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不把她接走?诚心麻烦我呢?是不?呵呵。”我开玩笑的不停反问。
“现在不是接不接的问题,而是我和她都应该冷静一下的问题,钟小漠,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历史老师指了指鼓楼后面的小吃街。
073:贾三汤包店。
我本来是没什么心情和历史老师吃东西的。但是老师如此热情,如此坦诚,如此痛快的没有把我想知道的情况告诉我,在这种状态下,拒绝他不利于我们的谈判。我犹豫的说:“行——啊。”
鼓楼向北,是一条小吃街。这里不仅仅是当地人吃小吃,逛街遛弯买小精品的地方,也是外地游客在西安市内必定要到的一个旅游景点。西安市内的常规旅游称谓:市内一日游。景点包括:明城墙,大雁塔北广场,钟鼓楼广场,小吃一条街。以上几个景点除了明城墙外都是免费的。
我们在小吃街的“贾三汤包店”坐了下来。
历史老师说:“叶弘的脾气你也知道,像是一直没长大的孩子,经常是明知理而诳为之。”
由于我经常看唐诗宋词,所以对历史老师的措辞还是能听懂的,我点点头笑了笑。老师接着说:“我也知道这些道理她都懂,我当做她的行为是对我撒娇,所以,我一直蛮迁就她的,也可以说是一种忍让,我的忍让基于我对他的爱。”说罢,老师抬头看我,我还是点头,表示能听懂,能理解。
老师摇摇头说:“我是教师,经常教育别人,我却教育不了自己,呵呵。我明明知道迁就谁就会害了谁,可我还是做了。你知道吗?被迁就者永远是无法体会迁就者的心境的。被迁就者会越来越贪得无厌,而迁就者却会越来越失望。”老师把汤包推到我的面前,示意我快点吃。我笑了笑。
“所以,我现在很失望。我想冷静冷静,也想让叶弘冷静冷静。”老师吃了一口包子,嘴角上留下了汤汁,然后赶紧用纸巾遮住嘴,小心的擦拭。
我插入话题,问:“我想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和秦卿有关?”老师看了看我,良久良久不吭声。之后问我:“苍蝇会叮无缝的蛋吗?”我忽然很不喜欢这样的沟通方式,纯粹是故弄玄虚。
我接着说:“老师,我不是很明白你说的苍蝇和鸡蛋有什么具体的暗指,我只是想说叶弘真的很爱你。作为朋友,我不想看到你们这样。”
老师继续吃饭,装死一样,不说话。
好吧,我只能按照历史老师的方式进行谈话,我说:“你刚才是想用苍蝇和鸡蛋来暗喻你的婚姻是吗?”老师似乎也对和我谈话失去了兴趣,依然不说话。我接着说:‘你们的婚姻真的已经是破了的鸡蛋吗?”老师看了看我,点点头。说:“我们的婚姻是有裂纹的,我一直不愿意面对这个裂纹。她(叶弘)永远也意识不到这些,这才是我的痛苦。”
早这样说,我不就明白了吗。真是的。
074:我满面通红
看样子叶弘的婚姻的确是出了很大的问题,而叶弘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在老师的所有谈话里我能知道,老师的忍耐到头了,不想再忍了。
我还没有弄明白他和秦卿之间的问题,我决定采用激将法,说:“如果没有秦卿,我想你和叶弘的问题应该是很好解决的。”
老师抬头看了看我,说:“钟小漠,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有见地,理智型的人,没想到你也这么武断。”
被人批评的感觉是远远没有被表扬好的。
我顿时羞得满面通红。
看来这个历史老师是一个比叶弘有深度的多的多的人。假如叶弘是一潭湖水,那么历史老师就是一条江河。真不知道他们婚姻的这么多年,都是怎么去沟通的。难怪叶弘说先生在自己面前都不敢多说话,要他干啥他就干啥。哎,我可怜的叶弘,你的先生只是无法和你进行他喜欢的那种方式沟通罢了。
我说:“老师,我知道你们的问题了。”老师看着我,满脸的狐疑。我接着说:“你和叶弘的层次不一样,也许,这些年,你和叶弘的沟通都是一种病态的。或者说,你可能和她只是一种在柴米油盐等日常琐事上进行一些应付,而从来没有和叶弘摩擦出心灵的火花。而你需要的却是心灵上的对话,我说的对吗?”
老师惊讶的看了看我,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说:“你比秦卿看的要透彻。叶弘没法和你们比。”
至此,我明白了所有的一切,我毫无问题了,我也不可能继续问你还和叶弘有可能和好吗这样的弱智问题。老师需要冷静,叶弘也需要冷静。在这个冷静结束后,才能知道他们婚姻的命运最终会如何。但有一点我相信,他们至今是彼此相爱的。
临走的时候,我善意的提醒老师,不管叶弘如何不对,我都请他离秦卿远点,这样做对大家都好。老师只是笑了笑。我趁机给了老师一个华丽的转身。
回到家后我知道了莺儿去见了秦卿 的事情,谈的很不友好。以莺儿的脾气她们打到一起也不奇怪。莺儿跟我绘声绘色的描述了她和秦卿见面时候的情景,我本着求真务实的态度,对莺儿擅长使用的夸张修辞和场景描述进行了必要的剔除,具体情况如下: txt小说上传分享
075:人与兽的争议。
莺儿找秦卿的时候,秦卿正在调解因为两只遛弯的狗发生撕咬而引发的人与兽,人与人之间的冲突事件。
公正的说,那两只不安分的狗惹了事以后,充分体现了有什么样的狗就有什么样的主人的特点。两个看似闲的发慌的养尊处优的女子从破口大骂到撕扯拽头发,围观者,众。大多都是嘻嘻哈哈的看热闹。不看白不看,反正不收钱。既然你愿意丢人现眼,我也只好给你捧个场了。
秦卿处理完人和狗的事情,就碰见了莺儿。
两个人开始聊了很多,聊了这么多年的经历,聊了我们的友谊,也聊了我对她和小孩儿之间事情的态度转变,还把我给的戒指和项链给了秦卿看。后来谈到叶弘和历史老师的问题上的时候,两个人越来越不投机。逐渐的吵了起来。
秦卿要莺儿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莺儿说我不是狗但你是耗子人人都能喊打。莺儿让秦卿不要干涉到叶弘的婚姻里别干对不起朋友的事情。秦卿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用不着莺儿管。莺儿说我是你的朋友,你做这样的事情,我会替你脸红的。秦卿说你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这里将此类毫无建设性的对骂剧情一笔带过,有意义的剧情再次简述如下。)
秦卿说她就是看不惯叶弘,就要把叶弘的家庭拆散了,让叶弘去后悔。莺儿就说那我也把你的家庭也给拆散。秦卿说姑奶奶不怕不怕。莺儿当时就去找了秦卿的先生,结结实实的告了一状。大意为:秦卿背着你和朋友的先生有一腿,你带了绿帽子了你还不知道,你真他妈的“二”之类的话。
等莺儿兴高采烈的给我讲述完这些事情,叶弘高兴的说莺儿真仗义。我看着这两个弱智的脑袋,意识到事情从此不可收拾了,无奈的竖起大拇指说:“你们,也很二。”
小孩儿不愧是我的弟弟,他也立即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本来两个人之间的问题,现在成为了三个人两个家庭的问题,一场更大的风波要来了。
叶弘和莺儿则不然,他们认为这本身就是两个家庭的问题。
她们真的不懂“事态”这个词的含义吗?事情仅仅只是个事情,事情是可以采取一定的方法达到妥善处理的目的的。而当事情成为了一种状态,就很难再以人的意志发生任何改变了。可悲的是,她们还不懂。
大约午夜时分,我从梦中被秦卿的电话吵醒。秦卿很用力很短暂很生硬的对我说了两句话:“钟小漠,我不能好过,咱们谁也别好过。”我还没有回过神,秦卿就挂了电话。
叶弘睡眼惺忪的看着我问我怎么了?是谁的电话。我叹了口气说没什么,有人打错了电话而已。
我还能说什么?
076:睡不着
叶弘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转身又睡着了,我隐隐的能听见叶弘均匀的呼吸,我探过头凝视叶弘的脸,把叶弘散落在脸颊上的头发拨到一边,叶弘的鼻翼在呼吸的节奏里一张一合,此刻她睡得是多么的平静安详,联想起她折腾历史老师的种种行为艺术,我感叹叶弘真是一代女杰,她真的做到了静如处子动若脱兔。
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又怕自己翻身惊醒了叶弘,就悄悄的下了床。
也不知道为什么,下床之后再看叶弘睡着的样子就不那么美了,取而代之的情绪是我很想在我的床上浇上一盆水,不,是对着叶弘的脑袋给浇下去,等叶弘用惊悚的眼神看我的时候,我会从容不迫的跟她说:“没事儿,闹一闹,更和谐。”
真不知道她将会做何感想?
我的确没有叶弘的魄力,我只是悄悄地走出卧室,又悄悄地合上房门,一个人来到客厅,我想我应该在今晚和秦卿有一个较为深入且平和的谈话,有些事情,积极地及时的处理,会得到意想不到的良好的效果,事情一般都是因为放任,才会成为事态的。
我想听听小孩儿和莺儿有没有睡着,怕我打搅了他们睡觉。还没走到他们的房间门口,就隐隐的听见了莺儿说话的声音,声音很小,小到我只能听见声音,却听不清内容。其实我也没想听到内容。我只好坐在沙发上等她们睡着后再打电话。
莺儿是一个浑身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女子,这不仅体现在她青春靓丽的外表上,也体现在深夜的床上。莺儿的体力我是比较佩服的。她的青春活力让她对性随时都能冲动起来。
我不知道今晚他们是谁先招惹了谁,我只是听到了莺儿从轻声的喘息到轻声的呻吟,呻吟的声音很轻,间隔的空缺很明显,就像是房檐上融化的积雪,一滴,一滴,一滴,慢慢的往下滴。
我不是一个变态的人,但此刻的呻吟声似乎拥有一种魔力,让我无法自我约束的不去听。
我不介意他们一个是我的亲弟弟,一个是我的好朋友,我不介意我是姐姐的身份在深更半夜偷听弟弟床第寻欢的声音,这些我都顾及不上,我也不愿意顾及,那魔幻一般的声音让我的心跳的很快,让我很冲动。这种感觉远不是*影片能媲美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077:清脆的喊声。
我的身体开始燥热,胸膛的标志性建筑微微的开始发痒,渴望一种从容的疼痛感。我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可我想停止却停止不下来。我不敢大声呼吸,我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我怕惊扰了这两只小鸟,我怕我会忽然享受不到这种倾听的乐趣。
一个清脆的喊声打破了房间的静谧,那是一个多么幸福的声音,多么清脆,多么摄人心魄。
我所有的享受也在这清脆的声音中落进了俗套。
莺儿再一次体现了自己的青春活力。叫的高昂,喊得干脆。叫声经历了长间隔——短间隔——小间隔——无间隔——沉闷一声这样的过程。之后,整个游戏结束。
在和谐的声韵里我几乎深度的沉沦了。
当我再次听到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我有点无措。我知道那个房门很快就会打开,会有人出来,我竟一时慌乱的忘了躲起来。
尴尬就这么发生了。
莺儿从房间里出来,借着卧室的灯光发现了客厅的我。莺儿惊讶且冗长的喊了一声:啊——!
我觉得吧,莺儿当时一定不会认为客厅的那个人是我,我估计莺儿一定是认为自己见鬼了。
小孩儿紧张的问:“怎么了?”
好在莺儿这个时候已经看见了我,忙圆场道:“没,没什么,我的脚崴了一下。”小孩儿骂了一句:“神经病,吓死我了。”
莺儿向我走了过来,正想说话,我示意莺儿把手里的东西先扔了再说。莺儿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嘻嘻的笑了一声,跑进了卫生间。
我思考着如何解释自己的这种行为发生的原因,毕竟一个人做一件事情的原始动机很重要,可是我却实在理不出头绪。
莺儿没有我想的那么复杂,这让我很欣慰。
莺儿甩着手上的水渍,坐到我身边说:“姐,嘿嘿,怎么样?刺激吧。”
我拍了一下莺儿的头,说:“刺激个屁。”
078:家访秦卿。
莺儿靠在我身上说:“姐,我跟你说,我特喜欢听别人做*爱的声音,比自己做*爱感觉还好,还刺激。”我推开莺儿,笑着说:“你就不能小声点?讨厌!”
莺儿笑嘻嘻的说:“干嘛啊,人家高兴,你还不让人家喊两声啦?这事儿,天王老子也管不着,嘻嘻。对了,姐,你怎么还不睡啊?”
莺儿这么一问,我才知道自己是要打电话给秦卿的。就把刚才接到电话的事情告诉了莺儿,接着说:“我怕打搅你们,就没打电话,现在的问题是,你们两个打搅我了。”
“嘿嘿,姐啊,那我们还对不起了呢,那你打吧,我进去再热闹一下啊,嘿嘿。”莺儿说着就站了起来。
我拉着莺儿的手说:“明天还上班呢,早点睡去吧。”
莺儿甩开我的手说:“知道,后戏而已,不影响的,嘻嘻。”
莺儿关上房门的时候向我这边看了一眼,诡异的笑了笑。我觉得莺儿的洒脱已经完全脱俗了,浑似刀枪不入。
拨通了秦卿的电话,响了很久,秦卿才接。
“怎么了?”秦卿没有跟我有任何的客气。
“明天我们见个面吧,聊几句。”我说。
“没必要吧。”秦卿说。
“有必要,不管结果如何,我还是想做你的朋友。”既然秦卿这么轴,那么只能欲擒故纵了。
“再说吧。”说完,秦卿就挂了电话。
星期四。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给秦卿又打了电话,想再约一次她。一连打了三个都没有人接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又是在调解人和兽之间的不和谐关系吧。
快下班的时候我又打了一次,还是没有人接听,我决定亲自去找秦卿,莺儿那么一闹,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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