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心知肚明爷会秋后算帐么?”星知让这女人弄得一愣一愣,他才咳一声,这蠢女人便已知自己命运如何,一副大义凛然又带着小小怕怕的神情,“你在那里干了什么坏事?”几乎是肯定的语气,主子那表情到现在还令人毛骨悚然,虽然表情不变,周身的气息动是危险到了极点,这女人惹的祸,还波及到他们……
朱知晓嘿嘿一笑,“我是个人类,能干啥?滚进去而已。”那是一脸的心虚,干过坏事的人确实不能理直气壮、斩钉截铁的否定自己所作所为。
“我也在想,你一个区区人类,能让主子表情冰冻三尺,弄得侍卫们不敢近身,没干什么坏事,主子会那样么?”星知橙色的眼眸幽幽闪烁着,拉长着脸,“怎么就有你这样胸大无脑的女人,什么事该动该放肆,什么事该远离,一点分寸都没有,是嫌命太长了吗?”
“人类短短几十年生命,我若嫌它长,你们这些骨灰级别的妖怪们,那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么?我这整天烧香拜佛祈祷平安,就为大难临头佛光乍现挽救一命,恨不得将‘命’藏起来让所有妖怪找不着,也对,妖怪怎理解生命受限制人类的苦衷,寿命无止境的你们,不用担心岁月无情的摧残,不必为了时光所忧心变老……”越想越觉得妖界待遇不是一般的好,不心饱受世间纷扰,一心修道,飞天遁地遨游于世……
“果然是蠢女人!”星知觉得这称呼一点也没叫错,哪有对生命看重之人这般不在乎生死挑起主子易怒的事,不用脑袋想问题!
“姐姐我生死渺茫,你就说几句好听的话来听听,打打气如何?”不满的喃喃说着,蠢又怎么样?世上又没后悔药,反悔有个屁用?
“事实如此,自己多反思一下,真活得不耐烦了自个儿解决掉就好,兴师劳众让主子出手,你不是自找死路吗?”星知不爽的切了一声,拿这个女人没辙,这女人那一副不受教反抗的样子让他上火,火烧眉毛还在那磨蹭着,是想让火燃烧的更旺一些吗?
做作的扯了扯头发,这能怪她吗?她的世界可没动不动就一命呜呼,最多是到派出所走走签签到什么的,何况她这罪不致死吧?只不过是将画像拿下来而已,又没撕又没毁坏,这怎么就惊天动地了?
“我怎么感觉你这蠢女人对这事一点也不上心?一点忏悔之意都没有?”这最后的最后,某小孩见这女人一点知错能改的现象也无,不禁火上心来,他在这一头还在揣测主子的用意替她担心着,她倒好,一副欠揍的样子,气死他也……
“我肠子都悔青了!”某女声音也激昂起来,只差拍桌子了,“做都做了,难不成还能将时间倒回去吗?若能倒回去,我还在这里担心爷那暴风雨么?我一个人类我容易么?”真倒回去,打死她也不经过那条河了……
星知冷冷一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都是人类,瞧瞧巫女红莲,那与生俱来的气势与头脑,和你相比真是天壤之别,还什么她的得意弟子,我看八成挑中你当祭品是精心安排怕你惹事生非做的决定才是,留你在身边时时鸡飞狗跳,几个人类受得了?”
小屁孩,捏紧的拳头恨不得上去揍他一拳,丫的,有这么打击人吗?她这去回复的指令心还在颤抖着,不好好安慰,还拽着红毛翘翻天……
踩着不甘心的步伐朝着‘深渊’而行,脑海里不断想好应对之策,总不能一言不发默认一切,偶尔有发言的机会也得为自己申诉才是,那妖孽偶尔心情转好之迹,为自己讨些人情免于一罚的机率应该也有吧?
星知双手抱在胸前圈坐旋在半空跟在她身边,小狼被星知定在那处动弹不得,禁止他跟上来,主子正在心情不好之时,这只小狼再去凑热闹,保不证就成狼肉了……
星知自从懂事起,生活在妖界也N多年了,唯一令她束手无策毫无办法去应对之人,便是这个僵硬着身体走动如僵尸的女人,真的……真的哪儿也没见着过,不知深浅,有时又懂得察颜观色;不畏生死赴瘴之源,却有时又胆小如鼠;胆敢以下犯上动主子的东西,胆敢碰触主子的禁忌,令人头痛的存在,别人在做了这些事后早吓破胆,而她还一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雄样,你说……
星知推开了轩辕澈书房的门,这是事发地点,用眼神示意某个女人进去,于是,没有退路的朱知晓吸了口气,轻手轻脚的踏了进去,恋恋不舍的关上了房门,一眼便看见某妖孽侧卧在长椅上,闭着眼睛瑕寐,仿佛没有听见门的声响,冷落着提心吊胆的朱知晓……
深有危机意识的她这次学聪明了,安静不语的陪衬着,让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也不主动出击,对于那句‘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死亡’真正含义深有体会,气氛安静,折磨着可怜的朱知晓,审视着那张睡颜,闭着眼睛的他少了平时笑里藏刀的不安,完全只是一美男而已,卸下了一身凌厉,单单注视着这容颜,某女又开始紧张心跳了起来……
为了让自己冷静,不被他美貌所吸引,另一只手‘啪啪’打在自己的手臂上,声音响起后才发觉自己大脑真的死机了,这不,一直担心他睁开眼睛,这响声摆明是在他面前提醒自己到来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切,豁出去了,不让自己逃避的对上那渐渐如羽翼初次张开的眼睛,雄纠纠气昂昂的站在那里,别提那样子有多么的视死如归……
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轩辕澈如平常一样又盖上了眼睛,压根儿不理……
本已等待着处罚的朱知晓没弄清楚怎么回事?所有的表情感觉一下子突兀起来,她这准备的勇气被他那样一折腾,损失不少后备力量……
怎感觉像一小孩在与自己耍脾气?
轩辕澈不理她,这让她更不知如何是好,憋在心里不是滋味,连星知都说他生气了,肯定错不了,而且丢了神活扳指,扯落了画像,若是不生气,反而让她更加猜不透这妖了,朱知晓一脸为难着,等不到处罚代表着她危机未解除,让那惊扰而睁开眼弄得肢体僵硬渐渐缓解下来,生气就生气呗,何不干脆点?
这就是她不明白的地方,明明气得快吐血了,还能无视她到现在,是忍耐力好呢?还是被气得一开口就天翻地覆所以在平复心情?
心理战术吗?一道闪光流过,朱知晓怀疑的望着轩辕澈若无他人的休眠,这妖孽很有可能让她自己承受不了压力而自取灭亡……
嘴里扬起一抹笑容,丫的,你越是这样,俺却是不服了!
“爷……”开始主动认错起来,态度良好,低眉敛眼,全身上下无不散发着一种‘我错了’气息,咬着唇,还不是敢看呐!
轩辕澈睁开眼,瞧了那豁出去的样子,脸上平淡无波,也不语……
朱知晓维持那动作好一会儿,见他没坑声,便抬起头,直直对上轩辕澈的眼,敢情这一直等着她下一句呢,摸了摸鼻子,无法分析出妖孽的心情,只有自己死马当活马医了,“知晓错了,知晓不该随意打开那盒子……”
轩辕澈依旧是无言……
见没反应,只换来直勾勾的盯视,朱知晓再接再厉,“若不是知晓一时好奇耽搁了半会儿,也不至于那窃贼遇上将神洛扳指抢走……”坦白了呀,这妖孽曾经也说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她都铭记在心,丁点也未忘,就是怕下次再遇到这种事……
依旧是只看她而不语,面色平静……
“此其一,其二,知晓擅闯了密室,虽是无意被那只虎妖气所伤滚进去了,但未经您同意而擅闯便是不对,”重点在于这里了,她明显看到某妖孽的眉毛挑动了一下,说到正点上了,这妖孽对那传说中的神洛扳指也面无表情,却听到她进密室后冷静渐渐崩溃,朱知晓感觉在劫难逃了,厚着脸皮,趁他还没发话之前,全部坦白开来,“滚进去后,借着烛光,知晓看到一幅很美丽的画像,情不自禁的被吸引了……”
余光看到某妖孽情绪急剧恶化开来,脸上已经有一层寒霜,而且还坐了起来,那表情已经完全将笑容抛之老远了,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仿佛她只要说错一句话,这妖孽都会直接冲上来找自己干架,不!干架那是实力相差的人惯用词,她这是直接被秒杀,知道他在等她叙述事情经过,也就继续添油加醋一些,“当时头昏眼花看不清楚,一时好奇心作祟,便将她扯了下来,准备回家收藏起来,后来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绝对是一脸无知的表情,将小白坚持到底,不闻不问那画上何人,免得引起更多的猜忌,在阴谋者面前耍伎俩,那不是自投罗网么?
心里一番作为后,那是一脸无知的满是不解的问,“爷,后来您来救知晓了么?”
轩辕澈眼神蓦然深邃,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着朱知晓走去,浑身散发的气势几乎将可怜的朱知晓吞噬了似的,朱知晓有些惊慌的道,“爷,您……您怎么了?”
轩辕澈走至她身前,声音与平常较低,透露着危险的气息,“小朱,当真不知道她是谁吗?”
小心的退了几步,弱弱的说,“爷,知晓怎么知道,不就是个女人么?连她身形看都没看仔细,谁知道她是谁,爷不知道么?”已经尽量保持着平衡不紧张的心态迎视着那炯炯的目光,冷汗那个飘呀,那妖孽的架势丝毫没有因她的回答而减小,反而更加强烈着……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所有整理过用得上的语言此时压根而跟不上,隐隐约约觉得事情原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的多,至少对这妖孽来说……
《人在妖檐下》愚愚英子 ˇ第69章 恐惧发飙软弱ˇ
轩辕澈的紧紧逼近,导致朱知晓节节败退,在那一目了然的目光中,那熟知一切而采取逼迫她承认所作所为,说明这个人并不相信她的态度,“小朱,真的忘了吗?”
轩辕澈的声音无波澜却给人压迫感,直到将她逼至墙角处才停下来,朱知晓无处可逃,她似乎低估了他的骄傲自尊,对他的了解也只不过是皮毛罢了,相处至今,戏弄她,欺侮她,被她反击,被她咬,一直来都是一副不在意的脸,丢了蛇族最重要的神洛扳指也不为所动,只对她动了那画像而耿耿于怀,逼得她无所遁形……
以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弄得此处令人窒息,紧绷的身体沁出汗来,她从来没见过这妖孽失控过,一直都是胸有成竹、成事在握,可笑的是,这了一幅画像……
“啊?爷,扳指是上次那老虎拿走了!”她一声惊呼,想起了还有事未交待清楚,其实也是想转移话题。
“我知道!”面无表情的说。
“那爷,不是应该去追失踪的物品吗?”
“不劳你费心,别左右言其他!”轩辕澈居高临下,声音没有起伏,但音量已经高了起来。
那是怒气已经在边缘处升腾着,几经压抑仍然泄漏出来,仰视的眼有些泛疼,是对视太久的原故吗?他越是轻易怒起,她反而越加平静镇定,脖子仰得有些酸,朱知晓低下头,“爷,您想让知晓说什么呢?”
轩辕澈不语,他连自己也矛盾着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最显著的是属于自己的东西某一天被另一个人分享了,只属于他的东西,只能他知道……
刘海随她的低头动作而垂下,遮住了脸,盖住了眼,“爷想听知晓说,是我故意将它扯下来,是我觉得她碍眼,是我觉得您虚情假意目睹物思人,以假乱真骗自己,活在那虚幻中沉沦……”
‘啪’的一声,轩辕澈单手掌心敲在墙上,发出了巨响,忽然的动作将她吓了一跳,话语也中止,惊吓一抖的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起来,这都源于轩辕澈逼人的杀气,手上没有任何可利用价值的她,一点也不敢保证生死,特别是在这家伙理智边缘处……
“爷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妄加干涉猜测了?你的目的呢?画像挂在密室里哪里碍着你了?爷的东西随便动,谁给你那旨意了?”
冷冷的话,不带任何感情,凉凉的颤意似在冰窖里转了一圈,右手搭在左手臂上,使劲的抓紧,稍稍有松懈,便在那怒气中无法自拔沉沦下去回不来……
“喜欢就是喜欢,不会蒙骗自己自欺欺人,无论多么相像,两个都不会成为同一个人,与其沉沦过去还不如好好把握现在,也……”未完的话让那突然捏住下颚而轻易张不了口,那人的手还在不断的加力,狠狠的像被踩到痛处了的说,“你这女人……”
心蓦然一寒,脑袋一蒙,使劲全身力气推开了他,“只是喜欢而已,”将他推后退了好几步,朱知晓将将有力的说,惊恐的对上他,尖声的大叫,倔了起来,“你喜欢那个女人,可以将其画像留在身边,这是你的权力自由;喜欢你的人,也有权力拿下那副图像,你那腹黑的心留给任何人都可以,唯独不要用画像糊弄人,那人若活着,天涯海角去追便是,若死了,也请你放过那可怜的灵魂,别因你的执念将她囚禁于此,这世上除了妖界之外,还有天堂、地狱,该让她升天便升天,该去投胎便去投胎,别自以为是的认为只有你一个人困在那里头走不出来,过于强烈的思念,只会令双方无法解脱,放过那可怜的女人!”因为一幅画像,满是痛苦容不下任何人,后院佳丽无数,心系着她人装深情与兰雀你侬我侬装甜蜜,朱知晓最讨厌这种人,自以为深情,自以为爱有多深,自以为有张画像就可以,可以不顾别的女人一生,这种男人 ……最讨厌了……
不甘心的泪水像泉水一样向外冒,当事人一副死咬着嘴唇气势猛然高涨,将害怕抛之脑后,以不服输捍卫的样子趋于他对面……
门外的星知听到某女咆哮后,脚一颤,一屁股坐在地上,真不知道是半天没响应忽然听到声音激动引起还是别的原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女人,还真敢……真敢那么干!被训斥的人成了训斥别人的人了,而且那人还是当家主子,你说这让他怎么开口形容里面那蠢女人……
轩辕澈让她那蛮劲推开时脚步不稳的退了几步,对她举止一闪而逝的惊讶,那句‘只是喜欢而已’,硬是让他停下了动作,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将那升起的怒火一点一点熄灭,这女人字字珠玑的谴责着,不亚于他生气时那一脸的倔强让人移不开视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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