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洋一把拉住姚姗地胳膊,“姗姗,你告诉我你这是一时气话,你不是认真地。”
“我是认真的。”姚姗甩开韩洋地手,“你走吧。”
“姚姗你知不知道,你是一个自私的女人?!”韩洋觉得又委屈又窝火。一抬胳膊掀翻了餐桌,“你是我见过最自私地女人了!”
姚姗被他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继而流泪冷笑,“彼此彼此,你也是我见过最自私的男人了!”
莫青匆匆赶到姚姗的住处时,发现她蜷缩在沙发上哭得不成人形了。她心疼地抱住她,“姗姗,这是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啊?”“小青……”姚姗看到莫青,刚刚制住的泪水又倾泻而出,“我跟他谈了。谈崩了。然后就分手了……”
莫青大吃一惊,“什么?你们分手了?这怎么可能。就是因为结婚地事情?韩洋那小子也太不像话了,我找他去……”
“别去。”姚姗哀求地拉住莫青,抽泣着说,“是我说分手的,是我说的……”
莫青叹了一口气,将姚姗抱在怀里,听她断断续续地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才安抚着她睡下,又帮她收拾好了屋子,才悄悄地离去了。
为了好朋友她要去找韩洋谈谈,明明相爱却这么分手太可惜了。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的,还不到挥剑断情的时候。
也许是莫青地规劝起了作用,三天之后,韩洋抱着一束玫瑰花来乞求姚姗的原谅。姚姗本也对那天一气之下轻率地说了分手感觉后悔,于是不怎么费周章便原谅了韩洋。
“姗姗,我是爱你的,你要相信。”韩洋紧紧地抱着姚姗,生怕她会跑掉一样,“可是你要理解我的难处,我真的不能马上结婚,为了我们的将来,我需要工作。我们结婚需要钱,要孩子也需要钱……”
姚姗摸了摸肚子,“那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还是打掉吧。”韩洋口气里是满满的无奈,“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如果你再怀孕,我们就什么也不考虑了,马上结婚。生下孩子,我去做结扎手术,这样你就不用再受苦了……”
姚姗流着泪点了头,“好。”
“那只,也擦。”小边拄着拖把拦在门口,非让洛塔擦干净了两只鞋的鞋底才让进门,“好了,进吧。”
小夜幸灾乐祸地笑道:“洛塔哥,通过卫生检查了?”
“小边地洁癖越来越严重了,再这样下去,她会去水洗大马路。”洛塔无奈地笑着说。
冷茉瞪了他一眼。维护小边地说:“她没有你那么脑残,大马路又不是我家的。”
“你这话就不对了嘛,大马路是公共设施,爱护公物人人有责嘛!”洛塔笑眯眯地跟冷茉辩。
冷茉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公德心”。“既然人人有责,怎么不见你去打扫大街呢?”
“我去打扫大街,清洁工会失业的。”洛塔洗了手,戴上花边围裙,去研究他的茶点。
陶艺一溜小跑地进门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我迟到了……”
“擦脚。”小边一个箭步堵住陶艺。盯着她说道。
“哈哈,又一个人被卫生委员堵住了!”小夜继续幸灾乐祸。陶艺遵照小边的要求,双脚在拖把上仔仔细细地蹭过,才走了进来,跟冷茉告状。“老板,你看小边呐,原来只管玻璃、桌子,地板、墙壁,现在开始管鞋底了。来客人怎么办呢?难道还要挨个给人家擦鞋底吗?”
“小边有分寸的,对客人不会那么苛刻!”冷茉微笑地说。
陶艺翻了翻白眼。“老板真偏心!”
“那是啊,小边跟老板有二十多年地感情,你呢,不过才一个月而已,相比之下,一目了然。”小夜趁机打击她。
陶艺送给小夜一对白眼,“小边比我还小,哪来的二十多年?你真能夸张!再说了,感情不能按时间来计算的。你懂不懂?”
“啊,我是夸张了点,但是道理是一样地!”小夜激动之下差点说漏嘴了,连忙找补。※ ※要是让陶艺知道她整天跟一个千年阴灵共事,她不吓得尿裤子才怪呢。
陶艺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你地道理都应该倒进垃圾堆里!”
“眼镜美女怎么没来?”小夜看了看表,到开门时间了,伊兰还不见人影,于是问道。
陶艺一边套上围裙,一边说:“她有点不舒服。今天请假。老板知道的哦。她昨天走地时候告假了的。”
“嗯,她跟我说了。”冷茉点头。
小夜有些不满地拍了拍额头。“哎呀,你们这两个鬼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竟然不把我这个总管放在眼里,请假也不告诉我一声。”
“你这不是知道了吗?夏公公!”陶艺促狭地笑道。
“这个官职好,很适合小夜!”洛塔也跟着起哄。
几个人笑闹着,却没有发现小边听到“夏公公”这个词儿的时候,目光突然变得恍惚起来,愣愣地站了半晌,才发现有客人,连忙弯腰,“欢迎,光……阴气!!!”
冷茉听到小边的一级警报,立刻抬头望去,之间门口站着一个脸色灰暗的女人。她看起来有些虚弱,正诧异地看着小边,似乎被她吓到了。
“欢迎光临,请问喝点什么?”冷茉连忙过去招呼她,同时对小边使了一个眼色,小边才默默地退了下去。
女人点了点头,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一杯奶茶,一直心事重重地望着窗外,半天也不喝一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板,这个女人好像招惹了什么厉害地东西了!”小夜瞄了她几眼,悄声地对冷茉说。
冷茉点了点头,“我看出来了,我过去跟她聊聊。”她起身走到女人坐的桌子旁,对她笑了一笑,“我可以坐下来吗?”
女人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请坐吧。”
“我看你很疲惫很虚弱的样子,身体不舒服吗?”冷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和善,免得让人家感觉突兀。
女人悲戚地笑了一下,“是啊,我刚做过流产。其实我以前也做过两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感觉特别糟糕,可能是心理作用吧,呵呵。在家里更难受,所以我想出来透透气会好一点,走累了就看到你们这家饮品店,所以进来坐坐。你们店里给人的感觉很清爽,很温馨。坐在这里我感觉好了不少……”
“你相信鬼吗?”冷茉实在不会转弯抹角,于是直接问道。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这世界上哪儿来地鬼。都是人编出来吓唬人的罢了。我们素不相识的,你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我是灵媒师。”冷茉看着她说道,“我感觉你沾染上了邪秽,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带我去你家里看看吗?”
女人表情诧异地看着冷茉,“你说什么?我沾染上了什么东西?”
“通俗点儿来说,就是你被恶鬼缠上了,我看到你印堂发暗。怕是有血光之灾。所以我想帮你……”
“别开玩笑了,你是专门骗钱的吧?”女人愤愤然地盯着冷茉,“你这种骗子我见得多了,以为我是那些迷信的大妈吗?少在这里妖言惑众了!”
小边听到女人辱骂冷茉,一个闪身都到了她跟前。目露凶光地说:“不许,骂老板。”
“老板?你就是这家店地老板吗?”女人地表情又气又好笑,“哈,我现在有理由相信你们这儿是一家黑店了,我看我还是走吧,这杯奶茶多少钱?十块钱够不够?”
她不由分说。拿出十块钱拍在桌子上,起身就走了出去,“简直莫名其妙,什么人都有,真是!”
“这女人更年期了吧?”小夜望着女人怒气冲冲的背影,“还真容易上火!”
陶艺有些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眨巴着大眼睛询问地望着大家,“怎么回事?那女人出什么问题了吗?”
“小孩子别乱打听。”小夜敲她的脑袋。
“小边。”冷茉对小边使了一个眼色,小边会意地点了点头。尾随那女人而去。
洛塔一边用力地揉着面团,一边笑眯眯地说:“这女人怨气很重,恐怕要出事了!”
“人家要出事你还笑!”陶艺冲着洛塔扁了扁嘴,“一天到晚穷开心!”
洛塔并不在意陶艺的嘲讽,“人生短暂,要笑着渡过才不枉此生!”
冷茉立刻制作符水,四处洒了,驱除女人带进店里地阴气!
姚姗感觉很是恼火!
她不知道自己最近走了什么霉运,随便出去走走竟然碰上了神棍,还是个女神棍。看起来年纪轻轻的。竟然做坑蒙拐骗的勾当。她决定这辈子都不去那个饮品店,也要告诉认识的人不要去那里!
这次流产让她身心俱疲。由于怀孕只有两周。所以医生给她用了药流。这次地流血量很大,而且产生了药物过敏,所以她住了一周院才回家。回到家里也感觉头脑昏沉沉的,四肢乏力,还总是幻听。
韩洋已经尽量抽出时间来陪着她了,莫青也尽可能地来看望她,但是她感觉还是很糟糕,怎么也不见好转。
出去走了一趟,让她感觉四肢酸软,一回到家里她就直奔卧室,躺在了床上。“还是睡一会儿吧,睡醒了就好了!”她这样告诉自己。
“哇……妈妈……哇啊……妈妈啊……”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听到口齿不清的小孩喊妈妈地声音。那声音很凄惨,很悲凉,让人忍不住心酸。
“哇哇……妈妈……妈妈……”
那声音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清晰了,仿佛就在耳畔。
姚姗吓得连忙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四下打量着,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她忍不住苦笑着摇头,自从从医院回来,她就经常能听到婴儿的哭声,孩子喊妈妈的声音。她以为这是打掉孩子的后遗症,是心理作用,并没有太在意。
她抚了抚发闷的胸口,重新躺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哇……妈妈啊……”
婴儿地哭声再次响了起来,不止如此,她甚至感觉到有东西爬上了床,隔着被子爬上了她地身体,一边哭着一边爬过来……
“啊”她冷汗淋漓地大叫了一声,掀开被子扔到了地上,惊恐地四下打量着。
依然什么也没有!
她感觉出了一身地冷汗,身体更虚了,不止幻听还产生了幻觉。而且从进屋开始就觉得房间里阴森森的,让人浑身发冷。
“韩洋,你能不能回来陪我?我感觉很不舒服!”她摸过手机,打电话给韩洋。“嗯,那我等你!”
放下电话,她强打起精神,从床上爬下来。她感觉肚子有些饿了,虽然没有食欲,但是她想吃点东西会好吧?可能就是因为太饿了,所以才精神恍惚了。
她步履蹒跚地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八宝粥。倒进碗里,放进微波炉。
“妈妈……哇……妈妈啊……”
婴儿地的啼哭声再次响起,她惊恐地靠在柜子上,四下打量着,就发现微波炉地门突然开了。而她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那碗里不再是八宝粥,而是一团模糊的血肉浸在粘稠地血液里。那血肉还微微地跳动着,就像一个刚刚被挖出来的心脏……
“啊……”她被吓坏了,惊叫着奔出厨房。
“哇……妈妈……”她一只脚刚踏进客厅,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腿。她低头一看。那是一个刚成型的婴儿,浑身是血,五官还没长全,只有一张黑洞洞地最在动,似乎喊着“妈妈……”
“啊”她拼命地晃动着腿,把那个婴儿甩了出去,没命地往门口跑去。
“妈妈……抱……”就在她要伸手开门的时候,发现门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趴了一个婴儿,这个大点。有五官,长得胖乎乎的,却也浑身是血,张开脏兮兮地双臂让她抱。
她连忙后退,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团模糊的血肉,被她踩得血浆四溅,惨不忍睹……
“不要!”她抱着脑袋冲回卧室,却发现整张床上都爬满了婴儿,各种各样的。从一团小小的血肉到五官长全的婴儿。足有几十个,拖着长长地脐带。在床上爬来爬去,嘴里哭喊着“妈妈”……
最大婴儿看到她,抬起阴森森的小脸,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问道:“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们?妈妈,抱,哇……”
“滚开,不要过来!”姚姗扭头冲出卧室,再度往门口冲去。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开锁的声音,韩洋推开门走了进来。正好看到惊恐得脸色灰白的姚姗,惊讶地问道:“姗姗,你怎么了?”
“婴儿,满屋子都是婴儿!”姚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飞快地投进韩洋地怀里,把脸深深地埋进他地胸口,说什么也不肯起来。
“哪里有婴儿?你是不是做梦了?”韩洋四处打量着,用手拍着姚姗的脑袋,“没事了,没事了,我回来陪你了!”
姚姗用力地摇头,“不是不是,真地有婴儿,他们叫我妈妈,让我抱……我们快出去吧,这屋子不能呆了……”
“姗姗,你醒醒了。”韩洋用力地把姚姗从怀里拉出来,“你好好看看,哪里有婴儿啊?肯定是你做梦了……”
“哇……妈妈……爸爸……”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嘹亮的婴儿哭声,这次不止叫妈妈,还加上了爸爸。
韩洋惊恐地回头,门上趴着两个浑身是血地婴儿,正咧开没有牙的嘴巴哭着。他用力地揉了揉眼睛,不是幻觉,那两个孩子正伸长了胳膊向他够过来。
“啊,有鬼啊”他推开姚姗就往里面跑,却发现前面更多的婴儿爬了过来,身后拖着长长的血线,一点一点的向他爬过来,嘴里一边哭一边喊着“爸爸……”
他连忙回头,顾不得脚下踩得血肉模糊的婴儿,几步奔到门口,抬脚踢飞了趴在上面的两个婴儿,开门就冲了出去,姚姗紧跟其后也冲了出去。
刚到楼梯口,就感觉有一股力量推了他们一下,二人不约而同地滚下楼梯,重重地撞在墙上,昏死了过去。
冷茉和洛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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