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谁能了解你的心
在准备司法考试的那段日子里,我一度憧憬能成为一个像古美门那样的律师,而向林,则时不时在我耳边嘲笑着黛真知子和三木事务所。而当我终于发现,在人与法的较量中,无论哪一方获胜,都会是一种悲哀,我知道世间终无两全的幸福。
小茜很快兑现邀我联谊的保证。某格调餐厅里,我坐在两个前台之花旁边,怎么看怎么像绿叶。金融的世界我不懂,反正也只是被拉来陪衬。但看到向林出现的时候,我扑哧一声笑出来,他的样子比我更像陪衬。
他同样对我的在场表示讽刺,“不用迷恋哥,哥就是个传说。”
我抽了抽嘴角:“一个寂寞的传说”
其他金融男连忙打圆场,“两位认识啊。”
向:“不认识”
小茜对我使了个眼色,我明白她们肯定隐瞒了职业,所以不再接腔。
前台之花在这种场合游刃有余,我装不出她们那种对金融界生活的崇拜,看了看表,差不多再坚持半个小时,我就能借口开溜。
交换坐席的空档,小茜突然问我:“安吉的生日是下周吧”
“是吗”天使也过生日
“我想送他礼物,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我看着她殷切的脸,说:“我要是帮你问了,有什么好处丫”
“请你吃大餐。”
“成交。”
“其实,我以为你和他会在一起。”
“为什么”
“他长了那样一张让人无法拒绝的脸,你们又每天出双入对的不过,你会来参加联谊,就表示我还是有机会的”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山水轮流转,向林居然换到了我对面。
“这次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他说。
我眯起眼睛,“你哪次不输得心服口服”
“哼这次所有的证据都对你不利。”
“何以见得”
“学员的证词,医院的诊断,加上我,定让你一败涂地”
“去掉第三项,我大概真的会一败涂地。”
“你”
我举起香槟碰向他的,“除非,你还有别的证据”
“走着瞧”他一口气灌下整杯香槟。
我掏出钥匙,站在家门口,心情有点复杂。自从医院回来之后,安吉就变得有点怪。比如沐浴之后不再只围一条浴巾就在屋里走来走去,也不再把我的睡前零食扔出卧室;有几次,我居然发现他拿着扫帚打扫卫生,甚至津津有味地研究时下的肥皂剧。
门从里面打开,是安吉温柔的脸:“宝贝,怎么不进来”
我没有告诉他我的行程,偶尔我也想呆在自己的世界。
他按着我在餐桌坐下,桌上,是一碗冒着热气的红枣银耳羹。
我惊奇地看着他,心中闪过百种念头,“你做的”
“是的。尝尝看。”
我舀了一勺,红枣绵密的口感配合银耳的软糯,入喉久久回味,最重要的,是这种熟悉的味道,我已多年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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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尝过。
暖适的感觉还逗留在胸腔,心脏都好像都被热热地包围起来。我鼻子发酸,“你现在看到人类的食物,还觉得丑陋恶心吗”
安吉愣了一下,“依旧丑陋。”
“可是,你做的好很吃。”
“再来一碗”
我摇摇头,心动的感觉浅尝辄止就好。我说:“纸飞机,手电筒,青蛙,三选一,不要问为什么。”
“纸飞机。”
“那笔记本,香蕉,吉娃娃呢”
“吉娃娃。”
“冰淇淋,星星,大黄蜂”
“星星。”
“我今天去联谊了。”下定决心,我还是说了出来。
“好玩吗”他的声音并无起伏。
“小茜没有遇到钟意的,她还是钟意你。”
“是吗”
“是啊,谁人不爱小天使”我走向浴室,此刻的我不想被他看到。
驾校那边没有进展,我的心情就像窗外灰蒙蒙的天。这时候,只有血拼才能给我动力。
我把小茜叫到茶水间,“亲爱的,我知道该送什么礼物给安吉了。”
“是什么”她的眼睛一亮。
“srtband。”
“why”
“他在九个选项中选择了纸飞机、吉娃娃和星星。这说明了什么”
“他想要一只来自星星的小狗”
“这说明他向往安定的生活。”
“所以咧”
“所以你该送他一只srtband。”
小茜懵懂地点了点头,这姑娘为了美男也是够拼的。我循循善诱,“卡给我,我来帮你选。”
“为什么”
“要是你送的颜色或者款式他不喜欢呢”我朝她伸出手,笑得格外真诚,“附加打包服务,包君满意。”
唔,一卡到手,轻松无忧。我走出事务所大楼,天空都变明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中二病也要考驾照
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小蕾拿出一个快件给我。我看着收件人的名字,不免好奇究竟谁会寄快递给我。
快件内是一张光盘,我打开电脑,光盘里的画面很嘈杂,像是某远程摄像头截取的内容。场景是某驾校的科目二考试现场,数百名考生神情迥异地坐在待考室内。接着,镜头转到了杨教练,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圆润的小胖子,从背影不难看出正是还在住院的学员丙。此时两人似乎正往某个偏僻的巷子走去,他们最后停下的位置明显距离与摄像头更远,画面已经不太清晰。从轮廓上只看到杨教练转过身,对着小胖子就是一通破口大骂。虽然听不到他们在争执什么,但杨教练凶悍的嘴型还是告诉镜头前的人,他在非常严厉地教训人。小胖子一开始低着头,突然间抱住杨教练的手,两人说话间竟推搡起来。画面在此处被做了处理,定格在放大了的杨教练的手,他的手中,赫然是一卷红艳艳的毛爷爷。
我睁大眼睛,脑中忽然冒出几天前联谊时向林的那番话。
我把安吉叫过来,“你能看清杨教练对着小胖子说了什么吗”
进度条倒回到两人刚进巷子那段,我说,“如果杨教练是当天的监考,为什么要等到开考前那会儿才收钱但收了钱,为什么还会对小胖子横眉冷对不过,小胖子那天好像根本就没上场考试”
思路有点乱,我想听听安吉的意见。
他递了杯水给我,扫了眼快件袋,问道,“这是谁寄来的”
“向林。”我拖动进度条,来回翻看两人争执的那一幕,“从风格上看,应该是他。加上那天晚上”想到这里我笑了一下,故意激怒他,总是有好处的。“这张光盘,就是他对我的挑衅。”
安吉坐过来,很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我握着鼠标的手被他轻轻覆上,他的头离我有点近,我不由自主偏了视点。他的睫毛小幅度地翕动着,开合之间,仿若四季的悲喜冷暖一一流转而过。
“酒。”他说。
“什么”我蓦然回神。
“学员丙的身上有酒的气息。”
“啊”这也能看出来“等等,你是说,小胖子那天喝了酒”
我在坐位上原地打转,脑中不停闪烁这几日来的线索。那天在w医生那里找到的病历看不出明显缺陷,如果他们想在病历上做手脚,而这边杨教练又保持缄默,那么案子又会绕回原点。
市五院内,我在x病房外徘徊了好一阵,确定安吉已经把护士们都引开,才悄悄闪进门。
见我进来,小胖子立时一脸警惕。
“呵呵,我带了香辣小龙虾来唷。”
小胖子瞅着装小龙虾的袋子咽了声口水,依旧不理我。
我把小龙虾倒进餐盒里,递给他。他终于开口,“我爸等下就回来了。”
“考试那天你为什么喝酒”
小胖子明显被噎到,脸涨得很红,“你你怎么知道”
“所以杨教练才阻止你参加考试,对吗”
小胖子垂下头,声音相当颓丧,“那是我第五次考科二,如果再不过,我爸会对我非常失望。你不知道,我那天太紧张了,就从店里拿了酒”
“难道你喝酒就是为了壮胆”
小胖子尴尬地点了下头,“其实,之后我再去驾校练车那天”
“哗啦”一声很大的推门声响起,面无表情的家长丁和怒视着我的向林一同出现。
谈话再次被打断,虽然比较遗憾,但向林生气的脸实在很有喜感。
“丁晓舞,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再到这里来”
我在他面前站定,“这里好像有很多秘密,不如你来救救我的好奇心”
“我的当事人现在还躺在这里,他的未来你们必须负责。”
“他的未来就值一千万”我说。
“你什么意思”
“脑震荡,加上肋骨、脊椎、左大腿骨、右腿膝盖等四处骨折,”我回忆着病历上的记录,“哦,好像还有不同程度的内伤等等。开价一千万,你们还真敢要”
“这个数字我们决不让步。”
“十万。”
“你也就现在嘴硬。”
“你知道法官最讨厌哪一类人吗”我从向林看向家长丁,“漫天要价的无知市民。”
回程的路上,我反复翻看搜集到的双方资料。小胖子未尽的话里,我好像忽略了某种提示。资料上写着小胖子的家经营着一间小酒馆,位置离全市的三不管地带很近。我询问安吉,是否愿意陪我去一趟那里。
“如果可以,我不想和你分开太远。”他说。
我把头靠向他肩膀,这句话虽有歧义,但怎么听怎么顺耳。
光怪陆离的酒馆、酒吧一间挨着一间,占据了大半个街区。说实话,我实在很不习惯光临这种场所。这个城市从不歧视任何人的癖好,但当不断有诡异纹身和妆容的人向你搭讪,我不得不使劲抓住安吉的手。
“对不起。让你涉足这种地方。”这里对安吉来说简直就是亵渎。
“没事,这里和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不同。”
小胖子家的酒馆在整条巷子的倒数第二家,地下一层的空间里,光影迷乱,烟雾缭绕,歪歪挤挤充满各式各样的人。
还没坐定,就有胸器美女来搭讪安吉。
我看着她说:“你的胸是假的。”美女白了我一眼走了。
几名穿着火辣的啤酒妹围着安吉,刻意卖弄着躯体,我睨着她们:“鼻子很像z医院张医生的手笔,他手下好几个后遗症患者都来找过我。”说着我掏出名片,啤酒妹立刻作鸟兽散。
坐了一会,这里的烟味和酒味已经让我头晕,我有些泄气地说,“其实,我并不确定能在这里找到线索。我们走吧。”
“再坐一会儿。”
我心中诧异,难道这里有什么吸引住了安吉
几分钟过去,安吉示意我后面吧台的方向。几个痞气十足的年轻人聚集在那里,神色漂移不定。他们从酒保那里接过某样东西,迅速揣进口袋后就匆匆离去。我猛然警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下意识就起身追去。
安吉突然拉住我,“不要追了,那是毒品,很危险。”
他的表情很严肃,纵然不解,但听到他的证实,已经足够。
作者有话要说:
、无法坦诚相对
天气晴好的周末,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果然又跑到安吉的床上了。不过还好,他现在不在。
走到客厅,安吉正往餐桌上摆放早餐。
“不要告诉我这些都是你做的。”我笑着说。
“如果是呢”
“我会爱上你哦。”
安吉冲我眨了眨眼,“那太遗憾了,我应该早点把这些退回楼下的早餐店。”
吃过早餐,我看着楼下一台骚包的小红车目瞪口呆。安吉帅气地打开车门,冲我做了个“请”的手势。阳光下,安吉挺拔的身形与小红车简直绝配,拉风到不行。
等等,他朝我拉开的是主驾驶位的车门。
“你是要我来开吗”
“对啊。”
“绝对不要自从我拿到驾照的那天起,就决定再不要开车。”
“难道你想接着过挤地铁或打不到车的日子”
“不想。可是我开不出三公里就能把全年的分扣完。”
“要是没扣完呢”
“那以后每天你都开车送我上班。嘻嘻。”
安吉无奈地弹了下我的额头,我终究坐上了主驾驶位。我觉得我为了搏美人一笑也是够拼的。
还没摸到方向盘,我的手就开始抖,驾考后遗症到现在都好不了。
“那那个档杆在哪”
“你还没有系安全带。”
“安全带在哪”
“”
安吉侧身过来,手指斜过我肩头的安全带,帮我顺平系好。他的脸颊堪堪与我擦过,我紧张得更想钻地洞了。
“现在,想像你是一只将要飞上天的风筝,”他说,声音平和而舒缓,“辽阔的天空,那里有你的梦想,你依着筝线飞行,却不受它的束缚,飞得越高,就越自由,清风、白云都与你为邻”
顺着他的话语,我的心奇异地平静下来。我缓缓启动车子,那些并不久远的记忆慢慢复苏,一连串动作竟像流水一样流畅。
我们绕着小区开了n个3公里,直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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