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曜没有答话,只是怔怔的看着李珞。
李珞被凌曜看得有些心里没底的,琢磨着难道是凌曜转性了?对男人的屁…股没兴趣了?真这样,他真的要烧高香去了。
想了想,李珞又建议到,“要么我们去隔壁看看?”
不喜欢男人,就试试女人呗,总有合乎心意的。
听着李珞这么说,凌曜的脸又黑了许多,他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逼近李珞,这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把他往别人身上推了!
凌曜眸色更深了,相处了这么久,他基本上也摸清了李珞的脾气秉性,这人脸皮厚,且软硬皆不吃,唯一的法子,就是做到比李珞更加的厚脸皮。这么想着,凌曜突然有了主意,他声音不急不缓的说,“刚刚那个人的腿,没有你的白。”
李珞点了点头,“那确实。”吞了下一句想夸凌曜有眼光的话。
顿了顿,李珞隐秘一笑又说,“不过你也别那么挑剔,差不多就够了,凑合凑合,反正灯一关,谁不都是一个样子。”
“不能凑合。”凌曜逼近李珞。
“啊?”李珞看着近在咫尺间的那张脸一愣,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了那个月夜,自己救回的那个一身戾气的少年,当时李珞仿佛来自地狱一般。
两个人相处了这些时日,凌曜一直淡淡的,对他也是多有忍让,其实只是把所以的煞气都藏了起来罢了。
说到底,凌曜,始终是一个危险的人,当然在凌波宫,凌曜被师兄弟欺辱,而凌曜这次出去,李珞就收到了凌波宫的弟子被尽数屠尽的消息,不是凌曜做得,又能是谁。
李珞退后了一步,转身想走,就被凌曜一把拽住了手腕,凌曜嘴角的笑意冰冷,他发现自己一直的容忍,李珞只会越发放肆,想要逃离他的身边,或者想把他推得远远地。
这个世界上,唯独对眼前的人,他舍不得稍纵厉色。
凌曜把李珞拽到自己跟前,一字一顿的说,“原来你喜欢男人。”
“我去,这是天大的误会!你别乱脑补。”
凌曜看着李珞,胸有成足的笑了笑,“你要是不喜欢女人,为什么把我往这里带?”
“你……”李珞发现自己竟然是无言以对。
凌曜细细的打量着李珞脸上的表情,逼近一步,两个人鼻尖对着鼻尖,看着在对方的眼珠子里印着的自己。
凌曜的眼珠很黑,是那种深不见底的黑色,像是一不小心,连着魂魄都会被摄住一般,李珞移开眼睛,咳嗽了声,两个人这么干瞪眼干嘛啊,难道还比谁的眼睛大?
李珞有种不好的预感,眼珠子滴溜溜的转,“那个,咱们回去吧,你今天的田还没有耕,耽误了事情就不好了。”妄想把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
凌曜拽着李珞,把李珞提到了一边的床上,欺身压了上来,“你不是说带我张张见识吗?说过的话,就要做到的,现在就只剩下你了,烦请多多指教!”
李珞大骇,难道他还点亮凌曜霸王硬上弓的技能?太坑娘了!他快吓尿了!
这么一想,李珞奋力的扑腾了起来,他虽然是周董的粉丝,可也不想唱一曲“菊…花惨,满腚伤”。
陆珞的扑腾,一一被凌曜压制住了,就像是案板上挣扎的鱼儿一样。
“草,你他妈不能持枪凌弱,感情我养了个白眼狼,你快放开!”李珞吼了一声,因为激动,有点破音。
凌曜笑了笑,斯里慢条的开始剥李珞的衣服,“你这样不算是弱,而且,我会对你负责。”
“滚,谁稀罕你负责。”他一个黄金单身汉,不能被一个种田的给圈住了啊!李珞眼见大势已去,脑子李灵光闪现,“停!你这样单方面的有意思吗?”
“挺有意思的。”
“你住手,我自己来。”李珞大声的咆哮了一声,憋得满脸通红。
没办法了,事已至此,他只能这样干了。
凌曜退开了些,戏谑的看着李珞,“你要自己脱?你要是再骗我,我们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我就时时刻刻不让你穿衣服。”
李珞听了凌曜的话,瑟缩了下,他理了理衣服,用余光瞧了凌曜一眼,“要做可以,不过我要在上面,你上次弄得我有阴影了,既然你已经在上面一次了,那么这次我在上面也是理所应当,这样才公平。”
李珞见凌曜没说话,使出了杀手锏,“我也是男人,你要是不同意的话,那咱们别好了。”顿了顿,又忍住恶心,万分矫情的补充道,“不然你得到了我的人,也别想得到我的心。”
他觉得自己真的脑残的不行了,怎么狗血怎么来。
凌曜怔了半响,“好,我让你在上面。”说罢,竟然主动的趴在了床上。
你他妈也太随便了吧!李珞的眼泪在心里奔腾不息,他本来以为自己这么说,凌曜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凌曜一点心理建设都不需要做,已经趴好就等着他捅了。
但是,他真的一点不想捅!
就这事上来说吧,还真没报仇一说,凌曜捅了他一次,他没必要捅回来,李珞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自己这一捅下去,有的事情就不同了。
可谓一捅定一生!他有点胆怯,舍不得捅下去!
不是心痛凌曜,是心痛自己啊!这寂寞如雪的人生啊!真特么草蛋!
作者有话要说:这寂寞如雪的人生啊
第三十章
李珞觉得自己混的太好了;主角居然趴在他身下;甘心的让他捅,还……强迫他捅。
他自豪的快哭了!
真特么想咆哮着锤击胸膛;显示自己的男子气概好嘛!真是蛮man爆了!
李珞深呼吸了口气,箭在弦上,不得不捅!他霸气用手拍了两下床弦;想制造出声响,给自己壮壮胆。
凌曜听到声音回过头;看着身后的人;动作牵引着背部的肌肉,形成一个漂亮的幅度;但是显然这会儿宫主没有欣赏的心情。
李珞再想;这床可真大!真结实!绝佳的捅人助攻!
突然,他憋见了放在床头的东西。
一般这种店里,都会有些必备的润滑之物,毕竟男人的那里,不是天生拿来捅的。
李珞拿起一根…玉…势,上下打量了一眼,这尺寸不算重…口味,他拍了拍凌曜的背,想了想又说,“你总不能让我就这么捅吧,你先把自己弄好,嗯,就用这个,把自己通一下,差不多了再叫我。”
凌曜有些不明所以。
李珞把玉势递在了凌曜的手里,又帮凌曜拿了一盒油脂,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总是听闻过猪是怎么跑的。
李珞思量了下,又一本正经的问,“要么,你先去灌…肠?”事实上,他觉得自己也有些龟毛了。
凌曜看着李珞,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古怪,脸色又暗了三分。
李珞瞧着凌曜脸色不对,撇了撇嘴,一脸喟叹的说:“不是你叫我捅的吗?怎么这会儿又扭扭捏捏了,像个姑娘似的。”
“……”凌
曜能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的跳,他手上一个用力,那根玉|势碎裂开来,最后化成了一滩粉末。
“哎呀,你怎么能毁坏别人的东西,这我可不赔,你自己想办法吧。”李珞连忙声明到,把这事和自己撇清了关系。
灵犀宫的钱,可得花在刀刃上,不能用在这上面。
凌曜胸腔里的血气翻涌,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以为两个人相处了那么久,他已经够了解李珞,现在看来程度远远不够,李珞一天一个样,随便蹦出几个字,就能把他气得想吐血。
李珞见凌曜脸色深沉,拍了拍凌曜的肩膀又说,“你不愿意让我捅,也不必这个脸色,跟个锅底似的,其实我们没必要互相伤害不是,凡事都好商量,我其实也不想捅你,弄痛你,你浑身紧绷跟上屠宰场似的,想必心里也是不乐意的,勉强是没有幸福的。”
推心置腹的劝了一番,瞧着差不多了,总结道:“今天的事情,就这样吧。”
凌曜森然一笑,每个字都像是从牙齿缝李挤出来的一般,“我很乐意,很想你捅我,和期待你把我弄痛。”
“……”
我去!这世界居然还有这么坦然的自…虐狂!他特么都不知道该给出什么反应了!弄痛你妹啊!这话听着怎么都带着一股淫…荡味儿。
李珞下巴快掉到地板上了。他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啊,凌曜就一抖m!特么重口味了!人生真是处处充满了恶意,他眼泪流成海了,早知道凌曜有这癖好,他就应该对凌曜好一点,再好一点,特么得天天虐待凌|曜,还歪打正着了!让凌曜上瘾了!
李珞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笑得比哭还难看,“凌曜咱们能不这样吗?我觉得特没意思。”
“我觉得很有意思。”
得,没法沟通了!往两个人之间的代沟放一只船,那得划三天三夜。
李珞瞥了一眼凌曜,循循善诱的又说,“这话题咱们先打住,出来有段时间了,我们回宫吧。”
凌曜笑得邪魅,对眼前之人,既不能硬着来也不能一味的退让,李珞今天的举措,倒是给他敲了一个警钟。
这人,还不属于他,一直想着怎么和自己划清关系。
凌曜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弹丸,迅雷不接掩耳之势塞入了李珞的嘴里,同时抬了李珞的下巴,让李珞吞入了腹中。
李珞反应过来之时,那弹丸已经顺着食道下去了,顿时,他就觉得像是有什么在腹中烧一般。
李珞双手掐住自己的喉咙,拼命的摇头晃脑,想要把刚刚的的东西吐出来,他把自己都快掐断气了,摇得那是眼睛翻白,脸色呈现一片青色,但是还是无果。
凌曜看着李珞,声音冷冷的,“你这样做,只会促发药效。”
李珞看着凌曜手里的白瓷瓶,缓了口气,“促发你妹啊,你他妈给我吃的什么,就算我不捅你,好歹相识一场,你也不能动了杀心啊!卧槽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越说越气,李珞咆哮一声,“啊!我和你拼了!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你垫背!”
李珞扑了过去,看似凌厉的攻击,被凌曜轻易的化解了,凌曜束住李珞作乱的两只手,笑了笑,“你这样,是和我殉情?”
“……”李珞瞪着凌曜,你,你不要脸!
凌曜逼近李珞,“死亦同穴,我们终会葬在一起,你又何必急于一时,还有大好的人生,等着我们一起度过,我会日日陪伴在你身边。”
卧槽,他算是听到点眉目了,凌曜不会看他一直不从,然后想着杀了他,“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得到你的尸体”,这么一脑补,李珞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以前怎么没察觉出凌曜有这样的倾向,特么要打多少马赛克!
李珞吞了吞口水,半响没说话,药效上来了,他觉得自己腹部像是有一团的火再烧,一直烧到了四肢脉络,全身都很痒,渴望人来……挠一挠……
李珞大口的呼吸着,“凌曜,你他妈到底给我吃的什么啊?”
貌似这不像是毒药,倒是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凌曜看着李珞脖颈间的皮肤染上了粉色,眸色深了些,声音低沉的说:“我不会害你,你若是担心,我便也吃给你看。”
说罢,从白瓷瓶里倒出了两粒药丸,一口气吃了下去。
李珞怔了怔,看着凌曜的喉咙动了动,稍稍放心,这才又问,“这药是谁给你的?“
瞧着凌曜吃了两粒,药量比他大,要死也是凌曜先死。
但是凌曜干嘛没事给他灌药,对身体不会有副作用吧! ;卧槽,是药三分毒啊!这什么破爱好啊。
“善部门主给我的。”
李珞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太确定的问:“张掖”
“嗯。”
“卧槽,他给了你什么,你居然随便拿来给我吃!”
他刚刚就觉得,身体里的感觉十分熟悉,李珞这会儿想起来,不就是春…药!坑爹啊,这算什么,又绕到了这儿,
怎么三番四次的被人下药啊,这次还是明着来的!
张掖那老色…鬼一向是没什么节操和下限,脑子里全是马赛克,李珞不死心的,期待的看着凌曜又问,“那他有告诉你,这是什么吗?”
“十鞭大补丸。”
听着这霸气外漏的名字,李珞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窖,凌曜居然喂了他吃了一粒,又自己吃了两粒!这不是堵死了所有的路。
“我擦!你干嘛这么想不通,一定要我捅你。”
凌曜眼珠里跳动着火焰,“既然你不愿意在上面,那么就交给我吧。”
顿了顿,他放开李珞的手,自顾的坐在了床尾,声音冰冷的又说,“你不主动扑过来,我便不动你,你若是主动的靠近,那我此后便再不放开手,你也休想再逃开。”
李珞看着头顶的层层幔纱,强制的用修为去压制住药力,现在就是比定力的时候,他把腿并的紧紧的。
他才不主动找上门,去找操!
李珞额头上渐渐有了薄汗,身体里有某种渴望不断叫嚣着,他眼神朦胧的看着凌曜,凌曜靠在床尾,紧紧的闭着眼睛,眉头纠结。
这么烈性的药,凌曜吞了两颗,想必也是不好受的,知道凌曜不好受,李珞心里稍微舒坦了些。
过了会儿,李珞又模模糊糊的想,为什么曜两个人难受,只要他靠近一点,两个人就能得到解脱,这会儿,那天湖里凌曜抱他的那种鲜明的感觉又上来了。
那