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嫌犯的错爱:真情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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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嫌犯的错爱:真情如血-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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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叫了两声,才听见钟雅用含混不清的声音说:“对不起……我今天不想去了……”

  从她的声音中佟言听出,她病了。

  这一天佟言歇业,没去学校卖快餐,他敲开了钟雅的房门,强拉硬拽,要把钟雅送到了医院。

  钟雅躺在床上,拒绝了佟言的好意,说:“我没事,就是觉得太累了,浑身无力,歇两天就会好的。”

  佟言坚持着:“有病就该去医院看看,万一耽误了,得不偿失。”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叫来出租,硬把卧病在床的钟雅背到自己背上,送到了医院。

  在医院打了吊针,医生说她没什么大病,就是疲劳过度,心力憔悴,导致虚脱。佟言忙前忙后的照顾着她,问她想吃什么,他去给她买。钟雅说打完吊针想回家喝粥。

  佟言为钟雅抓了药,回家后亲自为钟雅熬粥,热腾腾的端到钟雅床前。

  钟雅喝着粥,一边微笑着说:“我没事了,谢谢你这么照顾我。”

  “没什么,应该的,谁让你为我做事呢。”

  钟雅喝了粥,微微出汗,气色好了很多。她躺在床上一阵阵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佟言说:“你到底有什么难事?不妨和我说说,我尽量帮你。”

  钟雅闭起眼睛,她的眼皮在不停的颤抖,佟言看见她抖动的眼角流下泪水。佟言看着她苍白的脸,目不转睛,满脸关切和疑惑。

  钟雅好一会才睁开双眼,轻轻的说了一句:“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她的心像一座古老城堡的铁门,任佟言再三追问,也无法开启一道缝隙。

  钟雅没有手机,佟言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放在床上钟雅的手边,温声说:“如果想家了,就打个电话吧。”

  佟言打算让钟雅多休息几天,这几天自己去买快餐。可是第二天钟雅起得很早,一盒盒的装着盒饭,准备和佟言去酒店盛自助餐。佟言说你在家休息吧,我自己去就行了,在家好好养养。你想吃什么,晚上我给你带回来。

  钟雅停顿了装饭的动作,她低声对佟言说:“佟大哥,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无法报答你。”

  佟言笑着说:“我可没想让你报答,见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照顾你是应该的,你别往心里去。”

  钟雅还是和佟言一起去学校卖快餐了,她说她好了,昨天在医院打的吊针非常管用。

  将近半年,佟言和家里没通一个电话,他想念自己的父母。不论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亲人毕竟是亲人,血浓于水,那可是亲爹亲妈,时间长了不联系能不想吗?晚上他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手机,犹犹豫豫的想给母亲打个电话问候一声。

  他心里非常矛盾,翻开手机的电话薄找到母亲的手机号码,迟迟没有拨打。他想着母亲那瘦弱的身子,长吁短叹,最终按下拨号键拨了过去。

  电话那端响起蜂鸣声,无人接听。他一颗心揪了起来,寻思我妈怎么不接?难道半年和我失去联系,我妈想我想病了?他心里一阵阵酸痛,执着的拨打,下决心一直打下去,直到母亲接了电话为止。

  结果在打第二遍的时候,电话那端响起那熟悉的声音,母亲的声音有些虚弱有些沙哑:“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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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是我,我是佟言。”

  母亲在电话那端一下子哭了起来,颤抖着声音喊:“儿子!你是佟言!儿子……”声音哽咽,无法继续说下去。

  母亲激动了半分钟,才焦急的说:“你在哪里?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和家里联系,都把我和你爸急死了!”

  佟言沉默着,眼圈红了,嘶哑着声音说:“你不用担心,我现在挺好。”

  “你为什么把学退了?你太任性了!不和家里商量一下,就把学退了,你爸都被你气死了!”

  一提父亲,佟言气不打一处来,沙哑的声音变得粗暴:“我没爸爸!我没有那样的爸爸!他让我耻辱,他让我痛苦!他配做父亲吗?”

  母亲又哭了起来,说:“儿子,不管你爸怎么不好,他都是你爸,你不能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不能说?他做的那些事情是人能做出来的吗?他太狠了,太不是人了!”

  母子俩就父亲的“问题”争执了几句,母亲半年来好不容易等到佟言的电话,不想和佟言争吵,因此把话题岔开说:“儿子你现在在哪里?大学不读就不读了,快回家吧,我和你爸都想死你了。”

  佟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说:“我在哪里你们不用管我,我过得挺好,我也很想你们。如果我爸不和老叔和平解决房子的事情,我永远不会回去!我嫌丢脸!妈你说句公道话,我爸对得起我老叔吗?我老叔是他的亲弟弟!他对自己的亲弟弟能做出那种事情,太让我失望了!”

  母亲不和他理论父亲和老叔的矛盾,只问:“儿子你在哪里?如果你不愿回来,妈去看你,你在哪里?妈都想死你了,妈不能没有你!”母亲声音颤抖着哽咽,语气是在哀求。

  佟言本来不想告诉母亲自己的住址,然而他受不了母亲那哀求的声音,就说了自己的现在的住址,然后说:“就你自己来看我,别让我爸来,我不想见他!”

  “好好,妈听你的,不告诉你爸,妈明天就去!”

  令佟言没想到的是,母亲食言,第二天来的不止母亲一人,还有父亲。

  佟言中午和钟雅卖完快餐,蹬倒骑驴驮着钟雅回到大杂院,甫一进院儿,就看见父亲和母亲站在院子里等着。

  钟雅从倒骑驴车斗里下来,感觉到站在院子里的这对中年夫妇是来找佟言的,钟雅下意识的猜到,这对中年夫妇应该就是佟言的父母。父亲西装革履,右手戴着两个金戒指,西服里的白衬衫领子后,隐约露出粗粗的金链子,闪闪发光,一副暴发户模样。父亲黑着脸,用锐利并愤怒的目光看着佟言。钟雅察觉到气氛不对,乖乖的打开自己房门是挂锁,回到自己的屋中。

  父亲气势汹汹的眼神瞄了一下进屋的钟雅,然后目光落回佟言的脸上,那两道目光像两块石头压着佟言,直压到佟言的心里。

  母亲的眼睛红红的,眼皮有些水肿,一看就知母亲哭过。她见佟言回来,向前迎了几步,没说什么。母亲本就不善言辞,只用双眼中的目光表露出对儿子的思念和疼爱。

  佟言低声叫了声“妈”。母亲叫了声“小言”,鼻子一酸,眼泪涌上眼眶。

  佟言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让父母进屋。

  屋子十二平米,除一张床外,没有其他装饰,十分简陋。母亲看着儿子屋徒四壁,更加心疼和悲伤。

  父亲始终黑着脸,坐在床沿上。

  一时一家三口谁也没有说话,屋子里静悄悄的。好半天父亲才出声问道:“和你一起回来的女孩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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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言回答得非常简洁:“邻居”。从这简短的两个字中可以知道,佟言不愿和父亲说话。

  父亲声音低沉:“和我们回家!”

  “不回!我没有家!”

  一句话激怒了父亲,他腾地在床上站起:“你这话什么意思?”

  佟言冷笑:“那不是我的家,那是我老叔的家!你霸占了我老叔的房产!欺负亲人得来的房子,我不会回去住的!我嫌丢人!”

  父亲脸色涨红,被儿子几句话说得哑口无言。他嘴唇颤抖着,好半天爆发出一句:“我这么做是为了谁?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生!”

  佟言继续冷笑,他很想说:“畜生?咱俩谁是畜生?我可干不出霸占自己弟弟房产的缺德事情!”但他克制住自己,没有说出来。父亲再不好,始终还是父亲,这样大不敬的话他说不出口。他憋了一会,用另一种委婉一些的语气和父亲说:“你如果真的为我好,就把房子还给老叔。”

  父亲怒道:“那房子本来就是咱们家的!我凭什么给他?你吃里扒外,我把你养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气我的?”

  佟言身子不住颤抖起来,他心里像刀割那样痛苦,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沙哑着声音说:“那是你和老叔的事情,我管不了。你爱住大房子,你尽管住,反正我不会回去和你一起住!”

  父子俩话不投机,越说话越多,大声吵了起来。母亲默不作声,流着眼泪长吁短叹。

  最后父亲说:“我没你这个儿子!你早晚有一天把我气死!”气呼呼的带着母亲走了。

  母亲走的时候依依不舍,流着眼泪叮嘱佟言注意身体,钱够不够花,不够花妈给你扔些钱。佟言说不用,我现在能自己养活自己。母亲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两千块钱,塞在佟言手里。佟言不要,母亲说拿着吧,给自己买些好吃的,身体要紧。佟言知道,如果坚持不收,只能伤了母亲的心,只得接受。

  这天晚上佟言几乎一夜未眠,他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一天和父亲闹僵,父子关系如此紧张!

  次日和钟雅一起去卖快餐,佟言终日闷闷不乐,胡子也没有刮,一夜之间憔悴很多。

  佟言只觉自己变成了无父无母,无依无靠,无家可归的人,心里苦涩而孤独。中午忙完,他在学校附近的食杂店买了盒香烟,一边吸烟一边对钟雅说:“人活着什么意思?真没劲。”

  钟雅知道佟言从不吸烟,答非所问的说:“干嘛抽烟?对身体不好。”佟言苦笑一下,调侃说:“哥抽的不是烟,是寂寞。”钟雅也笑了。

  佟言根本不会吸烟,他强迫自己去学,没抽几口就咳嗽起来,一阵阵眩晕,感觉恶心。钟雅劝他说不会抽就别抽了。佟言不听,越眩晕越抽,越恶心越抽。

  钟雅见劝不住他,就说给我一支。

  佟言诧异的看着她问你会抽?钟雅点头。

  佟言给钟雅递了一支,钟雅用火机熟练的点燃,熟练的吸了起来。佟言惊奇的看着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如此文静的女孩,居然还会吸烟。佟言问道:“什么时候会的?”

  “快一年了。”

  佟言至此更加确定,钟雅绝不像她外表那么单纯。正如她每逢周日的“神秘行动”,这个女孩子“深”着呢。

  “既然会吸,为什么这么多日子和你在一起不见你抽?”

  “本来戒了,见你抽就想再抽一支。”

  “你是真的犯了烟瘾,还是想陪着我吸?”

  钟雅没说什么,只是笑笑。

  而佟言心领神会,她是陪着自己吸烟,她是在关心自己。佟言笑着说:“如果我是吸毒,你也陪着我吸?”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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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烟可以,吸毒可不能陪着你。”

  “为什么吸烟?”

  钟雅不答反问:“你呢?你为什么忽然吸烟?”

  佟言叹息一声说:“觉得心里空虚。”

  “我当初也是,太孤单了,就学会了吸烟。”

  “后来为什么又戒了?”

  钟雅如实说道:“因为赚的钱少,养活自己都很困难,还吸什么烟?所以戒了,尽量省钱。”

  佟言借题发挥的说:“以你的气质和能力,完全可以找一份体面的工作,为什么甘愿在超市里做个每个月才七百块工资的收银员?”

  钟雅避重就轻的说:“你太抬举我了,我哪有什么气质和能力?”话题一旦触及钟雅的私事,钟雅立刻把话说死,绝不深入。

  父亲知道了佟言的住址,又来了两次,给佟言两条路选择,要么回家,要么继续去上大学。佟言两条路一条不选,说得比较尖锐:“除非你把房子还给老叔,不然这辈子我不打算回去了。再说学已经退了,大学又不是自由市场,由不得我想退就退,想上就上。”

  佟言已经成年,父亲拿他着实没有办法,只能干生气。气得父亲想伸手打佟言一顿,佟言立刻跑出屋子,不给父亲出手的机会。父亲无可奈何,垂头丧气的离开。

  钟雅见佟言和父亲闹得这么紧张,就问佟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父子俩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佟言沉默。和钟雅一样,他自己的私事也不想对别人说。因为实在说不出口。亲人之间如果产生难以和解的矛盾,不论多么痛苦,都不能对外人道。除非倾诉对象是非常亲密的人。

  父亲来的这两次,每次都不欢而散,父子俩大吵特吵。佟言产生“搬家”的想法,以躲避父亲的“登门造访”。他不想再和父亲吵架了,每吵一次都是在加深彼此之间的伤害,因此不如搬家,让父亲找不到他,也就没得可吵了。

  佟言和钟雅说了自己搬家的想法,钟雅沉默一会说:“这么说来,以后我不能再给你做事了?”他们必须住的很近,如果佟言搬家搬到很远的地方,每天卖快餐,合作起来就没有现在这么方便了。

  佟言说:“你可以和我一起搬走。我们最好再找个大杂院,继续做邻居,这样就不影响快餐生意了。”

  “可是现在房子这么紧张,还能找到这样的大杂院了吗?”

  “这事由我来办,你等消息就是了。”

  佟言上网查阅租房信息,查了三天也没能找到合适的房子。网上的信息都是楼房外租,房租平均七八百元左右,根本找不到大杂院。

  佟言对钟雅说:“不如我们合租吧,你睡你的卧室,我睡我的卧室,共用一个客厅和卫生间。”

  这几个月来,钟雅和佟言朝夕相处,佟言的人品是很可靠的,对钟雅也异乎寻常的好,像个大哥哥一样特别照顾她。凭着少女特有的敏感,她知道佟言的心思。自从上次佟言为她买了那套达芙妮裙装,她就知道佟言已经喜欢自己了。

  佟言说出“合租”的想法,他自己满脸通红,一颗心怦怦乱跳。他猜想钟雅十有八 九不会答应。

  谁知钟雅略微犹豫一下,居然点头。

  她背井离乡,来到离家万里迢迢的北方,举目无亲,日子过得太艰辛太孤独。不知多少次夜半惊醒,倾听屋外的动静,她一个单身少女,长得如花似玉,随时可能发生危险。

  这几个月佟言对她的照顾,她是感激的。做为女孩子,她不知不觉间,对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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