,没有先前条件反射的在心里起哄着,还像似怕他讨厌的口不由心的反驳,“爷,知晓胆小,鸡蛋也碰不过石头,可没那闲心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呢,况且若是故意直接砸给你看就行了,知晓还得跟你混饭吃,可不敢太岁爷上动头摔您的夜壶……”
“夜壶?”某人眯起单凤眼,指着地上稀巴烂的物品,“敢情这是当夜壶来摔呢?”
某女捂住嘴,话溜得太快,一不注意错词,忙补救,“爷,知晓是俗人,文不能文,武不武,哪懂什么鉴赏能力,您 摆在那它就是宝,你将它拿开就是草,知晓哪敢随意丢您的收藏品……”
“爷眼睛可真是盲目了,丁点也看不出你哪点像个俗人,这一摔,摔了个价钱最贵的,你要真不是俗人,爷这府上可真请不起你了,哪天或许连爷这府也给掀了。”望了眼拘谨的朱知晓,轩辕澈翘起腿,有模有样的主子型摆着。
某女欲哭,委屈着,“爷,早知如此,你当初救知晓时干脆点不就好了,知晓也不用吸入过多瘴气浑身不自在,也不会无意中摔了您的家当惹你不快,更不会像中了蛊毒一样喜欢呆在你身边像个苍蝇一样,这命是救回来了,那也是全身不自在,爷——”朱知晓怀疑的抬起头来,上下费心打量了轩辕澈一眼,“你没有对知晓使什么媚术吧?”
妖怪什么的,啥能力都有,只对他一个人这般舒心,不正常……
“爷可没那闲心自讨苦吃……”哼了一声,“爷是对那契约之事耿耿于怀,爷的东西,只有爷丢那才是舍,别人私自想决定,扫了爷的兴不说,更让爷面上无光,损了里子破了面子,不挫挫红莲的锐气,人类越来越自大了,她们要你死,我偏要你生!”
这些堵塞了朱知晓的口,明明是安全有保障了,却怎么感觉不爽着?
“爷,你这是与红莲斗气来着?人家红莲做寿事干脆利落,说要将我丢在瘴之涯就丢,你倒是被她牵着鼻子走,救人也救的这般憋气,难怪我这两天怎么感觉不自在,原来让癞蛤蟆给亲了一口,心里结了闷气,看来是闷坏了,爷,趁着‘夜壶’刚破,你先感怀一下,省得等下知晓拿扫帚过来便见不着了!”窝火的心情如火苗般急速成长,笑意不达眼底的将扫灰尘的鸡毛弹子往架子上一放,慎重其事的说,“爷,身为妖怪的你知道癞蛤蟆的心长什么样的吗?见识过没?与你差不多~”
大话一放,在他还未还得及反应之前,欲撤退,为逞一时口快,解心中郁闷心情,心直口快毫无遮拦豁出去般又在某人头上撒野,稍微知道某人的脾性,于是撤退,好似心有灵犀,轩辕澈面色温和,不温不怒的目光看着她急欲跨出去的脚,颇为在意的说,“爷似乎没教过你洒火过后扑火才能远离现场吗?你这肚量越来越独立了……”
“嘿嘿……”识破的朱知晓干笑了一声,欲上前讨好,发现某妖孽神色凝重,头微侧,打量着某一处,压根儿视线不在她这一块,对于危险相当敏感的妖类,平凡的人类只得只得远离现场,将场地让给需要的人,迈着猫步,趁轩辕澈不在意时闪离,刚起步,衣颈便被抓住,拖至他身边,被逮住的人欲哭无泪,当天化日之下,又是谁想念这蛇妖来着?
书桌上的书被从窗户里刮进的阴风而翻乱了节奏,架上的瓶瓶罐罐也动摇着,妖界的怪物每次想做什么时都是大张旗鼓,与真正杀手相比,不知道是自大还是虚张声势,何况这大白天的,动静这般大,连她这个外行人不禁替来者汗颜……
被轩辕澈圈在身边的朱知晓有苦说不出,这怕蛇的体质啊,哪经得起这妖孽毫不在意的搂抱而毫无反应?大敌当前,也只得委屈着自己栖身此处,一股强力的直袭这边,忍不住闭上眼睛,轩辕澈闪身几米处,躲过那鞭直袭,鞭子声‘啪’落在地上,木块四濺,朱知晓心里没来由得一紧,地下落下一长达六七米长的鞭迹,朱知晓睁开眼睛,她刚才所到之处,已经坑了好大一块,抹着脸上的虚汗,幸好轩辕澈不是吃素的,人品还行,连她一块带上了……
他们身前,一身黑色夜行服装的蒙面人趋于向前不远处,鞭子破门而入,威风禀禀的站在门口处,身材较小,玲珑的身材有致,身为女人的朱知晓一看就知道是女子,只是不知道,光明正大的找上门,为什么还要蒙着脸?
那女子没说话,一双清澈的眼睛盯着轩辕澈与朱知晓亲密的手中,灵活的鞭身在她手里如蛇般弯曲着,像蛇在爬行的动作一样,像在隐忍着什么一样伺机而动着……
沿着那视线,隐隐约约似乎猜到了什么,本是有些害怕的朱知晓身体更向轩辕澈怀里靠了靠,显示了自己害怕和紧张,一双眼睛望着那女子的动作……
轩辕澈倒没什么动静,但那女子见这动作过后,在手里活动着的鞭子直接再次朝两人方向而来,轩辕澈再带着她转了一圈,朱知晓发现,那女子这一鞭摆明了是冲着她来的,她这是踩着雷点了,那女人放肆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望着她,外面也传来了打斗的声音,看来是女子的同伙,只是为啥 这女人好似对她耿耿于怀似的……
女子再次挥下,而轩辕澈只躲,也并未攻击,带着朱知晓闪躲着,嘴上带了一丝笑意,像在陪人玩耍一样,轩辕澈的惬意更惹得那女子的不甘,恼怒的快失去了初时的平静,几鞭下去,桌上,书架上一片凌乱,轩辕所谓的宝贝们,个个都接二连三的从上面跳了下来,洒落一地,一时间像个垃圾场一样,纸片飞舞……
“爷,您的宝贝们都还原形了,您不心疼吗?”虽在危险时刻,但此人态度与先前太多,经不住疑惑,朱知晓问出声,声音屋内所有人都听得见。
“那也要看是谁丢的……小朱你丢的话爷肯定在意,如果是这美丽的杀手的话,爷倒是乐意的紧,不在意,若是她高兴,爷下次再多买点让她练习鞭子也行。”轩辕澈话说得有些暧昧,无意中视线几度带笑的与那刺客对上,好不惬意……
歧视偏见,待遇差距明显,丫的,心不甘呢,这厮这般偏向那女子,还有态度不明的模凌两可尽说些暧昧的话,朱知晓自脸埋下,懒得再去看那女人的心思,不用看就知道,这女人经他这般哄一下,心情铁定好上了……
屋后院美女成群不够,还在到处沾花惹草,妖孽祸水从来不分家,不爽……
果然,那女子听话过后,眼中全是笑意,手中的鞭子上了回来,系在腰身,瞬间那鞭子像腰带一样变形,一点也没有刚刚撕杀时凌厉的样子,那女子扯下蒙面黑纱,浅笑梨涡,又是一祸水,妖界女子各个都是红颜祸水,这女子不同于以往娇媚的女子,稍稍带了些英气豪爽,一看便知不拘小节之人,但是爱恨分明,对于朱知晓来说,肯定是恨着的,因为,那手还与某妖孽牵在一起……“人家以为这样你会认不出,想给你一个惊喜,哪知道这么快让你认出来了,真是不甘心……”
女子的声音带点撒娇的语气,有些扭捏不好意思,脉脉含情的望着轩辕澈,无意中瞪了一眼两人还握着的手,“澈哥哥,你又勾搭上哪家的丫头了吗?这个丫头一点都不漂亮,下次兰雀给您送一个可好?”
朱知晓一阵恶寒,那‘澈哥哥’称呼,是她那时为了与这妖孽套近乎所用,没想到早就有人用过了,听别人叫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想当初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我哪有这心思与这小丫头玩,这丫头刚大病刚好,恰巧碰到你来,若不这般护着,还真怕你鞭子她承受不了呢,再说,自从那以后,什么时候见我勾搭谁来着?”轩辕澈放下朱知晓的手,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能认出来,你忘了吗?”
温暖的手,落下了,几欲跟上去,但只是扬了上去又放了下来,朱知晓第一次见轩辕澈这般温和的对着一女子说话,几乎带着不可见的宠溺,一时愣在那,见着那两人越走越近……
那叫兰雀的女子笑靥如花,朝着轩辕澈牵着手,那一幕让呆愣着的她特别碍眼,像起了坏心眼般想破坏着,但是也仅仅是想而已……
“晓晓……”一声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皓月与小狼急涌而来,瞧见这一幕后才放心下来,走到她身边,“你没事吧?”
轩辕澈的书房已经被毁得不像样了,所以才导致大家担忧着,这场景谁想象得着是旧识,而且还是老相好呢……
“没事……”消化不良的某女应道,只见轩辕对着外面喊了声,“住手!”
打斗的声音嘎然而止,两方的人马非常理解的停下手来,皓月趁乱刚安静对着朱知晓说,“咱们别在这碍事了,那可是蛇的未婚妻呢。”
又是一惊人消息凭空落下,朱知晓傻傻的被皓月牵着出门了……
《人在妖檐下》愚愚英子 ˇ第61章 动摇的心ˇ
众目睽睽之下,皓月自在的牵着朱知晓离开,轩辕澈的余光淡淡的扫了一眼,与那惊讶的某女视线撞上,若无其事的弹指一挥,凌乱的周遭霎时复原,所有的东西归位,看不出一丝一毫刚刚的凌乱,走至兰雀身旁,撩起她那滑落的一小缕发放至耳后,语气轻柔的说,“怎么?当真要对本王下手吗?”
兰雀因他过于暧昧的动作脸微红,夹了一丝不自在,说,“妖王命令,怎可懈怠,我最多也只是做做样子,哪会当真与你动手,我与你一无仇二无怨,将来还是你的人,哪会与自家人过不去……”
轩辕澈微笑,视线落在她那清丽的脸上,眼神更加幽深,“妖王只是故意为难你而已,又岂会当真,怕是刚刚吃醋了吧?所以才毁了本王的书房,性格真是一点都没变。”
“刚开始只是玩笑……”兰雀故意生气的退后几步,两手插腰,杏眼瞪着他,“谁让你与个丫头亲亲我我,起初听妖王说你对后院选送的女子拒之千里,还以为你开始用心待人了,哪知又与个丫头好上了,而且长相一般般,我试了她下,并无什么过人之处!”向来站得地方高,眼光与常人也不一样,自然不会因一个丫头而怎么样,但是……
轩辕澈半弯着腰,头居高临下的在她脸颊不远处俯视着她,笑容别有所意的扬起,说,“哦~~是在担心我喜新厌旧吗?你可是鸟类的王,怎么这般小瞧了自身的魅力,那丫头手无缚鸡之力,若不是护着,我这府上不是又要招新人了吗?那多麻烦……”
“谁担心了!”兰雀哼了一声,“只不过是个中等姿色的丫头罢了,倒是你,平日谁敢离你那般近,对那个丫头宠溺过头了,竟然容忍她那般距离的接触,传出去诧舌多少人。”虽说已经是未婚夫妻,对这亲近的距离还是忍不住退后了几步,带着女人的矜持保持着距离。
“只是习惯罢了,再说我离你也并没有传说的那般远,而是主动靠近不是吗?”将她按坐在椅上,话说的仍然有些暧昧不清,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兰雀握着凭空而出现的茶水,怡然自得的喝了起来,无语着,因为就她所知,轩辕澈向来不允许任何人近身,而她那天见他第一次时,仅仅只见他微微吃惊了一下,叫错了她的名字,并未阻止她的靠近,正因为这样,妖王才凑合两人的婚事,而他竟然没有拒绝的答应,并没有反对,别人都说蛇王对她一见钟情,据她所知,也仅仅是宠溺罢了,她可以与他这般轻松斗嘴,毫无忌惮的撒娇,不用担心传说中他的狠绝及无情无心,这样的人,谁都看不出如外界流言那般令人畏惧而不可近,对她也是举止有礼,虽暧昧着却也注重礼数,点到为止,从未逾越……
除了她自己,也就刚刚那丫头可以明目张胆的靠近他,相处如自己一样,并不畏惧蛇王,若是没看错的话,甚至还带着小小的挑衅,那动作让她也经不住惊讶了一下,那眼神真是不错,妖界明知蛇王倾心于她,还敢这般甚是少见,就连现今那些后院的女人们对她也是三分顾忌,忌惮几分,一是因为她地位不容小觑,二是因为轩辕澈对她的格外不同……
遇见轩辕澈而引起的羞涩很快便褪散了,鼓着腮,并没有漏掉刚刚那丫头听到那句她是他未婚妻时的表情,莫名有了一丝优越感,不禁咧嘴轻笑出声,察觉到自己沉浸引起了轩辕澈的观望,干咳了一声,掩饰一下失态,若无其事的望了眼窗外……
“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了?在我面前,竟然还闪神想起别的事情,莫非……”
“只是觉得你刚刚那丫头比较中意而已,很合我的脾性,性格、眼神瞧着不会让人生厌,想想也难怪会引起你的注视,若是我,也经不住这类型丫头眼里坦然的目光而留在身边呢。”兰雀性子直爽,想到什么也不藏在心里,直接道了出来,刚刚小女人姿态消失遗尽。
“嗯?这倒是让人匪夷所思呢,身边灵气的丫头好几个跟在身边,哪一个不是我见犹怜,怎地对我家这个貌不惊人的丫头上心了?”颇为奇特的眯着眼睛,一副像似与他抢玩具而引起不爽的样子,但并无半点怒气,还带着一丝自豪的炫耀着,“等你以后住进轩辕府了,或许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让她伺候你,现今嘛……还得等等……”
不争气的脸再次红了起来,喜欢的人面前,浮躁的情绪下去了又被轻而易举得挑了起来,努努嘴,她也是一方之王,虽不如轩辕澈名声响亮,也是不折不扣几大势力之一的头头,也只有在他面前才频频失措,弄得有失本分,王之颜面早就没了,带着女人的傲气瞥了他一眼,“住不住那是后话,妖王说了,只有你过了考验才为你我准备婚事,若过不了再将我另许配他人。”
“呦~这是要嫁给妖王之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