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子的时候他喊他恩公,出来之后他称呼他主人,却从来没有叫过他“将军”!
那背影,虽与梅夫十分相似,却又似乎比梅夫高大了那么一点。。。。。。顿时,她的呼吸变得困难,指尖也在瞬间冰凉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与寻常无异:
“梅夫,你娘托我交给你爹的信还在客栈里,怎么办?”
梅夫头也不回,朗声道:“无妨,只是家信,我会向爹说明一切,事非得已,娘也不会怪我们的。”
杨曦捻紧拳头放到嘴边,才忍住没有惊叫出声。梅夫的爹早已不在世上,他如何跟他爹说明一切?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乔装成梅夫把她骗到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对她和冯跋来说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难道,是为了对付冯跋?
勉强压下心中的恐慌,她悄悄打量起车外的一切。一边是悬崖,另一边是山涧杂草,如果要跳车,只能从杂草堆里跳下去。但,以马车现在狂奔的速度,就这么跳下去,就算不摔断她的手手脚脚,皮外之伤也绝对少不了。
可如果不尽快想办法逃出去,一旦这人拿她来要挟冯跋。。。。。。深吸了一口气,她轻轻掀开车窗上的帘子。
她决不能让自己落入虎口成了冯跋的死穴,她知道,为了她,他连命都可以不要!她不能让那一天有机会到来。
轻轻爬到窗户边,她再度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一闭纵身往外一跃。
风呼呼从耳边掠过,她以手臂挡在脸上,咬紧贝齿等待着剧痛的袭来。
但,没有预想中的剧痛,没有恐怖的撞击摩擦,她的身子轻飘飘的落入一个男人的怀抱里。前方的马儿在一声嘶鸣后乱奔乱撞了起来,不多久,马儿前足一步踏空,连马带车一起滚落悬崖。
轰隆隆的巨响传遍了整个山野,余声在山涧丝丝回荡,久久不休。杨曦看着这一幕,一张小脸吓得惨白无血色。如果。。。。。。如果刚刚自己和马车一起掉下悬崖,此刻怕是已经粉身碎骨香消玉殒了。
她狠狠吁了几口气,一颗紧绷的心才缓缓舒展开来,蓦地,她抬头看了身边的人一眼,看到这张脸,她顿时疯狂挣扎了起来:“放开我,放开!”
他不仅没听她的话放开她一丝一毫,却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薄唇轻轻勾了勾,他的笑阴森而邪魅:“冯跋要我好好保护你,我怎能把你放开?”
“放开!”她抽出手狠狠向他挥去,手腕却被他轻易禁锢在身后,他的长指一紧,她立即痛的低叫了起来。咬了咬牙,她狠狠瞪着他的脸:“你到底是谁?”
他微微一笑,左手一扬,一张精致的人皮面具随风飘落万丈悬崖。
杨曦杏眼微睁,“是你?”
“看来你把我记住了,很好。”拓跋凡长指一勾,在她唇边轻轻滑过,眼里的笑意更深更浓。“长得倒真是美,比我殿里的那些女人还要美上数分,冯跋果然懂得享受。”
“放开我。”这男人的手在她唇上脸上轻触,惹得她心里一阵堵。“拿开你的脏手!”
对于她的不屑,他丝毫不在意,修长的手指滑至她的领口,在她雪白的颈脖上轻轻转着圈。“冰肌胜雪,真令人爱不释手。美人,随我回魏国如何?我会让你享尽荣华,一世风光。。。。。。”
“滚开!”她怒目相对,大声呵斥。
拓跋凡只是诡异一笑,心情愉悦地道:“这可由不得你了。”
说罢,在她胸前一点,长臂在她腰间一揽,两人便在乱石杂草间一纵一跃狂奔了起来。杨曦只觉得浑身动荡不得,呼呼狂风扑打在脸上身上,连开口说句话都显得无力。
传说中的点穴,竟是这个样子,口不能言,手不能动,连呼吸都显得困难。
跋,我在这里,救我。。。。。。
被这个男人带走,这辈子不知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与冯跋相见,这一刻她的心满满的都是后悔和悔恨。在一起时不知道珍惜,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话惹他生气,伤他的心,如今,不能在他身边了,才知道自己有多舍不得他。
跋,我不要回夕阳公府,也不会再想离开你了,你的家便是我的家,我要和你一起回河川一线,回我们的家,这辈子我跟定了你。
老天,别让我离开他,别让我们再分开!求求你。。。。。。
风声依旧。
铺天盖地的冰冷气息,让这样的夜空看起来无比森寒。没人听得见她的哀求,当然也没谁回以她一丝回应。
疾奔在夜色下的冯跋只觉得心中一痛,一丝冰冷传遍全身,他星眸扫视,足下没有一丝停顿。
偌大的夜空,没有佳人的一丝气息。
发丝在风中乱舞,高大颀长的身影再度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第090章 一双魔鬼
衣袂乱舞,蓝影纷飞。
啪的一声,杨曦被不轻不重的扔在一张玉锦大床上,她试着动了动手脚,发现穴道在不知不觉间已解开,只是,长时间不能动弹,此刻她的手脚都麻木了起来,浑身上下凝结不出丁点气力。
她困难的喘着气,一双写满防备的大眼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房中独自品茶的拓跋凡。冯跋亲手为她穿上的外袍早被丢弃在一旁,不知是害怕还是寒冷,衣衫单薄的她隐隐感到丝丝寒气直钻心底。
她没想过他胆子竟然那么大,刚从镇子上跑了出去,这一刻竟又跑回来。虽说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但,这个点子已经被用了千百年,谁能保证下一刻不会被冯跋想到?
跋,你如今在哪里?
拓跋凡心情显然不错,他自顾自喝了几杯茶水后,便又倒上了一杯,捏着小小的杯子迈步至床边,目光落在她脸上。“喝茶么?”
她别过脸,不理会。蓦地,他俯身而下,长指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一杯水粗鲁地灌进她口中。“让你喝,你就得喝!我讨厌不听话的女人。”
她一口茶水没咽下去,一下子被呛得脸红脖子粗,连眼泪都逼了出来。“放开。。。。。。咳,咳咳。。。。。。”
这男人。。。。。。怎能如此变态!她自到了这个年代后,哪天不是活在别个的呵护备至中,这还是头一回碰上真正野蛮粗暴的男人,这下,心里真真切切的泛起来丝丝恐惧。
原来,离开了保护她的男人,她真的一无所有。。。。。。
直到逼着她把整杯热茶灌进肚子里,他才满意的把她丢回床上,再度坐在椅子上细细打量起她。他的唇边,一直挂着一抹戏谑玩味的微笑。
杨曦在他毫不掩饰的观察中,下意识的缩进床角里。孤男寡女待在房中,她最怕他会做出那禽兽不如的事。一个诡秘邪恶武艺超凡的男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她的身子忍不住轻轻颤抖了起来。
从来,被绑架的女人,稍有姿色的,有哪个可以毫发无伤完整无暇的被送回家属的手中?她紧紧抓住身下的锦被,寻思着待会如果他突发兽性,自己该如何应对。
那轻轻颤抖的娇弱身躯落入拓跋凡眼中,蓦地,他眼眸一黯,呼吸变得粗重。。。。。。
就在此时,房门一脚被踹开,一抹火红的身影一闪而入。
拓跋雪反手关上房门,一脸雀跃,“哥,你把他带来了。。。。。。她?”
她眉心一皱,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哥,你带这个女人回来做什么?”
拓跋凡眼里的欲念顿时消散,他淡淡扫了拓跋雪一眼,冷声道:“你以为我能把冯跋带回来?”
“可你明明说。。。。。。”拓跋雪扁了扁红艳艳的嘴唇,心里也知道凭她哥的能力还不至于能把冯跋扛回来。知道归知道,心里还是有一丝不满。“那你带他的女人回来做什么?”
他又开始为自己斟茶,不理会她。
拓跋雪瞥了他一眼,视线又落在角落里的杨曦身上,忽然,她嘴唇一勾,微微笑了起来。“好,还是哥哥有办法。有她在这里,不怕冯跋不主动送上门来。”
眼角微弯,脸上的笑更加甜蜜。她媚眼一扫,缓缓向杨曦靠去,“这张脸,留着也没用。”
话语十分温柔,笑容十分甜蜜,那扬起金漆鞭的手却是狠辣无比。刷的一声,新制的带刺长鞭对着杨曦一张花容月貌迅速招呼了过去。
这张脸,她早就想毁掉了。
眼看她的皮鞭就要抽上自己,杨曦尖叫了一声,完全来不及躲避,那鞭子已经来到面前。
啪的一声,长鞭落在拓跋凡手里,他怒目对上拓跋雪,沉声道:“你做什么?”
“我讨厌她那张脸。”拓跋雪对上他含怒的目光,笑容一僵,“哥。。。。。。”
“放肆!”拓跋凡右掌一甩,把鞭尾重重甩在地上。“不许再碰她。”
“为什么?”她顿时觉得万分委屈,这个哥哥,她既敬又怕。“哥,你看上她了?”
拓跋凡只是沉着脸瞪了她一眼,不说话。
就在两人争执的同时,几乎被吓疯的杨曦悄悄爬到床边,双脚一触碰到地板,立即惊慌失措的往门外逃去。这两个人,他们简直是魔鬼,这个地方,她一刻也呆不下去。
“哪里跑?”拓跋雪一声娇叱,金漆鞭瞬间甩了出去。这一次,注意力都在杨曦身上的拓跋凡没来得及阻止。
啪的一声,长鞭在杨曦后背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她惨叫了一声,软绵绵的身子被甩飞了出去。拓跋凡脸色一沉,身形微动,几欲昏阙的人儿稳稳落在他怀里。
轻轻一抛,人又被他扔在床上,看着她一张惨白的小脸以及因疼痛而微微扭曲的五官,他薄唇一勾,不怒反笑。这女人太不听话,让她吃点苦头未必不是好事。
杨曦只觉得背上火辣辣的疼,她趴在床上,稍微动一动身子都会引出一阵揪心的剧痛,那痛,直叫她泪花了一张脸。她把头埋在枕间,无声呻吟着。
她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孽,老天竟要她落在这两个魔鬼的手中。哎呀,好疼好疼。
拓跋凡满意的看着她痛得呲牙咧嘴,回头淡淡扫了拓跋雪一眼,脸色却变得深沉。“出去。”
拓跋雪狠狠瞪了杨曦一眼,视线拂过拓跋凡时,脸上却泛开了一抹诡异的笑。
长鞭一挥,干净利落的收回,她深深看了一眼杨曦的侧脸,脸上笑颜如花。她哥对这个女人似乎挺感兴趣,以她哥的性子,看上的女人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只要她成了哥的女人,冯跋如何还会要她?这种弱不禁风的女人,天底下一抓一大把。而她,身为北魏郡主,身份尊贵高高在上,又岂是这种只配用来暖床的女人可比的?
思及此,脸上的笑便愈发甜蜜了起来。
她笑吟吟的瞟了拓跋凡一眼,柔声道:“我这就出去,你尽管尽兴,我保证今晚绝不会有人打搅你们。”
说罢,心情大好的举步离开,还细心的为两人关上房门。
良辰美景,氤氲绝色,岂能不动情动心?
夜,还很漫长。
☆、第091章 惊魂之夜
漫长之夜,这一刻才刚刚开始。
杨曦趴在床上,丝毫不敢乱动,背上的伤口却越发疼痛了起来,剧痛吞噬着她纤弱的身躯,惹出她一身香汗淋漓。
除了身子感觉不到力气,就连意识也开始渐渐变得不清晰。。。。。。
拓跋凡冷眼看着她饱受痛苦的煎熬,直到她双眼迷蒙,意识开始涣散,他才欣赏够了一般,在她身边坐下。大掌拂过她身上衣衫,忽然,嘶啦一声,单衣在他手上化成碎片。
衣衫破裂的声音唤回她模糊的意识,身上一凉,她惊讶的发现自己上半身正赤~裸的坦露在他眼皮底下。
“混蛋!”她惊呼一声,拼命挣扎着要起来。背上的伤口因为她的动作撕裂了好几处,她痛得头昏眼花,却仍挣扎着要爬起来与他拼命。
拓跋凡浓眉轻扬,一丝愉悦闪过后,迅速点上她的穴道。失去反抗之力的杨曦重重跌回床上,她又惊又气,却又无能为力,只能任由这个魔鬼的大掌在她身上肆意游走。
“不要。”她懦弱的哀求,眼角一酸,两颗清泪无声滴落。“求求你。。。。。。”
拓跋凡对她的哀伤求饶却视若无睹,大掌仍在她光滑的背上缓缓抚摸。
长鞭拖出的伤口自她后领一直蜿蜒到腰际。。。。。。他长指轻勾,缓缓解开她腰间的绸带。
“不要,不要这样。。。。。。”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浑身颤抖哭着哀求:“求你,求你不要,求求你!”
不管过去经历过多少惊险,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害怕过。他不是冯跋,不会爱她护她,他也不是慕容云,不会宠她怜她,他是魔鬼,里里外外、彻彻底底的魔鬼!
她不是迂腐守旧的古代人,不会把贞节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可若是清白毁在这个魔鬼手中,却会让她生不如死痛苦一生!可她无能为力,该死的无能为力!
腰间的绸带被他轻轻抽出,一身衣裙,在他大掌挥扬下飘落地上。她绝望的闭上眼,任由命运将她随意摆布。直到背上传来一丝丝清凉的感觉,她才睁开惊秫的眼眸,半是震惊半是恨的盯着这个邪恶可怕的男人。
拓跋凡在她鞭伤上抹上药膏后,既不对她轻薄亵玩,也没有善心大发的为她盖上锦被。他就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深沉邪魅的目光从头到脚一寸一寸划过她的身子,任何角落都没有放过。
她羞愤的闭上眼,虽然又羞又气,却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做出任何举动甚至说任何话。这个魔鬼的脾性她完全摸不透,她只怕一不小心勾起他的兽~欲,自己的清白生生毁在他手中。
她只求他看腻后能放过她。。。。。。
拓跋凡冰冷的长指再度划过她的背,甚至,游走到她光洁的臀部,她浑身一颤,身上每个细胞都在紧张恐惧着。
“冯跋的女人,会是什么滋味?”他凉凉的开口,似在问她,也似在自语。
她却因为这话变得更加紧张和不安。不知道是谁说过,一个男人如果对另一个男人惧怕或怨恨,最能让他发泄的方式便是占有对方的女人,被对方占了多少便宜受了对方多少气,便在对方的女人身上取回来!
她心头一阵战栗,大气不敢透一口。
“你在害怕?”他邪魅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她张开眼,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男性脸孔吓得呼吸一顿。却见他眼角微扬,笑得十分开怀。“明明心里怕得要命,却还要一声不哼故作镇定,你是希望我对你失去兴趣,好放过你?”
“可惜呐。。。。。。”大掌在她胸前肆意蹂躏了一把,满意地听着她惊慌失措的尖叫,他笑得更愉悦开怀。“可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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