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的吃了些东西,知礼带上单反到酒店附近走了走,走累了就找个喝茶的地方坐下来休息。一坐就好一阵,忘了时间也不觉得饿,干脆也不吃午饭了,等晚上再跟他一起吃。
回到酒店的时候依然不见乔显昇,于是知礼随手拿了一本乔显昇看的书躺在沙发上翻阅,那本书是《货币战争》,知礼看了一会儿便觉得困了,除了杂志和小说,她一看书就容易犯困。看着看着,手里的书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沙发上的人儿也歪着脑袋睡着了。
睡得极为舒服,知礼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她缠着乔显昇带她吃饭,乔显昇摸摸她的头说好,可是到了饭店点了一大堆菜,他自己吃的很香,就是不让知礼吃一口。知礼急了,万般讨好他,乔显昇冷哼一声说:收起你那狗腿的样子,讨好我的人多的去了,你还排不上,一边呆着去!
许是太饿了,知礼渐渐的从梦里醒来了。睁开眼睛,屋子里面黑漆漆的,估计也不早了,难道乔显昇还没回来?
打着哈欠坐起来,她就听见有人说话:“醒了?”
然后床头的小灯就被打开了,乔显昇两腿交叠,靠在床上看着她。
知礼柔柔眼睛,盯着他看了好半天说:“你干嘛呢?”
“中午没吃饭?”乔显昇不回答她,反问她说。
“你怎么知道?”
“你睡着的时候肚子一直叫。”乔显昇说。
“那你还不让我吃饭……”知礼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乔显昇蹙起眉头。
知礼使劲摇头,“没什么。”
乔显昇从床上起来,“醒了就去吃饭吧。”
知礼屁颠屁颠的跟上去,果然梦境跟现实都是相反的。
“几点了啊?”知礼问。
“八点多吧。”
“那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啊?你早就回来了吧?等那么久不饿么?”
乔显昇不说话。
“乔显昇,你别走那么快,等一下我啊!”
乔显昇的身影顿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听起来是那样的欢快,唇角不自觉的微微扯动了一下。
乔显昇带她来到一家风味海鲜餐厅,点了一大堆罕见的名贵的海鲜。乔显昇依旧是那副优雅的姿态剥壳蘸料,斯斯文文的吃起来。知礼的牙不好,啃了半天,也没吃上几块。
知礼吃的也就渐渐无味了,在那儿玩剥下的壳。
“不喜欢海鲜?”乔显昇剥着虾壳说。
知礼摇摇头,“没有啊,牙不好,咬不动。”
然后乔显昇再没理她了,知礼瘪了瘪嘴说:“我去下洗手间。”
等她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家的碗里有几块剥好的虾肉和和蟹肉,知礼看了眼对面的乔显昇,他低着头对付手里的海鲜,什么也没说。知礼低下头全数吃下,小声说:“别对我这么好,不然我会不好意思要你的钱。”
乔显昇擦了擦手,“是么,那把钱还我。”
知礼愣住了,一句煽情的话被他真么煞风景的挡回去了,撇撇嘴说:“我什么也没说!”
乔显昇看了她一看,眼角有隐忍的笑意:“吃好了没有?吃好了就回去。”
他们顺着沿海的小路往回走,乔显昇走后面,知礼走前面。一路上他们经过好几个水果店,那些个水灵灵果子鲜嫩欲滴,走到一家店门口,知礼实在忍不住了,停在摊贩前面拿起水果爱不释手。
她转过头对乔显昇说:“我请你吃水果,想吃哪个?自己挑。”
“用我的钱请我,这算什么?自己想吃就买,别不好意思。”乔显昇没有停下,从知礼身边走过。
一语击中知礼的心事,她讪讪放下水果跟上去,“谁说我想吃!我真想请你呢,用我的钱!”
乔显昇叹了口气:“去买吧,我等你。”
“你当我小孩呢!我不想吃!”知礼闹起别扭。
“我想吃。”
“真的?”
“恩。”
“那你想吃什么?”
“随便。”
知礼跑回去买了一大袋水果,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晚上九十点的光景,水果店的老板看着这两个人,心里挺愉悦。男人望着女人买水果,面无表情,眼里却透着无奈,女人买了水果一脸笑意,像一个吃到糖满足的小孩。于是说:“小伙子,水果挺重的,过来帮你女朋友拿一下啊!”
知礼一下子笑不出来了,她觉得这话可能会惹到乔显昇。她赶紧付了钱,拿了水果就走。
果然乔显昇脸色不太好,沉默着。走了一段路,知礼觉得累了,步伐慢了下来,渐渐落了乔
显昇一大段路,走着走着,乔显昇就完全不见了,只剩下知礼一个人拖着步伐慢慢走回去。
知礼回到酒店的时候,乔显昇正围着个浴巾从浴室出来,然后躺上床。知礼见他那样就知道他准是生气了,轻手放下东西就去洗澡。洗完了出来,乔显昇已经睡下了,知礼轻手轻脚的爬上床,关掉了床头灯。
黑暗中,知礼捏了捏右手的手心,刚刚的水果太重,手掌被勒出了一道红印。然后忽然就被旁边的那人一下子环住腰抱住了,鼻息喷在知礼的侧颈上,隐隐发烫。接着,男人吻住了她的耳垂,流连忘返,惹得知礼心尖痒痒的。
她扭动身体让开他的唇,“别吻那里,有点痒。”
男人埋在她颈窝压低了声音沉闷的笑起来,知礼也不知道他笑什么。然后,男人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吻下去,知礼的衣服早在不知不觉中被剥落,男人最终流连在她的右手手心上,轻轻舔吻着。
知礼忽然湿了眼睛,手心本来微微的疼痛被他吻弄的湿痒起来,这男人是多么阴晴不定啊,总是在她愉悦的时候生气,在她生气的时候对她好,她一直能感觉到男人是心疼她的。她心里长期积聚着的委屈,又夹杂着复杂的情绪,在男人细心吻弄她手心的这一刻喷涌而出。她压抑着小声的抽泣起来。
她细小的抽泣让乔显昇停下了动作,俯身盯着她,眼里有不明的怒火,他的声音低沉:“就这么不情愿?别忘了你是我买来的!”
知礼一边哭一边摇头,不是这样的,她是心甘情愿的,她只是觉得心里疼痛。
知礼双手抱住乔显昇的脖子,“不要生气,我愿意的。”她吻了吻他的侧脸,说:“谢谢你……谢谢你。”
乔显昇眼中的怒气转变成了一丝隐忍的情感,他拉下她的胳膊,压住她,狠狠的吻了下去。动作不再温柔,每一下都是那么用力,像是发泄。比起昨夜的初次,知礼觉得更疼,忍不住的轻叫出声。
干涸的眼泪凝在她的眼角和脸蛋,因为疼,她浅浅皱起了眉头,咬着唇不敢叫出来,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恍惚中,知礼似乎听见乔显昇在她耳边说:“没有什么可谢我的,是我欠你的。”
没来得及思考这话的意思,知礼便沉重的昏睡过去。
清晨醒来,知礼躺在乔显昇的怀里,她伸出一只胳膊去捡地上的衣服,然后她“啊”的叫了一声。
乔显昇忽然动了动,声音含糊不清的喃喃道:“又怎么了?”
知礼不说话。
乔显昇睁开眼睛,就看见她一直挠着胳膊。仔细一看,从脸到全身,知礼身上除了青紫的吻痕,还有许多点点的红斑。
他拉过她的胳膊,“痒吗?”
“恩。”
“好像是海鲜过敏。你不知道自己吃海鲜会过敏?”
“知道。”知礼收回胳膊说。
乔显昇支起手臂看她,“那昨天怎么不说?不是咬不动是不能吃对不对?”
“咬不动也不能吃……”
乔显昇蹙眉,好像有点生气,“我就那么可怕?不能吃也不说出来。”
知礼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的好意我怎么能拒绝呢。”
然后,便是久久的沉静。
乔显昇的表情有点别扭,他起床穿了衣服就出去了。知礼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她又是哪句话得罪他了?
过了二十分钟,乔显昇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盒药。
“被子掀开,给你擦药。”乔显昇站在床边。
知礼收紧胸前的被子,“我自己来就行了。”
“后面你自己也行?哪里是我没看过的,乖,被子掀开,不然我就自己动手。”乔显昇说。
知礼看了他两秒,然后用被子盖住头整个人钻进里面,把自己包裹起来。
乔显昇真是失了耐心,一下把被子扯开丢到地下,然后把知礼翻过来趴在床上,拆开药盒一点一点的给她涂抹。他的唇线抿紧,指腹摩挲着她的皮肤。
知礼把脸埋进枕头,一动也不动,脸蛋早就红透了。
接下来的几天,知礼都是呆在酒店里等身上的红斑退掉。痊愈的时候,乔显昇就带她回A市了。
那天辛辛苦苦拎回来的水果,都给知礼全数消灭了,结果乔显昇某一天好脾气的嘲笑她说:“买给我的水果我一个都没吃着,你好意思么?”
然后知礼红着脸,依依呀呀半天说不出话来,最终憋出来一句:“真小气,下回再给你买呗!”
第十六章
回到A市,乔显昇和往常一样忙碌,整天见不着人,只有晚上回来。
约摸着乔显昇回来的时间,知礼从客厅回了他的卧室。自三亚回来之后,乔显昇就不让她睡她的房间了。
回来的第一天,知礼洗了澡正准备回房间睡觉,却见乔显昇靠在自己卧室的门框上看着她:“不过来睡觉想去哪?”
于是知礼明白了他的意思,自觉的默然走去他的卧室,躺上他的床。那一晚乔显昇只是抱着她睡,半夜的时候知礼感觉到有人轻抚她的背,不带有任何情。欲,像小时候妈妈哄她睡觉的那样。
一阵响声,知礼听见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在房门前绕了一会儿又渐远了。过了二十分钟,知礼都快睡着了,乔显昇才进来。
一进来就躺回床上。知礼迷迷糊糊的说:“洗了澡再睡。”
“在外面的浴室洗过了,睡吧。”
乔显昇从后面拥住她睡去,知礼软软的靠着他,一夜无梦。
清早七点多,知礼醒来想给乔显昇做早餐,却发现身边的人早就不在了,何时走的,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在屋子里呆了一天,知礼午后时分,来到花园里闲逛。
那一片光秃秃的黄绿色杂草毫无生气,知礼多次经过这里都觉得不舒服。乔显昇也是个讲究的人,怎么就不好好打理他的花园呢?
想来就做。知礼叫郑叔来接她去了趟花鸟市场,买了一大堆杂七杂八说不出品种的花儿回来。
她拿着铲子,在余晖下埋头苦干。
不知何时乔显昇回来了,知礼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手上的活。
他抱着双臂,看着知礼蹲在地上用铲子翻土把花栽进去,半天没说话。
半晌,他才低低的说:“你要是喜欢,我让人给你种,不会种就不要糟蹋花园。”
知礼用沾满泥巴的手指着他,“你会种你来啊!”
他冷笑,“把你的手洗干净,洗不干净不许上床。”
她霎时脸红,这人怎么把大老板和小情妇的勾当说的跟情侣打情骂俏的似的。
知礼把花园整理的差不多,收拾干净了。进门的时候,乔显昇坐在客厅的纯白羊绒毛毯上,斜靠着沙发看文件。听见知礼进来了,回过头看着她。
他穿一条棉质的休闲运动裤,上身一件米白的衬衫,领口开了三颗扣子,露出深深地锁骨,头发尖还占着水珠,湿漉漉搭在额前。应该是刚刚洗完澡。
“给我弄点吃的。”他微微蹙眉,眯着眼说。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任何时候都是那么好看。五官精致,侧面的轮廓像雕刻大师刀下的雕塑,笔挺,硬朗,线条优美。
知礼应了声,给他做了鸡蛋面,末了还特意滴了两滴麻油,然后直接拿到客厅的茶几上,给乔显昇享用。
“你不觉得花园需要改造一下吗?我觉得多个秋千肯定好看。”知礼坐在他旁边给他递了一张纸巾。
乔显昇拿过纸巾继续吃,不理她。
知礼继续说:“我都给你整理好了,待会儿你去瞧瞧,花园可比以前好看多了。你知道车矢菊么?原先电视旁边有一盆的。我买了好多,都种下了,特好看!”
乔显昇微蹙着眉,不搭理她,但却听的仔细。原来这姑娘是个比较啰嗦的人,常常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她一个人说个不停,他不嫌烦,也不理她,由着她说,等她说累了,自然就休息去了。
沉静了半刻,乔显昇把碗里的面都吃完了,知礼说:“我还有几天就开学了。要不我搬回宿舍住吧,这里离学校挺远的,不方便。”
乔显昇勾唇浅笑,这才是她这么殷勤的伺候他,还啰嗦了这么久的最终目的。
“不是有郑叔么,他会接送你。”乔显昇姿态慵懒的说。
“哦。”知礼不再说话,她了解男人“话直说一遍”的态度,他决定的事情,要改变几乎不可能。
过了几日,午睡中的知礼被楼下咚咚的敲打声吵醒。她从阳台上望下去,看见几个男人在那儿锤锤打打,不知在干什么。
知礼跑下花园,那几个人似乎正在安装什么东西。
“师傅,你们做什么呐?”知礼问。
“安装秋千呀,姑娘你自己家的事情都不知道呐!早上一个姓乔的先生来电话定的,让我们下午来。”其中一个男人说。
知礼对他笑了笑,没想到她只是随便说,乔显昇还真给她弄来了个秋千。
没一会儿师傅们就给弄好了,那是一个木质的秋千椅,坐落在知礼种的一大片车矢菊中央,从别墅外面望去,精致又有风味。知礼喜欢极了。
她道了谢,送走师傅,便迫不及待的坐上去荡起来。仰起头来在风之下看着云朵儿大片大片的飘过,直到乔显昇回来。
见他回来,她高兴的说:“乔显昇,你的眼光真好,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种秋千来着?”
乔显昇站在石子小路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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