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寒蝶为她找来了一套粉红色的上衫与淡绿色的罗裙,放到了木桶边,木桶里的水似早安排好了一般,朱知晓进去后便脱下那湿透的衣服长裤,失礼的对着寒蝶一笑,步入了木桶,可怜的她,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没几个人能分辨得出她是谁了吧?
寒蝶主动为她清洗头发,头上不知抹了些什么东西便起了泡沫,木桶里放着淡淡香味的花瓣,一片一片让人闻了心旷神怡,寒蝶的手与红莲不同,寒蝶柔弱中带了些硬度,头皮按得很舒服,不多言,一心做事,看来是轩辕澈教育得太过听话了,除了在轩辕澈面前吐过几个字,其它时间都惜字如金,朱知晓也不强迫她。毕竟这可不是她的人,是人家先借她用的人,她应该受宠若惊了,只是一面,轩辕澈便帮她不说,还派来了他贴身的丫环来照顾着,好人啦!
身为人类,有将她推置深渊的人,也有在危难关头救她于水火的人,不在遐想,得打听点具体的情况,摸清处境方能言下一步,朱知晓舒服的蹲在里面,手拿着毛巾自己洗,带点疑问的说,“姐姐,这是妖界么?”
“嗯!”寒蝶应了声。
“这里怎么会有人类的?”
“只要妖王肯收,便有!”
朱知晓想了一下,这妖王看来或许是个好人,能收留轩辕澈这一家子,这妖界来也来了,除了习惯,同样是没得选择了,也幸好还能遇到些人类,不然她这小心肝,可能裂开了,“那轩辕澈这天黑黑的还到处跑,不怕遇到妖怪么?我看这天气怪怪的,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邪门的事,你可得让他注意点,他可是救了我的人呢。”
红蝶平静的说,“这不劳小姐挂心,这一带还没人敢对主子说三道四,动手动脚。”
“轩辕澈很厉害吗?比起红莲谁厉害?”说到敏感的话题,朱知晓那是激动的很。
“为什么这么问?”红莲停顿了下,有点不解。
“红莲在人类之是数一数二的女巫大人,手下巫女多得数不清,因为一点小事与她有过节,这不想找个靠山么!”嘿嘿讪笑,“可否告诉你家主子,说我明天有事相商?”
“不可代传吗?”寒蝶皱了皱眉,似乎有点不好办。
“只可亲自问,不可代他人之手,”朱知晓擦着冷汗,说实在的,她现在还没想好到底走哪一步呢,只有见到那像画一般的男人时再考虑一番,想那那轩辕澈,她真是有些心跳,莫怪她这般,那活脱脱是画中走出来的人啊,在现代看明星无数,像他那般望尘莫及甚少看到,
这一见三魂也掉了两魂呢。
“我会帮你传达一声,见不见那是主子的事。”寒蝶考虑了会,也不直接作答,只答应去问,按主子的为人,竟然让这个蓬头散发看似邋里邋遢不像人样的人进这庄子,这般心思也不是她一个下属可以猜得到的。
“嗯,那麻烦你了!”朱知晓知恩会记在心里,“我今天让那些巫女们折腾死了,得好好睡一觉,明日再与他商谈,你家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让我有点心理准备,因为在他乡,姐姐得帮帮我呢,我可不想做了什么让他为难的事就不好了。”
寒蝶很安静,不会去主动套她话,只要她不说,寒蝶便安静的为她打理着头发,说话动作没有半点逾越,这让朱知晓甚是满意。
“主子不喜与外人亲近!”寒蝶在帮她弄好头发后才短短吐出了这几字。
“呀?”朱知晓有些为难了,心想,可能是人有洁癖,俗话说洁癖洁癖习惯就没问题了,她想了想,“这里除了你家主子是人类之外,可还有别的男人是人类?”
“没有!”寒蝶淡然的说。
看吧,没得选择了,只有这仅有的一个人类,仰天长叹了一声,“明天可一定要告诉你家主子,拜托你了!”
红莲,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为了躲你!
是夜,朱知晓洗过后便躺床上睡下了,因为精神与身体都是受到双倍的摧残,仅剩下的意志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这一天,相当于她过了十七年所有日子中遇到的事情,从来没有遇到过呢,伴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与侥幸逃过一劫心思,终于重重的沉睡过去了……
她睡着以后,风吹息了摇曳着的蜡烛,浅浅的月光从窗户上洒了一地,睡里已经没有谁是谁非……
寒蝶见人睡着,便在门外离去,恬静的往主子地方走去……
只是随身一闪,人已经到达目的地,脚步在离他不远处半点声音也无,停下站在一旁。
轩辕澈站在那没有树叶的槐树下,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搭在飞中,洋洋洒洒好不自在,仰着的脸望着月空,冷淡疏离的说,“她怎么样了?”
“已经睡下了,看似像是累着了!”寒蝶低着头,站在离他规定的距离外,态度安然。
“有什么不特别么?”随意弄着长长的发,沉思的低喃。
“没有,只是说明早要见您!”
轩辕澈眼睛带着笑意,眼睛一动不动的目视着月亮,脱俗的尊容霎时愰眼,他淡淡开口,“明日等她休息好便带来见我吧……”
“是!”寒蝶轻声应道。
话语刚落另一道黑色身影飘然而落,半躬身子,唤了声,“主子,查清楚了!”
“讲!”他倒想看看是什么事造就那女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
“是祭品巫女魏静雲,本是祭品,村民们亲眼见她落入瘴源悬涯,只是不知道怎么闯进主子浴身之地还不清楚!”那人话语一般的描述着。
“哦?”轩辕澈眼睛眯了眯,巫女么?这倒是让他碰到了……
“主子,刚与那姑娘谈话之间似乎与红莲有过节,你看……”寒蝶适时想起那话。
“先不去管那么多,你们先下去!”手轻轻一挥,他一人静静立在这月下,背影有些落寞与淡然,嘴唇轻轻抿着,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思考着。
妖界与人类向来有约束,凡闯入妖界者,无任何人推荐,可随意将其杀戮,当然妖界进入到人界也是一样的处罚,一个人类,竟然掉落到他的地盘且不知半点妖界事物,这种人怎么看怎么有发掘的资本……
朱知晓这一睡,她自个儿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平常她睡眠就浅,醒了好几次都是这黑色中有月亮的夜晚,没有手表与手机,时间她掌握不好,只得爬起来,这妖界真是诡异得很,能不正常点啊?虽然是夜,但因月亮过于明亮,这屋内的东西也能一目了然,她起身,推开门,随意打理了衣衫,瞧见寒蝶正在她门外候着,她不明白的问,“姐姐,为何一直在门外?”
“姑娘不是说醒过后去见主子么,我这就带你去。”寒蝶往后小退了一步。
“哦,那事啊,那你稍等一下,我打理一下头发,乱糟糟的不好意思见人。”说罢走进屋里,到梳妆桌上做下,对着一块模糊的镜子梳头,妈呀,什么都看不见,而且——她不会盘这古人的发,一根簪子要怎么样才能把头发都绑定呢,真怀念橡皮筋,随意打几个圈圈便行……
久久未见人出来,寒蝶疑惑着走了进去,见她还在与头发作斗争,还一副不甘心的一遍又一遍弄着,寒蝶默默的走过去,虽对她为什么不会弄头发而有疑问,但也惊不讶的从她手中拿过梳子,“我来吧,主子等久了可不好。”
“哈哈……”朱知晓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女人不会盘头发,说出去还是有些丢脸啊,新人类进入古代区,没点本来连自身打理都成问题,这样的人,放到这里当装饰品都还有人嫌弃呢!“再次麻烦你了!”
甚是无奈,她悲哀的想,这样的女人送给谁,谁还不一定要呢!
寒蝶速度很快,手似乎只在头上转了几圈,便在她头顶插了木簪,其它的发都洒落在她背上,朱知晓对着她笑笑,感激成份颇多,便起步,随着她去见那轩辕澈了……
虽然是21世纪新人类,可真说要啥破处什么的,未成年少女那心里都是块心病,人家还连男朋友都没来得及交过,便这般双手欲送给别人,如不是情势所迫,如不是造化弄人,她感慨,也不至于此啊!
忐忑不安,只是开始而已,这世界不把她折腾得翻不了身是不会善罢甘休哦,头一扬,脖子一扭,雄纠纠气昂昂跟着寒蝶步步艰难而去……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人在妖檐下》愚愚英子 ˇ欲以献身ˇ
朱知晓不是不疑惑,流年上的十七岁,至今她还没明白究竟代表的是什么意义,她只不过生日那天出了趟门就穿越了,父亲那担心的眼神还有复杂看那像口语般的书籍,种种问题盘旋在脑海里一时得不到解答,是无人与她解,这陌生的地方,只身一人在此周旋,先是有命才能有明天,她才不相信那些穿越小说所说女主命赛过小强,现实社会太复杂了,别说是女主,连妈也只要你有钱也能换!
当然这并不是绝对的,茫茫人生中,遇到几个有良心的作者或许人生那是希望如同苍蝇般甩不掉,她的穿越史至此,已经是从那血边边上擦肩而过了,什么时候画个句号那是迟早明摆着的事,她不能受人操作自己的人生,她得想方设法找到解决问题的关健,紧紧跟随着寒蝶,尽管已经有了舍身的想法,还是不甘心了……
虽然八字还没得一撇呢。
穿过漫长的镶着红漆的走廊,绕七绕八的来到一处小凉亭边,两边开满了她不认识的大红大紫妖娆的花朵,每一朵不同于她见过的娇小别致,而是很大,似乎是招摇着存在价值的炫耀着,妖艳欲滴甚是惊艳,那人正在那背对着她们欣赏着,那如谪仙般的男子,一身白色长衫,一尘不染,如墨般的头发依旧是随意拔弄着,单看这背影便让朱知晓一阵窒息,这世上,并不是只有女人是祸害危害人间,凡间若多出几个这般妖孽般的人物,那世界定会在水深火热之中不得安生……
她不得不感叹,幸好看惯了偶像们的千娇百紫,形形□,看惯了动漫里妖孽横生,这年头,打育苗针打得好,不至于沉浸在妖艳的容颜里迷失自己,汗一把……
寒蝶在离那人距离处停了下来,腰恭敬的半弯,十分有礼的道,“主子,小姐带过来了。”
说罢自动从朱知晓面前移开退至后面,朱知晓粉红色的衣衫淡绿色的罗裙甚是可爱的穿在身上,已经清洗干净的容颜霎时可爱亮丽,虽不及妖孽般的人物,却也是容不得忽视的存在,那双桃花眼也是明亮的闪动着,比清水还清澈的眼眸十分明媚的望着轩辕澈,这是轩辕澈转过头时的景象。
朱知晓不明白了,一个大男人站在花前明明会让人感觉有些不协调,而轩辕澈站在那,怎么地就给人一种就是如此的感觉?
“可睡得好?”轩辕澈清爽的声音带点温柔的问着,那漂亮的眼睛略带着轻笑般的注视着她。
“嗯,还好,不过澈哥哥,这天怎么睡都睡不亮呢?”这般称呼也是为了接近关系,叫得这么肉麻,对于她本身来说,已经感觉到恶心了,这人有洁癖,不套点近乎那是说话的份都可能没了,问出自己憋了很久的问题,还一脸深思的学他对着月亮深情凝望。
她迈着小步尽量放小步伐,按前她以前的步子,那可是大大列列的没有规章,这距离离他太远了,说话总感觉要扯着嗓子才能传达到,不理会寒蝶欲拉她的手,琢磨着该怎么拉开话题,有些扭捏的走到离他五六步的地方停下。
“这是妖界日食,这样会持续三天才能正常,现在才刚刚一天,习惯就好。”
“三天?”朱知晓愣了下,以前没听说过日食会有三天呢,而且日食发生的时间根本不是十五这几天,基本会发生初一,这不是始末颠倒了么?“没听错吧?日食根本不会三天,有时一会就过了,骗人,肯定是谁在捉弄着,要不是妖怪使法弄的。”
“这是从妖界有记忆以来就存在的事实,何来骗人之说,倒是你,什么时候在人界见到过这种日食?”轩辕澈靠在亭子柱子上,似有疑问般脱口而出。
“没见过这种!”朱知晓坐在凉亭的石凳上,似在思考般,“日食一般每年会出现四五次,不会过多,这是有规定旋转引起的,你们这种肯定不正常,最好找一下原因,我敢百分百保证!”很大义的拍着胸,很利落的说。
“这是诅咒。”他轻轻的说,“所以没有规定什么的。”
朱知晓一惊,忘了这是不一样的世界,理论肯定有偏差,她这脑子一热就没顾忌的说了,“那可有什么方法解决,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呢。”
“暂时没有……”他随意是聊天般的说,顿了顿,挥了手让寒蝶退下,“听说你昨天有事与我商量,现在可否叙说?”
朱知晓感动着他退下寒蝶,又觉得两单独相处不自在,这人眼神时而温柔时而淡漠,分不清的两体似的人物,时而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距离,时而又给她一种犹如邻居大哥哥般的暖意,时而笑得让人分不清方向,时而又一眼让人无语寂静。
如果是个平凡些的人物,或许谈起话来就不会这般吃力甚至感觉讨不了好了,她深吸气,单手拖着腮,说道,“我说我叫朱知晓对吧?”
“嗯,”他很认真的听着说,“你昨天说过了。”
“我呢,被红莲那巫女强迫性要为人类牺牲,由于我的爱国情操不够伟大,临阵脱逃,恰好昨天入了你的境界,所以才免于一死,虽然过程惊险万分,但好歹也无事。”她郁闷的低着头说,“红莲那女人还给我下了跟踪咒,她说不管我逃跑去哪里她都能找到我,那女人太强大了我呢又打不过,只能任其下手欺侮不能还手。”
“为何要逃?”他甚是不解的问,凝视着她这次笑意过大,连嘴角都扯了扯,但是朱知晓没看见。
“不逃那不是就得死吗?况且我又不是那魏静雲,凭什么我就得乖乖替别人受死,莫名其妙的被她召唤到这个地方,又不是心甘情愿的!”不满的嘟哝,“将一个人类扔进妖怪的地盘,那女人眼睛都不眨一下,跟妖怪一样的心黑!”
“你见过妖怪么?”他问,聊天般的为她倒了一杯茶。
“没有,但听过的版本太多了,反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朱知晓认直的说,“人类若与妖相处,据说会日益衰退,精气会被吸食完后死亡。”
“那你想怎么办?找到什么好方法了吗?”像似找到好玩具一样,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