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不流别人田 缄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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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不流别人田 缄言不语-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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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暖,温温热热的,手心和指节长了茧,摩挲起来有点粗糙,却教人有种安心的味道。
   唐文斐想着把手抽出来,但一见她这副样子,又于心不忍,“我去去就来,再不吃药大过年的你是想要住院么你?”
   “不要,去了你就不会回来了……”
   这个女人在想什么,什么去了就不回来了,他不就是去楼下给她找药而已,她都想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去了……不对,她这是哭了?她的脸被她那头长长的、柔软的卷发挡了大半看不清楚,可手心湿漉漉的感觉,他确定她是哭了。
   为什么要哭呢,她这是被病痛折磨得脆弱了,还是把他当成了谁?想到后面那一点,唐文斐不觉有点窝火,替她不值。跟她相处了一个月,他不敢说自己很了解她的为人,至少他看得出这个慵慵懒懒的小女人骄傲又坚强,或者看她外表是一个花瓶,但也绝对是一只骄傲又坚强的花瓶,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这么简单被小小的胃痛折腾到情绪失控?肯定是她通过他想起了谁,而且,能让她说出“去了你就不会回来”的话,可见那个人骗了她。
   “你想太多了,我不回来可以去哪里?外面这么冷,这被子里暖洋洋的,我还想回头睡个好觉呢。”
   “……”
   “乖,我去替你拿药好吗?很快就回来。要不我把手机带着,如果10分钟后我还没回来你就打电话给我好么?”唐文斐二十九年来从没试过哄谁,不是他自负,往日只要他站在那儿,一堆雌性动物就会双眼冒光的扑过来,他说东绝对没有人去西,他根本就不需要哄人,都是人家在哄他,眼下为了某个生病中的女人,他可是什么浑身解数都使出来了。
   “……要热水。”
   “嗯。”
   “药在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
   “好,我去去就回来。”唐文斐拿过书桌上两人的手机,开了机,又把属于顾芷晴的那只放在她枕边,临行前朝她露出他那颠倒众生的笑容,“等我。”
   被胃疼折磨了半个晚上,顾芷晴第二天早上恢复了她睡到自然醒的本性。一觉醒来,她只觉身心舒畅,除却胃部仍然有点痉挛过后的后遗症感觉,她又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
   顾芷晴闭着眼享受着阳光带来的光线,闭着眼蹭了蹭颈边毛茸茸的东西,开口想唤一声棉花糖,然话到嘴边她收住了。
   ……貌似她这是在老家来着,爷爷向来反对她带动物进房间,更别提睡一张床了,再来,她家棉花糖猫如其名,软绵绵的,那毛什么时候变这么硬了?
   顾芷晴张开眼回过头去,贴在她颈后的哪里是一只猫了,那是个货真价实的大男人的脑袋!顾芷晴顿时傻眼了,等脑里的一些片段一闪而过后,才回得过神来。
   昨晚……貌似是他照顾她来着的吧?对,是他。是唐文斐这厮在她痛得死去活来不能自已时连衣服都忘了披上就给她找的药端的水,也是他扭湿了毛巾给她擦的身子,当然擦身的事是她自己来的,他顶多帮她抹了把脸和脖子而已。
   唐文斐……
   顾芷晴默默念着他的名字,看着脑袋搁在枕头上头发乱哄哄的男人,这和他平日一丝不苟、温文尔雅的形象差得有点远呢,就是这张好看得不得了的脸,在如此平静和谐的时分,褪尽了那种风情万种的媚气,看上去才发现,在一副蛊惑人心的皮相下的他竟是个干净得不得了的人。
   漂亮的、帅气的、媚态的、痞子的、似笑非笑的、翩翩君子的、尴尬困窘的……他哪一面都很好看,又似乎哪一面,都比不上这一刻安睡的他来得好看。
   真是的,一个大男人长成这样是要祸害谁了,和他在一起,稍稍长差一些心理素质又不过关的人岂不是都要去跳河了?顾芷晴兀自无声笑了起来,这个男人家里的DNA肯定是太好了,能生出这么一个祸害,他父母不知又是如何的出色?你说要是他日后娶个老婆,等他老婆终日对着他,会不会产生一种自卑感?还是会买一瓶盐酸泼下去又或者拿把刀子给他毁容?
   不过这个男人长是长得好看,却不怎么是只孔雀,性子嘛……在她认识的男性朋友中算是最好的一位,又不是深仇大恨,给他毁容这种事应该没人会这么干吧,而且,她不信就他这模样有哪个女的舍得毁了他这张脸。
   说来,对着这么一个好脾气三番四次救她帮她的男人乱发脾气似乎真是不应该呢,不就一张照片,他只是随手翻来看看而已,又不知道个中的内情,她昨天那是在迁怒,所以晚上胃才会痛起来,那是她错怪好人的报应啊。
   伸手摸了摸,昨晚放在枕边的手机还在。顾芷晴拿出来看了看,竟然快十一点了!这每天7点起来的唐公子也会睡到这么晚?!不可思议啊,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其实顾芷晴哪里知道,唐文斐照料了她半个晚上,待两人重新一起躺下后直到天亮前,他根本再没有睡着。
   之前睡觉,虽说是躺在同一张床上,可好歹是一人一床被子,他便也不当回事,有意识地忽略他旁边躺着个女人的事实。但昨晚不一样。昨夜扭了毛巾给顾芷晴擦身,尽管用的是热水,然洗手间在一楼房间在二楼,这一上一下热乎乎的毛巾都变得冷冰冰,加上她之前出了身汗,即使人裹在棉被里还是瑟瑟发抖的。看到她这样子,唐文斐出于善意的考虑,把一半被子覆到她被面,自己盖着一半,可这下轮到顾芷晴心软了,于是一直到今早,成了两个人一同窝在两床被褥下一块取暖的景象。
   只是,这大被同眠看着舒适了,唐文斐却是有苦说不出。之前隔着个被子他可以给自己下心理暗示,奈何今夜佳人贴着他寻求温暖,这温软的触感再配上这月黑风高的背景,实在不让人想歪都难。
   他是个男人,还是个没有隐疾血气方刚的男人,对方要是个丑女还好说,奈何是个美人胚子,能看能抱就是不能干,一股冲动卡在他小腹燃烧着,唐文斐那个憋屈啊,只好憋着挺尸憋完下半夜。
   昨晚的事辛苦他了,说来不止是昨天,这几天来都是,就让他多睡会吧。顾芷晴想着静悄悄地掀开一角被子准备起来,但不知是她动作太大吵到他还是怎样,她才翻了个身,一只手臂在后面搭了上来,用力紧了紧从后面死死勒住了她。
   顾芷晴这下是不敢再动了,她在身子挪也没挪一下的情况下,奋力将头扭了个近180°的大旋转,只见他闭着眼,还在睡。
   幸好,没有吵醒他。
   就是,他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睡个觉还睡得像孩子似的拿她来当抱枕……当她在心里默默地向上帝祷告了第十遍让他把手拿起,上帝和她开了个大玩笑——
   只觉一只手臂向上游啊游,最后搭在一个特别尴尬的位置,末了他那爪子还贼心不惜在那饱满的浑圆上蹭了又蹭,最后还抓上了一把……
   于是顾芷晴的脸这下是红了、青了、紫了、黑了,然后睡梦中某人的脸被狠狠地掴了。
 
 
 
 
 
   章节目录 chapter 10
    2012…6…15 14:13:04 本章字数:5780
 
   年廿九这一天,唐文斐的起床方式是他人生中有史以来最特别、最暴力的一次,但他对于在和周公幽会时被人赏了一巴掌这种事表现得很开心,你问他为什么,他笑而不语,也不答你。
   ——果然是个怪胎!瞪着他的背影,顾芷晴鉴定完毕。
   对于两个年轻人清扫卫生清扫了一天,长辈们十分通情达理地特意让他们睡个够,尤其是现在顾家上下都将唐文斐默认为自家人,就更加疼他了。
   “诶呀,小唐,你的脸是怎么了?”
   顾爷爷去后院看看那棵桃花长得怎样,没想到一回屋,就看见这位孙女婿睡醒了从二楼下来,脸上还带着一个红印。他老人家是老了,可未至于老得眼睛那么差,连近在咫尺的某人脸上的印记是怎么来的都看不出来。
   “爷爷早。”唐文斐笑眯眯地和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对于脸上那个巴掌印的事提都不提。
   “早,早……小唐啊,我说是不是小晴她欺负你了,要真是这样你跟爷爷说,爷爷给你主持公道。”晴丫头是他看大的,她性子温和自己最是清楚了,只是人家小唐一早起来就多了这么一个巴掌印,房里除了受害者本人就只有那小丫头了,总不会是人家自己打的吧?自己打自己这种蠢事,谁会干啊?
   “谢谢爷爷,不过不用了。”唐文斐淡笑不作解。
   “这怎么成啊……”老爷子嘴上这么说着,心下对于这个年轻人被自己乖孙女欺负仍然维护着对方的事很是满意,他暗自点头,这个小唐给他的印象又上了一个台阶。
   “真的不用,我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的没什么,何况我们刚只是闹着玩而已。”唐文斐妄自菲薄起来一点都不留情,他面不改色地说着,丝毫没有想到要是他这象牙白的皮肤都叫皮糙肉厚,那街上一抓一堆满面疙瘩长面粉刺的男人该怎么办。
   “……爸,我们回来了。”老爷子和唐文斐的对话没有结束,顾大伯便和妻子提着几袋年货和食材进门了。
   “呵呵,回来好,回来好。”
   见状,唐文斐绕上前接过两位长辈手里的东西,顺道借故去梳洗,然而他没来得及开溜,就被眼尖的大伯母问起了脸上的异常。
   其实顾芷晴下手不算重,尤其在对付一只色狼上,可能因为这头色狼和她是认识的吧,她已经是手下留情了,都怪他皮肤白,这红红的印子挂在他脸皮上怎看怎明显。
   对于这个问题,唐文斐的答案千遍一律,倒是顾大伯母看了心疼。你说小唐这娃皮相姣好,长得玉树临风的,她都恨不得把他当作自家儿子了,现在一个红彤彤的手印留在皮肤上,是多有碍观瞻啊。
   “小唐,来,快跟大伯母去找些药膏涂点吧,万一这印记留着不消散怎么办啊……”顾大伯母抢过唐文斐才接过来的东西,全往老公手里塞,完全将自己老公视作苦力使。
   “大伯母,这样不大好吧?”看着顾大伯提了整整两手的购物袋,唐文斐这下真心觉得不好意思。
   “没什么关系,小唐你就跟着大伯母去吧……”顾大伯也是习以为常了,他挥挥手拒绝了唐文斐的好意,示意他速度跟上去。
   “可是……”
   儿媳的坚持让顾老爷子都不好意思了,他在身后推了唐文斐一把,又表达了一下等下要数落数落顾芷晴的意思。然一听见他要训孙女,这顾大伯母又不乐意了,“说什么呢,打是情骂是爱,人家小两口是在培养感情呢……”
   顾爷爷:“……”
   顾大伯:“……”
   两父子迅速对了对眼,一同无语:女人这种双重标准的生物真是奇怪!
   顾芷晴对于唐文斐的感觉很矛盾,想到昨晚他冒着寒冷从被窝里爬起来给她找药的事她很感动,因此在她看见他面上敷了药后消散了不少的巴掌印,她很是愧疚。可是一想到他早上的禽兽行为,她又觉得就这么送他一巴掌太便宜他了,应该在他命根子上踹上一脚才对,看他以后敢猥亵女生!
   当然,这只是她黑化后丧心病狂的想法而已。不说她要真踹了一脚家里一帮长辈会怎么灭了她,到时极有可能她会被爷爷以“要对人家负责”为借口压着嫁了唐文斐,这也罢了,更大的可能是某个被她踹完一脚的男人惨叫一声以后,阴恻恻地爬过来压上她,“踹我?想我断子绝孙?本大爷先拿你来试试……”不是说好人命不长祸害存千年么?这绝对有可能,有可能……
   “你在想什么?”唐文斐坐在她对面看她看了很久,见她望着自己表情一时这样一时那样的变换,估计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顾芷晴被唐文斐这一叫叫回了魂魄,她望着他放下杯子,舔着嘴唇,动作华贵、慵懒,又慑人心魄,顾芷晴的紧张瞬间便烟消云散,剩下了三分的唇干舌燥——太勾人了啊!
   唐文斐好心地提醒她:“再不喝完你的咖啡,就来不及回去化妆了。”
   顾芷晴闻言,抬起唐文斐的手腕,看了看他的表,“哎呀”一声,匆匆拿起被子就大口大口把咖啡往喉咙里灌。
   幸好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咖啡豆,要不然真是暴殄天物。唐文斐摇摇头,跟在她身后走出咖啡馆。
   女人真是种麻烦的生物。以前若有人跟他这么说,他顶多一笑置之,现在他住在顾芷晴家里,和女人这种生物走得近了,就愈发觉得这句话是句金句,不难想象总结出这话的兄弟肯定栽在女人身上,经历了不少血泪史。
   这不,过年回家住几天,她收拾出一大箱的衣服、护肤品、化妆品什么的不说,关于这一点各人有各人的习惯,他不好拿自己和她比。问题是她为了吃一顿饭,在行李箱和衣柜间翻箱倒柜找了半天,竟然和他说找不到合适的衣服要他开车陪她去市区买,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生物啊,敢情是她今晚要穿晚礼服出席还是怎样?
   “喂,你走快点啦,时间不够了。”顾芷晴走在前头,快步奔到唐文斐停在路边停车场的座驾旁,又想起她这位专用司机走在后面,她回过身朝他喊了一句,见他慢悠悠地走过来,实在等不及了,返程去拽他。
   “小姐,我喝了一肚子的咖啡,你让我跑我真跑不动。”
   “又不是要你跑,你走快几步就好了嘛。”顾芷晴抓着他衣服的袖管,晃了晃他的手臂。
   “就那么几步路,我走得再快也省不了多少秒啊。”任她怎么拉怎么扯,他迈开的步子依旧,不为所动。
   “帮帮忙嘛。”顾芷晴两眼泪光闪闪地望向他。
   感情攻势?没用的。“对不起,化妆这种事我真不会,帮不了你。”
   “你知道我不是让你帮我化妆的,你走快点嘛。”
   “走不快,我陪你逛了一个下午没力气了……”
   走不快,你骗谁呢你,之前陪她买年货逛足几天你不是都不喊一声累?“唐文斐……”
   他什么都没听见。
   “唐美人……”
   他眼眉颤了颤,还美人……不理!
   “唐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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