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愧疚,流苏有很多话想对龙天煜说,可在见到他那张仍旧温暖微笑的俊颜时,她竟说不出一个字。
临走前,流苏让山贼老大对今日之事保密,总觉得这件事太不可思议。
天亮了,龙天煜护送她回府。
颠簸的马上,两人都默契的不说话,一直到了睿王府门口。
龙天煜已经是最慢的速度到王府,可还是觉得时间过好快,不舍得将怀中女子送入别的王府。
流苏到了王府门口才意识到,自己如今已经嫁作睿王妃了,与他不该再有任何瓜葛。
还好天色很早,街上和门口都未有人,要不然定会传出闲话。
“苏儿,好好照顾自己。”龙天煜将她抱下马。
流苏心情复杂的看着为自己默默付出那么多的男子,他是如此的优秀,却为她一个小小的女子隐忍这许多,甚至连婚姻都奉献了,难怪之前他冒雨都要求皇上让他改娶她为妻,但后来他又来告诉自己,因为那皇位他要娶欧阳明珠,没想到他是为了护她周全才应承那许多事。
“煜大哥……”流苏叫住了他,心中感激却无法开口,只能抱住他。
龙天煜诧异流苏突如其来的抱他,他欣喜若狂,紧紧的将怀中女子搂着。
“谢谢你,煜大哥。”流苏在他耳边说。
“苏儿,你永远都不用跟我说谢。”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又怎能用谢字来生疏他们之间的关系呢。
睿王府中,此时有一双冷冽的凤眸正注视着门外不舍分别的两人,他手中的拐杖别捏的粉碎,龙天睿转着轮椅离开,却是满身的戾气。
*
回到府中好好的睡了一觉,流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吃过晚膳,不知为何流苏感觉今日福叔和福大娘怪怪的,对她都刻意的保持距离。
“福叔,王爷怎么没吃晚膳?”流苏本想在晚饭的时候跟龙天睿禀报一下昨晚之事的,毕竟她身为人妻一夜未归是件不好的事情。
“王爷今日没胃口,在书房不想外出。”
流苏没想到这家伙那么不甘心她,昨夜都一夜未归了,竟然都不来问一下。
睡了一觉精神好了,手上被狼咬的牙印因为被舔了外加敷了草药,竟然神奇的痊愈了,没有一点疤痕留下,真是神奇,不知道是那草药效果,还是那头狼给她舔了的效果。
由于白天睡了晚上就睡不着,流苏在院子里走着,却发现龙天睿的书房竟然那么晚还亮着灯。
好奇心,流苏端了壶自己刚泡的茶送去,顺便看看龙天睿在干什么。
好奇心害死猫,这只小猫此时正将自己送入狼窝,而这次并不会那么好运,某只正压抑着怒火的恶狼会对她怎么样?那是非常滴,不好说滴……
“叩叩叩……”
轻叩房门后流苏推门而入,却见龙天睿负着双手站在窗前不知看什么。
流苏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开口,只能结巴道:“那个……我看你还没睡,所以……就给你送壶茶过来。”
龙天睿转过身,手中是一根新的拐杖,他的身形很高大,流苏站在他面前足足差了一个头。
只是这一切都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为毛突然寒风刺骨的感觉,本就冷酷的绝世俊颜今夜为何会特别的冷漠,凤眸中含着一层霜。
流苏小心翼翼的将茶壶放在他书桌上,想着今晚还是先溜吧,龙天睿看起来想杀人的样子,自己可不能成了替罪羔羊。
“王爷,臣妾先告退……”告退的退字还未出口,流苏就被惊吓的尖叫出声,同一时间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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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章……
暴怒的夺走初吻皇叔绝美归来
“王爷,臣妾先告退……”告退的退字还未出口,流苏就被惊吓的尖叫出声。
同一时间,是茶壶碎了一地的清脆声音,本是滚烫的茶水有溅到流苏的身上手上,身上穿着衣服只是湿了倒也没事,只是手被上被灼伤马上红了起来。
流苏愤怒了,这人发脾气干嘛冲着她发,而且这样对自己的妻子算家暴好不好。
“龙天睿,你不要太过分,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干嘛冲我发火?”手背上的灼伤让她疼,心中更加火大,她被山贼绑架他这个丈夫没来救她就算了,如今还发火,真是气死个人。
“我过分?”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突然靠近,人已经在流苏面前妲。
龙天睿怒火万丈都掩饰不了,流苏被吓的节节退,最后退无可退抵在墙上,可能因为当时太过紧张害怕,流苏没有注意到,没有拐杖的他也能行动自如。
“龙天睿,你到底想怎么样?”流苏硬着头皮问她,倔强的容颜下却是满腹的委屈窀。
龙天睿却并不知,今早上看到的一切让他将之前对她的信任就像是地上的茶壶碎片,碎成了渣。
“我想怎么样?云流苏,我倒是想问你要怎么样?做本王的妃子后悔了吗?昔日是本王强求你做嫁的吗?”龙天睿步步逼问,太过愤怒的他一拳击在流苏脑袋旁边的墙上。
流苏都能感到背后强震动的声音,若那一记当时打在她这个脑袋瓜子上,估计就开花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何时说做你的妃子后悔了?我也没有说你强求我,嫁给你是我自愿的,这样你满意了吗?”对于乱发脾气的男人绝对不能容忍,流苏十分不爽。
“怎么?那么不舒服的样子是做给谁看?嗯?”龙天睿单手捏在她下巴上,要她抬头看着自己。
“你不要太过分。”流苏也倔强,生气的她可是会一根筋到底的。
“那本王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更过分的。”龙天睿说着突然靠近她,准确无误的在她的红唇上吻下。
流苏惊呆了,唇上是掠夺的撕扯,没有一点亲吻的美好,她的初吻就这么被这头暴龙给夺走了,真是欲哭无泪有木有!
“你放开我,混蛋……”口中的话传呼来只有呜呜呜的声音,流苏被强迫亲吻着。
手上推在龙天睿的胸口,他却纹丝不动,流苏又抓又挠也不为所动,反而唇上加重了力道。
感觉快要窒息了,流苏紧咬着牙关不让那条灵活的软软物体进入,怒瞪着龙天睿。
可能是感受到了她如剧毒的目光,龙天睿停了下来,将她的唇撕扯的血红肿胀,像是解了心头之恨,龙天睿放开了她。
“给我滚,本王暂时不想见到你。”他正在努力平息自己的心情。
“龙天睿,不要让我恨你。”流苏的话算是警告,若还有下次,她指不定自己会做出何种反抗,没准会不顾他这副残疾之躯。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龙天睿扶着墙喘息,胸口的疼痛让他面白如纸,当即他坐下疏通气息。
一根红色的血管在他不注意下,从手臂开始蔓延往下。
*
足足一个月,流苏都不跟龙天睿说话,不管是吃饭的时候还是睡觉的时候,两人都是各做各的。
那一日流苏正在摘花瓣想做香囊,听背后那熟悉的声音响起。
“明日东城会举办梅花盛会,你要去吗?”
流苏诧异他一个整日呆在家的傻王爷怎么想到去外面了,真是奇了怪了。
本想不理会他的,可他都先跟自己说话了,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流苏也是识时务的。
她说:“你若想去,我陪你便是。”
“嗯。”轻轻的一个回应,若不仔细听都听不到。
流苏继续当个采0花的小姑娘,却感觉身后的男人还未走,由于心中一股傲气,她硬是没回头继续采呀采。
“你采那么多作何?”龙天睿不禁好奇问道。
流苏故作随意回答:“前几日我看尚书千金带的香囊不错,就想着自己做一个。”
“一个香囊那也不用那么多花瓣吧。”眼见这小妞一个大篮子里都要装满了。
流苏本也不想摘那么多,可龙天睿不走啊,看着她不走啊,她就摘啊摘。
于是某女还倔强傲娇的说:“做完香囊还可以泡澡用,或者泡茶,很多用处,这些不嫌多。”
“哦。”龙天睿想,女孩子们的花样总是多的,就随了她。
他淡淡说了句:“要是剩的多,挂一个我书房。”
龙天睿走了,流苏赶紧起来,蹲的她双脚都麻了,为这一个破香囊,她算是豁出去了。
*
这晚她早早的睡下,现在是冬天,她手脚不似之前的冰冷,下半夜的被窝总是特别温暖,让她睡的香甜。
梅花她是喜欢的,高傲的独立在寒冬腊月中,凭的是一股傲气。
东陵并不是很冷,冬天偶有飘雪但并不大,如现代的江南气候,不过冷的时候也是寒风刺骨的,特别是夜晚。
听闻,北狄的冬天才算是冬天,鹅毛大雪将湖面都冻结,行人能在上面行走,一个脚踩下去便到了小腿肚,一片的银装束裹甚是好看。
“披上这件衣服再出去。”龙天睿将一件白色的披风系在她身上,白色的上等料子上绣着金丝线,竟然也是并蒂莲,甚是好看的开在披风上。
较于之前流苏绣的嫁衣,这件披风上的并蒂莲更加的娇艳欲滴,穿上后尽显华贵,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
“谢谢。”流苏拢了拢衣服,准备上马车,却见福叔用诧异的眼睛盯着她的披风看。
想来这件披风并非普通之物,上了马车流苏犹豫着要不要问他,可龙天睿一上马车就闭目养神着。
纠结中的她突然听到那低醇的声音说道:“这件披风是我母后留给我的,说是给将来的儿媳,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它便是你的。”
“哦。”流苏不知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像知道这件事,得知这是龙天睿亲娘的东西,难怪刚才福叔那么惊讶的模样。
可是龙天睿,你为何要送予我?
你母亲的意思难道不是送给你将来喜欢的女子吗?若你不拿出来我也不知,而如今你拿出来送我,是何意?
像他这样的男子流苏知道定是野心不小,他懂得抛光养晦,不争当太子,装傻是何目的?
若是普通人家你还会想他会是何种目的,但他是皇子,亲王,他们唯一的目的该是那龙椅吧,龙天睿也不例外,他甚至比其他几个王爷更加有手段计谋。
“假如,我哪天消失了,你会不会找我?”流苏漫不经心的问问。
龙天睿却张开了凤眸,郑重的问:“你想去何处?”
“龙天睿,我是说假如,只是一个假设好不好。”这男人那么敏感干嘛,难道真的喜欢上自己了?
流苏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魅力,能够让冷酷如他对自己动心。
“为什么要假设?”龙天睿依旧固执。
流苏真是服了他了,连假设一个都那么认真,以后还能不能好好的开玩笑了。
“我就是随便说说的,假如我以后不见了,你就不要找我,因为你是找不到我的。”
“虽然这天下之大,但你若该消失,就算是阎罗殿,我也要将你拉回来。”龙天睿特别特别认真的说,凤眸深深凝视着流苏。
流苏被他霸道的口气无奈的不知是该笑啊还是该哭,若回去了现代,想必会怀念这里的一切吧,毕竟如此真切的经历过,还和他成亲了,回去现代要是找了男朋友算不算重婚啊?
“我说的是假如了,你别当真,你这人,跟你开玩笑都不懂,不解风趣啊!”
说话间,马车到了东城,这里是皇家修建的一座花园,专供游客们在此欣赏东陵的美好风景。
现在是冬季,遍布的梅花在寒雪中傲然独立,一片银白色中间是娇艳的玫红,煞是好看。
“太美了,要是有照相机就好了。”不拍下照片留念一下真是可惜!
龙天睿蹙眉问道:“照相机是何物?”
流苏扶他下了马车,让他坐在轮椅上,她推着他进入梅园。
边走边解释道:“就是能够将这片美丽景象一模一样保存下来的东西。”
“一模一样保存?你倒是从哪里见过那宝物?”
“书上看的啊,据说有那种……宝物。”流苏在他背后偷笑,若是你去了现代,想必会觉得全世界都是宝物。
流苏并不介意推着一个瘸腿的夫君,可外人的碎嘴却不停歇,指指点点着。
“你今日怎么如此招摇过市?不想一直当你的傻王爷了?”她好奇。
“不是你说高处不胜寒吗?现在本王的处境该是很低了吧。”龙天睿也愿意同她闲聊,平日里话语不多的他,在她面前竟也话多起来。
流苏停下了轮椅,没想到龙天睿仅仅因自己随口的一句话便当这人人嘲笑的傻子王爷,如此处心积虑的他还是俗。
“那位置真的那么诱人?我以为你是明白人。”
“你觉得那位置不好吗?”
“孤家寡人辛劳一辈子我不觉得哪里好。”
龙天睿沉默浅笑,第一次有女子竟将那千万人之上的位置贬的一文不值,倒是有趣。
“哟,这不是那六王爷嘛,怎么出来了?一个傻子竟还来赏花,看的懂吗?”一个纨绔子弟带头叫嚣着,其他人也跟着大胆起来议论。
“这美人配傻子还真是不值,想来要守一辈子活寡了。”
“要是我能同那美人欢好一宿,便也值了。”
“没想到云家的三小姐竟是如此美貌,一点也不必太子妃差分毫,真美。”
那些个纨绔子弟不知死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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